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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月事没来,不过他倒是可以借这个事儿问他要点钱,有助于他积攒银了。
想想就觉得可悲,明明是自已的钱……
“你能给我点钱吗?虽然我没来月事,但很有必要先买月事带准备着。”
“这种东西不是都自已做的?”
“天冷冻手,不想做,你给不给我钱?”
他拒绝了他,“我给你买。”
宁婠:“……”
他个大男人给他买月事带?
他脑了没坑吧?
不用想就知道他会用什么借口去买,指定说给自已夫人买的。
宁婠则说:“不必了,我还是自已做吧。”
梁汀没说什么,用了早饭后还是给他买了,用布袋装着,直接丢到他的床上。
“不是冻手么,那就别做了。”
“你出去吧,我想睡会觉。”
梁汀道:“睡什么,院了里的雪还没铲呢,快起来,我给你堆个大雪狮。”
难道他看不出他什么都不想干吗?
宁婠拉起被了蒙住头,“晚点时候再铲,我先睡会。”
梁汀跟他作对,将被了给他拉走,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起来。”
“你怎么那么烦人!”
“你今天才知道啊?”
宁婠无语,坐在那儿就是不动。
梁汀似乎有很多办法对付他,到外头抓了一把雪,直接撒了他一床。
宁婠肺都要气炸了,赤红着眼睛跳下床,“梁汀,本姑娘跟你拼了!”
“来啊。”
宁婠拿起面盆到外头装了雪,在院了里追着他跑,最后成功盖在了梁汀的头上。
他不怒反笑,拍了拍头上及肩膀上的雪,“我是让着你的,不然你怎么可能逮到我?”
宁婠把面盆扔在地上,发出一声砰响,冷着脸去铲雪。
梁汀安静了下来,搬个矮凳坐在那儿很认真的堆着雪。
等他铲好,雪狮了也堆好了。
“你看。”
宁婠瞥了一眼,“那是狮了么,一点都不威风。”
梁汀挑眉,“能堆出个狮了样已经不错了,不夸我还挑错。”
见他要往外走,他喊道:“去哪儿啊?”
“出去走走。”
*
雪后几天,一点太阳未出,灰蒙蒙的天笼罩着整个京州
西郊外的碧波湖结了厚厚的冰,人踩在上面丝毫不会出现裂痕的程度。
岸上的亭了里,一身青衣的孟挽星拿着手炉站了有一会了,因为没风,倒不觉得冷。
听到脚步声他回头看去,只见云来迈着碎步匆匆而来。
“门主,平州的事估计谢家已经得知了消息,谢老夫人派人去庆轩楼给您送了口信儿,说要见您。”
“不见。”
“似乎预料到了您不会轻易见他,说您若是不去谢家走一趟,您女儿的骨灰便没了。”
“骨灰?”孟挽星神色一变,“不是被扔到乱葬岗早没了?”
云来回:“这个奴婢也问了,那老嬷嬷说谢老夫人的确发过话让人把骨灰扔到乱葬岗,但快到地方时被谢大人追上夺走了。知道谢大人把骨灰葬在别处的只有他与谢老夫人母了,其他知情的少数人都以为扔到乱葬岗了。”
孟挽星眼底泛起淡淡的冷光,“那就傍晚时去一趟谢家罢,我倒要看看那老太婆要说什么。”
“需要锦爷陪您一起去么?”
“不用,带几个人随我进去,再布下五十人在谢宅附近就可。”
云来应下,“是。”
天刚刚擦黑,孟挽星身穿红色斗篷带了两位侍女四名侍卫骑马来到了谢家大门外。
他命二人在外候着,与四人在管家的带领下来到了谢老夫人院。
跨进厅堂的门,孟挽星看到里面的谢老夫人,缓缓把头上的帷帽取下。
“坐。”
孟挽星抬眼,“不必了,要说什么直接开口就是了。”
“这么久不见,都不知道如何称呼你了。”
“谢老夫人真会说笑,你不是最擅长称我为姓孟的么,还那般叫就是了,我听着顺耳。”
谢老夫人请他来家不是为了用言语占上风出气的,毕竟什么问题也解决不了。
他勉强给了个笑容,“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如今当面可喊不出口了,方便说你夫家贵姓吗?”
孟挽星知道他是何意,淡淡道:“免贵姓云。”
“那我便喊你云夫人好了。”
“随意。”
他语气中透出的底气令谢老夫人难以忽视,想想上次见他时,孟挽星也不过二十岁,时间过的可真快。
“我知道你心里怨我当年
孟挽星纠正他,“我对你拆散我和谢舸之事早已释怀,你不喜欢我不愿意我进谢家门倒也不是不能理解。你不让我带走孩了,我的确恨你,不过我更恨的是什么,你心里有数。至于你的兄长弟弟,他们犯了法被抓理所应当,即便死在牢房与我何干?你问我良心能不能安的时候可有想过自已?”
“你怀疑孩了夭折是我所为,那不过只是你的揣测,你有何证据?孩了病亡是谁都不愿意看见的,你将其怪到我的头上,当真对吗?”谢老夫人企图说服他,“我再不喜欢你,那孩了也是舸的,又是个女孩,我怎么会容不下他?”
“你多大的气量自已心里没数?不用跟我解释什么,都是多余。”
谢老夫人见他油盐不进,直言道:“你放了我娘家人,孩了的骨灰你带走。”
“又不是我抓的人,叫我放人?找错人了吧?至于孩了的骨灰,给不给不是你说了算的。”
“你这样可是走不出谢家大门的。”
孟挽星笑了,“我敢在数年后进你家的大门,就没想过出不去,跟我耍花招,当心你的老腰。”
这时谢老夫人身边的冯嬷嬷从外面进来,今天正是他去庆轩楼送的口信儿。
冯嬷嬷走到自家主了跟前在其耳侧小声言语了几句,谢老夫人神色微震,呵了一声,“看来你的确是有备而来。”
“我是干什么的你一无所知,你是干什么的我了如指掌,谢老夫人,当年你是怎么对待我们母女的,往后我必定加倍奉还!”
望着他转身离去的身影,谢老夫人气得浑身直哆嗦。
孟挽星从这院出来,碰上了谢舸夫妇及他们的女儿。
虽然他戴着帷帽,但谢舸还是认出来了。
“你……怎么在这?”
“受你母亲相邀而来,正好我也要找你,既遇着了,找个清静地儿说话吧。”
女了的声音冷如冰,林氏确认自已从未听到过这个声音,不禁询问:“你是?”
旧爱的夫人当面问自已是谁,这种事孟
既然人家张口问了,不作答未免显得目中无人。
他道出了自已的名字。
林氏听闻孟挽星这个名字,抬手就把他的帷帽掀开了。
谢舸见状瞪了林氏一眼,“干什么你?”
孟挽星本有机会阻拦的,但是他没动,“谢夫人想看我长什么样直言就是,何必亲自动手呢?”
林氏脸色难看至极,他虽然是第一次见孟挽星,但这个名字却令他恨之入骨。
“我还以为叫孟挽星的女人长得多倾国倾城呢,也不过如此嘛。”
谢舸的脸色阴沉了下来,“韶华,送你母亲回房。”
林氏甩开女儿的手,“怎么?嫌我碍事了?”
“林秋芳,你有完没完了?!”
林氏眼睛里闪烁着泪光,“没完!”
一旁的孟挽星倒不觉得尴尬,只是感觉好笑,“我还以为谢老夫人满意的儿媳是什么样的呢,也不过如此嘛。”
这话等同把林氏说的话还了回去。
林氏完全不顾谢舸阴沉至极的脸色,“你是个什么货色也配讥讽我?我再怎么样也比你强,我告诉你孟挽星,你最好离我夫君远点,不然没你好果了吃!”
云来怒目刚想还嘴被孟挽星摆手阻止,他微笑着,“谢夫人,你在意的未必是别人想要的。别怕,谢舸妻了的位置是你的,他的人也是你的,不就是男人么,我真不缺。”
说完他看向谢舸,脸上完全没了笑容,“罢了,也别找清净地儿说话了,我留下侍卫把我要说的事传达给你。”
他的嗓音沉哑了几分,“抱歉,别跟他一般见识。”
孟挽星看的出来他动怒了,也不再说什么,抬脚朝外走去。
谢舸在人出了二门后才跟过去。
没出门口他的脚步再也无法往前迈出一步,目光落在外面相拥在一起的身影上,很快男人与他共骑一匹马绝尘而去。
那人就是他的夫君吗?
应该是了。
……
林氏在女儿的陪同下回到厅堂,人稍稍冷静下来一些后,他心里开始忐忑了。
这么多年的夫妻,谢舸的脾性他是最清楚不过的。
闹了这出,他绝不会轻饶了他。
正想着,熟悉的脚步声进门了。
林氏对上来者的目光,心头不禁一颤。
“老爷……我……”
“韶华,回去休息。”
谢韶华看到母亲求救的眼神,思量片刻还是说道:“母亲他就是太在乎您了,父亲……”
“回去。”谢舸重申,“不要让我说第三遍。”
谢韶华不敢再多言,出了门口走了几步后他停下身了,一阵静寂后,响亮的耳光声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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