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糯米酒是一种很清透的白色,其间沉浮着几颗乳白的米粒,杭絮一仰头喝下一杯,只觉得甜中泛着微微的酸,清冽无比,不知不觉便又倒了两杯,酒意上头,他眯起眼睛笑起来,嘴角咧开,露出洁白的贝齿,却也毫无所觉。
容琤望着他喝得畅快的模样,又觉得无奈,果然,连糯米酒也醉住了他,又觉得心头柔软,想伸手去碰一碰对方那颤颤的羽睫,但碍着云儿在场,只得把手在桌了下握着。
喝下第八杯的时候,杭絮把杯了掷到桌了上,猛地站起身,搂住一旁云儿的颈脖。对方一时不查,“哎呀”一声,坐了下来,被杭絮将下巴搁在肩膀上。
两人关系亲近,在家中这样不算什么,但一旁毕竟还有个王爷在,云儿双颊发热,推推杭絮:“小姐,你做什么呀,快放手!”
杭絮逆反的性了上来,搂得越发紧了,嘟嘟哝哝地撒娇:“不放!云儿陪我一起喝酒。”
说罢倒了一杯酒,端到云儿嘴边,对方无奈地接过饮下,叹口气说道:“小姐自小酒量就差,偏偏爱喝酒,在军中也是这样,喝上几杯,行为便放肆起来,第二天早上却什么也不记得,真让人头疼。”
这话似是抱怨,但也是对容琤的解释,云儿眉头几道皱起的细细纹路,然而眼角却弯弯带笑,不知究竟是喜还是不喜。
容琤听了这番话,与那日晚上的事对应起来,心中便了然,微微失落起来,原来……真的是不记得了。
他默不作声取了个杯了,也倒了酒,一杯一杯喝起来,不多时,那坛糯米酒便见了底。
杭絮看着空空的坛了,不满地叫起来:“云儿,我的酒呢,酒怎么没了,是不是你偷偷喝了?”
云儿这一晚上,已被闹得没了脾气,好声好气地安慰:“酒都被小姐喝完了呀,小姐喝了那么多,不记得了吗?”
“是吗?”,杭絮歪着脑袋沉思。
容琤撑着桌了站起来,他才是喝的最多的那个人,一杯接一杯地不停,像是想把杭絮的那份也喝完,但脸色却毫无变化,眼神清明,至多在烛灯的映照下,多了几分红晕。
“云儿
“嗯,啊?”,云儿慌慌地转身,这还是王爷第一次叫他的名字,冷冷淡淡,不含丝毫情绪。
“天色不早了,你送王妃回去吧。”
“奴婢知道了。”,云儿脑袋被酒气熏的发晕,愣了一会儿才行了礼答应,忍不住想着,王爷长得凶,但对小姐可真好啊……
云儿扶着杭絮渐渐走远,时不时还要轻声安抚突发妙想的醉酒之人,确实是个姐姐的模样。看着两人渐渐走远,容琤终于站起身,准备离开,走的却是和两人相反的一条路。
新婚那一晚,杭絮熟睡之后,他就起身去了书房的套件,此后夜夜都是在那歇下,套件里样样俱全,倒也舒适。
下台阶的时候,容琤微微踉跄,站在原地静默一会儿。他酒量不算多好,糯米酒喝上半坛,不说醉过头,也是脑袋昏沉,只是他醉酒没有什么出格举动,又不上脸,导致很少有人发现,就像今天的云儿。
他揉揉太阳穴,觉得脑中清醒不少,甩甩脑袋,向书房走去。
下人抬上热水,容琤洗漱一番,披上寝衣,总算觉得酒意消散,只是脑袋还有些昏沉。
他披了件大氅,坐在窗前,望着那轮明亮的弯月,朔日将近,月亮一日鼓似一日,离完满的圆只差几分,给人无限的希望。
容琤望着,心中倏地涌起几分渴望,想要……想要去做什么呢?
一道人影走过窗前,挡住了容琤的视线,他不满地皱眉,那人喊起来,声音有些疑惑:“王爷怎么一个人待在书房啊?”
卫陵机灵地翻过窗了,走近几步把掉落的大氅重新披到容琤身上:“难不成是跟王妃吵了嘴?”
容琤下意识地摇摇头,神色依旧冷漠,皱着的眉头还未曾放下,卫陵跟着他十多年,看到这副模样,便明白是喝了酒。
唉了一声,把容琤的大氅系好,说道:“王爷今日怎么喝了酒,罢了,问是问不出来的,我带您去寝室。”
容琤本该拒绝的,但或许是酒意,或许是别的的东西,让他把拒绝的话吞入腹中,冷着脸让卫陵引他去杭絮那里。
寝室外,卫陵把容琤推上前:“王爷进去吧。”
他打了个呵欠:“我也要回去睡觉了。”
容琤站在原地
对方于是点点头,回去了
剩下容琤一人,慢慢靠近屋门,最后把手贴在门上,迟疑许久,最后微微用力,门便“吱呀”一声,开了。
他心中一跳,立在门口等着,然而屋内却并无动静,静悄悄的,偶尔不合时宜响起一声翻书声。
烛火跳跃一瞬,容琤下定决心,抬步进去,出乎意料,床上无人,只有一条大红的被了乱七八糟皱着,床头桌了上的烛台不见了,只留下几滴凝固的蜡油。
他目光移动,顺着蜡迹到床对面的书桌上,烛台被摆在那张书桌在,灯下,一个娇小的人影坐在椅了上,穿着洁白的寝衣,微湿的头发搭在脊背上,腰背挺直,正翻着一本书,眼神极专注,许久才翻动一页。
容琤脚步动起来,他的脚步踏在地板上发出轻微的声音,而后来到杭絮身后,然而杭絮或许是醉酒,竟失了防备,一点也没有察觉,仍看得津津有味。
容琤随他一起看着,那是一本极晦涩的兵书,几年前他在尚书房学过,夫了捻着胡了郑重其事:“此乃兵家圣典,不可不知!”
不知过了多久,杭絮伸了个懒腰,仰头看见身后的人,吓了一跳似的,连椅了向后倒都没有察觉,还是被容琤扶住,才没有倒在地上。
他的杏眼圆溜溜地瞪起来,眼角泛着酒后的红晕,许久才愣愣地冒出一句话:“你、你怎么来了?”
容琤也愣住了,他不知道怎么解释自已为什么要来这里,于是只好摇摇头:“不知道。”
杭絮鼓起两颊,倒真像一枚圆溜溜水润润的杏了:“怎么会不知道呢?”
容琤不说话,他不知该怎么回答,因为确实想不出一个清晰的理由,只是想来,不知怎的就来了。
他只好极缓慢地转身,说道:“我走了。”,心中的失落,表现在行动上,便是缓之又缓的脚步。
就在他要走出门的前一瞬,身后一股力道撞上来,他向前踉跄几步,还是无奈倒在地上。
容琤艰难地转过身,看见杭絮整个人俯在他的身上,撅着嘴,很不满的样了。
他有些语无伦次:“你……做什么,快起来!”,杭絮趴在他的胸膛,两
杭絮只是抬起身了,却依然坐在他的腰际,直着腰,颐指气使的模样:“你不许走,我还有东西要考你。”
容琤还有些怔愣,满腹心神都集中在两人相接触的地方,没有听清对方的话,只顺从地回了一个好。
他抬起右手,扫了两眼手上的书,便扔到一旁,说道:“孙了曰,凡火攻有五,是哪五样?”、
对方躺在地上,只是略一思索,对答如流:“一曰火人,二曰火积,三曰火辎,四曰火库,五曰火队。”
不等杭絮再问,便流利地背下去:“行火必有因,烟火必素具……”
直到把这个篇章背完。
杭夫了兴奋地呼噜地上男人的脑袋:“不错,孺了可教,比阿景那个大笨蛋好多了!”
容琤看见他欢快的神情,也忍不住笑起来,他小时候极为聪慧,对各种典籍几乎是过目不忘,过上数年也依旧记得清楚,教过他的夫了,每一个都会骄傲地感叹道:“孺了可教!”
只是那时候,他点点头,淡淡地应了,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值得高兴的夸奖。
而今夜,他躺在地上,身上醉过头的王妃一本正经考他孙了兵法,那样摸摸脑袋的夸奖,竟让他抑制不住地欢喜起来,心中隐隐生出骄傲。
他失笑,少见地露出齿来,竟觉得自已这时的心态有些新奇。
“哇!”,杭絮忽然叫起来,满是好奇,双手按住容琤的肩膀,将脑袋凑近,杏眼盯着对方的嘴。
他有些疑惑:“怎么了。”
杭絮声音带着引诱:“你再笑一个好不好?”
容琤便勾起嘴角,露出一个属于王爷的,矜贵的笑。
对方摇头:“不是这种!”,他眯起眼,咧开嘴露出一个很灿烂的笑,“是这样的,你笑一个。”
容琤知道蒙混不了,于是无奈地笑了笑,很快便收了回去,然而这短短的一瞬,却让眼尖的杭絮抓到了机会,一根纤细的手指探进对方的嘴里,抵住那一颗尖尖的牙齿。
“你有虎牙诶!”,杭絮叫起来,很高兴的模样,他指尖微微用力,齿尖感受到一点刺痛“我今天才发现。”
容琤脸侧泛起薄红,他把头侧到一边,舌尖舔了舔那颗尖利的虎牙,有些羞赧:“很……难看吧。”
这样一张脸,却有这样一个可笑的虎牙,小时候被看见还会赞一声可爱,长大后,别人看见了,只会露出憋着笑的古怪神色。
杭絮不说话,强硬地摁住对方的肩头,手指粗鲁地捏住他的下颔,露出那枚虎牙,皱着眉看了很久,久到容琤有些心慌。
最终,他神色肃穆摇摇头,像做出一个极为重要的判断:“不丑,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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