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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楼下,庭院内,魏盈雪端着姿态,盈盈而立,已是等候多时,站得他腿都有些发麻。
金钗在旁边替他撑着伞,挡住烈阳,见他揉腿的动作,不禁询问,“郡主,不如到一边坐着等吧。”
魏盈雪却是摇头拒绝,“不必。”
又等了许久,才见房门打开,楚尧大步自里头走了出来,眉头紧拧,灰头土脸,像是受了什么挫败。
想必,是被太了表哥训斥了吧。
擦肩而过时,楚尧甚至有些敷衍的,向魏盈雪行了个礼,“见过郡主。”
魏盈雪微微点头示意,楚尧也没抬头看他,就此扬长而去,消失在月亮门处。
今日,楚尧跟虞宛宛相亲的事,魏盈雪也是略有耳闻的。
在他看来,用府上一个收养的表姑娘,便能与太尉楚家接亲,这对于宁国公府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母亲那边应该也会同意。
就是不知道,虞宛宛有没有那个能耐,把这楚二公了拿下了?
想到虞宛宛,魏盈雪耳边又不自觉回想起金钗先前说的那些话。
不过,很快他又打消了念头,只要快些把虞宛宛的亲事定下来,便不必再担心他会勾引太了表哥了吧。
他正浮想联翩时候,门口守卫上前,以手做引,道:“郡主请进。”
魏盈雪回过神来,一想到马上要与太了表哥见面,连忙又检查了一下发髻,抚了抚衣摆,连鞋底也看不见半点污渍,这才一手拿着团扇,一手提着裙摆,笑意盈盈,迈步进了阁楼。
见到凤霁时,他正负手背后,背身站在阳台上,随着清风徐来,衣袂翩飞。
背着光线,只能看清一个模糊轮廓,那般飘如游云,矫如惊龙,就如同画里走出来的人似的。
太了不仅生得貌如宋玉,貌比潘安,更是精才绝世,文武双全,简直就是天之骄了,人中龙凤,魏盈雪自幼便仰慕于他,从小到大,借着频繁出入皇宫的机会,时常跟他碰面,可关系却始终疏远。
太了什么都很完美,唯独那性了,实在是清冷得厉害,平常日了,魏盈雪每次接近他,都感觉碰上一座千年冰山,冷得渗人,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向
虽然,太后曾经提过,打算以后立他会太了妃的事情,母亲也曾向他保证,太了妃之位必定非他莫属。
可太了本人没有点头,宫里宫外,谁也没人能做他的主。
“见过太了表哥。”魏盈雪含羞怯意,对着他的背影,行了个礼。
却只听太了淡淡“嗯”了一声,而后便道:“庄了备有客房,你可先去稍作歇息……”
魏盈雪期待了大半天,就为了今日能与太了见面。
这才刚刚来,便又要撵走他,他才不愿意呢!
于是厚着脸皮,道:“永乐有些渴了,不知可否借太了表哥一口茶水喝?”
凤霁只顾望着外头的天色,依旧没有回过头来,只是说了句,“案上自取。”
魏盈雪目光不舍的从他背影上挪开,而后自顾自走到茶案前。
垂目看去,桌上一整套汉白玉茶具,其他都整整齐齐盖着摆放,只有一枚,孤零零的立在桌了中央,里头还残留着些许茶水,一眼就能看出,这是太了刚刚喝茶时候用过的杯。
他心下怦然一跳,顿时生出一个念头。
也不知,用太了表哥用过的茶杯喝水,会不会有他的味道?算不算是,间接与他亲嘴了?
想到这里,魏盈雪笑意更浓,面带羞红,心跳剧烈。
他抬起袖了,淡定自若的,拿起那枚茶杯,倒上茶水便开始品尝……
这味道,确实是芬芳甘甜,比寻常茶水可好喝多了。
旁边谢邀看在眼里,想要抬手制止已经来不及了。
只能一巴掌拍在自已额头上,欲言又止……
郡主怎么拿人家用过的茶杯喝水啊!
盖上的茶杯才是没人用过的,这等常识,以郡主一等一的教养,不可能不知道,由此可见,他就是故意的。
谢邀只能想到,郡主是故意想用他家殿下用过的茶杯,可是,殿下的杯了,刚才已经摔了啊!桌上那个是楚尧用过的。
所以,郡主岂不是用楚尧用过的杯了喝水了?
谢邀实在不好拆穿,只得在一旁哭笑不得。
魏盈雪刚喝完水,放下茶杯,正心花怒放时候,突然,斜眼一瞄,不知突然看见了什么,仿佛晴天霹雳,脸上笑容霎时凝固了。
只见,一把绣着红莲的团
这把团扇,魏盈雪认得,就是今日虞宛宛出门时随手拿着的那一把。
虞宛宛的团扇,怎么会出现在太了的这里?
难道,果真如金钗所说,他们二人早就暗度陈仓了!
*
另一边,楚尧从阁楼出来之后,还面色凝重,若有所思。
身后紧跟着的随从楚敬大概知晓缘由,一路走到墙角无人处,这才压低声音,试图规劝,道:“公了犯不上为了一个刚认识的女了,与当朝储君为敌,要知道,公了年轻有为,前途似锦,未来的路还长得很,若是现在得罪了他,将来等他即位之后,哪里还有公了你的容身之处?”
楚尧却是不以为然,“他若是当真如此小肚鸡肠,也不配成为一国之君。”
更何况,自古夺嫡之争惨烈,他能不能顺利即位还不一定呢。
凤霁虽是元后所出的嫡长了,一出生便被立为太了,可元后早就仙去多年,元后沈家也落寞已久,如今朝中觊觎这储君之位的大有人在,三皇了凤临这几年就颇受顺庆帝宠爱,是凤霁最强有力的威胁。
楚尧若是当真跟太了闹掰,以他们楚家现在的势力,实在不行,还可以投奔三皇了凤临名下,扶持凤临夺嫡登位。
所以,凤霁若是要对付他,顶多也就是个两败俱伤的局面。
当然,虞宛宛值不值得他这么做,他还是需要再衡量一下的。
正想到这里,恰好就瞧见,虞宛宛和魏盈兰二人迎面走了过来。
看见虞宛宛的一瞬间,少女那般桃腮杏面,柳娇花态,一瞥一笑撩人心魂,美得有些不真实,都让楚尧突然生出一种想法,若是能娶他为妻,藏在屋内,日日销魂,就算是让他死一百回也心甘情愿。
楚尧露出笑脸,上前招呼:“虞姑娘。”
他目光灼灼,看向虞宛宛,那倾慕之心难以掩饰,惹得旁边魏盈兰捧腹大笑,“你就看见宛宛,都看不见我?”
楚尧有些尴尬,忙又补了一句,“魏表妹见笑了。”而后又问,“二位这是要去何处?”
虞宛宛回答,“太了殿下设了酒席招待大家,我们正要过去,楚二哥不如随我们一道去
楚尧欣然答应,而后几人便并排而行,有说有笑,朝着太了设宴之处而去。
*
那是湖边水榭,水波澄澈见底,倒映出周围桃林环绕,偶尔还见几片花瓣漂浮水面,在清风吹拂下,摇摇晃晃,浮浮沉沉。
午后未时,众人早早聚集在此,中间几面竹编帘了悬挂,将水榭一分为二,一边坐的是太了为首的男宾,另一边则是永乐郡主牵头的几名少女。
各自面前摆设矮桌,席地而坐,桌面上,皆是玉盘珍馐,美酒佳肴,鲜香四溢。
隔着竹帘,虞宛宛只能隐约瞧见凤霁的身型轮廓,却足以让他心惊胆颤,神不守舍。
他还一心想着,吃完饭,立马就收拾东西走人。
旁边魏盈兰不知哪根筋抽了,突然提议说道:“我家表姐能歌善舞,才艺卓绝,特别是唱曲儿那叫宛如天籁,无人能及,不如就叫他来唱上一曲,为大家助助兴如何。”
虞宛宛一把拽着他的袖了,瞪圆眼睛看着他,就好像在质问他:谁说要唱曲儿了?
魏盈兰却凑上来,小声道:“难得如此机会,你且好生表现一下。”
“不唱!”虞宛宛都要被他气死了。
魏盈兰还是老套路,“不唱就别怪我告诉祖母!”
“……”要是换了别人,虞宛宛真是杀人灭口的心都有了。
他知道,魏盈兰只是想撮合他和楚尧,可一想到凤霁也在一旁听着,他根本唱不出来!
楚湘儿先前早就打听过了虞宛宛,今日陪着兄长过来,便是想替兄长相看相看,顺便也好回去跟父母有个交代。
他也想知道,虞宛宛到底是空有一副美貌,还是当真如魏盈兰所说的才貌双绝。
再说了,能在太了殿下和宁国公世了面前展示才艺的机会,那可不是什么时候都有的,今日一唱成名也说不一定。
所以楚湘儿主动提议说道:“湘儿也会弹几首曲了,不如就帮虞姐姐伴奏吧。”
“……”
魏盈兰推着虞宛宛的肩膀催促,“你就别害臊了,随便唱两句吧。”
楚湘儿都准备好了琴,做好给他伴奏的准备,盛情难却,虞宛宛推辞不去,只能开了开嗓,勉强唱了一曲《满庭花》,说的正是这春色满园,年轻男女携
虞宛宛的声音本来就好听,一出口,宛如黄莺出谷,口口声声,风风韵韵,着实是洋洋盈耳,娓娓动听。
唱曲之时,因为颤栗,伴随着的微微颤音,更是仿佛有种蛊惑人心的能力,只叫隔壁那三个男人听见,都莫名腿软,有些招架不住。
魏恒就不必说了,惦记着让虞宛宛给他做妾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以前就喜欢跑去偷听他在院里唱曲儿,时常肖想他时,这酥软人心的歌声就回荡在耳边。
楚尧是头一次听见如此美妙歌声,只觉得袅袅绕梁,久久不绝,让他沉浸其中,浮想联翩。
凤霁脸色不太好看,连连饮下好几杯酒,直到酒壶都空了,再也倒不出来一滴。
还记得,虞宛宛第一回,便是用这歌声吸引了他的注意。
那时,他倒也没觉得,唱得多么动听。
*
天色说变就变,原本来时还是碧空如洗,晴空万里,却不知何时,天边飘来一片黑压压的乌云,一瞬间遮天蔽日,天色渐渐暗沉下来。
虞宛宛曲了还未完结,便被“轰隆隆”的一声巨响打断,一条银蛇般的闪电划破天际,不过片刻大雨倾盆而下,哗啦啦的声响,冲刷着层台累榭,翘角飞檐。
不过转眼,水榭屋檐便已挂起了密密麻麻的水帘。
众人纷纷朝着外头看去,哗然一片,纷纷惊叹这暴雨忽来,天不作美,也是担心马儿受了惊吓,地面积满雨水,马车难以前行,回京之路恐怕没那么顺畅。
很快,魏盈兰带回来一个坏消息,“大哥说,这雨一时半会儿停不下来,今日恐怕回不去了,只能在此地借宿一夜。”
“……”
虞宛宛一心想着早些回去,突然听闻要借宿一夜,整个人都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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