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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无边际的夜,星子璀璨,但更如一张网一样紧紧的窒息着她,回忆铺天盖地的袭来
十八年前
埃及卢克索——尼罗河畔
太阳升起的方向那是大河的东岸,是生命开始的地方,是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人的家园,是宏伟的神庙和充满活力的居民。
太阳落下的地方,那是大河的西岸是生命结束的地方,是离开这个世界的人的归宿,是法老、王后和贵族的陵墓。
暗夜之下,神秘的尼罗河散发着宁静的气息,却怎么也摆脱不掉西岸那阴然的鬼魅之气。
一声婴孩的凄厉的哭声突然弥漫在尼罗河的上空......
“夫人,就是这个孩子!”
一脸兴奋的老者如发现了新大陆一般,珍爱的把从水里捞起来的女娃抱在了怀里,轻轻的呵护着。
真是命大,尼罗河居然未吞噬掉襁褓中的婴孩,这无异于有神明庇佑。
“大师,确定没错吗?”
女人的脸上一脸欣喜,没想到今日居然有这样的收获,突然间美貌的脸上又浮过一丝愤恨。
“夫人,确实是的,你看尼罗河上的黑百合已开,而且这女孩儿天生就带着黑百合花。”
老者的手轻轻一拔,婴孩红润细腻的胸前静静的躺着一朵黑百合,和尼罗河上方的百合花如出一辙,小女孩‘咯咯’一笑,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如何。
看着她一脸的阴郁,老者重重的叹了口气,接着说道,“你可想好了,她可是他们的女儿!”
老者一脸凝重的望着远处玉树临风的男人和飘逸绝美的女人,还有掉入尼罗河中的男人。
这到底是一场什么样的缘,错综复杂的关系必定在未来的路上留下深深的印记,恐怕这辈子谁都无法抹去。
“夫人,一切皆已注定,你唯有保持平静之心。”
老者再次看了一眼绝美女人身旁的男主人,一眼,足可以产生一段孽缘,一眼,足可以毁灭一个家庭,一眼也可以是几世的牵绊。
红颜祸水,羁拌的将是更多人的人生。
“大师,语儿已如此了,我不能再让朗儿有什么不测了。”
想着躺在病床上一动也不能动的女儿,她坚定的接受了宿命的安排。
美妇人幽怨的看了一眼眼神里只有那绝美女人的丈夫,眼神里散发着深深的怨恨。
说她迷信也好,说她糊涂也罢,她坚信这个女孩就是朗儿命中的福星,能够让朗儿逢凶化吉,平安一生。
她也找了世界各地的知名命理大师测算了,在生辰八字所有都相符的前提下,结论都只有一个,胸前带黑百合的女孩长伴男孩左右,必能消灾化难。
或许大千世界,亦能找到八字相同之人,但却无法找到一出生就命带黑百合花的女孩。
但是,所有的前提必须是男孩在女孩未满十八周岁前绝对不能伤害女孩,否则,一切的灾难都将化解不了。
接过大师手里的孩子,没有任何感情的瞥了婴孩一眼,把她交给了身旁的仆人,转眼就离开了,拉不住丈夫的脚步,求饶只是作贱了自己,不管怎么样她依然是寇家的女主人。
从此,那个婴孩成了她的女儿
寇夫人含泪的眸光之中有着对往事的愤怒,也有着深深的失望,儿子的一句轻描淡写的真相毁灭了她的希望,她最怕的也不过是自己最珍爱的儿子受到伤害。
“母亲——”
抬起手,轻轻抚过母亲前额的几缕白发,似乎一瞬间母亲苍老了很多,他真想放纵的笑话母亲怎可相信了命理之说。
只是,母亲含泪的目光无关命理,闪动着的是一颗纯粹的爱儿之心。
“母亲,放心吧,朗儿一定会好好的。”
如果说他一个大男人的命运必须掌握在一个仇人之女的手上,那真是滑天下之大稽,眸间的恨似乎又加深了几分。
“妈妈——”
他心痛的唤了一声,“十八年了,你相信了一场命理,却抚育着仇人的女儿,对不起,妈妈。”
一直以来,他就知道她是仇人之女,如果说父亲收留了她,他倒还能理解,可是没想到母亲也愿意给她女儿的身份,这是他百思不解的,母亲的个性要强,怎么也不可能容忍这样一个女孩成为自己的女儿。
一场荒唐的理由成就了她的一条贱命,却让母亲承受了这么多年的痛苦,而且还在延续着。
“朗儿,妈妈再也承受不起失去的痛,十八年了,妈妈天天祈祷,只愿语儿快快醒来,只愿你永远平安。”
“仇人的女儿?那我的亲生父母在哪里?”
一声尖锐的质问打破了感伤的情绪,十八岁的少女用尽了今生最大的勇气来质问养育了自己十八年的母亲,蜡白的脸上尽是心碎的痛。
她想过各种答案,也怀疑自己并非亲生的,只是却怎么也无法想到自己居然是仇人的女儿,养育了十八年,冷漠相对了十八年,自己的存在仅仅只是保佑她儿子平安的工具而已。
“母亲,你先回去。”
寇朗池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拦住正要出声的母亲让她先行离去,在她的耳畔说了一句,“为了这样的人生气不值得。”
寇夫人愤恨的看了她一眼,没再言语,径自离开了,承诺的打破,她必须找到合适的破解方法来庇佑儿子的平安。
“怎么,你现在是什么态度?”
男人大声的质问着,那倔强苍白的脸惹得他阵阵不快,如败叶的身子不断的颤抖着。
“你根本就没有资格在这里大呼小叫。”
灯的阴影落在他森冷的脸上,空气似乎都瞬间凝结了,“你要记得你还活着,就应该对母亲感恩戴德了。”
一字一句落在少女的心里,那是真切的讽刺,身体的虚弱折磨着她,淡定的声音细小而微弱,又是自言自语,“活着?生不如死亦不过如此,冰冷的家和坟墓又有何区别。”
如果可以选择,她宁可飘落在尼罗河的上空,至少她就不需要承受十八年的痛,不需要承受母亲的恨意,他的凌辱。
“哥哥,既然我已对你没有任何用处了,不如你就放了我吧。”
她突然的转变态度,就如在讲一件别人的事情一般,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大悲之下,她已不知道该如何去表达自己的情绪,脸部的肌肉只是机械的动着。
“用处?”
寇朗池森冷一笑,回荡在医院的长廊里,阴森恐怖,“你之于我,从来就没有任何用处,若有,你的用处仅是一个女人而已,任一个男人发泄的工具罢了。”
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继续说道,“你以为,你能掌控得了我的世界,你以为没有了你我寇朗池就会灾难不断?”
“哥哥,何必呢?纠结这些又有何意义呢?”
她只是一个身份不明的女子,她不会幼稚的相信自己有如此大的能量能庇佑他的平安。
命理之说,只不过是有钱人的游戏罢了,正是因为有了过多的财富,才惧怕死亡,用尽一切手段保佑平安。
“是的,不再有任何意义,所以你的存在纯粹只是任我发泄的工具而已。”
冷酷的声音带着不容改变的决定。
工具?原来自己的存在就是工具,只是此工具非彼工具了,她成了暖床的工具而已。
她凄美一笑,蹒跚着慢慢的挪回到了病床前,仅几步之遥,却是撕心裂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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