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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人做了此事,后面害怕的人自然也就开始跟着做。
温小六看了府尹一眼,那府尹也乖觉,又是一声大喝“现在知道错了?现在知道要求情了?早干什么去了?我告诉你们,今日若是福昌县主执意要追究,你们这些人,大不敬之罪一个都逃不了!”
“到时不止你们要下大牢,便是你们的家人,若是有在国子监内读书的,也要受牵连!”
“做事不考虑后果,也不动动脑子,只凭几句流言蜚语和几张不知谁张贴的告示,就敢来谢府闹事,我看你们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简直是无法无天!”
府尹说完这群无知妇人不算,又转头去看那群站在前头的书生。
这里面有些他面熟,知道是谁家的公子,自然不好像对着那几个妇人一般,怒言呵斥。
再者,人家虽然站在这里,却也没有如这些妇人一般吵闹、骂人、扔东西,他也不好太过疾言厉色。
“前面这位是李家的公子吧。听闻李世子前些时日才说要将李家日后的希望寄托在你们几个做弟弟的身上,对你们很是抱有期望的,怎么李公子今日却出现在这里了?”
“不知李世子若是知道李公子今日所做之事,会赞同,还是会失望?”
李进还没不知好歹的对京兆尹的府尹不假辞色,抱拳施礼道“大人说的是,学生也自知愧对大哥寄予的厚望,但国子监之事不仅关乎我个人,还关乎整个国子监的学子,甚至是这天下的学子,若是不能将此事濯清,学生却也难以安心在国子监读下去了。”
“既如此,那李公子不如退学好了。国子监也没有不准学生退学的道理,且退学了,在家中学习一样能参加科举考试。不仅清静,还有长兄的关照,说不得李世子还要为李公子请来当世大儒辅导你学习,让你早日高中,争取一举夺魁。”
温小六话音落下,就连府尹大人也不由错愕的愣住了。
国子监的学生此时都看向温小六,但见她满脸诚挚的表情,却好似心头哽了一根鱼刺般的难受。
他们是来逼得福昌县主自动请示皇上,将外文班退出国子监的,可不是自己退出国子监!
有人隐隐着急起来,视线不由自主的看向李进,等他回福昌县主的话。
李进自己也没料到这位福昌县主如此不好对付,顺着自己的话就往下说了。
现下要怎么圆回来,他都不知。
偏偏身侧的同窗还在一个劲的扯他的衣袖,暗暗咬牙,看向温小六“县主说得不错,若是我退学在家读书,大哥定然会百般为我操心。但我如今不是三岁稚童,又怎好劳烦大哥操心。且国子监之事还未了结,我退学也不能让此事烟消云散不是吗?”
“哦?照李公子这话,若是我能将此事解决,你便心甘情愿退学吗?”温小六故意曲解他话中意思道。
她原本并不想将此事闹成这般难看的,但无奈她似乎与宁远侯府天生八字不合。先前是李二公子口无遮拦的撞在枪口,还被有心人利用。现在是这位李家的六公子还是七公子,又因为外文班的事情找上门来。
今日门前突然涌过来的这群人,若说与他们国子监的这些书生没关系,那她就是真的没睡醒了。既然他们如此咄咄逼人,她也懒得再手下留情。
原本她不过是想当面与这些学子进行一番辩论,好让他们能够哑口无言的接受外文班的学生及先生,但现在看来,没有那个必要了。
她虽然偶尔会有些心软,但也不是会任人欺负的人。
更何况,这件事本身是皇上决定的,与她根本没有半分关系。
若要真正追究起来,他们这群人,反对的是皇上,而不是她这个福昌县主。
若是这群百姓知道内情了,难道还会继续无畏的在这里唾骂她吗?
不止这些百姓,怕是今日过来的这些书生,也有很多人不知其中内情。
这些书生,明年就要参加春闱,若是此时在皇上那里挂上了名号,明年就算过了会试,那殿试呢?到时候皇上可会给他们好脸色?
说到底,人都是趋利避害的,他们若真的敢与皇上抗衡,那倒真的会让她高看一眼。
可惜,这个可能性,几乎为零。
姨娘曾与她讲过,或许在遥远的地方,还有其他国度,那里的国家制度不是君主,而是民主法治,学生们遇到不平等的事情,可以向叫政府的地方进行抗议,甚至还可以游行。
但那是其他国度,不是大雍朝。
皇上是绝对不会允许这样挑战皇权之事存在的。
——就算现在这个皇上是位明君也不可能。
温小六心下对这群学子如此容易被人煽动利用感到些许悲哀,读了这么多年的书,却连基本的独立思考能力都没有。
在国子监开设新的班,这件事若是没有皇上的批准,谁敢擅自做主?
他们是想不通这个道理,还故意借针对她来与皇上抗议?
温小六敛下心思,看着面色变换不停的李进,面带有些挑衅的笑容。
那李进性格本就不是多隐忍的人,先前被温小六来回几次已经快要忍不住,此时见她如此挑衅的看着自己,不顾身侧的同窗,冷着脸道“好,我答应你!但前提是,你要让我身后的这些,”指了指那些站在他身后的几十名学子,“他们和国子监内的其他学子都能心服口服的答应,这才算福昌县主你赢了。”
温小六抿唇笑了起来,“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正好府尹大人也在这里,那就让府尹大人做个见证人,若是我赢了,李公子主动退学国子监,若我输了,这国子监的外文班我亲自去跟皇上请罪撤销。”
“福昌县主,这,这是不是有些太儿戏了。国子监可不是其他书院,而且那外文班下官也听说了,这是皇上的意思,怎么好拿来做赌注?”府尹大人走到温小六跟前,压低了声音道。
他可不想揽下这个烫手山芋。
若真出了什么事,到时候皇上怪罪下来,他无端受牵连,那岂不是比窦娥还冤?
温小六自然知道他什么心思,微笑道“府尹大人放心,今日不过是让您做个见证,至于输赢之后的结果一概与您无关,这个本县主还是能担保的。”
府尹还想再说些什么,但见县主与那李公子都是满脸坚持,叹了口气,也不再劝了。
又扫了一眼李进,觉得此人头脑实在简单,被县主随意一激就胡乱应承,他怕是还不知道这件事县主若真的输了会有什么后果。
不说县主之后如何跟皇上请罪,单说他如此胆大妄为,带着一群学子上门明为要解释,实为逼迫县主退出,且用的那些手段,也实在不太高明,皇上知道了,也不会轻饶他们。
府尹越想越觉得此事真是无妄之灾,看着李进的脸色也没了先前的和善,没好气道“李公子,既然你与县主做了约定,现在也该散了吧?”
“这是自然,那我等就等着看福昌县主如何说服大家了。”李进说完,双手抱拳,带着人转身离去。
“李兄,咱们真的就这么走了啊?一会回去陈兄问起怎么办?”
“不回去难道你还想继续吗?你没看到府尹大人在那里?而且我倒要看看,这福昌县主怎么让所有人都心服口服。”李进眯着眼冷哼道。
转而又看向身侧及身后的这些人,“我警告你们,若是你们敢答应那个女人,别怪我和陈兄到时候不客气!”
“李兄放心,我是绝对不会同意此事的!”一直跟在李进身侧的男子首先表态。
跟着陆陆续续其他人也开始表明态度。
李进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他们离开了,府尹看着那些还蒙圈的站在原地不走的人,板着脸道“你们还站在这里干什么?难不成也想去衙门的大牢体验一番吗?”
那群人闻言忙一哄而散。
此时便只剩下被捆绑着的六七名妇人。
“县主,既然这里没有下官什么事了,那下官就先带着人告辞了。”府尹抱拳道。
那被捆着的妇人们见状,知道自己真的要进大牢去了,不由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也有垂着脑袋无声落泪的。
大家面上都带着一股绝望的难受。
她们不过是平民百姓,又哪里敢跟官府作对。再者,若是让家里的公婆和丈夫知道她们要被关进大牢,影响在国子监读书的小叔或是孙子,怕是回去不死也要脱层皮的。
可是跟县主求情,也没了那个脸面。
就连国子监那群书生都灰溜溜的走了,她们不过是无权无势的妇人罢了,又怎么能跟国子监的学生相比。
一群妇人越想越灰心丧气。
“县主娘娘,求求您了,放过我们吧,我们不是故意要来捣乱的,求求您了,放过我们吧。无论您让我们做什么都行,别让官差将我们押进大牢,不然民妇们真的就没有活路了啊。”
“求县主开恩,饶过我们吧,我们再也不敢了。”
“求县主开恩。”
“求县主开恩。”
温小六看着那又开始磕头求情的妇人,她们涕泪横流,满身狼狈,此时虽然有太阳从云层露出,但到底入冬,地上寒凉的很。
在地上坐了好一会,已经有人冷的瑟瑟发抖,面色发白。
也有人垂着脑袋,一声不吭。
她们可恶吗?
可恶!
可最可恶的不是她们,她们不过是一群被人当箭簇使了的出头鸟罢了。
温小六本来也没有真的想把她们关进大牢,方才不过是警告恐吓她们一番,好让她们知道厉害,日后也能在做事时动动脑子,不要这么冲动。
不过就算她有放人的打算,也不能就此轻易的饶过她们。
所以温小六面色没有半分动容的站在那里,淡声问道“你们想让我放过你们,可你们方才是怎么做的?你们放过我了吗?放过我谢府了吗?”
“你们可知我谢府的墙壁,是用什么堆砌的?”
“上头盖着的是琉璃瓦,下面是景德镇烧制的青砖,便是运过来都花费巨资,今日你们将这些污秽之物,扔在墙上,扔在我谢府的大门上,这些损失你们觉得应该由谁来负?难道是我谢府吗?”温小六冷着脸声音越来越大。
突然又降低了嗓音,缓缓道“你们想让我放过你们,也可以。”
那几名妇人忙抬头,希冀的看着温小六。
“若是你们能赔偿我谢府今日的损失,自然也就不用被押进大牢了。”
“赔,赔偿?”
“要,要多少银子?”
温小六看向身后的管家,管家意会。先前的憋屈,此时总算有机会扬眉吐气,挺了挺背,走到几人面前,一伸手,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个小算盘,木制的,偏黄色,应是黄花梨木。
拿起算盘便噼里啪啦算了起来。
“几位将我谢府的墙壁一共玷污约莫五仗长,按照现今的市价,若想重新将墙壁敲了补上新的,算上人工以及运输的费用,一丈约莫一千二百两,五丈就是六千两,几位一人需要支付八百五十七两。零头我已经给几位抹了。不知几位是打算现在支付,还是在下让人上门收取?”管家笑吟吟的看着那几人道。
他对这些妇人可没有什么怜悯之心。
先前这些人的嘴脸,他看得是最清楚的。
自己身上都还沾染着那些污秽,现在能看着她们吃瘪难受,他心情好得很,恨不得大笑三声才好。
“八百多两?!”其中一名妇人惊呼,“我,我没有这么多银子啊,我家中不过经营一个豆腐坊,每月也就十几两银子的进账,哪有近千两拿得出来啊!”
而且若是让婆婆知道此事了,怕是会直接让丈夫休了她另娶了。
不能让他们上门去!
妇人又看向温小六,连滚带爬的到了温小六面前,揪着温小六的衣摆道“谢少奶奶,您行行好,民妇实在没有这么多银子,您让民妇做牛做马都可以。再不然,民妇还有两个丫头,如今都十来岁了,我回去就送过来让她们伺候您,您就放过我吧。”
温小六听她居然为了银子要将女儿卖给她,而且还是两个,眉眼间愈发的冷了。
她面无表情的看着妇人,压低了声音道“你觉得你一个女儿能值五千两?”
妇人愣住了,手也不由松开了温小六的衣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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