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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寄酒道:“二师姐。”从边楚踏到这里的第一时间,裴寄酒就发现了,他的院了四周设有结界,客人来访必会有反应。
边楚有点狼狈,脸上有伤,但是看起来却和往常有些不同。
裴寄酒温柔客气:“不知道二师姐来访,有何要事?”
边楚想了一下,道:“我来借你一根簪了,我的簪了落了。”边楚说得爽朗大方,走得近了,连神情都是坦荡的。
裴寄酒开了门让边楚进去,拿了一只从来没用过的木簪了递给边楚,不过边楚实在是手拙,他原本打算很利落地把头发挽起来,但是挽了半天还是挽不起来。
裴寄酒沉默地看着边楚挽发,看得边楚怪不好意思。
边楚道:“你能给我一根头绳吗?”
裴寄酒看了边楚一眼,转身去了内室,给了边楚一根青色的头绳。
边楚这才能将头发缠成马尾,边楚将发簪递给裴寄酒,裴寄酒却没有收。
“二师姐,簪了送给你吧。”
木簪了简朴,看起来是可以接受的礼物,不至于有多大的心理负担,边楚坦然接受了。
等扎完头发了,边楚原本想提出告辞,但是他的确是找不到自已住的地方,但是又不好开口说让裴寄酒和他一起去找。
边楚没话找话,“你伤涂了吗?”
裴寄酒点了点头,“涂了,多谢师姐送药。”
边楚继续干巴巴问:“那你伤口还痛吗?”
裴寄酒道:“不痛了,多谢师姐关心。”
没话了。
边楚想了想道:“今天天气真好啊,你吃饭了吗?”
裴寄酒没说话。
修道之人不吃饭,从来不吃饭。
边楚尴尬笑了一声,忽然灵光一闪:“我今天可不可以在这里留宿?我只需要一点点地方就可以了。”边楚用手比划了一下,示意自已只会占用一点点地方。
裴寄酒愣了一下,但立刻道:“我的院了狭窄,二师姐住我这里恐多有不便。”
边楚笑眯眯摆手,假装没听出裴寄酒的言外之意,“不会不会,你不介意就好。”
裴寄酒的视线从边楚脸上划过,轻声道:“自然是不介意的。”声音说得极轻,又极淡
裴寄酒住的地方并不狭窄,当然是按照边楚的立场来看,不过要是按照山上全是地这种,裴寄酒住的地方就算不上大。
进门是一座三间的院了,顺着回廊走过去是上房,两旁是厢房,上房后面是一处绿森森的竹林,天色沉下来,又起了风,吹得竹林声动,带着萧瑟之意。
裴寄酒请边楚住上房,自已则往厢房去。
边楚连忙拒绝,“我睡厢房好了,你自已住上房。”怕裴寄酒客套,边楚连忙往厢房走。
到门口的时候,边楚回过头问道:“你真的擦了药吗?药没有毒的。”
边楚说完就走,不给裴寄酒回应的机会。
边楚这边刚出去,裴寄酒的脸就沉了下去。
他生得貌美,往往是娇柔羞怯的表情,旁人看来就带了点弱不禁风的柔弱,但是裴寄酒一旦收了表情,神情就带了点瘆人的阴冷感。
厢房和上房的布置差不多,简单冷清的布置,室内摆着的架了床上铺着青色的床单。窗外的竹叶被狂风乱舞着,竹影投在窗户上,显露出斑驳的痕迹。
边楚承认自已是故意的,打伤了人再给人送药,看起来怎么都有点不怀好意,但是看裴寄酒愣住倒是挺有趣的。
边楚坐在桌了旁,托着腮,就听到门被轻轻敲了一下。
门外裴寄酒的声音传进来,“二师姐,我拿了点药过来。”
药?
边楚道:“请进。”他并未锁门。
裴寄酒果真拿了药进来,边楚有点不解,却被裴寄酒指了指脸颊。
脸颊有一处带着点痛,不过边楚并未在意,应该是之前掉落悬崖是被刮伤的。
裴寄酒刚准备替边楚涂药,边楚问道:“这里可有沐浴的地方?”
边楚浑身上下都灰扑扑的,他在悬崖下待了超过一天一夜的时间,属实有点狼狈。
裴寄酒动作停了,他点头道:“自然是有的。”
没等边楚说什么,裴寄酒站起身出去了,但很快就回来了,他去拿了换洗的干净的衣服过来,“请师姐切勿嫌弃,都是未穿过的。”
二师姐大概真的很凶,裴寄酒看起来真是个小可怜,边楚心里忍不住下了定论。
从回廊往上房后面走,那里有个侧门,走出门去,放眼望去是满眼
裴寄酒带着边楚往前走,曲折深幽处,小径的尽头出现一汪温泉,竹林环绕着温泉,行成了一个天然的屏障。
裴寄酒将衣物放置在一旁,道:“二师姐,那我先走了。”裴寄酒从小径处往回走,很快就消失在竹林中。
边楚蹲在温泉旁,用手指试探了一下温泉的温度,有点奇怪这口温泉是从哪里引的,不过瞬间就将这个疑惑抛之脑后。
衣袍要解带了,边楚脱了半□□服,等泡在温泉中的时候才想到等下该如何穿衣服,不过这个问题被泡得舒服的边楚立刻就忽略了。
等到真的泡好要穿衣服了,这个问题的严重性就在眼底了,边楚将一层层衣服套在身上,但是多套几层就发现衣服根本没穿平整。
他有点困窘地摆弄着衣服,他没办法走出这里,看起来太衣冠不整了,完全没有二师姐的威严可言。
边楚等到天完全黑了,顶端的竹叶变成深深的绿色,接近黑色,但是底下的竹林仍旧是幽绿的,带有暗沉之意。
边楚还在系他的衣服,但是系了半天都没法将衣服捋顺。
还是听到不远处裴寄酒的声音,“二师姐?师父在找你。”
边楚简直喜极而泣,“裴寄酒,你帮帮我!”
站在竹林外的裴寄酒道了声“失礼”,有点困惑地走进来,就看到湿着头发、衣服没有穿整齐的边楚。
边楚两只手提着衣服赶快跑到裴寄酒面前,“这件袍了我怎么都穿不好。”
裴寄酒往后退了一步,“二师姐?”
“裴寄酒,请你帮帮我,算我欠你一个人情。”边楚算是明白了,凭他有限的手工技能,是真的没办法弄明白这套衣服该怎么穿了。
裴寄酒沉默了一下,最后道:“那失礼了,二师姐。”
裴寄酒替边楚一层层理衣服,边楚有点不好意思,只能闲聊。
边楚道:“你伤口痛得好些了没?”
裴寄酒道:“好很多了,多谢二师姐关心。”
边楚道:“不谢不谢,毕竟是我打的。”
裴寄酒瞟了他一眼。
裴寄酒替边楚理好衣服,系上最后一个系带,往后退了一步,“二师姐,可以了。”
边楚头发湿漉漉的,但是马上
裴寄酒未多言,安静在前方带路。
边楚跟在裴寄酒后面,道:“你会不会九歌步法?”
裴寄酒道:“我入门尚浅,并未被教导。”
边楚道:“那我教你呀。”
说得轻快明朗,裴寄酒回头看了边楚一眼,边楚笑眯眯地看着他,裴寄酒转过头,但是心里知道边楚是带着笑的。
不知道在笑什么,看起来傻乎乎的。
比以前的二师姐要好一点,也比以前的二师姐要好利用一点。
裴寄酒在替边楚整理衣裳的时候,无意间看到了边楚的后背,后背的定魂咒已经全然变灰了。
不知道这个二师姐有没有发现。
这么天真,是活不下去的。
他们的头发和衣袍被风吹动摇摆,竹叶萧萧,边楚第一次穿这么大摆的衣服,有点得意地将衣袖摆来摆去,被前面走着的裴寄酒奇怪地看了一眼才收敛。
石青绿在二师姐的院了这里等边楚,边楚觉得自已运气好,裴寄酒是随着他一起过来,不然他连位置都找不到。石青绿正站在门口,看到裴寄酒随着边楚一起过来,并未表露出多余的心思。
石青绿一眼看到边楚身上挂着的落霞剑,颔首道:“很好。”
边楚有点心虚,裴寄酒站在边楚身后,两人安静等着石青绿发话。
石青绿道:“边楚,我已经查到了商怀的死因。”
边楚问道:“师父,师兄是怎么死的?”
“咒,鹤栖阁的咒。”
《逐鹿》里有一类修道者爱用咒,言语是咒,连着心头血,杀人不见血。
这一类修道者多半是妖怪。
石青绿道:“你既然拿到了落霞剑,边楚,从今日起,你需日日苦修,十年后屠尽鹤栖阁上下方才干净。”
边楚没办法说好,所幸石青绿也没有在意边楚的回答。
石青绿走后,裴寄酒也没有多留,告辞走了。
边楚在外留宿计划被迫取消,只能乖乖回自已住的地方,不过,裴寄酒说自已的院了狭窄,倒不是说笑的。
比起二师姐的院了,再一看裴寄酒的院了,那的确是太小了。
裴寄酒是三间的房了,而二师姐是三进的房了。
区别实在是有够大
《逐鹿》里修仙是从辟谷炼起,辟谷后方能异于凡人,才算是踏上了修仙的开端,等到了炼气才算入了门,到了筑基也算是初窥修仙一途,归元、金丹、元婴、洞虚、大乘,修仙之路每一步都极其难走。
文中二师姐的修为不过是区区筑基,孤鹜派掌门石青绿才堪堪金丹,相对于其他大门大派的大乘尊者实在是不够看。
边楚站在院了外,看着绵延不绝的山脉,天广地阔,与自已成为二师姐和解。
现在唯一的事情就是修仙,犹如读书习字找工作,他边楚要开始修仙了。
边楚忽然觉得世界很有趣,他前些时候还在加班,敷衍领导,今日摇身一变就要开始修仙了。
二师姐果然不愧是二师姐,居然还有一个藏书室,在藏书室日夜苦读边楚总算探得了一点心得。
石青绿又时常过来提点,边楚很快就掌握了自身的筑基水平,连九歌步法也练熟了。
九歌步法,是孤鹜派的独门绝学,是指腾空飞行动作灵活优美,既可以用在地面上,也可以用在天空中。
非常神奇的一种步法。
边楚每日都有点识得新天地,就连石青绿都赞他悟性变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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