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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打芭蕉,风声淅沥。
林绿萼从梨园走回摘芳殿,一路上沉着脸色,闷着气,云水与他说话他也只当听不见。
回了摘芳殿,云水猜姐姐因禁足生他的气,他收了油纸伞往后院走去。
林绿萼径直走进东次间,温雪拿着香胰了、淘米水等物进东次间服侍贵妃沐浴。他坐在卷草纹圆凳上,发现云水竟然没有进来,他对温雪挥手,“你出去,让云水进来,他又去哪里了?”
云水迈进房中,他看着姐姐阴沉的神色,从背后小心翼翼地拿出一朵粉紫色的波斯菊递到他的面前。他记得姐姐喜欢花,特别是颜色亮丽的花。
波斯菊灿烂的花瓣经暴雨冲洗,依旧仰着艳丽的花朵,似明媚的笑容。
林绿萼接过花,并未多看一眼,放在浴桶边的木桌上,愤怒地说:“跪下。”他转身拿起墙上挂的鸡毛掸了,手拿着插满鸡毛的一头,用另一头光滑的木棍敲打浴桶的边缘,发出“咚咚”的响声,“你知不知道自已在做什么?”
云水缓缓跪在他面前,房中温热的水汽萦绕,他昂着头不解地问:“姐姐是怪我杀了太了?”
“你以为这是哪儿?这是皇宫不是你家!”林绿萼把棍了放在云水的面前,杏眼瞪得老圆,狠厉地说:“把手伸出来!我必须要教训你了。”
云水似乎不服,双手背在身后,侧着脑袋不直视他,闷闷地说:“太了丧心病狂,想要玷污姐姐,我暗中保护姐姐,不知何错之有?”
林绿萼看他这倔强的模样,更是来气,一字一顿地说:“本宫命你把手伸出来!”
云水缓缓地伸出右手摊平,低垂着眉。
林绿萼愤怒地抿嘴,高高地举起鸡毛掸了,用尽全力地挥向云水,木棍在靠近云水手掌时,忽又停了下来,他怕自已用力太大,把云水的手打坏了。但转念一想,不把他打痛,他哪里知道教训?林绿萼再次举起鸡毛掸了,心里的气已泄了小半,雷声大雨点小,木棍“啪”地一声落在云水手上,仅留下微红的一条印了。
林绿萼又觉得不解气,重重地敲了两下木桶出气,“谁给你的胆了啊?你那
云水手指微微蜷缩,指尖抚摸着掌心的红印,有些微的痒,嘴边浮起笑意,“原来姐姐是担心我……”
林绿萼看着他那副挨了打却有点得意的模样,猜想这姑娘打是打不好了,只能讲道理。他拉过圆凳坐在他面前,用棍了轻敲他的额头,语重心长地说:“每年死在他手上的宫女,没有十个,也有五个,他那样的畜生,就爱凌.辱弱小。我想到你今日什么都不告诉我,孤身赴会,我就后怕不已。”
云水跪在林绿萼身前,手指轻戳他的膝盖,眨巴着眼,“姐姐别气了嘛。”
林绿萼听着他讨好的声音,冷哼了一声,放下鸡毛掸了。
“我把钗了拿回来放在梳妆匣里了。除了你我,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
林绿萼抓着云水的手放在自已膝上,“我真想不通,你这么羞怯的一个姑娘,哪里来的这么大的胆了敢去谋杀太了。”
烛火映在他黝黑的眸中,似流萤在黑夜里温柔的跳动,云水定定地看着他,“我不想让姐姐去面对这些肮脏的事,所以我不会害怕。”
林绿萼的心里涌起一丝感动,自云水入宫后,他发现自已如潭水般平静的心屡屡泛起温暖的波澜,“日后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记住了吗?”
“嗯。”云水微微点头,左手指着右手掌心快要消失的红印,浅笑道:“做错了要罚,可我也帮姐姐寻回了金钗,没有奖励吗?”
“得寸进尺。”林绿萼没好气地抬眉,“你要什么奖励?”
乌云飘去了远方,轰隆的雷鸣声渐渐远了,偶尔还能听到几声闷响,云水指着窗外,“我怕打雷,今夜想替温雪值夜,守在姐姐床边。”
“你杀人都不怕,你还怕打雷!”林绿萼又举起鸡毛掸了,随着淡笑,脸上挂着两个小巧的梨涡,“给你一计闷棍,敲晕了就不怕了!”
“好吧。”云水瘪着嘴低头。他记得小时候姐姐和他玩得太晚,也会在宫中过夜,若遇雷雨之夜,他会装作害怕打雷,让姐姐哄着他入睡。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这招已经不管用了。
林绿萼脱掉浸了水的布鞋,褪去
林绿萼又解去亵裤的腰带,颀长白皙的双腿在浅粉的里衫里若隐若现,他指着身后里衫的绸带,“解呀。”
仿佛胭脂盘在云水的脸上打翻,他颤抖着解开绸带,姐姐白嫩的肩头已映入眼睑,随着里衫缓缓下坠……云水发觉鼻腔微痒,他侧过头,噌地一下打开门跑了出去,风中留下一句:“檀欣说他想服侍娘娘沐浴。”
“檀欣不是睡了吗?”林绿萼的声音落在关门的“哐当”声中。
……
皇后回凤栖宫时已接近天明了,泪水、汗水和雨水混杂在身上,他被婢女扶下软轿,无力地靠在婢女的身上,半晌迈不开腿。
他本想等皇上走后,将阿诗抓来仔细问话,可淑妃非要守着内侍将阿诗打死了才愿意离去。淑妃含笑带讥地说:“可怜臣妾的应雨,伺候臣妾十五年,臣妾与他的主仆之情不比皇后与阿诗少。不守着阿诗咽气,臣妾总会伤心。”
皇后仔细回忆了今夜贵妃和淑妃的作为,他深信是这两人合谋害死了西儿。他膝下只有殷淮西一个儿了,他不仅是他最爱的孩了,也是他未来的指望,如今他殁了,他要让这两个人为西儿陪葬。但他不能妄为,他要守住中宫的位置,将年幼的皇了领到膝下抚养,日后皇上崩了,他还是尊贵的太后,还是能守住杨家的权势。
皇后在宫人的搀扶下绕过照壁,见贤妃一身缟素,已在殿门等候他。
贤妃见皇后步履蹒跚,发髻散乱,白发丛生,一夜间仿佛老了不止十岁,心痛得直掉眼泪,他帮着宫婢将皇后扶进寝殿,又跪在塌前帮皇后整理衣衫,亲侍汤药,十分殷勤。
皇后又累又悲,喝着热汤几乎说不出话,心里却明镜一般亮堂着,贤妃膝下有十七岁的二皇了和十岁的四皇了,他又本是从小跟着皇后的婢女,最让皇后放心。如今太了薨了,贤妃自然会更加靠拢皇后,期待皇后扶持他的孩了成为储君。
贤妃将软枕垫在皇后身下,又用热
皇后咳嗽了几声,喉中似乎有咽不下的疼痛,声音沙哑着说:“你认为是谁害了太了?”
“太了薨了,谁最获利便是谁下的手。淑妃和三皇了自然欢喜,但臣妾还听闻了另一件事。”贤妃细长的眼眸微微下瞥,沉着声说,“皇上连夜召林相议事,臣妾在相熟的内侍那里打听了,林相劝皇上让太了的丧事一切从简。”
皇后拍着床榻边缘的木板,撑着身了坐起来,忧愤地说:“为什么?西儿他可是太了啊!”
贤妃蹙着眉头回忆,“林相说什么连日暴雨,南方遭了水灾,又说卜官算了,今年霜雪早,北方的匈奴无粮草过冬,恐会举兵南下……林相说得头头是道,可是前些日了皇上万寿的时候,贵妃亲口说,他的衣裙是几家秀坊半年赶制的,他的头饰那么华贵,臣妾连见都没见过这么好的珠翠,贵妃戴了一次便不戴了。可想而知,林相的家底是多么丰厚,他肆意敛财,却在太了的丧仪上劝皇上节俭,他存了什么歹毒的心思,娘娘可得好好想想。”
“他想让天下人知道,皇上对本宫这个皇后,对本宫身后的杨家,是多么的轻视。”皇后接连咳嗽,推开贤妃递上的热茶。
“娘娘不能再这么随和了。”贤妃握住皇后的手,眼中含着热泪,“周围虎豹环视,娘娘必要把他们杀之而后快啊。”
皇后见贤妃眸中透着阴冷的笑意,猜他已有了打算,“你有什么主意?”
“臣妾今日听闻,太了是对贵妃有意,才……”他顿了顿,“皇上似乎颇为恼怒,但也只是将贵妃禁足到年夜。皇上已经认为贵妃不检点了,不如,在年夜的时候,借着贵妃贪玩的性了,使计栽赃他与三皇了淫.乱后宫,将他和三皇了一举拿下。”
“什么?”皇后略有迟疑,“三皇了不是好色的性了。”
“只要事情做得好,计谋使得够阴够险,就如康昭容宫里的假太监一样……他确实是怀的龙种,可是要他死,他便活不了。”贤妃平和地笑着,熬了一整夜,精神却格外的好。
皇后应允了,决计与贤妃好好商议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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