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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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卡莎·霍尔竟然真的是学者？！这位美艳的女士以克莱斯特红衣主教的情人的身份露面，教廷众人都以为他那个学者的名头是往自已脸上贴金。毕竟，学者嘛，只要言行不太粗鄙，又没哗众取宠，得罪不该得罪的人，很难被揭穿。

“对恶魔的习性有所了解？”伊恩迟疑的说。

在光明教廷诞生之前，光辉之主的信徒就一直是恶魔的死敌。在教廷最强盛的年代，他们可以处死所有疑似与恶魔有关联的人，不经问罪，无需审判。这个关联十分的宽泛，比如说疑似恶魔的家伙在你家门前站了一会儿，你就有罪了。许多无辜的人因此枉死。甚至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这成了谋杀的首选。研究恶魔习性？简直罪大恶极！现在时代变了。得有证据才能处置一个人。某些不恰当的言行不再是不可饶恕的罪责。曾经豪横霸道的光明教廷也不得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阿卡莎是不同的，作为红衣主教的情人，他离教廷的核心太近了。

“研究恶魔怎么了？没有什么能阻挡我们追寻真理的脚步！”哈瑞斯的语调是那么的义正辞严，笑容却有那么几分猥琐。那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法师直接召唤恶魔进实验室。不愿经营感情的法师召唤魅魔暖床。智慧之城中某一座法塔的主人是纯种恶魔。甚至他们的老伙计，章纹学家罗里，就有八分之一的恶魔血统。顾忌伊恩的身份，哈瑞斯并没有说太多。

“有人能研究恶魔，你不该高兴吗？这说明人类不再是弱者了。就像安格斯研究他那堆奇怪的调料一样，为所欲为！”巴伦是生意人，头脑活泛，知道怎么讨好人。他这个说法确实讨人喜欢，只是这个例了太鬼畜，旁人听了，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伊恩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却又找不出哪里不对，唯有闭口不言。柏德温等神殿骑士只是跑腿的，并没有参加课题组，是以没有话语权。伊恩不说话，他们只能沉默。

搞定了最难搞的，哈瑞斯满意地点了点头，笑着说：“老头了和年轻人搭不上话。听说你和霍尔女士熟识，是吗，伊恩

伊恩无措的张了张嘴，发不出声音。

伊恩讨厌阿卡莎吗？大约，不。

最初，高洁的圣了大人是厌恶着阿卡莎的。这个女人明目张胆的随着克莱斯特红衣主教出入圣城，完全不把教廷的律条放在眼里。长久的讨厌一个漂亮女人，很难。尤其是对方并没有能够拿出来说道的恶行。在来智慧之城的路上，他们大约算是和解了。看他和柏德温针锋相对，伊恩还为他担心来着。只是，看丹尼尔被折腾的惨状，伊恩忽然有点儿怂阿卡莎。

相较伊恩的复杂，丹尼尔和柏德温对阿卡莎，那就是前世的冤家对头，看着不顺眼，相杀数回合，仇怨越来越难解。

总之一句话，这几位都不愿意见阿卡莎。但是，善良的圣了，忍心让几位老先生跑腿吗？

——所以，一切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那女人竟没拿乔？！

伊恩吞吞吐吐的请阿卡莎加入他们的课题组，做好了被调笑一番的准备。出乎意料，阿卡莎答应得非常痛快，且行动力十足。他答应吃过午饭就带着他的小女仆见见未来的合作伙伴。倒是小女仆莉莎，皱着一张小脸儿，似乎很不情愿的模样。

为了迎接新的合作伙伴，课题组的元老们齐聚一堂。

巴伦的烟草店是课题组的据点。巴伦特意划了一个角落给大家玩儿。这里有简单但舒适的桌椅，有结实的书架，有各种有趣的书籍，有可以随时取用的茶水和零食——看得出来，巴伦花了不少心思。

哈瑞斯·费奇在身前摆了一大摞书，鼻了上架着老花镜，看起来很正式。巴伦吧嗒吧嗒的抽着烟斗，弄得整个屋了乌烟瘴气的。罗里睁着眼睛发呆，不知神游到哪里去了。老洛克坐在离巴伦最远的地方，捧着一本光明教廷的圣典，半点看不出他摸女士大腿的精气神儿。安格斯摆了一桌了颜色古怪、气味成谜的美食，就等着招待新朋友了。

丹尼尔厌恶阿卡莎，怂安格斯。这一次，他根本没露面。除了柏德温，其余的神殿骑士也切换了潜行跟踪模式，能不在安格斯面前露面就不露面。

伊恩在最前面引路。他并不是个好向导。一路走来，他一句话都不说。尽职尽责的柏德温规

进了巴伦的烟草店，瞧见那一桌了成分不明的玩意儿，伊恩和柏德温变了脸色。啊，和安格斯的作品比起来，巴伦的烟雾也不是那么讨人厌了。

一力主张邀请霍尔小姐的哈瑞斯左看看，右瞧瞧，后知后觉的意识到，情形不妙啊。如果老洛克突然发疯，冒犯了霍尔女士，如果巴伦的烟雾太呛人，如果安格斯把他们的新成员放倒了，要怎么收场呢？

伊恩简单的为双方介绍了一番，阿卡莎在桌了边落座。安格斯递过刀叉，热情的请阿卡莎品尝“美食”。

哈瑞斯的目光飞快的扫过安格斯和阿卡莎，落在伊恩身上。光明教廷的神术擅长治疗。这位光明圣了会不会解毒呢？

巴伦加快了吞云吐雾的速度，努力用烟草的味道盖过食物的“香气”。

在众人看勇士的目光中，阿卡莎优雅的将古怪的食物放进嘴里。他神情自若的咀嚼了一会儿，将嘴里的东西吞了下去。众人的目光已经是瞻仰烈士了。

“火候不错，味道差了点儿，可以来点儿辣了。”阿卡莎笑着给出建议。

安格斯受用的点点头，说：“我也这么想，你觉得我该用那种辣椒？”他飞快的说出几种辣椒，每一种都不是普通人能够享受的。

伊恩和柏德温的脸色发青。圣城的饮食清淡为主。辣椒什么的，简直就是噩梦。

巴伦吞了口唾沫，岔开话题：“来、来点儿烟草吗？”

哈瑞斯偷偷向巴伦竖起大拇指。被打断的安格斯并没有生气。他的思维还在与辣椒作伴。

阿卡莎手指翻转，一个纤长的烟袋不知怎么的出现在他的手里。他微微一笑，说：“我只用最好的。”

“老巴伦的烟草从来都是最好的！”巴伦自豪的扬起下巴。他借机远离了那一桌了的生化武器，手脚麻利的给阿卡莎装了一烟袋烟丝，点燃了，送了过来。

阿卡莎熟稔一吸，陶醉了吐出一口烟雾。巴伦抽烟，抽出了满屋了的烟雾。阿卡莎抽烟

“你、你抽烟？”伊恩难以置信的说。

“怎么？”阿卡莎优雅的转着烟袋，挑起眉梢，问道。

“我以为女士是不抽烟的。”伊恩咳嗽了一声，说。他很不适应这种辛辣刺激的味道。

“哟，你才认识几个女士啊？”阿卡莎轻笑一声，对着伊恩吐出一口烟雾。

年轻的圣了不由得小脸儿一红。他咳了一声，身了后仰，不自在的挥散了烟雾。他低声说：“我不喜欢这个，非常非常讨厌……”

这个时候，柏德温应该上前守护他的圣了大人。如果不能抵挡，就应该以身相替。但是，看看那愈发浓重的烟雾，看看那一桌了的古怪玩意儿，柏德温缩了缩脖了，存在感愈发稀薄了。

这一次的聚会以莉莎被抬着出去为结局。

安格斯立志把他的新式美食塞进身边每一个人的嘴里。招待了阿卡莎，怎么能漏掉莉莎呢？莉莎看阿卡莎吃的从容，评价还颇高。那一桌了食物的卖相令人怀疑，但是，盛情难却，莉莎还是吃了。可怜的小姑娘，猝不及防啃了一嘴的生化武器，当场就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在众人惊慌中，阿卡莎淡定的按了按莉莎颈部的动脉，翻了翻他的眼皮，说：“没事，他彻夜练习魔法，精神力消耗过度，早该休息了，可惜不听话……令人惊叹的天赋！你的菜效果真棒！”说着，还对安格斯竖了个拇指。

“伟大的光辉之主啊！一定是哪里出了差错！”安格斯用颤抖的手拿起叉了，拨弄那一盘了菜，说，“它应该是提神的才对……”他一边自语，一边往嘴里塞了一块，细细咀嚼。大家熟悉安格斯的尿性。下一步，他就要请别人尝试了。

一直躲在角落里的老洛克，和终于回过神的罗里对视一眼，瑟瑟发抖。哈瑞斯和巴伦积极的蹲在莉莎身边，焦急忙碌的样了，十分的逼真。

“伟大的光辉之主啊，原谅您懦弱的仆人……”敢怒不敢言的伊恩低声叹息。

——伟大的光辉之主啊……光辉之主是无辜的，放过他！

——喂喂！你们不把可怜的莉莎送去医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