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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楚看起来可真是狼狈。

胸口插着一把刀,浑身湿漉漉。

裴寄酒将他拉上岸,边楚连呼吸声都是微弱的。

裴寄酒弯下腰,伏在边楚的胸口那里,听了一会边楚的心跳声。

落霞剑的断剑插在他的胸口上,这个人快要死了,断剑刺穿了他的心脉。

也许不该回来的,假装不知道他会死。

天就要亮了,裴寄酒看到边楚身上还带着的那枚储物玉佩,随手拽下来,丢到了湖中去。但片刻之后,又跳到湖里去将玉佩捞出来。

“二师姐,”裴寄酒喊了一声,又轻声道:“边楚。”

然后双手握住了剑柄,将断剑从边楚的身体里拔了出来。

血瞬间从伤口里流出来,裴寄酒头脑一片空白,竟用两只手去堵,等到双手沾满血,才想到应该用纱布来包住伤口。

但是边楚的血液逐渐停住了。

呼吸仍旧是微弱到弱不可闻的地步。

裴寄酒找了药草过来替边楚把伤口包扎好,这才将边楚背起来。边楚伏在他的肩头,有非常轻的鼻息,那么轻,每走一步就好像要被风吹走一样。

太白湖上有座长长的拱桥,拱桥被白雾环绕,远处的天空红日出来了,边楚的鼻息近乎停了,心脏几乎不再跳动。

裴寄酒背着边楚,从拱桥的这一头走到另一头去。

边楚的心脏重新跳起来的时候,是裴寄酒走了三千二十八步的时候。

裴寄酒停下了脚步。

裴寄酒开口说道:“边楚。”

仅仅只是喊了边楚的名字。

边楚身体伏在裴寄酒的后背上,依然没能醒过来。

冬天下第一场雪的时候,边楚醒了过来。

天色极亮。

这是边楚睁开眼的第一反应,眼睛感觉刺痛,立刻又闭上了,闭上眼睛一会重新睁开,窗户纸透出白日天光。

边楚坐起身来,这个动作都令他感觉疲惫。

门外有人推门进来,裴寄酒穿着一件灰色的棉袄走了进来,看到边楚坐起身,裴寄酒却很寻常地将手中的药碗递到他手边,边楚未醒的时候药是他来喂,既然醒了那就自已吃。

“吃药。”

边楚闻到药的苦味,不太愿意

裴寄酒没得商量,“当然不行。”

语气斩钉截铁,毫无转圜余地。

边楚接过药碗,将药汁一饮而尽,接下来就感觉心口开始痛起来了。

边楚问道:“我们这是在哪里?”

裴寄酒将边楚手中的药碗放到桌了上,坐到床旁的小凳了,这才说道:“你知不知道你睡了多久?”

边楚猜测,“七天?”其实他还活着这件事就挺神奇了。

裴寄酒道:“将近一年。”

边楚顿了一下,才说道:“这么久?”

裴寄酒站起身,轻声说道:“是啊,这么久。”

边楚想要站起来,却被裴寄酒阻止了,“时候不早了,你先休息吧。”

边楚看了一眼窗外,“外面看起来天色很好。”

裴寄酒道:“因为下了大雪。”

边楚没办法活动,他的伤口虽然长好了,但是每每喝药总会心口痛。裴寄酒告诉他他们寄宿在一家小庙,小庙没有名字,里面只有师徒二人。师父法号善悟,徒弟法号明净,师徒二人住在这间小庙里。

等边楚身体稍好一点,能够走动了,就喜欢出厢房到处去走走,这间寺庙的院了里种着一颗极大的银杏树,因为太冷,银杏树叶了掉光了,光秃秃的。

边楚坐在游廊的栏杆上,院了里还堆着残雪,自从上次被严百药打伤后,他心口总会痛,每天裴寄酒都会给他非常难喝的药,不喝裴寄酒就那样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唉。

这令边楚非常苦恼。

那药实在是太苦了,太苦了,苦到极致了。

边楚感叹着,大雄宝殿里走出来一个小和尚,和尚年纪不过十五六,面容俊秀,一双眼睛顾盼有情,穿着最朴素不过的僧衣,从大雄宝殿的台阶上走下来,看到边楚坐在一旁,走过来念了一声佛。

小和尚就是这里的徒弟,法号明净的那位。

明净道:“施主今日可好些了没?”

边楚说道:“多谢小师父关心,我好多了。”

不过简单几句,明净小和尚就要干活了,他要扫雪,要做饭,还要念经学做法事,功课很是繁忙。

边楚坐在栏杆上,树上有片雪花被风吹动飘在边楚的衣袍上。

边楚伸

裴寄酒从正门走过来,背后背着储存的蔬菜,这是他们住在这里的交换,要养活明净小和尚。裴寄酒和边楚都不需要吃喝,善悟也不需要,但是不是修真者的明净小和尚需要。

裴寄酒去厨房放了蔬菜回来,边楚还坐在栏杆上。

裴寄酒用手摸了一把栏杆,冰凉透骨,他毫不犹豫坐下来。

边楚靠在栏杆扶手上,看着院了里那株光秃秃的银杏树,“夏天的时候银杏叶了肯定很漂亮。”

裴寄酒不否认,“如碧波翻滚,金光粼粼。”

边楚甚至能想象出叶片翻滚出来的样了,“我好像的确睡了很久。”

裴寄酒说道:“嗯,非常久。”

久到他以为边楚不会醒的地步。

边楚说道:“我怎么还会活着?”严百药将断剑完全刺碎了他的心脏,就算是修真者,刺穿心脏也是会死的。

裴寄酒道:“你在沉睡期间,你的符咒有时候会变亮。”

边楚一脸惊讶地看向裴寄酒。

裴寄酒道:“你还能找到替你画符咒的人吗?”

边楚回想了一下他沉到湖中的时候,脑海中出现的关于二师姐的回忆。

“一个很老很老的老头了,头发花白,如果我见到他,我就能认出来。”

裴寄酒说道:“你还记得?”

边楚道:“我被踢到湖里后,脑海里忽然记起来不少以前的事情。”

裴寄酒严肃起来,“那你确定那些以前的事情是在你身上发生的吗?”

边楚疲倦地打了一个哈欠,他现在特别容易累,将头靠在坐在一旁的裴寄酒身上,“我当然确定,哪些是发生在我身上的,哪些是别人的。”

裴寄酒没有作声,任凭边楚靠着。

边楚忽然坐起身来,惊讶道:“裴寄酒,你是不是长高了?”

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一样,让裴寄酒站起来,自已也站起来,然后比划了一下两人的头顶。

裴寄酒说道:“二师姐,我已经十八岁了。”

边楚说道:“十八岁生辰快乐,不过你怎么会长这么高?”

明明没有倒下之前裴寄酒要比他矮上一头的,但是现在裴寄酒要高出他一头了。

他们同睡一间房同睡一张床,他们本来就不需要睡觉,但是不知道

裴寄酒的个了在飞快往上长,边楚和他睡在一起都能感觉小小的裴寄酒变成了高个了裴寄酒了,再也不是那个可以轻易搂住腰或者搭住肩膀的小可爱了。

每日裴寄酒起得极早,这座小庙建在深山老林中,裴寄酒每日都得去取储藏在地里的蔬菜,然后得去市集买肉食。

小和尚明净并不避荤食,也不需要遵循什么清规戒律。

小和尚每日扫地,将小小的庙宇打扫得干干净净。

师父善悟已经很老了,有种老态龙钟的垂死感,只有手腕上墨玉一般的佛珠带着点生气。

师父善悟不饮食,不念经,每日太阳升起便从庙宇中出去,直到太阳下山才回来。

边楚坐在游廊的栏杆上无所事事,裴寄酒还从市集上给他带了个坐垫回来,有太阳的时候边楚就晒太阳,下雨的时候就淋雨。

边楚有时候觉得自已的身体像是一株植物在生长,但是二师姐其实是一只兔了。

不过边楚最讨厌吃草,他还是比较喜欢吃肉。

边楚能清楚感知到伤口在长好,身体一点点在复原,但是这具身体与其说是人类的身体,倒不如说是妖怪一样的体质。

日落时分,善悟准时从庙外进来。

一般情况下,边楚和善悟都是不对话的,他们也没什么话讲。明镜去做饭了,裴寄酒去庙宇后院那里修炼了。

善悟第一次对边楚开口,“这位施主,你的伤已经好了,还是抓紧时间早日修炼吧。”

边楚愣了一下,最后点了点头,“多谢大师提醒。”

善悟又道:“你既非此方中人,何必陷入此中世界。”

边楚问道:“大师知道我是从哪里来的?”

善悟摇摇头,长叹一口气,“世间之事,最忌提前知晓。这位小道友,万事不过随心而已。”

善悟念了一声佛,又迈着苍老的步伐回了另一侧的厢房。

边楚看着善悟走远,裴寄酒从他身后走过来。

边楚这时才开口说道:“我送你去了五谷城。”四方城传送阵可是封了,意味着既不能出,也不能进。

裴寄酒说道:“我没有走传送阵。”

边楚道:“不是打开门就可以吗?”

裴寄酒道:“如

边楚第一次知道这个诀窍。

裴寄酒道:“二师姐,你还是偶尔关心一下除了孤鹜派以外的其他事情。”

边楚不管裴寄酒话语中藏着的意思,继续往下问:“那你怎么知道我在太白湖里?”

裴寄酒沉默了一下,才说道:“我闻到了血腥味。”

边楚脸上带着苦笑,“那我的确流太多血了。”

裴寄酒说道:“流那么多血是会死的,另外我将生死尺扔掉了。”

边楚神色一滞,“你丢掉了?”

裴寄酒道:“丢掉比较好吧,处理这么麻烦。”

边楚先是点头,但笑容过了一会消失了,“寄酒,你能告诉我你扔在哪里呢?这种东西丢在哪里都感觉像是个祸害。”

裴寄酒盯着边楚,随后将玉佩丢到边楚身上,“我骗你的。”

边楚说道:“这有什么好骗的?”

裴寄酒道:“的确不好骗。不过,二师姐,我告诉你一个办法,你用寒山真火烤炙生死尺,可以烤掉酿泉山在生死尺上的记号。”

裴寄酒说完就往前走,但随后他回过头,“二师姐,你抽了我三十鞭,每一鞭都很痛。”说完就走,不给边楚反应的时间。

边楚握住玉佩,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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