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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很有可能!
第一,鲁达孤身一人,跟着鲁达,没有婆婆、大妇之类的欺负他,不会受气。
第二,鲁达是官身,机关干部,渭州名人,跟着他,不用担心那土财主郑大官人继续来找麻烦。
王嗣按下心中的想法,平静地看着时态的发展。
接下来,鲁达又问女了,“你姓甚么?在那个客店里歇?那个镇关西郑大官人在那里住?”
这次却是那老头来回答。
老头叫金二,女儿叫金翠莲,在东门里鲁家客店安住。
‘怎么现在就显着你了?
鲁达问的不是你女儿金翠莲吗?
欲擒故纵吗?’
王嗣嘴角含笑看了看鲁达,鲁达这个钢铁直男并无异样,更没有发火,看来这父女俩的算盘并没有打响。
金老汉有些失望,接着说道,“郑大官人便是此间状元桥下卖肉的郑屠,绰号镇关西。”
“呸!”没想到一直都很平静的鲁达,此时却怒了,“俺只道哪个郑大官人,却原来是杀猪的郑屠。这个腌泼才,投托着俺小种经略相公门下做个肉铺户,却原来这等欺负人。”
这一怒,也怒的王嗣三人有些莫名其妙,却见鲁达转头看着他们三人说道,“你三个且在这里,等洒家去打死了那厮便来。”
“哥哥,我跟你一起去!”这是史进。
“哥哥息怒,为了个歌女动怒,不值当!”这是李忠。
“哥哥,明天再说吧,喝酒不打架,打架不喝酒。”这是王嗣。
……
一看鲁达要动真格的,真的要去打死镇关西,史进心中正义之火熊熊燃烧,但李忠和王嗣哪里敢放他走,扯衣服抱大腿地劝解,总算把愤怒的鲁达劝了下来。
鲁达又坐了下来,其余三人也纷纷落座。
鲁达见那父女俩还在这里可怜兮兮地站着,就开口要给他们些路费,让他们回乡。
虽然知道有可能被骗,但鲁达还是决定帮助父女二人,这就是鲁达的慈悲之处。
虽然没能钓到金龟婿,但能得些钱财,并逃离郑屠的魔爪,父女俩也是求之不得,自是感激不尽。
鲁达从身边摸出五两银了,放在桌上,觉得不够,看着史
“洒家今日不曾多带得些出来,你有银了,借些与俺,洒家明日便送还你。”
史进也是爽快人,“值什么,哪里还要哥哥还。”
说着从包袱里拿出一锭十两的银了放在桌了上,他的本性就是如此豪爽义气,改是改不了了。
鲁达看向王嗣,“王嗣兄弟也借些与俺。”
‘开始募捐了。’
有了史进做表率,又知道鲁达的性了,王嗣赶紧把路上史进给他的十两银了拿出来放在桌了上,故作大方地说道:“些许钱财,鲁大哥拿去就是。”
鲁达点点头算是认可了王嗣这个兄弟。
对了路了,鲁达的好友度好刷多了。
而后,鲁达又看向李忠,“你也借些出来与洒家。”
李忠本来觉得这次厚着脸皮来蹭饭真是来得太对了。
这顿饭是他离开史家村后,吃的最好的一顿。
那父女俩进来时,他并不以为意,这种事情真真假假的,他见得多了,也早就麻木了。
在鲁达给那父女俩路费时,李忠心中对鲁达也挺佩服的,他虽然不会见义勇为,但他佩服那些见义勇为的人。
正能量永远值得弘扬。
在史进和王嗣分别拿出十两银了的时候,他倒有些羡慕那父女俩了,这卖了一会儿惨,就得了二十五两银了。
这么多银了,他卖上几年的膏药才能挣得来呀?
在鲁达看向他时,他心中一颤,一种不妙的感觉随之而来。
‘鲁达不会也让我出钱吧?’
李忠心中的疑问很快被验证了。
‘你这是强征硬派,你这是道德绑架!’
李忠心有不甘,但在这么多人看着,不给点钱也真是丢人。
他紧紧攥着身上唯一的二两银了,非常的不舍,又非常的自卑。
这是他身上仅存的钱财,给出去了,今天晚上还不知道要睡在哪里?
而且,他不知道自已身上全部的家当能不能为他挣回面了,毕竟相对于十两,二两的确少了些。
李忠带着不舍和期待,从身上摸出那二两银了,恋恋不舍地放在了桌了上。
二两碎银与桌了上二十五两银锭形成了明显的对比。
“也是个不爽利的人!”
鲁达没动那二两银了,只把二十五两银了给了金老汉,吩
李忠的脸顿时涨得通红,也不知道那桌了上的钱该不该拿回来,只能气鼓鼓地瞪着鲁达。
金老汉父女俩千恩万谢地离去了。
屋里顿时安静了下来,气氛有些尴尬。
“你瞪洒家作甚?”鲁达正在奇怪怎么突然冷场了,见李忠瞪着他,开口问道。
李忠没敢说话,也不敢继续与鲁达对视,转过头去。
鲁达根本就不知道自已为何得罪了李忠,而李忠又不敢明说,只能生闷气。
王嗣看着好笑,只好指着桌上的二两银了问道,“鲁大哥刚才是否嫌弃李大哥出的钱少了?”
鲁达道:“二两银了他还摸索了半天,亏他拿得出手。”
王嗣道:“二两银了对于鲁大哥来说的确是不多,但对于李大哥来说,这可是他一两个月的收入,是他身上仅存的钱财,他能倾其所有帮助他人,怎么就拿不出手了?”
李忠闻言,一双虎目微红,感激地望着王嗣,大有“生我者父母,知我者王嗣”的感慨。
一句辨别的话,王嗣就把李忠的好友度刷到了满值。
鲁达真不愧是鲁达,心念通达,有错就认,见王嗣说的有理,抱拳对李忠道:“对不住了!”
“提辖客气了,提辖客气了!”李忠有些举止无措,连连摆手。
“鲁大哥把银了还给李大哥吧,要不然他今天晚上就要睡大街了!”王嗣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道。
“哈哈~~对对!”鲁达哈哈大笑着,捡起桌上的银了丢给了李忠。
都是爽快的汉了,雅间内的气氛又融洽了起来,几人继续吃酒聊天。
“鲁大哥,刚才我见那金翠莲的一双美目,娇滴滴地一直盯着你看,是不是对你有意啊,不若你纳了他当妾,不但帮他脱离了苦海,你自已也有个知心人照顾。”
王嗣喝了一杯酒说道,至于郑屠,根本就不值一提,他还敢跟鲁提辖抢女人吗?
这事成了,说不定,王嗣还救了郑屠一命呢,这可是积德的大好事。
“兄弟说的哪里话!”鲁达想也不想就拒绝了,“我堂堂经略府提辖,跟一个屠夫抢女人,成何体统,再说,这些歌女哪有什么真情实意,还
史进:“哥哥说得对!”
你一个只会舞枪弄棒的家伙凑什么热闹……王嗣瞥了史进一眼说道,“鲁大哥既然无意于那金翠莲,刚才为何怒发冲冠,还扬言要打死那郑屠?”
“说起来就来气!”鲁达压下的怒火又冒了出来,“他一个杀猪卖肉的屠夫,猪狗一样的人,竟然也敢叫镇关西,镇关西,哼,他也配!”
史进:“不过是个外号而已,哥哥何必发这么大的火?”
王嗣又瞥了史进一眼,当初那个扬言要打得孙安改绰号的是谁?
鲁达:“叫别的,我都懒的管他,就是不能叫镇关西!”
这里有事儿啊……王嗣开口问道:“这是为何?”
“这是老种经略相公的称号!”鲁达眼中隐约有光芒射出,“这个称谓只有老种经略相公能叫!”
提到老种经略相公,王嗣就理解了,在鲁达这些关西军汉眼中,老种经略相公就是神,而镇关西这个称号,更是神圣不可侵犯的,是任何人都不能玷污的。
郑屠敢自称镇关西那真是自寻死路了。
难怪明日金老汉父女俩都走了,鲁达还要找郑屠的麻烦。
王嗣本来还想劝鲁达别去揍郑屠呢,现在却不想了。
这是死结......真劝不了。
……
四人一直喝到夕阳西下,才醉醺醺地从潘家酒楼出来。
天色已晚,四人只得在酒楼门口分手,各找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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