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数月再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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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歌茫然的睁开眼睛,再次转过身来呆呆的看着他,迟迟做不出反应。
环环笑道:“姑娘放心,外头几个人都睡过去了,你们放心的多聊会儿,我去门口守着。”
楚天歌愣愣的说:“嗯,好。”
随着吱呀的门响声,她才迟钝的坐起身,看着眼前之人,气得头热。
“你不要命了吗,你来做什么?你知道这儿多危险吗?!”
她捂住了不争气几乎要哭出声的嘴,红着眼看了他好一会儿,趴在床上拉过被子把自己整个都遮掩了起来。
李烬宵隔着被子拍了拍她的背。
“这儿一半是李云临的亲卫,一半是就近调来的侍从,出现我一个生面孔他们不会发现的。真的没事。”
哄了好一会儿,楚天歌才掀开被子,扑进了他怀里,千言万语说不出,只有一句,“我们有女儿了。”
李烬宵在她发间轻柔的抚了抚,“环环一见到我便说了,你受苦了。”
楚天歌想起了什么,推开了他,眸光黯淡的看着他。
“没过几个月,你便要再次当爹了吧,那路芊芊你是怎么打算的。”
李烬宵一时半刻没明白过来她的话,皱眉想了会儿后,笑道:“你以为那是我的?”
楚天歌愣了愣,“不是吗?”
李烬宵摇头,把这个小傻瓜揽进怀里,“当然不是,李云临把她塞给胡人,用她来威胁我。再救下她之前,她被胡人糟蹋了。”
本来是欣喜的消息,楚天歌却听得心头一颤,那个姑娘,当初只是随手帮她一个忙,没想到竟落得这样的下场。
果然……喜欢李云临的,没一个善果。
李烬霄不知她在想什么,认真的说:“你当我负了你,竟还这样向着我吗?”
为他说服孟将军一同反了朝廷,为他诓李云临来鹭岛,为东境将士的休整拖时间。天歌为他做的一切,他都明白。
楚天歌笑道:“值得,不是吗?”
李烬霄看着她,看着这个他朝思暮想的女子,真真觉得自己拥有了一切。
他伸手插进她后脑勺散落的发间,低头吻上她的唇,轻捻细尝的研磨了番。
最后他松开时说道:“燕窝不要放太多糖,你容易牙疼。”
楚天歌撇了下唇角,“错了,甜的是枣仁小米粥。”
“你得跟膳房的人说,你总不爱挑人毛病,牙疼起来苦的是你自己。”
李烬霄将她鬓边发丝缕到了耳后,“天歌,我好想你。”
“我也想你。”楚天歌双臂勾住了他的脖子,在他唇边重重的亲了一下,“母后已不在金陵城里,他们都在安全的隐蔽之处,你不必有后顾之忧,尽管去做。”
李烬宵看着她说:“无论成败与否,有你在我身后,哪怕输我也死而无憾。”
一根手指堵住了他的嘴。
“不许胡说,我们都要活,”楚天歌弯了弯红润的眼睛,绽开笑容,“我们丹霄等着你来封长公主。”
“丹霄,”李烬宵噗嗤笑道,“当时名字起得草率,再认真想过吧。”
他虽说着轻松,楚天歌却明白他的心境。他是怕自己执拗的让女儿叫丹霄,惹怒了李云临。其实不消他说,这其中缘由天歌也会考虑。
李烬宵屈指勾过她的鼻梁。
“我们兵力强盛于朝廷,亦占了人心,胜算不小。你受的委屈他日定让李云临百倍奉还。”
“我挺好的,你不用挂心。”楚天歌眨了下眼睛,“走吧,别在这呆太久,赶紧去跟孟将军他们会合。”
她嘴上这么说,人却紧紧抱住了他不撒手。
李烬宵哑了声,“军中有了孟将军,诸事也不必我费心。我想在这儿多留些时日,多陪陪你。”
楚天歌把脸埋在他胸膛间摇了摇头,“别,这里太危险了。我要你站到皇位上去,再来接我和女儿回你身边。”
李烬宵握着她瘦弱的肩膀,轻声道:“路芊芊去东境时身上带了一封书信,是你的笔迹,信上说你已决定留在李云临身边,让我放下这段错误的缘分,接纳别人……”
楚天歌惊愕的抬起头来,“你信我会这样去写?”
李烬宵笑了,“我知道你不会。”
此时,外头的环环面对突然到访的李云临,大声嚷道:“皇上,这么晚您怎么来了!”
两位困顿的守门侍卫这才缓缓醒来,赶紧立起身,“皇上!”
李云临沉下了脸色,“你们就是这样守职的?”
两位门卫也是面面相觑,他们也不知为何突然就那么困,双双跪下道:“奴才失职!”
李云临望向紧闭的屋门,心间有些不妙的猜测,疾步上前推开了屋门。
屋中一片漆黑静寂,随他踏进门槛,楚天歌床头的一盏灯烛突然亮起。
楚天歌慢慢的坐起身子,轻掩嘴打了个哈欠。
“有事?”
李云临走到她床边,刚要坐下,楚天歌制止道:“我刚生完孩子,这床难免会染上污秽,不吉利,你别坐了。”
他置若未闻的坐了下来,拉过她的手揉在掌中,“我终是不放心你,管他吉利不吉利的,我是天子,天命我说了算,今夜我陪你。”
说完,他便着手解腰封。
以往也就罢了,楚天歌知道他并不会挨着自己碰到自己,可烬宵就在床底下,这让他如何感受?
楚天歌脸色白了几寸,“别,我一个人会休息得更好些。”
“我们都睡了这么久了,你还不习惯吗?”李云临说着,外衣褪在了地上。
他这话一说出口,楚天歌的心像被捶了一下,她难以想象烬宵听到会有多难受。
但外头侍卫的昏睡,他一定已经起了疑心,她只能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劝道:“我下身有恶露,会染污被单,你到时候会嫌恶心呢。”
“我什么时候嫌弃过你,”
楚天歌绝望的苦笑了声,“你不嫌弃,也无所谓吉利不吉利,可我介意。”
李云临坐在床边脱靴,突然伸手扣住她的后脑袋,押着她逼近自己,咬着她的耳垂,用极轻的声音说:“不想我搜屋子,你就乖乖的配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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