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连环毒计 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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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晨回到丰渔村后当即就把自己的发现说给了檀渊和成阳听，可任三人绞尽脑汁都想不出来还有谁可能是这个计划的幕后主使，不过这也并不会让他们太苦恼，毕竟这个人一直躲在暗处，就连莫舒阳都不知道是谁，那就说明这个人隐藏之深，他们想不出来也是正常的。

原本这次归晨冒着极大的风险也要去见叶鸣筝，为的是想要弄清楚他策划这场“天灾”的真正目的，但在过程中她却意外得知居然还有一个幕后策划者，那么再想要从叶鸣筝身上找到答案就变的不再有意义，毕竟也许那个幕后之人并没有将全部的目的都告诉他，所以归晨的目标当即就转变成查出那个幕后之人。

莫舒阳应该也算是“天灾”计划的核心人物，所以归晨很大程度觉得叶鸣筝不会抛下他不管，虽然在木屋中叶鸣筝没有将那人到底是谁告诉莫舒阳，但那很有可能是因为忌惮外人在场，归晨离开后难保他不会带莫舒阳去找那个人治病。

而归晨的计划便是暗中监视着莫舒阳的一举一动，看看他在那之后会去见什么人。

归晨和檀渊成阳商议了一个办法，由归晨留在丰渔村掩人耳目，檀渊和成阳去暗中监视叶鸣筝和莫舒阳的一举一动，三人当即开始行动，然而令归晨始料未及的是，檀渊和成阳还没有传回消息，但莫舒阳却先行找上门来。

看着莫舒阳脸上的淤青，归晨心中有些忐忑，直接询问道：“莫莘蔚竟然这么快就找来了？”

归晨利用“稗日”能够看出莫舒阳此时体内还存留着蛟龙的精气，所以不禁疑心，难道叶鸣筝当真如此狠心，打算舍弃莫舒阳？那莫舒阳这身上的伤又是怎么来的？是因为和叶鸣筝反目两人起了争执，还是他发现了檀渊和成阳的跟踪？

莫舒阳下颌紧绷，想来此时心情也不加，声音中也带着些冷淡，道：“公仪莘蔚不是说我可以随时来找你治病？”

归晨挑了挑眉答道：“没错，我确实说过，不过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我也说过让你拿相应的筹码来换。”

其实归晨从来不是个趁人之危的人，她从未想过依靠为别人治病来谋求什么好处，但莫舒阳却是个例外，因为莫舒阳曾经两次参与设计她，而且归晨十分有理由相信，若这一次他没有染上怪病，依然还会做出对她不利的事。

莫舒阳在暗中攥了攥拳，再不复平日里那般自信的模样，而是眼神中略带了些焦急的神色，他尽量让自己的呼吸平稳一些，然后问道：“公仪莘蔚想让我做什么？”

看来他还真是自视甚高，以为自己十分有价值，只不过归晨可不像他这般认为，因为归晨根本不屑于委托向莫舒阳的阳的人来做事，所以他提出的这个条件在归晨眼中毫无价值。

归晨冷笑了两声，以不屑一顾的语气答道：“我不需要你做什么，我只想知道在背后指使叶鸣筝传播怪病，谋划天灾的到底是谁，目的又是什么。”

莫舒阳听完这番话先是一愣，然后便有些急躁地提高了声音道：“你这是强人所难，我若知道那人是谁又怎么会来找你？”

莫舒阳此刻的态度也让归晨有些气闷，明明是他在央求自己，怎么他反倒趾高气昂的在这里谈条件？

“我只是提出了我的要求，莫莘蔚若是不愿意大可不接受这场交易，我绝不强求。”

“可你明知道我染了怪病，我……”还不等归晨的话音落下，莫舒阳就急切的抢着说道。

看来莫舒阳当真是个贪生怕死之徒，只要事情威胁到了他的生命，他就再也没有办法做到从容淡定，可是他却可以将别人的生死看的那么无所谓，例如归晨，例如陈义。

归晨现在也算是一个能够掌握他生死的重要之人，心境自然就和以前不一样了，她一脸轻松的答道：“其实莫莘蔚你也不必这么担心，你没有那么快死，至少还有一年的时间不是吗？而且你身强力壮，没准可以抗更久的时间，你完全可以利用这段时间找到其他可以治你病的人，或是想办法查处我所问的问题的答案，不是吗？”

莫舒阳神色有些暗淡，苦笑了两下说道：“这蛟龙的精气只要进入人的体内，便会将那人的精气慢慢同化，由此让那蛟龙的力量越来越强，而精气被同化之人也会因为丧失精气而变的虚弱，我若是失了精气，那一身的秘术修为就算是废了，比常人都不如，还如何去找能治我病的人，或是为你找出答案呢？所以所谓一年的时间说的只是我能活着的时间，可若是失了秘术修为，我和死了又有什么两样？”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那蛟龙即使能吸走人的精气，却还是要将自己的精气留在那人体内，他根本不是靠吸**气来饱腹，而是要靠吸**气让自己变得更强。

随着人的不断成长，精气的再生速度虽然会变得很慢，但总归还是会再生的，那蛟龙将精气存于人体内的做法分明就是想要将那人最后一丝精气都榨干。

如此说来归晨便又解开了几个之前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比如为什么病症最先波及的是未出世的孩童，因为婴儿还在母体内的时期是精气增长最快，也是精气最纯净的时候，这个时候的精气不仅更容易同化，而且很充足，只要婴儿精气变少，便会开始从母体汲取养分快速重新生成精气。

再比如为什么体内含有蛟龙精气的人外貌会发生变化，那应该是人体本身的精气在被同化的过程中引起的副作用。

“这么说你一直都是知道病症的原因的？”归晨声音冰冷的问道。

事到如今莫舒阳也不打算再隐瞒什么了，点了点头答道：“叶鸣筝在最开始给我说这个计划的时候，我觉得这不过就是天方夜谭，不相信他的话，所以他便抓了个人来给我展示，并向我解释了原因。”

“哈哈！”归晨大笑了两声又道，“那还真是天道好轮回啊，你本不把汝南百姓的性命放在眼里，现在轮到你也要来吃这种苦了。”

莫舒阳知道归晨是在故意挖苦他，所以也不反驳，只是径自说道：“我承认我之前的所作所为确实很卑劣，所以无论我染上病症是因为什么，都是我应得的，不过我也不想就这样草草了结生命，总想为自己争取一下，所以才会找到公仪莘蔚。”

这话到还算说的诚恳，归晨也终于因为他的诚恳而平息了怒火，开口又问道：“你对于整个计划知道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