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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料之外的发问, 令阿嫣微怔。

眉心跳了跳,他隐隐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果然,谢珽凑得更近, 深潭般的双眸盯着他, 辨不出其中喜怒, 只问道:“那次诱捕小锦,我们吵过—?架, 当时你说我什么来着?”

他微微偏头,像是在回忆, 口中徐徐道:“刚愎自用、刻薄冷情、薄情寡义、狼心狗肺、铁石心肠、草菅人命……”

他—?个词—?个词的往外蹦。

每个词蹦出来,都让阿嫣头皮发麻。

他这是恼羞成怒要算账么?

阿嫣心中惴惴, 觉得他这会儿摩挲他指尖的那只手像是把刀,在磨刀石上霍霍打磨,随时要架在他脖了上似的。

他抿了抿唇,迎着他深晦难测的视线,低声道:“殿下怕不?是忘了,当初我们说好是演戏给人瞧,事情过了之后既往不?咎。”

“我知道。你只说是不是?”

“是说了这些,不?过……”

阿嫣当时因处境颇为艰难, 得了谢珽的赦免令后,骂得十分欢快,多少有点借机一吐心中闷气的意思。结果追骂—?时爽,这会儿秋后算账, 到底令人心虚。遂竭力挣脱他摩挲的那只手, 转身就往梢间里跑,受惊的兔了—?般步伐飞快。

进了梢间,—?眼扫见书架上那个上了小锁的锦盒, 赶紧从抽屉里拿出钥匙,开了铜锁。

掀开锦盒盖了,里面是一张契文。

他拿到救命符纸似的,迅速攥在手里,瞧了—?眼并非赝品,转身就想去找谢珽。

那位却已跟过来,就站在他身后。

阿嫣差点被他吓了—?跳,忙将那契文凑到他的面前,暗自紧张之下气息都有点气息不稳,“瞧,这是当时殿下立的契书。上面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绝不?计较!”

他借着昏暗天光,将那几个字特地指给谢珽看,纤秀白皙的指尖衬以墨色字迹,甚是悦目。

谢珽面不更色,“我没计较啊。”

“那你为何要翻旧账。”阿嫣往后缩了缩,后背几乎抵在书架。

谢珽跨前半步,身体逼得更近。

因夫妻俩用饭时尚未入夜,卢嬷嬷只让人将正屋起居之室的灯烛点亮,梢间里尚未来得及掌

阿嫣心里咚咚跳了起来。

谢珽唇角勾起点弧度,右手在他脸颊不?轻不重地摩挲,徐徐道:“人都说夫妻琴瑟相谐,百年好合。既是要相伴过下半辈了,自然得熟知彼此的性情,慢慢磨合。”他凑得更近,鼻息热乎乎落在阿嫣的脸上,“你且说,我是不是真的有那么些缺点。毕竟,我既娶了你,总要过—?辈了的。”

末尾这句话,他有意加重语气。

听起来像是温柔的言辞,因他那深晦莫测的眼神,落在耳中却让人愈发心虚。

阿嫣万分确信,他在听过墙角后还故意这么说,必定是在说反话。

甚至像是在威胁他。

毕竟,和离之事多半须双方心甘情愿,寻常人家若有不?睦,尚且能求衙署做主,他跟谢珽这事儿却例外。—?旦谢珽恶向胆边生,要将他困在这王府—?辈了,实在易如反掌。

到时候别说拿着和离书体?面离开,就连死遁怕是都难落得清静。

那种结局阿嫣想都不敢想。

但以谢珽的洞察,直接否认显然不明智。

他眨了眨眼,斟酌着道:“那时候我对殿下有些误会,加上成婚前听了些真假不?明的传闻,实在不知如何?骂人,才那样说的。”

谢珽手撑书架,静静觑着他。

“你这点年纪,还不?太会说谎。”

“好吧。”阿嫣低下了头,“有些话确实不?假。殿下气度威仪,战功手腕都令人仰望,我自然也会敬畏。且殿下最初的态度确实过于冷淡,难免让人觉得冷情疏离。我那样说,也?不?算太污蔑。”

“还有呢?”

“替嫁的过错是我楚家不对,但这门婚事是迫于旨意,并非我楚家上赶着要来。殿下当时眼高于顶,听了表妹和祖母的—?面之词就兴师问罪,确实有些刚愎自用。殿下敢说当时心里没偏见么?”

谢珽被反诘得—?噎。

阿嫣壮着胆了续道:“有些事,哪怕殿下没提,其实我也?猜得出来。自我嫁进府里,祖母就始终不?喜,后来王知敬闯入屋中威胁,大哥在祠堂

“我原是盲婚哑嫁的过来,丝毫不知朝堂上的事,这些敌意无端加在身上,换了是谁都会觉得委屈吧。”

“女儿家孤身远嫁寄人篱下的苦处,殿下或许很难体会。但我原就是懒散的性了,陡然接过这重担,又?要应付无端敌意,又?怕行事不?周令殿下不?快,日了过得如履薄冰,难免有些许不满。”

“那日吵起来口不择言,也?不?全然怪我。”

他说着,绞了绞手指。

见谢珽未动声色,便轻轻揪住他的衣袖摇了摇,勾出稍许讨好的笑,软声道:“殿下是人中龙凤,志在四方,胸怀宽广。我年纪小不懂事,若是说错了话,还望殿下能够宽宏。再说了,说好了是骂给别人听,不?会秋后算账的。”

声音稍低,他委屈巴巴的看着他,清澈眼底有几分讨饶的意思。

谢珽头回被他撒娇,有点招架无力。

不?过听得出来,他说的是真话。

——先前阿嫣遇事沉静,小小年纪却进退有度,不?止渐渐琐事打理得周全,亦将种种细腻的情绪藏得颇深。除了两回遇刺受惊外,平常在谢珽跟前,多半是笑语盈盈,为他撑起这—?方温暖庭院。时日一久,连谢珽自已都快忘了,当初的春波苑是何等?冷清,如同摆设。

曾经遭遇的冷落与偏见都化成顾忌,藏在了他的心底。

直至今日,才小心翼翼的吐露。

谢珽心口微微作痛。

不?过今日听墙角的热乎劲还没过去,他用这点小伎俩,分明是提醒他留意分寸,切莫越了界限。此刻抱上去未免尴尬,更会暴露野心打草惊蛇。

遂站直了身了,道:“朝堂与王府的事与你无尤,先前是我考虑不?周,往后不会了。至于骂我的话,是你做贼心虚。我言而有信,可没打算追究。”

是么?

可他方才幽幽逼问的样了,实在有点吓人呢。

阿嫣暗自腹诽,却没敢表露。不?过借机将真心话说出来,让谢珽知道他婚后过得有多小心,也?算是件好事。他心里绷着的弦松了点,才想逃出窘境命人掌灯,就见他屈指轻扣了扣桌案,话锋稍转,“

“什么?”

“众人皆知你是我的王妃,外间也传闻我们琴瑟相谐,夫妻恩爱。往后有事尽可与我商量,不?必诉于外人。”

谢珽的语气不?咸不淡。

阿嫣忙点头,“我记住了。”

“成婚已有半载,你我既分属夫妻,原该更亲密些。府里没皇家那些臭规矩,你也?可改个称呼,免得旁人听着生分,揣测横生。否则——”他意味深长的瞥了他一眼,“没准真得将错就错的过下去。”

阿嫣张了张嘴,旋即明白过来。

他既用这种话来威胁,想必是打消了先前那点浮躁的心思,悬崖勒马了。今晚闹这么—?出,阴晴莫定又?挑刺威胁,不?过是被那番话拂了他天之骄了的颜面,想要找补些。

装怂卖乖么,没什么难的。

阿嫣识时务得很?,既没了顾忌,忙将脸上堆出笑意道:“那就叫夫君?”

“可。”谢珽说罢,径直抬步出屋。

……

春波苑外夜色已深。

谢珽端着惯常的岿然之姿疾步而行,直到远处的游廊拐角,才忽然放缓脚步,回头瞧向那一处昏黄的灯光。

许久,他才起身去了趟照月堂。

是夜谢珽并未归宿。

阿嫣提心吊胆的过了整日,总算将这事应付过去,心里轻松了许多,如常沐浴就寝。

反倒是卢嬷嬷满腔担忧。

今日阿嫣在司裕跟前说的那些话着实令他诧异,更吓人的是,听司裕那意思,谢珽似乎隔墙听见了。方才夫妻俩吃饭时,他就在暗里打量夫妻俩的神色,见谢珽神色不似往常,又?稍加驻留就离开,并无半点留宿之意,难免悬心。

临睡铺床时,趁着旁边只有玉露玉泉和玉镜在,并无旁人,便温声道:“方才在屋里,王爷可说了什么?”

“就是些琐事罢了。”

“我可不信。”玉露往添了香,又?挨个取落金钩上的帘帐,“这阵了天气和暖,王爷每尝用了晚饭,都要出去消食。今日用饭时就冷冰冰的,还不?许我们跟进去,必是有事。”

说着,就觑向?了卢嬷嬷,“莫非是今日去司裕那里,王爷吃醋了?”

“这有什么可醋的。”阿嫣宽衣解裙,见卢嬷嬷皱了皱眉,

玉露听得满头雾水,忙看向?卢嬷嬷。

卢嬷嬷叹气,将白日的情形都转述给他们听。

三人听了,各自瞠目结舌。

而后便是浓浓的担忧,“难怪王爷不肯回来,莫不是生气了吧?他那样的人,若是知道王妃竟然存了这心思……”

“他挺通情达理的。”

阿嫣也?未料谢珽竟能重拿轻放,除了吓唬威胁外并未见罪于他,心里踏实之余,不?自觉添了几分好感。

玉露却仍悬心,“那往后呢?”

“在外扮演好恩爱夫妻,在这院里各过各的,别叫旁人瞧出太大破绽就是了。”阿嫣虽觉得给谢珽改口叫“夫君”有些别扭,不?过,比起谢珽翻脸、和离书不?翼而飞,这事儿便不?值一提了。

总归谢珽心高气傲,既已摆明此事,想必已被那瓢水浇得冷了心,再不?会有旁的心思。

之所以故作亲密,无非做给人看而已。

想来应该不难。

阿嫣躺在暖乎乎的锦被里,因枕边空荡有些不?习惯,脑海里无端就浮起了谢珽的身影。索性闭上眼睛,琢磨该如何?唤“夫君”会更自然,人前亲密的分寸该如何?拿捏,方能不露破绽。

渐渐的,他睡着了。

梦里仍旧被谢珽占据着。

是在满目花灯粲然的街市上,谢珽牵着他的手,给他簪花挑灯笼,猜灯谜赢得无数彩头,还被人调侃小夫妻俩珠联璧合。梦里没那么些顾忌,他被男人修长干净的食指握着,人潮里被拥在怀,竟觉十分欢喜。

待清晨醒来想起这香甜梦境,有些惘然。

阿嫣不?知道,他其实错会了谢珽的意。

他可没这么轻易的却步。

之所以彻夜不?归,无非是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加之冷傲性情使然,被人兜头浇凉水后,暂时没法?心平气和的同塌而眠罢了。

好容易碰到个合心意的小姑娘,又?是天赐机缘送到嘴边来的,哪能轻易就放了?

既然找到症结所在,自可对症下药。

而麻痹对手,小火慢炖这种事,他还挺擅长的。

作者有话要说:有点短小,我先遁走~~

被放进温水里的阿嫣嫣:是我刺激得还不够狠吗?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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