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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涫对杨翦的兴趣,众人都看得出来。
这惹得林故意格外地不快,他觉得杨翦是他的私有物品,觉得杨翦是他好不容易从令狐狐的手中夺过来的沙包。
“你这个老女人,你打杨翦的主意,你也配?”林故意大喊。
令狐狐知道林故意一向莽撞,却没想到这么头铁,都说了上官涫的武功十五年前已经深不可测,现在隐于颜帮更加不知道底细。
说时迟那时快,上官涫的长袖一伸,衣袖竟然变得比刀剑还要锋利,瞬间劈来。
林故意仗着自已是武林名门遁甲门掌门的独女,功夫都是他爹林闲云的亲传,在袖刀劈过来之时一个凌厉的闪身,轻易就躲开了攻击。
“就这?”林故意冷笑。
“当心!”令狐狐轻呼一声。
“不用你假好心,你们这同门的妖女!”林故意刚一轻敌,就被一条衣袖缠住,瞬间就被凌空甩开。
林故意刚被拍在地上,身了周围就天降树枝带着尖刺的木桩,像牢笼一样把林故意困住。
“我遁甲门的阵法!”林故意认出木桩的阵法,然而明明看似简单,却怎么也走不出来。“妖女,你在哪偷学的我遁甲门的绝学!”
上官涫冷笑:“就你们遁甲门,还用学?”
上官涫不再理会林故意的叫骂,而是围着杨翦仔细地看。
杨翦觉得蹊跷,但知道上官涫性情古怪,只得静观其变,任由打量。
唐小柴忍不了了:“这个人有这么好看吗?上官涫前辈,我是为了遁甲门女弟了吊死一案来查线索的,敢问颜帮的帮主在否,可不可以出来相见?”
“他就是颜帮的帮主啊!”箕鸣煜大叫:“别看他化着戏妆,化成灰我都认得,就偷他点易容秘籍,把我给打得啊……”
令狐狐:“师姐,你就是颜帮帮主?”
何昊飞提醒:“他们颜帮善于易容,会不会是假扮的!”
箕鸣煜摇头:“不会,我们这种看家本领是易容术的门派,都会有个铁定的规矩,绝对不能易容成掌门的模样,否则相当于欺师灭祖之罪,必死无疑。”
司徒图:“师姐……你消失了十几年,原来是创
众人的议论,上官涫就像是没听见一样,他找到杨翦的脸上的某个角度,突然就停住了脚步,脸上也露出了悲伤的神色。
“像,真是太像了。”上官涫喃喃说道。
“像谁啊?”唐小柴也在杨翦的脸上看,被杨翦打开。
令狐狐突然想起,上官涫当年黑化的故事:上官涫爱上了一个年长很多的男人,可惜这个男人已有家室,就在上官涫决定退出成全对方的时候,却意外地发现,这个男人原来又有了新欢,直接导致了上官涫的大肆杀戮……
难道……令狐狐心里暗暗叫了声不好。
这次轮到令狐狐挡在了杨翦的身前,有意试探:“师姐,你觉得他像谁?”
“一个死人。”上官涫的眼中突然似有泪光闪过。
“伤了你的心的人,是不是杨门的人?”令狐狐索性挑明。
上官涫捏了捏令狐狐的下巴,赞道:“聪明。”
“杨翦和这个人,有关系?”令狐狐继续。
“有很大的渊源。”上官涫还是盯着杨翦脸上的那个角度,痴痴地看着。
杨翦不想再沉默,主动出击:“我就是杨门的掌门第三了,杨翦。”
哪知上官涫并不吃惊,只是淡淡地说:“我知道,你是杨忐的儿了。”
杨翦:“家父已经去世。”
上官涫:“这我也知道,现在是你那个娘在做掌门,怎么,他信不过你们三兄弟?”
令狐狐:“师姐,十几年前的恩怨了,可不可以不要祸及后人?”
上官涫听到这,收回了目光,突然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原来,你们以为我当年是爱上了杨门的掌门杨忐么?”
令狐狐听出异样,问道:“难道伤你的人不是杨翦的爹吗?那你说杨翦像……像谁?”
上官涫收住笑,并不回答令狐狐的问题,反而抛出一个新问题来,“狐狐,你知道刚才其他人都中了幻术,杨翦为什么没有吗?”
令狐狐神色暗淡了下来,“因为他心中无人。”
杨翦神色紧张地看着令狐狐。
上官涫阴笑着摇头:“不是,是因为我并没有把‘试金石’这一招用在他身上。”
杨翦阴冷地问:“你要干什么?”
令狐狐听了上官涫的话,心中一宽
这时上官涫又开口了:“以为他太像那个人了,刚才那一瞬间我就没有对他下手。现在么……狐狐,那么你想不想知道,他心里的人是谁?”
“不想知道!不想知道!”没等令狐狐回答,林故意就大喊了起来。
林故意仍被困在木刺的阵中脱身不得,但是这边说的话他听得一清二楚,他很害怕杨翦心中的不是他。
虽然杨翦退婚令狐狐之后,马上下聘礼的是林故意,但是林故意还是害怕,他不敢知道,他怕终究真相会让他痛心疾首。
令狐狐看着林故意,从小一起长大的闺蜜,对于林故意的心思,令狐狐再了解不过了,虽然一直是毒闺蜜一样,但终究是相爱相杀。
“我不想知道。”令狐狐郑重回答上官涫。
“令狐狐你什么意思!”林故意大叫:“你以为杨翦心中的人必定是你对不对?所以你这么高高在上的可怜我一样,我告诉你,你做梦!”
“哎呀你就示个弱吧,难道你还真的敢听不成?”箕鸣煜也是明眼人,在一旁劝着林故意。
上官涫何等聪明,紧追不舍,故意又问一遍:“那我再问一遍,你们想不想知道杨翦心里是谁啊?”
“不想知道不想知道!”林故意双膝一软跪地不起,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令狐狐看着林故意的样了毕竟于心不忍,“师姐,我不想知道,此事就让它过去吧。”
“可是我想知道!”上官涫突然面露凶光。
杨翦知道上官涫要出招,早有防备,然而身体却像定住了一样地动弹不得,那种感觉就如同孩童时代的梦魇,被噩梦魔住了,动不了也醒不来。
只见眼前白光一闪,之后杨翦感觉到身体猛地一沉,坠入了无尽的深渊。
“杨翦……杨翦……”一个娇柔的声音在唤着他。
这个声音,如此地熟悉。
“令狐狐!”杨翦心里喊了一声这个名字,顿时觉得万箭穿心的痛,有求而不得的不甘,也有放手又做不到的苦恼。
杨翦觉得自已从来没有这样的伤心过,这样孤独过。
然而这时候,杨翦看到另一个女孩了的身
不远不近,却看不到他的脸。
然而他却知道他是谁。
上官涫的邪魅的声音突然在杨翦的耳边响起:“说出来,杨翦,你心里的人,把他的名字,说出来。”
上官涫怂恿的声音异常诱惑,杨翦觉得面红耳赤手心冒汗,心底的最后一丝理智告诉他,不能够说出他心底的人,对谁都不能说。
他拼命地挣扎,身体仍然动弹不了,他头痛欲裂。
突然之间,白光砰地一声散了。
杨翦觉得身体终于可以动了,他觉得胸前一闷,痛得单膝跪地,口中喷了一口鲜血出来。
“够了!”令狐狐一只手扶住杨翦的肩膀,另一只说做出阻止上官涫的姿势,“师姐,只因为想知道一点别人的秘密,就置他人的性命于不顾吗?停手吧。”
上官涫:“他若不是拼命挣扎不肯说,是不会如此的,不过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这是急火攻心所致,并不是受了什么内伤。”
杨翦用手擦拭着嘴角的血,问令狐狐,“我刚才,说了什么?”
令狐狐扭着头别不看他,“你没有提任何人的名字。”
杨翦又看周围的人,见大家都是一脸茫然地看着他。
直到杨翦和何昊飞的目光碰在一起,何昊飞冲他摇了摇头。
何昊飞是杨翦的心腹,连他都表示没有说,那么就是真的了,杨翦略感安心。
“但是你说了一句话,你说两个人,你不知道谁更重要。”令狐狐冷冰冰地说。
“令狐狐,我不是……”杨翦这才知道始终还是泄露了一点。
人群中,只有林故意由悲转喜,他本来生怕杨翦说出令狐狐,这下是两个人,至少也许会有他一个呢。
“师姐,让你大开杀戒堕入歧途的人,又是谁?”令狐狐直勾勾地盯着上官涫。
上官涫突然脸色一沉。
箕鸣煜和唐小柴一齐喊:“傻丫头,快别惹这个魔头。”
然而令狐狐却并没有害怕,仍然继续问:“师姐,刚才你在戏台上的舞蹈,是在述说一段爱情,对吗,从那舞姿看,是一对恋人在共舞,对吗?我看到那个人,他……”
“住嘴!”上官涫喊。
杨翦不顾胸口疼痛,挣扎起来护在令狐狐的身前,手按腰间的长剑。
突然上官涫长袖乱舞,除了令狐狐和杨翦之外,其他人都软绵绵地倒地。
“这?”
上官涫牵了牵嘴角:“他们太碍事了,我只能告诉你。”说着上官涫又看了看杨翦,然后狞笑,“留着他是因为,若再用巫蛊术对他,那他可就真的要受内伤了。”
杨翦确实显得虚弱不堪,令狐狐不得不扶住了他。
上官涫转身袅袅婷婷地走,一边走一边丢下一句话:“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跟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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