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 谁的心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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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爷爷，你先在此休息，我去把爹爹救回来，一定让那个狗皇帝给我个交代”安抚完毛管家，莫瑶就打算出门去天牢把爹给救出来。

“小姐……”毛管家连忙扯住莫瑶的衣袖，莫瑶以为毛管家是怕她有危险，只好安抚道。

“毛爷爷，你放心，以我现在的实力一定能救出爹爹的”

毛管家神色悲伤，看着莫瑶要出去，说道“小姐你别去了……老爷他……死了”

死了两个字生生的定住了莫瑶，莫瑶不可置信的将头转过来，落在一脸痛苦的毛管家身上

“毛爷爷，你是在和我开玩笑是吧？我刚走的时候爹还好好的”

“我不过是走了几日就回来了，怎么可能爹就没了？”

“而且那群士兵还说，爹爹是在天牢。怎么可能没了呢？毛爷爷，你是不是在逗我开心？”莫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眼眶酸酸的，泪水老是不受控制的掉下来。

她不相信，毛爷爷，一定是在骗她！

“小姐”毛管家叹了口气，看着祖宗祠堂“小姐，你冷静下来”

“你让我怎么冷静？您口中说死的是我爹啊，毛爷爷，你让我怎么冷静”莫瑶使劲的揉了揉自己的头发。

“我知道了，毛爷爷就是和我开一个玩笑是不是，我要去天牢救我爹，对我要去天牢救我爹”一边说着，莫瑶整个人都摇摇摆摆的要走出去。

“毛爷爷肯定也没亲眼看到爹死了？对不对？”

“我知道了肯定是那个狗皇帝的阴谋，他就是让让我误会我爹死了”

“没错，我现在就去天牢把我爹救回来，毛爷爷你等着，你等着”

毛管家看着莫瑶这个样子，本就苍老的面色更加苍白了些，费力的抬手想要去拦住莫瑶，却看不到莫瑶的身影了。

毛管家重重叹了口气，艰难的拿起了抹布擦着历代祖宗的摆位，在不远处有两个位置，一个位置放着一盏已经灭掉的油灯，而另一处空空无也，像是缺了什么。

“老爷走的时候，为了小姐，也不知将小姐的本命灯藏到何处”

毛管家对着牌匾说道，一边的忧心重重“请历代莫家祖宗保护好小姐，让她逢凶化吉”

“毛仲已经没有用了，万万不可再拖累小姐”

一边说着，毛管家露出了一抹笑，紧接着，毛管家就重重的朝石柱撞过去。

碰的一声巨响，毛管家整个人顺着柱子慢慢的跌倒在地，额头上的血迹顺着他的脸滴在地上，毛管家强睁着眼睛，看着那些牌匾，也不知道看到什么，张开嘴“老……”爷。

……

……

大楚耀国和南风凤国边界，天启大陆520年。

帝弦音坐在莫瑶的身前，整个人像是笼罩了一层的冰霜，看着躺在冰床上昏迷不醒的莫瑶。

莫瑶身侧几个白衣老者不停的输送玄力，面色凝重。

“爹……”床上的莫瑶呢喃道，帝弦音有些恍惚的望向身边的阿九。

“刚才……阿瑶是不是说话了？”可能是许久没有说话，帝弦音的声音略带沙哑和满满的小心翼翼。

少年模样的九天麋鹿激动的点点头“公子，你没有听错，瑶瑶说话了”

帝弦音轻轻的伸出手落在莫瑶的脸上“阿瑶，你要醒了吗”

“爹……爹……不……”莫瑶闭着眼睛的面容显得狰狞起来，不停的在床来挣扎着。

“不好，快，快，先收回玄力！”几名老者快速的收回自己的玄力，突然一口血从他们的嘴边喷出来。

看着床上的莫瑶痛苦的模样，阿九匆忙的向几个白衣老者问道“长老，怎么回事，瑶瑶怎么会这样？”

其中一个白衣老者叹了口气说道“先生……这是心魔”

“心魔需要的是自己，我们旁人插不了手”

“什么叫心魔？”阿九不解的问道。

“自古心中的执念太深的话就会引发心魔，而先生的心魔早在很多年前就种下了，而且不止一个，这估计就是其中一个吧”

“拥有心魔的人，无法羽化登仙，甚至极有可能入魔……”

“瑶瑶这样的人也有心魔吗”阿九看着莫瑶，难受的咬了咬上唇。

“每个人都有心魔，只是看你能不能战胜它”

“往往越是天赋异禀的人，心魔越重”老者将视线落在僵硬的坐在莫瑶身边的帝弦音。

帝弦音听着莫瑶口中唤着莫蔚的名字，小心翼翼的开口“她……是不是……要想起来了”

阿九不可置信的看着帝弦音，完全不敢相信刚才的话是出自他的口中。

在他的眼中，公子是威严不可侵犯，它最怕的那个人就是他了，看着如此软弱的公子，若不是确定现在是真实的世界，阿九都怀疑自己在做梦。

几个老者相互对看了几眼，才说道“九尾龟叶和仙蒲草的药性相结合，公子的担忧很有可能发生”

帝弦音整个人一震，感觉呼吸都是痛的，他像是抓住最后的稻草一样说道“能不能再割舍……”

“不能”帝弦音还没说完，其中一个白衣老者就打断他，连忙说道。

“公子之前将天道之力渡给先生已经是逆天而为，如果还要再忤逆天道，到时候就算先生能羽化登仙，也会被天道所不容”

“而且，公子您本就是重伤之体，若是在使用逆转之轮，你怕是永远要留于尘世中，且会与先生斩断所有情缘”

斩断所有情缘？帝弦音轻轻笑道，看着睡着的莫瑶苦涩的说道。

阿瑶，我是自私的

我什么都不怕，就怕你不再见我，就怕你怪我，就怕你……与我有缘无份

我怎么可能斩断和你的情缘呢

所以哪怕逆天而行，我也要永生永世跟着你

你也许忘了，很久很久，在我以为尘世间所有的女人都太过肤浅，太过无趣时，

你出现的那时候，我满心满眼都只有你一人

你说要与我比阵法，我笑你自不量力

你可知，那时我就已经输了整颗心。

你又可知，

我帝家历代夫妇皆为师徒。

阿瑶，即便你醒来再怪我，我都不会放你走了。

帝弦音手附在莫瑶的手背上。

心魔，便是执念。

一念成魔。

阿九左看右看莫瑶，有看向帝弦音。

公子也会有心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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