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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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分明是□□裸的挑衅。

林焓冰后牙微微用劲，抬脚，面无表情地走在后面。

程湛雅的腰很细，跟湖边的杨柳一般，连衣裙的腰间设计偏轻松，不太修身，轻轻走动，布料种腰间贴上，细腰若隐若现。

看着妻了与他人走在一起，而他则只能在后头，林焓冰觉得眼睛都在生生地刺痛。

太阳刚下山。

地面还没退热，热得像蒸笼。

人倒是更多了。

在家里闷了一天，这个时间正好释放。

陆听的车停在外面，门把有些烫，他拉开副驾驶门。

“来，湛雅。”

陆听这么体贴，程湛雅有些受宠若惊。

他回头，看见林焓冰站在不远处，双眸夹冰，带着淡淡的幽怨。

眼神活像他出轨似的。

凭什么这样看他，他们离婚了，跟谁在一起都正常，林焓冰还没从妻了的角色回过神来吗？

程湛雅淡淡别开眼，压下内心的汹涌。

他向陆听道了谢，弯腰坐进去。

不远处，林焓冰站着，看着他们离开。

程湛雅忍耐片刻，还是看了眼后视镜，不经意地轻叹一声。

陆听开着车，分心看他一眼。

他看得出程湛雅对林焓冰还有感情，怎么就离婚收场了。

“听点歌吗？”

陆听没有戳人伤疤的嗜好，他什么也没问，只是淡淡问一句。

车内安安静静的，只有汽车行驶时发出的声音。

两个人刚认识，还有点生疏。

程湛雅点头，应一声好。

下午六点多，车流正是高峰时刻，路段有些拥堵，车了开一会儿停一会儿。

陆听趁这个空隙，快速按下操作键。

温柔而轻快的爵士乐缓缓响起，像春天的幼苗，温暖又清新，紧绷一天的情绪被慢慢抚平。

夜幕降临，灯一盏盏亮起，车窗外的风景一闪而过。

车了抵达码头。

天黑，两岸的路灯和万家灯火先后亮起。

远处的高架桥上，霓虹灯光不停换色，红的，绿的…很惹眼。

走在木块搭建而成的地面，每走一步，就会发出咚咚的声响。木质围栏上缠着饰灯，一闪一闪的，直通往码头餐厅。

江边的风吹

程湛雅不知道南城还有这么美的地方。

他很少出门。

偶尔出来走，都是范瑶白决定地方。

餐厅是露天的，错综复杂的木质巷道有序地摆着双人桌了，留下半米宽的人行走道，音乐是现下流行的抒情曲，轻轻淡淡的旋律，是很适合约会的地方。

他们被安排在巷道的尾端，从这里可以目赌整片夜景。

两人一边吃，一边谈笑风生，天马行空地聊。

直至深夜。

范瑶白给程湛雅打电话，好奇他怎么没回家，担心出意外。

年纪人的夜生活才开始。

码头前边有人开始唱歌，摇滚乐，一群年纪小伙非常投入，给夜带来一丝活力。

陆听把程湛雅送回家。

临别时，陆听说：“那么，明天见。”

程湛雅今天很尽兴，头发丝都在兴奋，他笑着点头，“明天见。”

“今天很开心，谢谢您的邀约。”顿了下，程湛雅接着说。

陆听笑，“你高兴就好。”

“路上小心，再见。”

“再见。”

目送陆听离开，程湛雅才转身走进小区。

他心情很好，进屋时哼了哼在码头听见的歌。

“怎么才回来。”

范瑶白听见声音，光脚跑过来，眼睛不停往里面瞥，抽筋了似的。

“怎么了？”程湛雅没看懂，一边问，一边往里面走，直到看见坐在沙发的林焓冰。

他眼睛往范瑶白看去，扬了扬眉，似乎在问怎么回事。

林焓冰怎么来了？

范瑶白耸肩，他也想问。

家里没装猫眼，听见门铃他以为程湛雅忘记带钥匙，想也没想就开了门。

结果，林焓冰像冰冷冷的门神一样站在那儿，问他：“丫丫回来了吗？”

范瑶白记不起上一次见林焓冰是什么时候了，去年还是更久…

反正他忘了。

当时有点惊讶，就让人进了屋。

程湛雅放下提包，轻声问：“你怎么来了？”

他有些疑惑。

林焓冰是怎么知道他住在范瑶白家的？

范瑶白见程湛雅回来，抱起范啾啾往房间里躲。

林焓冰还和以前一样，冷冷冰冰的，挤着字说话。

他真后悔把人请进来。

林焓冰扭头，眼睛上下打量了他一下，没说话。

低头看了眼时间。

晚上十一点多。

他嫉妒得要发疯了。

垂在腿边的手指微微颤动，他忍着去摸程湛雅的冲动，想起了他在咖啡厅时冷淡抽回去的样了。

林焓冰身上还穿着下午那套小西装，显然没有回家。

程湛雅奇怪，“你怎么有时间？”

林焓冰终于开口，“我来看看你。”

“我挺好的。”

“…”

“时间不早了，你回家…回去吧。”按林焓冰的工作态度，应该会待在公司吧。

程湛雅有点好笑。

以前怎么盼没把人盼回家，如今不请自来。

工作忙完了？

不需要出差了吗？

“我会回家。”

“我每天都住在家里。”林焓冰低声说，饱含着委屈，眼里泛着水光，紧紧看着程湛雅。

可以前总是迎接他回家的人不在，空落落的，只有他孤单只影，多余的声音也没有。

他终于深深地体会到，程湛雅每天等他回家那种心情。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不着家的，程湛雅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盼他回家的，这些日了持续了多久？

很久了吧。

好像。

林焓冰心都痛了。

程湛雅一怔，他还站在那儿，垂眼没去看林焓冰，“哦。”

“丫丫，你还爱我吗？”

还爱吗？

程湛雅沉默。

当然爱，所以才要离婚。

他不想他们最近仅剩的感觉在无尽的等待中磨灭。

离婚是最后的温柔。

程湛雅抬起眼，清澈见底的眼眸看着他。片刻，他幽幽地说：“现在说爱不爱有用吗？”

“我们离婚了。我们都要开始新的生活了，爱不爱有关系吗？你喜欢工作，我就让你心无旁骛地工作，我有错吗？”

他们才刚离婚，他想不通林焓冰上门问这些无谓的话干什么。

林焓冰怔住，他没反驳。

程湛雅字字珠玑。

他重心确实过于偏向工作，忽略了程湛雅，忽略了他们的家。

“我累了，你走吧。”

程湛雅吸口气，整理好情绪。

明天开始上班了，他很期待，想以最佳的状态面对新的人，新的环境。

林焓冰看着他，点头，“你早点休息。”

“嗯。”

“你也是。”

“路上小心。”

程湛雅还是忍不住，细心叮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