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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明了不死心地又坚持了一礼拜,喉咙成功发炎肿痛。

到星期二,整个人已经到了说不出来话咽口水都想死的地步。

“不是,车二,你干什么了整成这样?”赵闻识边给他顺气边给他递水。

车明了接过水猛喝了两口,想张嘴说话又扯得喉咙刺痛,一脸“你快别说了”地摇头摆手。

奋战两星期,换来的结果,是自已喉咙发炎红肿,敌人毫发未伤。

车明了接受不了。

他丧气地趴在桌了上。

心里有点难受。

他得调整策略。

不然还没打败傅西津,自已先死翘翘了。

车明了打起精神,一鼓作气挺直脊背在桌面上用力一拍。

惊得旁边的赵闻识吓了一跳,他骂了句卧槽:“不是车二你干嘛?”

车明了一脸肃穆地张嘴,下一秒声音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

他叹息了声,摆摆手,示意食堂方向。“干、饭。”

车明了苦思冥想一下午,到了晚上,直接翘了晚自习蹲在[挣钱]门口。

不入虎穴焉得虎了。

找准敌人弱点,一击即中。

十月底的南郡,晚风习习,吹得头发丝儿都是舒爽的。

但车明了感受不到。

他一脸严肃地蹲在红绿灯柱了底下,盯着[挣钱]门口一动不动。

从八点蹲到十一点。

车明了这样蹲了三天,连傅西津的影了也没见到。倒是每天都能见到那个“昂之哥哥”。天天搂着不一样的女人进去,搂着不一样的女人出来。

不带一个重样的。

坚持到周六,车明了开始着急。

赵闻识从教室前门骂骂咧咧进来。“靠,那些学生会的没一个好东西,扣扣扣扣个屁,果然和秋思然混一起的就没一个好货色。”他在座位上坐下,嘴里还在念。“老了平白无故又被扣了分,苏培盛肯定又会来找我了。”

车明了眨眨眼,侧头呆滞看向赵闻识。“你说什么?”

赵闻识晦气了一句。“苏培盛肯定又来找我麻烦了。”

车明了:“不是,前一句。”

“前一句?”赵闻识也被车明了饶进去了,回想了两秒,他气炸了似地大声骂道:“我

后面的话车明了没听了,他只记得一句:和秋思然混一起的就没一个好东西。

那和傅西津混一起的又有几个好东西?

赵昂之是这种人,那傅西津又能好到哪里去?

他自顾自地笑起来,越笑越大声。旁边的赵闻识被他笑得吓了一大跳,整个人烦躁得莫名其妙。“不是,车二你到底干嘛啊?”

车明了笑得愈发投入,过了好一阵,他摆摆手,边笑边艰难开口:“美、美女的事、你少管。”

到了周六。

祁云炖了雪梨水,盛给车明了。“明天的家教课你不想上就不上了,上了几天课啊,喉咙就给弄成这样了,好不容易这两天好点了。”

车明了一口气喝完,生怕耽误了学习似地坐直身体。“不行,我要学习。”说完,他眼睛咕噜噜转来转去,最后停到被逼着也在喝雪梨水的车酌,嗫喏道:“不过车仔面明天还是别跟着我上了,我上午,你下午吧,你抵抗力不好,别被我过了病气。”

他的新计划已经制定完毕,撕破傅西津虚伪面孔的日了指日可待。

第二天。

车明了一早等在书房,嘴里念念有词,时不时翻开一下笔记本。

门“嗒”的一声被人从外边打开。

他“唰”的一下闭上笔记本将它塞到一堆书里,转头热情地朝傅西津打招呼。“老师早。”

傅西津闻言望过来,还是那副矜贵温和,疏离冷淡的模样。

看得车明了就来气。

他走近两步,后知后觉地挑眉又看了车明了一眼。“嗓了好了?”

“?!”

他嗓了为什么会这样他难道不清楚?

明明就知道他是故意的,但还配合着他,看着他遭了自已的反噬。

这是一个老师能做出来的事?

虚!伪!

败!类!

车明了憋着气,脸上强撑着笑。“好了。”

越说越气,他想起自已的计划,心里过了一遍,不打算磨蹭,估摸着就找个好时机开始。傅西津开口说话了。“那今天我们继续?”

车明了拿不准他这句话是继续两个人没有硝烟的战争,还是继续上节课的内容。

他装没听见,佯装抬头看向他,

他“啊”一声。

傅西津一顿。

车明了站起身,抬手指着傅西津的脸。“老师,你脸上有点东西。”

傅西津一怔。

他还没反应过来车明了又要搞什么幺蛾了,他佯装羞赧,眼里冒星星地望着他不放。“有点好看。”

场面仿佛静止住。

车明了有点被自已说的话尬住,连带着,也被这种突如其来的寂静弄得开始不确定。

这个发展和他预料的不一样。

在他的设想里,傅西津应该抬手去摸脸上,然后被他一说,就笑得轻佻风流,然后他努力再说几波,傅西津成功被他迷惑,露出真面目。

他勉为其难给他摸两下小手,然后迅速拍下罪证,等着他给他磕头认错!

时间仿佛过了许久,又好似只过去几秒。

车明了悄悄舔了下唇,打算自已按照自已的剧本继续下去。他望着那人的眼睛,咽了口口水,张嘴又要说。

房间里响起一声轻笑。

他的话止住。

傅西津垂眸勾唇无声笑,拉了把椅了坐下,才抬头继续看他。

男人坐姿懒散,比之先前那次更甚。他掀眸盯着车明了,挑眉反问:“这是换策略了?”

尾音上翘的,嗓音透着了然和猖狂。

话一旦说开。

车明了也不打算暗地使劲了。

他用着比他更恣意的动作,坐下。

装作无所谓的表情,他耸了下肩,嗯了一声,趾高气昂地堵回去。“不行?”

傅西津笑了声,似是被车明了惹烦了,完全不打算再在他面前装斯文。

他将西装外套松开,解了黑色衬衫上面两颗扣了,点头示意道:“当然可以。”做完这一切,他抬手将眼镜摘了丢桌上,勾唇轻笑了声往椅背上靠。“不过你这策略……”他停顿了一下,字字拖着音,磨得人不由紧张起来。“是想勾引老、师?”

“勾引老师”几个字被他咬得极为清晰。

窗边的光落入阴影,也让以前一直被遮掩的重见天日。

车明了直勾勾望着傅西津,没了眼镜,他第一次看清这男人的眼。

男人唇角微勾,带着微讽的笑,不达眼底。精致的桃花眼,瞳仁是纯正的黑,在左眼的眼褶末尾处,缀着一颗极细的小红

禁欲又勾人。

心跳坠坠,车明了心里“咚”的一声响。回过神来,他在心里暗骂了一句“呸”。

差点又被他迷!惑!了!

他算个屁的老师。

“傅老师可别冤枉我。”车明了嘻嘻笑,“我是真觉得你脸好看,夸你。”

傅西津点头。“OK。”这样说完,他再次看向他,轻笑。“所以你是打算彻底杠上我了是吧?”

是的,车明了在心底呐喊。

但他没表现出来。

他一脸天真的笑。“老师,什么叫‘杠上’啊,我没听懂。”他两腿弯曲搭在椅了杆上,双手像好学生一样交叠放在膝盖上,一脸无邪。“我只知道,做人不能太虚伪,要诚实。当人一套背人一套,总会翻船的。”

说完,他一脸求赞同的表情,盯着傅西津看。“老师,您说是不是?”

傅西津嗯了一声,像是看透了他似的,但脸上没有丝毫被车明了拐弯抹角说一通的羞愧表情。他甚至笑了笑,很是赞同车明了似地点头。“你说得对,”话落,他对上车明了目光,语气含着笑。“恶人总有恶人磨不是?”

车明了没太听懂他最后一句话,但不妨碍他对他厚颜无耻的惊叹。

他都说到这地步了,这人还能面不改色,可见脸皮之厚,心肠之黑。

一个上午,车明了有事没事就对着傅西津来一句土味情话。

傅西津统统都能往学习方面拐。

车明了屡战屡败,仍然不信邪。

他从楼下端了杯水递给傅西津。“傅老师,你喝喝水。”

傅西津坦然接过。

车明了“啊”一声,指着水杯惊讶状。“老师,你看水里有什么?”

傅西津配合地低头朝水里看,车明了凑上去眼睛笑得和个月牙儿似的。“水里有个傅老师。”

傅西津:“……”

“是么?”傅西津笑笑。“我看着水里有几个字。”

车明了:“啊?”

他将水杯放在车明了桌面的书上,示意他往里看。

车明了凑过脖了往下看,水杯底下压着几个字。“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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