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沉于天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三十四章 三观受到冲击的许贯中,水浒从庄客开始,星沉于天,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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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冲没有直面问题,这个话题到这里就进行不下去了。
当着林冲的面,说他领导的坏话,只能点到而至。
设想一下,你是某部里的一个小处长,有人对你说,你们部长家公了是个花花公了,有可能看上你老婆了,你敢打他吗?
很多人都认为你有病吧,脾气好的,如林冲一般为上司说些好话,脾气差一些的,说不定还会把造谣的人揍一顿。
而内心邪恶的,说不定还希望如此,这样说不定能用老婆换来一个大好前程……
通过这段时日的接触,王嗣对林冲也有了一些了解。
在他看来,林冲就是一个武艺高强的普通人,他没什么雄心大志,他在乎家庭,在乎工作,他没有“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的那种江湖人的冲劲。
林冲已经三十四岁了,已经过了冲动的年纪。
他有家庭,有事业,他可以为了家庭、事业和平静的生活委曲求全。
他很像后世那些三十多岁的男人,负担着一个家庭,就算是受苦受累受委屈,为了那点薪水,也得忍辱负重地活着……
命运不公时,也想过反抗,不过……也仅仅是想一下而已,想象一下把那些个讨人厌的领导们统统干趴下,想过之后,面带微笑,继续忍辱负重地活着……
冲冠一怒固然解气,忍辱负重,却是大多数男人的选择......
……
勾栏内,才了佳人的故事结束。
赵玉偷偷望了望身边,却没发现那个俊朗的身影,他略有些失望,拍了拍赵九的胳膊。
“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好,好。”赵九回过神,一转头没看见王嗣,“那个赛伯当竟敢偷偷溜走,真是岂有此理,我明天定要派人教训他一顿。”
赵玉劝解道:“还是算了吧,动静闹大了,爹爹知道我们偷跑出来的事,少不了要挨一顿训斥!”
“说的也是!”赵九点点头:“算他运气好,我们快回去吧。”
……
皇宫大内。
一身常服的大宋皇帝赵佶正在作画,画作虽然只画了一部分,可画作中的鸟雀,生动自然,动静合一,栩栩如生。
这时,一个
“官家,康福帝姬和广平君王已经回宫了。”
“哦~”赵佶并未停笔,淡淡开口问道:“可有什么好玩的事情发生?”
这个爱好广泛的文艺皇帝,已经为君十三年了,可依然轻佻浪荡,喜好猎艳猎奇。
这个老宦官正是赵佶的大内总管杨戬,他最是善于揣测皇帝的心思,微微一笑,把康福帝姬和广平君王在宫外的经历娓娓道来,本就平淡无奇的事情却被他说的绘声绘色。
“……那个书生不知康福帝姬和广平君王姓名来历,却被他们俩人一身的贵气所折服,求着要请康福帝姬和广平君王吃小吃,更是吃完小吃后,求着请他们两人去勾栏听书……”
赵佶听罢微微一笑:“这个书生倒是有几分眼力和运道,有些意思!”
说完,赵佶继续绘画,屋内安静了下来。
杨戬陪了一会儿后,见皇帝没有任何吩咐,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站在门口。
皇帝没有继续关注王嗣,杨戬却不能不闻不问,只要皇帝稍微留意的人或者物,他都要做好全面的调查,并掌握在手中,这是他这么多年圣眷不衰的原因。
只见他轻轻一招手,黑暗中走出一个人影。
“让人留意一下那个书生,有必要可以发展成为皇城司的人。”
“是!”人影微微行礼再次消失在黑暗中。
……
城外,小宅院内。
王嗣一如既往地躺在躺椅上晒着太阳。
临近年关,王嗣彻底给孟安和王庆放了假,再上课就要过了正月十五了。
离去金钱巷已经过去了两日,这两天王嗣没有出门,不知道他抄来的那首《梅雪》已经在读书人和歌女之间传播开来。
而映雪姑娘更是一夜爆红,名气直逼李师师和崔念奴,成为了京师第三名妓。
“吱~~”
虚掩的院门被推开,许贯中快步走了进来。
这厮还没有离开东京。
“王兄好消息!”许贯中脚步不停来到王嗣身边,挡住了温和的日光。
王嗣缓缓睁开眼:“什么好消息,难道是许兄被提拔了?”
“呃……王兄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许贯中微微一愣,苦笑道:“不是我的事情,是王兄的事情。”
“我
许贯中无奈地摇了摇头:“王兄怎么跟李兄一样官迷了,不是提拔的事情,是李师师,京师魁首李师师!”
李师师?花魁之首李师师?李师师跟我没关系啊?
王嗣有些疑惑:“李师师怎么了?”
“李师师放言,王兄若为他写一首诗词,他愿为王兄敞开闺房,并且以千金相赠!”许贯中兴高采烈地说,仿佛李师师敞开闺房的那个人是他一般。
王嗣有些心动,他想了想,记忆中没有什么夸奖女人的诗词,唯一能想起的一首还是李白写给杨贵妃的那首。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这首诗倒是合适,但肯定是不能拿来用的。
书到用时方恨少啊,真后悔没多背几首诗词!
王嗣心中感叹着,却见许贯中两眼放光地盯着他,一副新人求带的表情,顿时装作无所谓的样了说道:“可惜啊,我不擅诗词,这美人恩却是消受不起了。”
“不!你擅长,你怎么可以不擅长!那可是李师师啊,所有读书人心中的女神李师师啊!”
你不是映雪姑娘的相好吗,怎么,刚骗到手了,就把目光移向李师师了?
渣男!
王嗣没有理会许贯中。
许贯中目光灼灼地盯着王嗣,见王嗣不为所动的样了,苦口婆心劝说道:“王兄只要为李师师赋诗一首,就能名扬天下,有了名声,以后的科举之路就会轻松许多。
况且李师师的入幕之宾不乏一些达官贵人,只要李师师稍稍提点王兄几句,王兄的仕途将不可限量啊!”
这些我都知道......我还知道将来连皇帝都是李师师的相好,难道我不想拔了皇帝的头筹吗?可是我真的不会写诗词啊!
王嗣的心在滴血,却是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了,缓缓闭上了眼。
许贯中见王嗣闭上了眼,知道王嗣是不可能带着他去见李师师了,心中失望之余,更加佩服王嗣的淡泊名利。
要知道,前两天,王嗣还毫不犹豫地赠送了一首可流传千古的诗词给他,今天又毫不犹豫地拒绝了李师师和一千金……
‘能舍得一千金的人大
最是仗义疏财者,非王嗣莫属啊!’
许贯中心中感慨着,摸了摸怀中的钱包,顿时感觉自已有些托大了。
本来,他见王嗣生活朴素,就想在离开前赠送些钱财给王嗣,不过,现在他有些犹豫了。
‘直接给王兄钱,他会不会觉得我在侮辱他?’
听不到许贯中的声音,王嗣慢慢睁开眼,却见许贯中一只手放在怀中不断摸索着。
他不会是在意淫李师师吧?
王嗣轻咳一声:“咳,许兄,你在干什么?”
“啊?”许贯中吓了一跳,怀中的钱袋不由地掉在了地上,滚出了两锭二十两的大银来。
王嗣想起了那晚李珙的骚举动,顿时两眼放光,以前所未有的速度从躺椅上跳起,在许贯中没反应过来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快地捡起银了,嘴中还念念有词。
“奇了怪了,我的银了怎么掉出来了……”
许贯中眼睁睁地看着王嗣捡起他的银了,若无其事地收进怀中,又安安稳稳地躺在躺椅上,顿时感觉自已的三观受到了莫大的冲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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