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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啜翰近来做的这些事说明他根子还是好的,也分得清亲疏远近,既是如此,你多一个亲近,且能成为左膀右臂的兄弟,总比多一个潜在的敌人来得要好。”
徐皎这一番话语重心长,墨啜赫自然明白,他略一沉吟,明白了她的苦心,敛眉点了点头,“我会找个机会与他好好聊聊!”
那日雪崩,他们的人手也损失了些,这几日墨啜赫一直昏睡,都是苏勒在处理,其他的事情也不敢来打扰。
直到墨啜赫醒了,又确定了没有大碍,苏勒几乎是感激涕零。顶着徐皎锐利如刀剑的目光,他闷头就扎进帅帐里来找墨啜赫说事儿。
如果可以,他也想阿恕好好休息,可这不是没有办法吗?太多的事儿不是他能做得了主的。
其实徐皎也知道,偌大的虎师、墨啜部,甚至是北羯,都是墨啜赫丢不开的责任,他受伤昏迷这些时日,还不知道已经累下多少要紧的事务了。她虽是担心他的身体,却也不敢当真拦着苏勒。
不过等到苏勒进去一个时辰之后,徐皎终于是忍不住了,端着刚熬好的药走进帐去,“有什么事儿等喝了药再说吧!”
虽然说是再说,可苏勒从见着她进来那一刻就已经明白了,他又最是个机灵的,当下便是笑着道,“要紧的事儿都说得差不多了,我先按着你说的将事情处理了,别的,我……”本来想说晚点儿,可对上徐皎的眼睛,话到了嘴边,又硬生生拐了个弯儿。
“那个,我明天再来吧!今日你好好休息!”说罢,对着徐皎陪笑了一番,这才脚底抹油溜了出去。
溜得倒是快,难怪当初文楼那些人私下里都说苏勒是属泥鳅的,徐皎轻哼着想道,转过头,将手里的药碗端到墨啜赫跟前,“趁热喝!”
墨啜赫倒也不含糊,接过药碗,骨碌碌便喝了个干净,这才抬眼望向徐皎道,“都说我没什么大碍了,你不用太紧张!”
“你说没什么大碍不算,龙大夫和大巫都说了,你这回伤得不轻,又流了不少血,在雪地里失温,实实在在是一只脚已经踏进了阎王殿,虽然好不容易将命捡了回来,可还得好生将养才行,我听大夫的!”
“你要处理事情我不拦着,可前提是不能太累,不能耽误了吃药和休息,谁要是累着了你,我跟谁没完!”徐皎板着一张小脸,语调亦是微沉,意有所指的不要太明显。
墨啜赫叹了一声,为苏勒叹的,“苏勒正想不着法儿讨好你呢,可是半点儿不敢得罪你,你方才没有瞧见他看你那眼神,你还是莫要太为难他了,哪怕看在我的面子上好不好?”墨啜赫软下语调。
徐皎却是哼了一声,“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会给他好脸?居然打上我家负雪的主意了。”徐皎其实也不是没有察觉到苏勒对负雪的心思,可负雪一直淡淡的,徐皎一直以为这一对是襄王有梦,神女无心,哪儿晓得前夜居然瞧见苏勒耍无赖,将负雪紧紧抱着,她还以为他在强迫负雪,冲上去就呵斥了一番。
差点儿动了手,却被负雪拦了下来。想着当时一贯淡漠的负雪那张红通通的脸,含羞带怯的表情,还有腕上那只苏勒送的翡翠镯子……徐皎这心里就不由得一阵酸,生出一种自家种得好好的白菜要被猪拱了的感觉来。
负雪居然也瞧中了苏勒吗?这算什么?烈女怕缠郎?
“那你家负雪是不准备嫁人了?”墨啜赫见她一脸的别扭,抿嘴笑了笑,觉得自己如今这样幸福,还是该为兄弟的幸福帮帮忙,于是轻声反问道。
徐皎微愕,摇了摇头,“自是要嫁的。”
“那嫁给苏勒有什么不好?这小子虽然油腔滑调了一些,但是感情方面其实很是单纯,我看得出来,他待负雪也是认真的。而负雪吧,你很是看重,嫁给苏勒,往后你们总在一处,都有照应,我与你还能给她做个靠山,若是苏勒欺负她,我和你一起揍他,揍得他再也不敢,如何?”
这人为了帮他兄弟说话,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也不知道苏勒听见他这番话会作何感想。
徐皎抿嘴一笑,“你怎么不直接说他们两情相悦,我不让他们在一起,就是棒打鸳鸯?”
墨啜赫咳咳了两声,一脸正色道,“那不敢!”
不敢?也就是心里真是这么想的,徐皎又好气又好笑,估摸两人说了这么一会儿的话也差不多时辰了,将另外一瓶药粉递给他道,“换你的药吧!”
墨啜赫却仍不放弃,“那苏勒和负雪的事儿……”
“看他表现吧!”徐皎微微扬起下巴道。
墨啜赫见状目下微微一闪,乖乖地闭嘴不再谈论苏勒和负雪,配合地解开衣衫,让徐皎为他换药。
又过了几日,墨啜赫的伤好得差不多了,他的身子底子是真的好,恢复起来也比旁人要快了些。得了大巫和龙大夫的联名保证,徐皎这才勉强放松了对墨啜赫的看管。
他立时便是没日没夜地忙了好几日,就在徐皎要忍不住,准备大发雌威时,他却是来了徐皎跟前,浅勾唇角对她道,“收拾一下,我带你去个地方。”
这几日没有落雪,天气算得晴好,墨啜赫交代负雪给她多带了两身换洗的衣裳,徐皎便已有些猜测,待得出来一看,他带了一队五十来人的精兵,补给都是充足,果真是要出远门的样子。徐皎没有问他们要去何处,反正只要跟他在一起,去哪里她都不怕。
墨啜赫这样在草原上长大的人,在雪原上驰骋不算什么。徐皎却是被墨啜赫用大毛衣裳紧紧裹住,拥在身前,被他牢牢护在双臂之前。偶尔从衣裳中探出眼来,却只能瞧见一片茫茫无边的雪白,起初觉得惊心动魄,看久了便只余单调,何况看不了多大一会儿,就会被墨啜赫给按回衣裳里。
墨啜赫应该是顾及她们这几个随行的女眷,每日里并不会整日赶路,到了合适的地方便会扎起毡帐歇息。他们应该是看好了天气的,连着几日天气都算得不错,大多数都是晴好的天气,偶尔会飘点儿零星的雪花,但都未能成势,对他们的行程没有什么影响。
这般行了几日的路,这一日,他们终于到了一处峡谷之中。一进谷口,就觉得暖和了不少,抬眼一看,这四周居然都没有雪,不少树上还有着枝叶,虽然叶子也都转红转黄了,却并未凋敝。看上去,倒像只是深秋时节。
本来,这才九月底十月初,在大魏也就是秋冬相交的时节,可看惯了莽莽雪原,除了白还是白,眼前骤然多了这样明艳的色彩,倒是让徐皎一时都生出了恍惚之感。
墨啜赫却已经勒停了马儿,从马背之上一跃而下,将手递到了她跟前。
谷草 徐皎扶着他的手跟着从马背上跃下来,好奇地打量着散落在山谷中的白色毡帐,“咱们到了吗?”
墨啜赫点了点头。
“这是哪里?”徐皎又问了。
“哈林木。”墨啜赫给了一个全然出乎徐皎意料之外的答案。
徐皎一惊时也瞧见了不远处一面迎风飘舞的旌旗上那眼熟的狼图腾,还真是哈林木,阿史那部的大本营。他们这样大赫赫地直接来了,岂不是羊入虎口,当真没问题吗?
徐皎心中的惶惶刚刚抬头,便因之后的所见所闻而消散无踪。
他们刚从马上下来,便有一个将领模样的人匆匆而至,到了跟前,就朝着墨啜赫与徐皎行了个重礼,“特勤,齐娜!您们到了?”
墨啜赫淡淡点了个头,对他道,“先准备一个毡帐,我和齐娜先稍事歇息。”
那人应了一声道,“已是准备好了,特勤、齐娜,请往这边!”
毡帐果真是早就备好的,还是最大最干净也最豪华的那种,里头早就烧了炭盆,暖暖的,还备好了热水。
徐皎略略梳洗了一番,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裙,转头出来时,墨啜赫也已经洗尽了一身风尘,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显得愈发的俊朗挺拔。
他正在低头整理腰带,徐皎走过去,接手了这项工作。墨啜赫便也由得她为自己服务,垂眸看着她低头时,露出了那一截纤细白皙的颈项,“没什么要问我的吗?”
徐皎仰起小脸望向他,“这阿史那部如今已经在你掌握中了吧?难怪你这么明目张胆地带我来,只是我还没有想通你带我来的目的是什么。”
“就是想让你见个人!”
徐皎心领神会,“难道是……阿史那佐穆?”自雪崩之后,阿史那佐穆就不见了踪影,包括他那些亲信手下也是一样。
徐皎当时也顾不上,未曾问过。等到墨啜赫醒来,她便更是忘了这茬。
可她忘了,墨啜赫必然不会忘,可他这些时日虽是忙着,却并没有半分忧虑之色,再来了哈林木一看,徐皎心中已然明了,虽然不知道墨啜赫是怎么办到的,但如今哈林木确实已在他的掌握之中,否则他不会这样放心地带着她,堂而皇之地就直接住了进来。
说到特意来哈林木要见的人,除了阿史那佐穆,徐皎也想不出第二个人了。不过,为何要带她来见?徐皎想起这个人在某些特定的时候,就会变成醋缸,特别是对着阿史那佐穆的时候,徐皎带着两分纳罕,悄悄一睇墨啜赫。
却不想,刚好就撞上了墨啜赫的眼睛,她一愕,对方却是一勾唇角,带着两分哭笑不得道,“不是你以为的那样。我只是猜到了你那日之所以冒险让自己落在阿史那佐穆手中的用意,也听说了一些你对他说的话,思量了良久,觉得你的想法是好的,所以想带你来再试一试。”
徐皎想起那日悄悄潜伏在身边的都是他的亲信,听到了一耳朵她和阿史那佐穆的对话,回来后自是会禀告他。原来是这样,倒是她想多了……
徐皎目下轻闪了两下,目光有些奇怪地望向他,“你这么大度呢?阿史那佐穆可是明明白白求娶过我的,你当真半点儿不介意?”
“一个将你挂在寒风里、悬崖上当风筝,半点儿不知道怜香惜玉的人你会瞧得上,甚至移情别恋吗?”墨啜赫不答反问道。
徐皎摇了摇头。
“这不就是了?我何需介意?”墨啜赫淡淡挑眉。
徐皎眼底狡光隐隐,却是笑着道,“说起来我最初与赫特勤相遇时,你也是个半点儿不知怜香惜玉之人呐!”她一边说着,一边眨巴着眼睛将他盯着,好奇他的反应。
墨啜赫哼了一声,抬手就勾住她的腰肢,将她扯进了怀里,密密抱住道,“那怎么一样?我比他觉悟高,很多时候我只是嘴硬心软,说到底我可至多在嘴上狠一点儿,对你却自始至终都是照顾的吧?等到我确定将你放在心上后更是如此,真真如你们中原人说的,含在嘴里怕化了,搁在手心怕飞了。如阿史那佐穆这样自幼在草原长大,又受人追捧之人绝对做不到我这样,所以,我有什么好介意他的?除非你瞎了眼,否则断然不会舍弃我,瞧上他。”
徐皎失笑,抬起手在他胸口处划圈圈,“我二哥哥也时常说我瞧上你是瞎了眼。”
墨啜赫的神色微微一怔,徐皎察觉到了,虽然有些奇怪,却立马歇了玩笑的心思,转了话题,正色问道,“当真不介意吗?”
墨啜赫神色端凝望着她,严正道,“说实话,有些醋。”
徐皎微愕,有些诧异地抿唇而笑,望着他的眸子深处尽是星星点点的笑意。
墨啜赫挑眉,却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坦然道,“他这样堂而皇之地觊觎你,我若是醋都不醋,你才要担心我是不是当真在意你吧?”
徐皎心想不错,他虽是只醋缸,但偶尔瞧他为她醋了,她这心里还是蛮欢喜的。
“不过我要给你提个醒儿,阿史那佐穆这个人自我,也固执,即便你心无芥蒂,当真对他尽释前嫌,敞开心扉,他也未必会领情。”收起旁生的心思,徐皎正了正神色,与他说起正事。
墨啜赫与阿史那佐穆打过交道,自然也想到了这一层,淡淡道,“事在人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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