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萨烤蘑菇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四十八章:天生的罪犯,诡秘之主之守秘人,披萨烤蘑菇,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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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兹将兽的身体拖出地下室,从他的身上翻找出了一样东西,我定眼望去,那是一个拳头大小的黑色晶体,如血液般的红色如丝如缕地在其中游动,让我隐隐有种狂躁想使用暴力的想法。
那位军人身上富集了非凡之力的部位。我在心里做出判断。
希兹就近找了个玻璃瓶,将晶体放了进去,然后从衣服内侧掏出蜡烛和药草,布置起一种我从未见过的仪式。
“这是?”戴莉女士没教过我这种仪式,而且没有象征女神的两根蜡烛,这与我所知的仪式魔法有所不同。
“是召唤信使的仪式,放着这家伙去电报局不安全。”希兹随口解释了两句,然后用古赫密斯语开始念诵咒文:
“我!”
“以我的名义召唤!”
“徘徊于虚妄之中的灵,被人驱使的上界生物,独属于戴莉西蒙妮的信使!”
呼!一阵阴冷的风吹过,刚提出地下室的马灯火焰瞬间变成墨绿,周围的光明显暗了几分,我看见一个没有眼睛,没有鼻子,只有嘴巴的半透明面孔从墙壁上凸显出来!
“什么事?”那张面孔的张嘴,那声音缥缈又刺耳,令人不适却又有几分熟悉。
“戴莉女士,我们在香槟街21号的地下室找到了一具尸体,还受到了拜血教的袭击。”希兹精准而快速地报告道,“请拍一封电报给队长,让他尽快赶来,我们不知道附近还有没有他的同伙。”
“好。”那张无眼无鼻的面孔上下摇了摇,缓缓收回墙内,没留下一点痕迹。
这是灵界生物?用的是自己的力量实施仪式魔法?不需要通过向神灵请求?我兴致勃勃地看着这新学到的知识,这是我当前序列所无法接触到的。
希兹用仪式短匕在房间四周划下灵性之墙,用精油抵消了地下室里源源不断泄露出的邪恶气息,然后靠在墙上开始闭目养神。
我则是警惕地观望着窗户和门口,时刻准备面对异状,没有贸然接近躺倒在地上的兽,万一被他挟持为人质就糟了!
东区的一家酒吧内,一位金发,作男装打扮的娇小少女正在吧台前啜着一杯葡萄汁,酒吧内人寥寥无几,白天很多酒馆都不开张,能在这时候进来喝酒的多半是主人的老相识。
一位英俊而充满野性的男子脚步急促地从后门绕到吧台,他有着火红色的微卷短发和古铜色的肌肤,敞开的衣领显示出他的奔放,只是黑色的,毒蛇一样的诅咒正顺着他颈部的血管向脑袋钻去,发出荷荷的声音。
他的衣服多有破损,身上有许多割伤与被烫过的痕迹,想必是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战斗。
“洛克萨斯!?你怎么会”压低帽檐的金发女孩难掩眼中的惊讶,这名男子是她认识的最强非凡者之一,究竟是怎样的对手才会让他落到如此地步?
“休,我有事情要委托你。”洛克萨斯接过酒馆老板递来的烈酒,开始给自己的伤口消毒。
在队长和戴莉女士将这名歹徒和尸体一同运回西维拉斯场后,军情九处的格温格里沙也接到电报来到了这里,他现在正和队长一起等候在审讯室的外面,面色阴沉得像要滴出水来。
“你的名字是?”
我和戴莉女士在审讯室内询问那位袭击我们的拜血教成员,一开始先是没有通灵的审问。
“温特,温特坎布尔。”
那名“冷血者”倒也坦诚,几乎是有问必答,敛起兽形后的他长相年轻而温和,嘴边噙着桀骜不驯的笑。
这个名字有点耳熟。拥有“律师”超凡记忆力的我略微思索就想起了源头,他是勇敢者酒吧里,那个酒保说被打断腿的拳击手,只是他现在双腿完好,戴着手铐一副配合的模样。
说实话他的样子还挺有亲和力的,只是眼中总是闪过阴沉而凶狠的光,就像那个通缉令上的“教唆者”特里斯一样。
“你是拜血教的‘罪犯’?为什么要袭击杨斯瓦格纳?”戴莉女士的第一个问题是关于那位军情九处成员的,我们属于正巧碰上的目击者,想要清理掉也是理所当然。
“没什么,他们出钱,我做事,就这么简单。”温特冷笑着耸了耸肩,仿佛在嘲讽我们的无知,
“我和你们这群衔着银钥匙出生的人可不同,没学历,没背景,不做犯罪的勾当,就只能去码头区给那些吸血鬼当工人。我本身就是天生的罪犯,杀人放火就是我的天性。只是这次正好运气不好给撞上了,看来威尔的占卜还是有一点道理的。”
“威尔?”戴莉女士的语气中多了一丝疑惑。
“是我们孤儿院里的一个小男孩,他左脚被截去了一段,喜欢一个人在角落里玩塔罗牌。”温特随口说道。
“你是孤儿院里长大的吗?”戴莉女士借着话术一步步诱导。
“是啊,我在学会睁眼之前就被扔在贫民窟的垃圾堆里,一个人就这么舔着腐烂的残渣过活,连自己那可憎的父母长什么样都没看见。”
温特咬着牙,说出无比怨毒的话,任谁都能体会到他对那未曾谋面的父母有着深深的恨意。
“我从小就很有犯罪的才能,偷窃,诈骗,武器,炸药,不管是哪个我都能轻松运用,而且总是能给别人带来极大的痛苦。只是修女总是教育我说不要滥用暴力,要做一个正直的人,我才一直忍着,一直忍到现在。”
“修女,斯嘉丽修女是个很好的人,她知道我的过去却毫不在意,还总是把糖果和面包片分给我,我问她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她说像我这样的孩子更值得去关爱。”
“长大后我想着报答修女的养育之情,就经常帮忙资助孤儿院,那时候我还想着靠自己的努力过上体面的生活,就去工厂,去码头,去家政服务公司做工,虽然收入不高但至少能混口饭吃。”
温特一口气说了一大段话,他就像许久没与人交流一样,一口气将自己的心里话全都倾倒出来。
“不过后来孤儿院里有个孩子生病了,要高额的手术费用,孤儿院很穷负担不起,我也没有足够的钱去帮助她,于是我就到酒吧里打拳赛,靠着过人的天赋我连战连胜,没过多久就凑齐了大部分费用。”
“就在这时两个黑衣人找上了我,他们跟我说我是天生的半个‘罪犯’,而他们正是接纳我们这些‘罪犯’的人,他们会解放我的本性,令我无所不能。”
“他们是拜血教的人?你还记得他们长什么样吗?”一言不发静静倾听的戴莉女士开口问道。
“但凡你们对恶魔的力量有些了解,也不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温特嗤笑道,“他们身上都用黑色的粘液包裹住,看不清脸,只知道他们两个都是男性,看起来都很痩。”
“我明白了,你继续。”戴莉女士点点头。
“我从他们身上感觉到了相似的气息,那是一种比血缘更亲近的连接。”温特回忆着说道,“他们说只要我喝下他们调配的魔药,就能变成真正的‘罪犯’,我本想答应他们,但是想起了对修女的承诺,最后拒绝了他们。”
“可你还是同意了。”戴莉女士目光灼灼地看着眼前的“罪犯”。
“是的,因为我明白了这个世界的本来面目。”温特噙着愈发夸张的笑,那笑容像是悟道,又像是彻底的疯狂。
“在那之后,掌管拳赛的黑帮因为我不服管教就教人打断了我的腿,之前说是可靠的朋友也纷纷离我而去,眼看着娜塔莉的病情一天天恶化,躺在床上的我突然明白了,这个世界本就是残酷的,它不会因为谁多努力一分就多给一点优待,也不会因为谁作恶多端就降下惩罚。”
“斯嘉丽修女总是怀着包容的眼光看待世界,结果世界给她的回报是什么?是让她在东区遭人劫掠!谋杀!最后被抛尸在下水道里!那些肮脏的下贱的痞子,怎么敢把修女扔到只配他们住的地方!”
他越说越激动越说越愤怒,几次都想要站起来,到最后身体甚至出现异变,骨刺企图从皮下钻出,宁静祥和的气息扩散开来,温特的身体又重新恢复了平静。
“所以后来我听从他们的指示喝下了魔药,发现自己的身体很快就恢复如初,体能和头脑还比以前要强上不少,就连心灵也得到了升华,就像某种本来就摇摇欲坠的东西突然破碎了一样。”
“我发现自己能毫无顾忌地杀人取乐,我还能通过各种以前想都不敢想的方式得到大量的钱财,他们会发给我各种委托,让我尽情地发挥着自己的本领,那种无所不能的全能感真是让人陶醉!”
“娜塔莉的医疗费早就凑够了,可我不敢寄回去,我承认我的内心还是有那么一丝害怕的,我不敢去面对那些与斯嘉丽一起抚养我长大的修女,我不敢去看孩子们纯洁的眼神,我害怕自己的钱会玷污他们的理想我只能尽力地装出自己还是个正常人的样子,去探望最近有些好转的娜塔莉,把钱偷偷塞在她的被子里”
“两位警官,我说这么多不是为了给自己开罪,我只是在阐述我的观点,你们看起来还算正直,如果你们认为我罪大恶极,那么自然可以判我死刑,我对自己的行为没有任何后悔,只希望你们不会连累到孤儿院的大家。”
听完温特的话,我和戴莉女士都陷入了沉默,不可否认我们确实有了些许动摇,毕竟我们并非冷血无情。
数秒后,抢在戴莉女士开口之前,我突然问道:“有一件事我觉得很奇怪。”我说,“你刚才讲的‘他们’也就是委托你杀掉那位军人的人物,是拜血教吗?”他似乎在有意误导我们。
他愣了一下,“不,是极光会。”他笑容灿烂地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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