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站：收回（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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销售一部的经理姓梁叫梁玉，分管顾氏楼盘销售，地产热的时候顾氏借着政策的东风，也因为顾豪杰有眼光有想法，他早些年标下的地块，两三年之后翻了七八倍，然后他在质量环保和景观环境上下了狠功夫，这些年地产让顾氏赚的盆满钵满，梁玉也因此成了业界数一数二的岗位能手。

梁玉戴着眼镜，女气名字斯文长相，但他是个身高不太高的男人，三十五岁，虽然在薛鹏飞手下，可据林声声了解，他拒绝站队，对公司的忠诚度足够，这样的人薛鹏飞临走都没有将他从经理的位置上拿下来，可想一定机智会来事，林声声只是想想就挺佩服的。

“梁经理，这位顾行书，新来的营销副总，以后工作上的事你直接找他汇报就行！”

梁玉平常跟林声声交集不多，看她带个年轻人过来以为顺手人情给他推人，两方寒暄之后，没想正式介绍却是分管领导。

梁玉算是反应快的，只愣了两秒就积极地跟顾行书打招呼，“顾副总您好，我是梁玉，分管顾氏楼盘销售！”

顾行书客套的跟梁玉握手，“顾氏的别墅和洋房在本省和临近省市销售火爆，梁经理功不可没！”

林声声诧异的看他，这人还敢说自己回来没目的，听他说话的样子，顾氏内部的事情他分明了解的很清楚！

简单的一句话顾行书成功的拉拢了梁玉与自己的距离，他说他梁玉功不可没，而不是薛鹏飞领导有方，梁玉对顾行书初次见面的感官非常棒。

“谢谢顾总，今后在顾总的领导下，我们销售一部会更好的！”

商业互吹之后，梁玉引林声声和顾行书出办公室，拍手引来全部同事的瞩目，而后正式将顾行书介绍给销售一部的同事，因为今天早晨销售一部有早会，所以人员到岗挺齐整的。

“大家注意，这位是新来的顾副总，代替薛总的位置！”

什么样的领导带出什么样的兵，梁玉和薛鹏飞多年来面和心不和，底下的人对薛鹏飞未见得就像表面表现的那么恭敬。

不过顾行书，现在既然梁玉这么郑重的介绍了，便足够销售一部的同事真心的欢迎。

他们又不傻，明显听出了自己直属领导对顾行书是认可的，而大部分人在一个单位待久了，对直接领导的信服远胜过公司更高职位领导带来的威压。

大家于是一起鼓掌，“欢迎顾副总！”

顾行书点头示意，“大家辛苦，接下来我们合作愉快！”

销售一部介绍结束，林声声将顾行书带去旁边的销售二部。

销售二部分管顾氏的各大商场和超市，按说也是稳赚不赔的买卖，毕竟顾氏二十多年的名气不是摆在那里看的。

何况，对商场和超市的推广与销售远不如房地产困难，只是据林声声所知，这些年有几个商场连铺位都没有全部租出，还有一些售出的，常年挂着出售无人问津，尤其临市的几家超市，投诉率居高不下，财务上的数据显示常年亏损。

这让一开始接手的林声声很是费解，了解了公司的架构和流程之后，她就明白了。

销售二部的经理姓张叫张乔，人美腿长，二十八岁坐到经理的位置在顾氏挺少见的。

“张乔，这位顾行书，新来的营销副总，分管你们几个部门！”

顾行书若有所思的晲了林声声一眼，到底是年轻，看重与否定，喜欢与讨厌，都写这姑娘一张脸上了。

“顾总您好，我是张乔，今后请多多关照！”

张乔长的好，自我介绍时妩媚的撩了撩栗色的长卷发，让办公室本就浓烈的香水味更多的从她耳后溢出，味道很高档也很适合她，一般男人应该很容易被她诱惑。

林声声于是不懂声色看了顾行书一眼，狗男人也不知是不是装蒜，居然连眉毛丝都没有动一下。

林声声想笑，无论顾行书是不是装装样子，至少此刻的林声声觉得有面儿。

张乔不算高端的撩拨，任谁都可以看的出，却又让任何人无法开口直接指责，但如果被撩的对方没有一毫回应，就像林声声说的，作为一个现场的无辜第三方，内心是自豪的。

何况，张乔还是薛鹏飞的人，那些年薛鹏飞对张乔真的是捧在手心里护着的，林声声还真怕顾行书上任第一天就被张乔拿下，不由得再次偏头看了他一眼。

就见顾行书跟没事人似的，怎么对梁玉就怎么对张乔，态度良好意见中肯“顾氏的商场和超市这两年市场占有率开了新低，张经理这两天抽空写份报告给我！”

态度中肯是一回事，一来就明里暗里的指责人家工作不到位，林声声都不敢这么做人。

她背后的手给顾行书点了个赞，她以为顾行书没看到，其实两个人虽然是并排，但个儿高的人总有个高的优势，他余光看见了，以为看错了又侧脸看了一遍，严肃的唇角微微挑了挑。

张乔脸上无光，这些年有薛鹏飞处处捧着她，她已经太久没有听到批评的声音了，她脸上挂不住，委委屈屈的给予回应，“好的顾总！”

嘴上说着同意，转头林声声和顾行书离开，她电话马上打到了薛鹏飞那里，又是哭又是撒娇，可把薛鹏飞心疼坏了，宝贝宝贝的叫着哄。

连李阳那么对女性不尊重只有性和利用的人都听着恶心了，他起身去外面吹风，顺手关上薛鹏飞办公室的门。

待他一根烟抽回来，接到了一个薛鹏飞给他的任务，帮张乔写报告，随便怎么写，能交差就行。

李阳觉得如果不是自己走投无路，绝壁不能跟薛鹏飞这头猪一起合作。

到现在了还当自己是顾氏的老人了不起呢，人林声声都已经断了他的后路让他没办法回总公司了，他倒好，不想对策还有心情管张乔那个骚浪贱货。

李阳冷笑，大不了散伙，反正钱进了他的口袋签字的却是他薛鹏飞，他手上他的把柄多得是，相反他可不能拿他怎么样。

“行，我等会联系张乔！”

李阳答应了，至于联系了张乔要做什么，就是他自己的事了。

“看来利益至上的合作关系，也没多牢固啊！”

从销售二部出来，林声声像是自言自语，却让顾行书听了个正着，顾行书看着她的后脑勺没吭声。

他明白她在暗示什么，看来这姑娘虽然公事上信任他，却对他的定力和聪明才智了解太少，找时间，他需要让她重新认识他。

不回应也无所谓，林声声知道他听到了，目的既然已经达到了，她不介意是否有及时的反馈。

两个人踱着悠闲的步子一路来到了销售三部。

顾氏的销售三部是个神奇的部门，放眼整个顾氏，任务最零碎最杂的部门，营销三部说自己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营销三部分管各种自营产品，销路差的逆天，林声声有一阵很想关掉研发部，然后把销售三部归到一部。

所以在那之前她派人做过调研，得到的结果便是，他们公司的自主研发产品成本高的离谱，配方中的东西也的确都是好东西，相应价格也高，加上每年请各路明星站台的费用，所以这个部门每月送过来的报表，那叫一个红，简直惨不忍睹。

而且从四个月前，产品销量还在逐天天下降，就上两个月有一款护肤瘦脸霜还出了过敏的事故被顾客捅到了质监局，虽然最后查清产品没问题，可了结这事还是赔了不少钱进去，外加品牌受损，损失不可谓不小。

林声声想不通，这样的部门不关掉等着过年？

后来再琢磨也就明白了，尽管现在研发成本很高，可当时购买专利配方花进去的钱，远比现在的研发成本更加高的多。

所以林声声觉得归根结底问题还是出在研发团队和销售上，既然专利配方没问题，原材料也没问题，林声声合理怀疑薛鹏飞的能力和忠诚度，毕竟公司研发和销售三都是他管着的。

销售三部的经理姓刘叫刘正志，林声声看报表的时候对这个人有过了解，公司的老人了，高中毕业就进了公司，然后一直跟着薛鹏飞，后来薛鹏飞高升，他自然跟着鸡犬升天，今年四十三岁。

林声声曾几何时也疑惑过，当时薛鹏飞去电商公司，张乔不带可以理解，女人贪清闲图稳定不乐意，两三句好话哄住薛鹏飞轻而易举，可是这个刘正志呢，薛鹏飞为何没有带走他，还是说，把他留在公司是有别的什么用处？

林声声毕竟不是柯南，这些她都还没有搞清楚，不过接下来也不需要她了，一切且看顾行书的了。

林声声再次瞥了顾行书一眼，刚好被顾行书抓个正着，他眼神询问，“如何？”

林声声耸肩，同样用眼神回复他接下来有更重要的任务，你可准备好了？

就林声声了解到的，营销口后面这两位，并不很好打交道。

顾行书无所谓的摊了摊手，言下之意，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虽然对刘正志这个人有些了解，但是亲眼所见，林声声大开眼界。

油腻、滑头，这是林声声对刘正志这人最新且最基础的认识。

“呦，什么风把林总您吹来了，您这一来让我这销售三立刻蓬荜生辉啊！”

刘正志正打算出门，一抬头看见林声声和顾行书，男人他不认识，林声声这公司没人不认识的，论坛风波之后，只要还想在顾氏干的也没人有胆子招惹这姑奶奶。

何况她可是连副总说开都能开的人，像他这样的中层，碾死他还不跟碾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刘正志打心底里断言绝不招惹林声声。

林声声借着介绍顾行书的姿态完美的躲过了与刘正志握手，“刘经理，这位顾行书，新来的营销副总，你未来的直属领导！”

刘正志一愣，僵在半空的手伸过来与顾行书握手，顾行书余光看到林声声幸灾乐祸的脸，不动声色。

“你好刘经理！”

“顾副总年轻有为，是我辈当之无愧学习的楷模！”

这就彩虹屁开始了，还不怎么高明，林声声有点受不了。

“刘经理客气，不过销售三逐年业绩下降，我仍然需要一份你的分析报告！”

刘正志愣了几秒，想着新官上任三把火也便释怀了，他满口答应，“好的顾总，我这就推掉质监局的应酬开始给您写报告！”

林声声“。。。。。。。。”

顾行书“。。。。。。。。”

林声声偷乐，以为顾行书会妥协，谁知他挺能忍，跟没听明白刘正志话里话外的压迫似的，根本不接话。

林声声抿着笑意抬头看刘正志七彩祥云一样的脸，内心呵呵哒。

顾行书真是个人才啊，就凭他一早噎的张乔和刘正志无话可说的骚操作，后面营销口再闹幺蛾子，她还是会替他挡一挡的。

“刘经理写报告去吧，我带顾总去市场推广部转一转！”

林声声看着刘正志垮掉良久没有恢复如常的脸傻乐，话落便带着顾行书去了对面的市场推广部。

顾氏的市场推广部是个大部门，一个统领经理，下手一百多员工，分设三个小组每组各有一个组长。

市场推广部的副经理跟着薛鹏飞去了电商公司，经理继续在位，据林声声的可靠消息这些年也不怎么干净。

话说回来，有薛鹏飞那么一个奸佞油滑的分管领导，整个营销口出现一个梁玉已经很不容易了，林声声觉得顾行书最好想开点，不然这根难啃的骨头怕他不好吞下去。

市场推广部的经理姓常叫常良天，三十五岁，还很年轻，在一群大腹便便秃顶地中海的中年男人群中，他算长的好的，何况他又掌握着广告投放、明星代言等这些业务，所以钻他空子的人还不少。

尤其这两年，薛鹏飞年龄渐大有心无力又被张乔迷得五迷三道，就更让常良天捡了大漏。

就前阵子林声声得到的消息，顾氏这两年请来站台和代言的明星，除了几个充门面的流量小花，其他二三线乃至粉丝几十万的网红锥子脸，都是这位常经理的床上常客，但凡他插手的代言合同，比别家公司同比高出百分之二百几乎也是必然的。

林声声还记得当时拿到这样的消息，气着气着就笑了，她知道林子大了啥鸟都有的道理，也知道营销口这些年在薛鹏飞手上折腾的不成样子，可像常良天这么好色又胆子大到明目张胆的把公司的钱一笔一笔往外送的，还是特别让她意外。

林声声苦于手上证据太少，一举拍不死这些人，不然她在顾行书回来之前就先出手帮他剃掉常良天这么个恶心玩意儿了，哪儿还能今天上门给自己找不痛快。

“咚咚咚！”

常良天的办公室门是开着的，林声声跟顾行书过来在门口示意的敲了敲门。

“进！”刘正志已经给常良天传过消息了，所以他知道来人是林声声和顾行书，他故意在写东西没抬头。

“常经理！”林声声对特别不喜欢和讨厌的人，越气越能笑出来，“打扰了！”

常良天这才恍然想起来有人进来了似的，他抬头，看是林声声，也没有站起来迎他们，只抬手示意林声声，“林总来了，请坐！”

林声声笑的越好看了，她正要介绍顾行书，就看常良天按了内线电话，吩咐外面的小姑娘送茶递水。

真是日了狗，常良天这谱摆的竟比顾叔叔还大哦！

他爱演林声声就陪他演，她示意顾行书坐，常良天不说话，他们就坐那儿看他要如何收场。

常良天吩咐完送水像没他们两个人似的继续低头在纸上写写画画，三分钟后有人进来送茶他这才抬头，顺便收好签字笔。

“抱歉林总，这个报告有点赶，让你久等了！”

林声声呵呵，“没事，整个公司谁不知道就常经理手下人多，属你最忙！”

常良天刚想客气两句，就听林声声接着说，“嘶，不过挺奇怪的，怎么越忙效益反而越差呢！”

“嗯～看常经理今天这么认真办事的样子，我想一定是底下人做任务敷衍了事，常经理你可要好好说一说他们啊！”

顾行书想笑，用了好大的劲才忍住了。

常良天嗓子口自夸的话登时噎住，骤一听林声声直白的讽刺他废物还管理不善，一口气憋住着实难受的要死。

“林总这么说就太不客观了，现在这个市场连十岁的孩子都会网购了，生意难做啊！”

她羞辱他，他就拐弯骂她不懂行。

“不然公司也不会着急成立电商公司把薛总都给调走了，林总你说对吧？”

“常经理这么说恐怕也不太妥当，网购对普通实体店的冲击有多大你知我知，不过据我所知顾氏商场走超高端消费人群的，恐怕生意越做越差并不单是你所说的网络购物的影响，你说对吗？”

顾行书用常良天质问林声声的句式反问常良天，他担心林声声忍不了要骂人，授人以柄这种事有他在的话能拦还是会拦着点的。

林声声给常良天点蜡，嘚瑟吧，分管领导一来就被你忽略了，看你还能嘚瑟几时。

“这位是？”常良天装得像把林声声都给骗了，这时候听顾行书说话才看到他似的，转而问起了林声声，“莫非林总要给我推荐跑市场的好手？”

林声声呵呵哒，面上表情惊奇异常，顾行书觉得她表演不行，用力过猛了，小幅度的咳了一声。

“我忘了介绍了吗？”林声声拍脑门，“瞧我这记性，怪不得会不知道十岁孩子都会网购了！”

顾行书快忍不住了，又想笑，他抿唇强忍。

“常经理，这位顾行书，新来的营销副总，今后你归他管了呦！”最后一个呦字，林声声拐了好几道弯，显得分外妖娆。

常良天，“。。。。。。。”

演戏嘛，开弓没有回头箭，至少常良天比林声声演技高明多了。

常·大牌·良天这才从位置上起来跟顾行书握手，“原来是顾总，欢迎欢迎！”

顾行书没起身只点点头，“嗯！”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顾行书最擅长了，一个小小的部门经理，你手下的人再多不还是顾氏的，看不清楚形式也就罢了，耍起大牌来倒是666。

常·演技派·良天收回手，面上一点都不尴尬，“顾总驾临，不知是有什么工作的事要吩咐吗？”

林声声呵呵两声，“没吩咐，就来告诉你你分管领导换顾总了，今后营销口所有事见他签字拨钱，没他签字常经理你那么爱签合同自己掏腰包好了！”

林声声说完不给常良天反应的机会率先高调的走开，反正她在公司其他人的眼中就是靠后台进公司目中无人的关系户，她又不怕多他一个常良天说。

见林声声走了，顾行书紧跟其后，也配合的没有跟常良天多说一句，这样幼稚的忽视，顾行书回国之前都不相信自己能做出来。

林声声出来就笑了，边走边笑，就今天一早晨的相处，她觉得顾行书这人还不错，至少没有当面拆她的台，看她怼不过常良天，他还帮她报仇，真是大快人心。

顾行书跟着出门就看林声声乐呵呵的，走路都在飘8字，虽然没有看到她的笑脸，但知道她高兴就行了。

自己家的人，哪儿能让她被一个小小的部门经理欺负了去，所以尽管方才之事略显沉不住气，还有些幼稚，顾行书亦不会后悔。

营销口的最后一站是研发部，研发部的环境比市场推广部干净多了，毕竟他们不参与原材料采购，也不联系推广，更没有被授予签合同的权利，所以即便有心坑公司，也没有机会犯错。

所以最后一站的介绍，林声声自己轻松多了，她因为一个月前来过研发部，跟里面几个人研究员还挺熟的，沿路打着招呼进了研发部主任的办公室。

研发部的主任姓肖叫肖继伟，六十多对的老头，做了大半辈子研究，进顾氏之后算是到了他研究事业的瓶颈期，老头热爱研究，觉得不管是原始配方还是后来他们的研究，都没有错，可每回销量出来就感觉自己的研究像是一坨狗屎，不然怎么解释销量会差成那样子。

“肖主任！”林声声对肖主任有尊重的，单论年龄他可以做她爷爷了，况且他又没愧对公司和她，林声声态度自然会好，“给您介绍新来的顾副总，今后您有任何研究上的事需要协助都尽管去找他，他今天已经正式接手了营销口，人事令这会应该已经下来了！”

肖主任抬手摘掉老花镜，老人见识多从面相看人也能看出来个一二三，见顾行书五官周正一身正气，老人感觉他的研究或许有救了，激动的差点老泪纵横。

“好啊，顾总你来了就太好了！”肖继伟跟顾行书握手，“顾总一身浩然正气，一定要坚持住啊！”

突然被这样委以重任和信任，顾行书还挺意外的。

林声声看着他笑，帮他回答，“没问题的肖主任，顾总这次回来就是为公司卖命的，他待到你我都离职也不会走的，放心嘞您！”

得到保证老头高兴坏了，拉着林声声和顾行书讲了半个多小时他的研究方向和有关前景，这才肯放两个年轻人走。

完成介绍的任务，两个人出来快到中午饭时间了，顾行书约林声声一起，林声声不肯，说自己回办公室有事。

“对了，自己办公室能找到吧，总经办应该已经给你收拾好了，要不要我送你进去！”

顾行书很淡定，“那倒不用！”

两个人待在电梯间等电梯，林声声用脚跟蹭地板玩儿，“一早认识了这么多新同事，采访下顾副总，有何感想啊？”

顾行书看着她脑顶的发旋，“你想听什么？”

想说什么就说，不想说拉倒，以为她很喜欢听吗，还与她讲什么想听什么的鬼话！

她想听什么他就肯说？

真是的，这人怎么那么讨厌呀！

林声声蹭地的脚跟狠狠一划，抬头看电梯还有很久，她转身走楼梯还不忘赌气的哼他一冷声。

顾行书若有似无的听见那声哼，抿唇笑的挺高兴，这姑娘，太不经逗了！

一早晨林声声介绍了整个营销口的同事给顾行书认识没见他对任何人笑过，这时候自己一个人了他却笑的很开心，林声声若看见了估计又要说他双面脸了。

林声声走楼梯，一开始一步一级，后来一步两级，直到楼梯间没有一个人的时候，她这才放心的喊话“刚才说顾行书人还不错的话收回，他是真的真的很讨厌，不接受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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