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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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死刑，杀人偿命。”说重点没毛病。

“但是，你这么做，杜俊伟那边还不得……不行，我得去找他说说，他好歹也读了这么多书，不会不讲道理的，我和他仔细说说，你还是个姑娘，没有被糟蹋……”肖芳是个急性子，这下真的想要去村长家，李妙真马上拦住她。

“妈，他已经知道了，你别去了。”

人就是他找来的，他怎么会不知道呢？当年这件事情没有被戳穿，他可以装作不知道，开开心心地继续和她结婚。如果全村甚至全镇的人都知道了这件事情，她就不相信，他还会继续戴着这顶绿帽子。

这一次，就算他不想退婚，她也要逼着他来主动退婚。

“傻女儿，你救了杨振，但是你和杜俊伟的婚事怎么办啊？他们家还会和你结这门亲事吗？妙真，妈相信你是清白的，但人言可畏啊！”

李妙真笑了笑，说，“无所谓，别人要说就去说吧，杜俊伟要是为了这件事退婚，这样的人我也不想和他结婚。”

李妙真原本以为，只要她到派出所把事情经过原原本本说出来，所有的事情都会解决，但没想到会横生枝节。

第二天下午，村子里开进来一辆桑塔纳，直奔李妙真家，车牌前面有一个警字，一看就知道是警车，五六户人家都看到了这一幕，估计不到半天会传得整条村子都会知道，李妙真家里来了警车。

一名男子从车上下来，对肖芳说，“你好，我是镇上派出所的，请问李妙真在家吗？有案子想她配合调查一下。”

肖芳一看这阵仗害怕得站不住，“你想干什么，我女儿可没有犯法……”

屋子里的李妙真听到了派出所三个字，赶紧出来，对那名警察说，“你好，我是李妙真。”

“县城派出所刚刚打电话给我，要我来接你去配合调查，放心，只是问个话而已，”警察礼貌地说。

“好的，”李妙真点头，“妈，没事的，就是去问个话，很快就回来，爸你也不要说了，免得他担心。”

肖芳还想说什么，警察笑了笑说，“放心吧，我把人接走了也会安全送回来的。”

李妙真活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坐警车呢，感觉还不赖，开了二十多分钟，到了地儿，李妙真在那个警察的带领下走进派出所大厅，看见一名男警察正坐在桌子后面作口供，他面前坐着两个人，一个是上了年岁的中年妇女，另一个是大概三十岁左右的女子。

身后开车的那个警察说了声李妙真带来了，对面警察抬头看了她一眼，说，“李妙真是吧？你先坐会……”

话还没有说完，那个中年妇女马上冲过来重重地推了李妙真一把，“你这个娼妇，是怎么害我儿子的？我儿子为了你可是命都没有了，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差点摔在地上的李妙真一脸问号，这人谁啊？

另外一名女子也对她谩骂起来，“你骗了我弟弟多少钱，都还回来！花这么多钱还不够，还要害死他，你在外面出轨找男人就找男人，为什么还要和我弟弟在一起！”

那警察大喝一声，“都住嘴！都骂什么好听的话了，当这里是菜市场吗？”

两人总算是安静下来，但看向李妙真的眼神都可以杀人似的阴狠。

李妙真算是知道了她们是谁，这两个人，年纪大的是王军的妈黄丽，另一个是他的姐姐王娇，看着眼前这两个人，王军成了镇上有名的混混不是没有理由的。

“我想你们认错人了，我和王军之前没有任何瓜葛，我没有花过他一分钱，也不认识他，出轨一事更加是无稽之谈。”

王娇怒道，“胡说！我弟弟在谈的女朋友就是你，他现在出事了，你倒好，把所有的事情都推脱得一干二净！你心怎么这么狠！你和那个杨振在猪圈里行苟且之事，被我弟弟撞见了，他想救你，结果……反而被打死……我弟弟死得好冤枉啊！”

李妙真简直要被气笑了，“事实是，你弟弟想对我图谋不轨，杨振是为了救我。而且，我之前和你弟弟没有任何瓜葛，更不是他女朋友！”

王娇嘲讽道，“你和杨振串通好了，我弟弟又死无对证，随便你们怎么说都行了！和男人在猪圈里幽会，你也不是什么好货色。”

黄丽猛地冲过来甩了李妙真一巴掌，叫道，“你叫李妙真是吧，你害死我儿子，以后你最好给我小心点！”

“干什么？在派出所放狠话，还有没有把警察放在眼里了？”一番舌战发展成动起手来了，男警察马上站起来制止。

又被王军家的人甩巴掌，李妙真气疯了，她也不管不顾了，发狠似的冲上去扯住黄丽的头发用力往下扳扯，黄丽痛呼一声，扯得她脖子都歪了。

李妙真下嘴就是一咬，咬在了她的脖子上。

只听得黄丽一声惨叫！

这一咬，李妙真是下了狠的，但她还知道分寸，没有咬在气管那儿，咬在了脖子和肩膀之间，那里轻轻一捏都痛得受不住，更何况是这么用力咬，黄丽整个人都软下来直接跪在了地上。

“你干什么？”随着一声怒吼，李妙真被里面闻声跑出来的另外两个警察一人一只手拉开了。

李妙真可不管这么多，她现在气得眼里根本听不见也看不见其他人，发红着眼睛怒瞪着黄丽，两只手被人拉住了两条腿还在往前乱扑腾，喘着粗气骂道，“你儿子什么逼样你们不清楚吗？在我们那可是出了名的混混，随便找个人问都知道他是谁！他差点把我祸害了，毁了我一辈子，你们在这里歪曲事实，说这些风凉话，你们还是人吗？狗急了还跳墙，警告你们最好不要逼我。”

王娇气势明显弱了下来，“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你自己乱搞还怪到我弟弟身上，我咒你出门被车撞死。”

“没天理自有天收，你看，你弟弟不是死了吗？”李妙真眼神阴狠，“有什么冲我来，我奉陪，打我的我必会千倍万倍还回去。我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再狠的事我也做得出来，要不然试试看！”

不怕死的人通常能吓唬住耍狠的人，她们在警察面前愣是没敢再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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