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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国驿馆。
“林将军,我是姜国礼部侍郎平安,您一路舟车劳顿,现在可休息好了?”
平安刚从襄池那边过来,他一脸贼眉鼠眼,尖细的轮廓,眼窝凹陷,手中不时把玩着一枚扳指。
林漠从床榻上下来,随便打量几眼这人,而后在茶杯中倒了临国的茶叶:“这位大人请。”
平安嬉笑着坐下,随手拿起便一仰而尽,而后连忙夸起:“好茶好茶,没想到临国竟有如此好喝之茶,林将军有心了。”
林漠瞥他一眼:“不知平大人来这是?”
平安提溜几下眼睛:“王帝派我先来跟将军交涉,自己嘛,有事耽搁了。”
“哦?这样吗,”林漠细品着茶,眼神忽而颦颦带笑:“平大人今日,好像没有出现在接礼上吧?”
“那肯定没有,”平安摆摆手自嘲地说:“我一无高贵身份,二无显赫家世,三无翻云能力,怎么能上得了那台面呢。”
好个滑头,将自己贬低的这么低贱,可是越这样越让人觉得…他心里有鬼。
平安说完后,顾自闭住了嘴,等着林漠的下一个话题。
还好林漠也没让他失望:“我听说,姜国的歌舞极为艳丽,就是不知道与我国想比,哪个更胜一筹?”
“歌舞嘛,求得不就是个乐,既然是为乐,两方国家自然都可百花齐放。”平安不紧不慢地说:“林将军对歌舞感兴趣?不然我让人先安排一场歌舞?”
林漠摆摆手,嗤笑一声道:“不必了,我也是好奇罢了。平安既为本地人,想必对家乡很是了解?”
“那是自然。”平安笑着将扳指戴在大拇指上:“您想知道些什么,我都可以告诉您。”
“我想知道——”林漠故作沉默的想了会儿:“你们这青楼在哪里?”
平安有些发愣:早听说临国林将军貌比潘安,行事干练,也没听说这位少年将军…好色啊。
他皱皱眉,看他的眼神有些抑制不住的怀疑:“将军想找青楼的话,那可就问对人了。我们姜国有三四家青楼,我认为唯一最好的,是秀春楼,你别看秀春楼前身是茶馆,但人家现在可是数一数二的活招牌……”
林漠望着喋喋不休的平安,他其实只是随口一说,本以为他会随口一回便好,谁知道,他竟然给他塞了张小纸条。
“将军,记得看哈,那里面都是我曾认识过的、活儿最好的姑娘。”
平安临走前还不忘提一句自己的业务,好像他是招人的一样。
林漠万分无奈的看着桌上那张纸条,上面微微写着:小红,嘴巴甜;小衣,腿结实;小秀,肚皮舞;诸如此类。
他无奈的笑了笑:“这位大人可真是极力在掩饰自己,都能做到这个地步了。”
“您笑在什么?”一旁的暗卫不解道。
林漠看看他:“没什么。调查出刚才廖将军身边的姑娘是谁了吗?”
“将军,那姑娘是前丞相余承天之女,叫余欢。”
“余承天的女儿……”林漠忽然就陷入了思考间,这位余承天,是否是他认识的那个人。
林漠三两下收拾下自己,而后骑着马往街道上飞驰而去。
陌上楼雅间。
“大人。”林漠恭敬的躬身行礼,而后将长发束起。
黑斗篷笑了一声:“林漠,你做得很好。”
“多谢大人的夸奖。”
“你今日来寻我,是有什么事情?”黑斗篷有些不解,他也很好奇他今日的来意。
“我…我想问一下大人,廖将军身边的那个姑娘——”他忽然发现这位大人周身忽然冒出好些冷气,他搓搓手,继续问:“她的父亲是否是余承天余大人?”
黑斗篷点点头。
“余承天可是那位少年英雄,就是、就是姜城的那位文武状元?”
黑斗篷见林漠过于激动,他再次点点头:“没错,余大人的确是文武状元,你还想问什么?”
林漠忽然眉笑眼开,语气里满是温柔:“大人,余大人是我的救命恩人,是我寻了这十几年的恩人。”
黑斗篷显然想不出这又是哪门子的套路,他微微看向他,及他眼里的、呼之欲出的感恩。
“你以前的事情么?”
林漠点点头:“是我小时候的事情,余大人是第一个教我用拳的人,也是第一个让我与这悲惨的命运作斗争的人。”
林漠儿时,一出生母亲便大出血而死,父亲也因为常年咳疾于第二年死去。
当时,他四处流浪,无家可归,无亲友可依,他见惯了生死,虽然他很小,他见惯了离别,虽然他很小,他更见惯了饥饿与寒冷。
那是他第一次没有讨到饭,第一次跟其他小乞丐冲突,他们仗着人多,拳头纷纷往他身上砸。
他没有哭,也没有闹,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们,眼里的恨意早早遮盖住了他一整颗心脏,他用力攥着拳头,瓢泼大雨随即而下。
没有了解为什么这么一个厉害的将军,一遇到下雨天,便像遇到害怕的事情一样。
只有他知道,那是他命运的转折点,他将永远感谢救他于水火的人。
大雨滂沱间,他被一油纸伞遮挡住,他睁着眼睛往上看去,只见一儒雅的先生正看着他。
他声音很温和:“你没事吧?”
小林漠摇摇头,虽然他被拳头砸了好多下,但好歹他皮糙肉厚,那些个拳头竟然没有在他身上留下太多痕迹。
“我没事。”
温和先生扶他起来后,将他带到一宅子里,给他换了件新衣服,又替他将头发拨开,他说:“我觉得你以后,散发的样子肯定很好看。”
小林漠不解的看着他,毕竟他现在的头发只有一点,还是个寸头。
“以后别人再欺负你,一定要还手,虽然不一定打得过,但最起码可以吓吓他们,让他们以为你有能力去反击。知道了吗?”
温和先生即使是说狠话,也很温和。
他有幸在温和先生手下待了几个月,但是后来,他只留了一封信和余承天这三个字给他。
信上第一段写道:“如果在我离开后,你还没有想好要做什么,那么,便遵循我给你的忠告吧。比起做些粗活,你更适合参军。”
信上第二段写道:“年轻人不要怕吃苦,要找一条通天的道路,一路走下去,不要去细想过去,要学会憧憬未来。”
信上落款处用隶书写着余承天三个大字,笔锋犀利,韵味犹存。
余承天……果真是他认识的那个余承天,只是他如今这样子,恩人能认识吗?
林漠刚才还很欢喜,可一下子便被现实给打败,变得垂头丧气。
黑斗篷望着他,大概是明白他的意思了:虽然见到恩人很欢喜,可又怕自己现在这样子,不是恩人想见到的。
“林漠,我听说余大人有一女儿,性情温和,你倒可以去她那探探口风。”黑斗篷建议道。
林漠眼睛一亮:“余大人的女儿余欢,廖将军的夫人?”
黑斗篷似笑非笑的点点头。
“那我该去哪里找她呢?我跟她又不熟,也不知道人家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唉,好烦哦。
黑斗篷拍拍他的肩膀:“只要是你精心准备的,她应该都会喜欢。”
林漠像是被黑斗篷鼓舞了,他三两下跑出去,去准备一份大礼。
他离开后,黑斗篷脱下了这套黑袍,恢复成一位冰清玉洁的将军。
“阿槿与林将军认识,我竟然不知道。”余欢努着嘴不满意的看着他。
廖槿赶紧三两下跑到余欢身旁,揪住她的手便撒娇:“啊~欢宝,欢宝以后想知道什么,我便告诉欢宝什么可好?不要生气嘛,阿槿不是故意的。”
余欢推推他那靠近的脸:“好啦,不生气了,阿槿你也是,以后给我安排任务,就提前说一声嘛。”
“欢宝当真不生气?”廖槿眨眨俏皮的眼睛问。
“当然不生气。”余欢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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