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沉于天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七十章 时运不济,水浒从庄客开始,星沉于天,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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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只提调官?”杨志思考了一会儿道:“不可能!当时的提调官对于洒家的用船确实是百般推诿,洒家气不过,也的确与他发生过冲突,但很快他就被手下的船匠杀死了,新换的提调官很快就给洒家配好了船只和人手,临行时,洒家还送了些银了与他。”
造船的匠人,杀了提调官,弃家逃亡……
玉幡竿孟康!?
王嗣忽然间想通了一切。
孟康因为押运花石纲,奉命造大船。
杨志得了押运花石纲的差事,急于表现,天天去催船只提调官,甚至还与船只提调官发生了冲突。
提调官惹不起杨志,于是把气撒在了手下工匠的身上。
孟康气不过,杀了提调官,流落江湖。
新来的提调官吸取前任的教训,胡乱打造了一批船只,调配给杨志使用。
于是杨志这个倒霉鬼,就在黄河上翻了船……
那可是在河上......
宋朝的造船技术都能进行大航海了......
并且,按理说船上肯定配备了经验丰富的船员水手,他们定能避开风浪的时间。
说不定,是杨志这个押运官想着尽早完成差事,好好的露一把脸,根本不听别人的谏言,只管日夜催促船只快行……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啊。
杨志此人自认为出身高贵,心高气傲,他看不起下属,所以不听下属说的话,更不懂得体恤下属……
王嗣笑着摇了摇头,把思维拉回现实。
杨志见王嗣发笑,有些不悦问道:“你为何发笑?”
杨志既骄傲自大,又敏感自卑。
王嗣没理会杨志的小情绪,问道:“押运花石纲,可是在官家面前露脸的差事,杨制使能拿到这个差事,花了不少钱吧?”
大宋朝冗官很多,想要有实权实差,必须得花钱,这已是官场不成文的规定。
杨志点点头道:“却是打点了不少银了。”
王嗣继续说道:“杨制使得了差事,自然是雄心万丈,恨不得立即出行,大干一场。”
杨志反问道:“难不成洒家尽心办事还错了不成?”
王嗣道:“杨制使当然没有错,错的是那提调官,杨制使办的是皇差,那提调官
杨志没有说话,因为王嗣说的都是实情,他甚至还把那提调官狠狠地揍了一顿。
“皇命难违,那提调官惹不起杨制使这样的皇差,但船只又不够,所以他只能狠命压榨手下的匠人,于是,有个匠人气不过,杀了那提调官,流落江湖。那提调官虽非杨制使亲手所杀,却也是因杨制使而死的。”
“胡说!”杨志反驳道:“分明就是那提调官为了谋求好处,不给洒家配船,要不然为何新的提调官来后,很快就配齐了船只?”
王嗣问道:“有前任的前车之鉴,既不敢耽误皇命,又不敢压榨匠人,如果杨制使是那新来的提调官,杨制使会如何做?”
“这……”杨志沉默了。
“这有何难。”标准龙套杜迁说道:“随便找条船不就行了。”
“朝廷的船都有自已的规格定制,却是不能随便找的。”王嗣解释道。
“那就胡乱造几艘,反正又不是自已用。”宋万也来凑热闹。
“宋头领说得好。”王嗣看了看杨志道:“所以我推测,就如宋头领所言,那新来的提调官为了应付差事,造了几艘不合格的船,并调给了杨制使。”
杨志脸色阴沉,面上的青记更加显眼了,他紧紧地攥着双拳,恨声道:“奸贼,安敢如此欺我。”
王嗣看着杨志铁青的脸,继续说道:“朝廷造的大船,即便是粗制滥造,也能抵御一定的风浪,再配上有经验的船员水手,一般也能安全返航。想来是杨制使急于求成,没有听取船员的谏言,这才酿成了此祸啊。”
杨志沉默了。
当初,他押运花石纲时,确实有船员向他提出休整两天再走,他也的确没听。
‘这王嗣好厉害,推测出的我当年的事,没出一丝错误,宛如亲见一般……盛名之下无虚士……”
杨志对王嗣拱了拱手,但出于出身的骄傲,他没说服软的话。
‘还得再加把料啊……’
王嗣继续说道:“翻了船失了花石纲,主要还是因为船只质量问题,杨制使虽有责任,但责任不大,况且朝廷造的船必定都有详细记录,杨制使只要当时回京,禀明原委,拿到
“可惜什么?”杨志恭敬地问道。
王嗣端起酒浅浅地喝了一口,这才说道:“可惜杨制使怕担责任,竟然选择了跑路,如此以来,怕是所有的责任都会推到杨制使身上了。”
竟然是这样!
杨志脸上浮现出一丝悔色。
‘当时要是有个这样的高人指点他一下就好了。’
杨志如是想到,却见王嗣淡然地说道:“总体来说,杨制使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原因有三。
一、杨制使以皇命压人,没处理好与协同部门之间的关系。
二、杨制使急于求成,不听人言,一意孤行。
三、杨制使缺少担当,只想逃避。”
一二三都给你说出来了,服是不服?
王嗣直视着杨志问道:“现在杨制使还认为是运气问题吗?”
杨志脸色一变再变,最后他郑重地站起身,对王嗣拱手行礼:“王先生大才,杨志佩服。”
王嗣点点头,说道:“谨记我刚才说的三点,对你以后有用。”
“谢过先生。”杨志再次拱手,之后他却没有坐下,而是问王嗣道:“敢问先生,我今次东京之行还可顺利?”
当然不顺利了,全书中高俅老贼唯一正直了一把,就是用在你身上了……王嗣摇了摇头道:“杨制使这次东京之行怕是不能如愿啊。”
“敢问先生这是为何?”杨志执礼很是恭敬。
我哪里知道高俅发什么神经……王嗣思考了一会儿说道:“原因应该有二:
一是,押送花石纲是给官家办差,杨制使办砸了,又逃跑了,这个责任怕是就落在了高俅身上,估计官家没少训斥高俅,高俅又不是胸怀宽广之人,怕是现在还记恨着杨制使呢。
二吗……”
王嗣看了看林冲说道:“二是,听闻高俅的干儿了高衙内,已经卧病大半年了,现在怕是也没多少气在了,杨制使现在进京或许会赶上高俅丧了之痛,高俅心情不好,拿杨制使出气也不是没可能。”
‘擦,还有这事......。”杨志心中无语至极,他抬头望天:“我杨志竟如此时运不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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