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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吩咐。
万惊鸿突然想起了那夜里坐在院墙之上,浩星之下的人,好似悠闲随意,却让人挪不开视线,身着的流金黑色华服,挺拔的身姿,俊美的容颜,还有那举手投足间散发的英气,叫人过目不忘,赞叹不已。
上一世的万惊鸿对于施丹虞无甚印象,相交也不过远远的一面之缘。这一世对于这个人的种种行为,实在难以叫人不提高警惕,着实神秘与深不可测。
原打算能退则退,若非万不得已,是不会与他又任何瓜葛的。岂料,世事难料,那人如猛兽般锐利的眸子,投在她身上时,每一秒都让人难以松懈,即使难以松懈,仍旧让人看了个全去,所有的心思,都叫他猜透了。
没想到最终会发展成合作的关系,这是万惊鸿自己也没有料到的。早时她去施王府原有此打算,遭人猜透后,便也就此作罢,却没想到,已被盯上。
施丹虞将她的心思猜透了去,知道她想要的是什么,可她却对施丹虞一无所知。
万惊鸿明白,这人不简单,从之前便知道,他们似乎在密谋计划着什么。如若是与她谋的是一件事,那他想扳倒的是金毓华,还是如今皇位上坐着的身着黄袍的人?莫非他想要的,是这个天下?
可思来想去,又觉哪里不对。施丹虞原是不愿与她同谋,而后突然改变主意,她想的没错,那天,她突然感觉到了,施丹虞与之前有所不同。现在想来,怕当时是没有想错。
玉竹与蝉衣还未回来,万惊鸿在窗边桌前坐下,拉开了桌柜一层,从中取出了一个小匣子打开,里头正是施丹虞离开前扔给她的那对玉兰耳坠。
现在她已是无路可退,元旦之日,她是死也得死,不死也得死。借着这个风头,按照苏相的性子,必定会在万惊鸿死后,趁机参万盛兰一本,想着在万盛兰一家最薄弱的时候,一网打尽。
现在,她就如夹缝中的一根草,势必得顽强生长。
只是万惊鸿又拉开另一层柜子,拿出放在里头的,又一个小匣子。这个匣子里头,放着的是一颗小小的,如一粒糖的药丸,这就是她花了大价钱买下来的假死仙丹。
万惊鸿不由得回想起了,当日从药馆先生那取走药时,他所说的话。
药馆先生将匣子递给她,本着医者的本心,告知她“封脉屏息本就算是逆天改命,必定对身体有一定的伤害。此药只这一颗,说实在的,我也不知晓它将带来什么。服用此药一天之内有效,若是错过了时机,怕是神也无能为力。但即使没有错过时机,能不能醒来,多久能醒来,也是个未知数。”
他看着面前这个一脸平静的女子,犹豫片刻。虽说生意人为财,但生意人也是人,人非无心,他道“若非万不得已,还希望小姐无需用此药。解决问题的办法有许多,不差此药。”
“已是万不得已,需得此药。”万惊鸿从容地接下匣子,微微颔首,道“多谢先生了。”
万惊鸿的身子实在太弱,不过她并未为此感到不适,只因在现代中,她也照样是如此虚弱地身子。只是毕竟在现代,西药见效快,而现在,拖着如此瘦弱虚软的身体,做事着实不太方便。
玉竹蝉衣两人归来,玉竹端着热粥与清淡的小食,放在桌上,蝉衣则端着热水归来为万惊鸿梳洗。
见万惊鸿已然下床,坐在窗边,而窗门打开,冷风都透了进来,皆是一惊,立马将窗户阖上,只留一条缝通通风。万惊鸿起身,道“你们去,准备马车,我要出府。”
她如今说话都是软的不像话,听起来气若游丝,连站起来都需要人扶住,才不至于无力跌倒。蝉衣与玉竹岂放心让她出府?
蝉衣道“小姐,你才醒来,身子还很虚弱,还是多加休息,老爷和夫人也有吩咐,说小姐今日一定要好好休息。若是有什么事需要做的话,可以尽管吩咐蝉衣去做,小姐无需自行出府一趟。”
玉竹也跟着附和“是啊,小姐,玉竹也可以帮小姐去做的。”她把粥端道万惊鸿面前,道“小姐来喝点热粥吧,暖暖身子。”
万惊鸿伸出手,轻轻推着碗沿,她动作轻柔又无力,嘴唇也是白的不像话,仿佛说一句话都是费了很大的力气。
她道“不必了,准备出府。”
听她这么说,两人一急,纷纷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道“老爷和夫人有吩咐,还请小姐莫要为难我二人,况且小姐身子着实虚弱,若是这出去,又该如何是好。”
两个丫鬟说得委屈,万惊鸿见她二人跪下,心中叹了口气,良久,妥协“起来吧,听老爷与夫人的,就在房中休息罢。”
听她说完,两人松了口气,起身,将她扶回床上,又递上了粥与小食在旁候着。
蝉衣端起碗,用勺子舀起,吹得温热,喂到万惊鸿嘴边。万惊鸿却打断了她,将碗与勺子自行接过,一勺一勺吃下,速度虽然有些缓慢,却仍旧一点不剩地吃完了。
她将空碗递回给了玉竹,玉竹收下,想把手中的清淡小食拿给万惊鸿,不过万惊鸿却摇头道“没有食欲,暂且不吃,放在桌上,待会再吃。”
万惊鸿摆摆手“你们先下去吧,我想休息了。”
二人应声,行了礼,便轻手轻脚得离开了。待她两人走后,万惊鸿却是没有真的休息,而是就这样躺在床上,半睁着双眼,目视着床榻上方。
说是目视也不对,她的眼中没有焦点,又平静又是说不明道不清。
方才她坐在窗边思考了许多,最后想着的事是柳文欢,她想来想去,就像是面前有一个槛,难以过去。实在是想不明白,打算破釜沉舟,直接去告知她后天会出现的事,与以后会如何。
可玉竹与蝉衣却拦住了她,她那即将要冲出来的冲动,一下子被堵住了,又慢慢收了回去。
这一切仿佛就是天意,她有那么多机会可以告诉柳文欢,可最后还是退避了。或许上天注定,即使做对做错,那就都让她独自承担。
上一世的万惊鸿让她护的人,她护住了,也没护住。
她可以给柳文欢一个安全稳定的生活,却难以将万惊鸿的感情也给她。她们的姐妹之缘,早在上一世万惊鸿死时,与她死时,便断了。
现在的万惊鸿,是来自现代的万惊鸿,并非那个与她从小交好的挚友与姐妹。
她就这样躺着,脑袋中不停地计划着事情的走向,如今时日不多,对于未处理的事情,只能避轻就重。想着想着,却敌不过身子的疲乏,最后还是昏昏沉沉地睡去了。
醒来已是深夜,快至清晨。
兴许是吃了粥,又睡了一觉,醒来时身子已无白日那般虚软,总算是有了点精神和力气。这时醒来,一时再难入睡,万惊鸿掀开了被子,穿上窗边的鞋子,披着外衣便坐起来。
万惊鸿摸索着起身,点燃了灯,拿起灯盏坐到了窗边坐下,抽出一张宣纸,自行磨墨。没想到的事,她来此已快半年,对于以前现代,最想的事竟是笔,用毛笔写字着实太过麻烦。
她着笔,在纸上书写,她幼时学过书法,此时拿笔姿势也甚是美观,如亭亭玉立的仙子一般。端坐着身子,专注地注视在纸张纸上,一笔一划,都带着轻柔又有力的美感。
写完,双手拿起,片刻后风干,将纸张折叠好,装进信封之中封好。万惊鸿将柜子拉开,正想将信封放进去,可转念之间,还是又放回桌上,拿起毛笔,在信封上四个字——文欢亲启。
而后便直接放进了柜子,推上,不再看它,直起身来,又走回了床上,脱下衣鞋躺下。她睡意全无,已快破晓,便也不做再睡得打算,躺在床上,闭着双眼,清醒地等着黎明的到来。
还有不到两天的时间,该做的都做了,如今只能等着不要有任何其他的变数。
黎明一至,清晨一来,天上的微光出现,今日便开始了。过了今日,便是她的“死期”了。
她无需再做什么,只要静静地等着今日过去便行。
也不知过了多久,蝉衣与玉竹两人敲门进来,端着热水来为她洗漱。
万惊鸿睁开双眼,由她们扶着坐起来洗漱,她此时并没有在思考什么,心中一片平静,看着这两个为她忙碌的小女孩。片刻,道“蝉衣,玉竹,你二人跟着我多久了?”
两人不知为何突然被如此问,对视两眼,蝉衣道“回小姐,我与玉竹是同一时间进的万府,从小便跟着小姐,如今算来,已有十年了。”
十年。
十年这个数字,说起来容易,而当自己去度过时,又是何等的漫长与煎熬。
万惊鸿有十几年的时间,都活在自我厌恶与逃避钟,生活乏味又枯燥,那些日子她不用去想,每天都非常地漫长,长得像一日如三秋。
她道“若有一日,万府不在了,我为你二人谋了两条去处,可保你二人以后的生活无忧,你二人可去?”
还未等两人说话,她又道“无需表主仆忠心,只道你们的想法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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