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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楚站起身,裴寄酒也跟着起身,被边楚用手压住了肩膀,边楚摇摇头示意裴寄酒不用动。
边楚跟着竹屿往外走。
竹屿走在前面小声道:“二师姐,孟楼好像不太喜欢你。”
边楚和竹屿正避开人群登上了最高一层,墙上更高一点的地方就是挂着的灯,灯已经熄掉了。这些灯具都是玉制,灯盏上并无雕饰,里面什么都没有,不知道灯是怎么点起来的。
听到竹屿提到孟楼,边楚好一会才记起来孟楼这个人。
“五师弟?”
竹屿点点头,看向孤鹜派的方向,“二师姐,现在师父很器重五师弟。”
边楚试探性地问:“那我该恭喜他?”
竹屿道:“二师姐,孟楼可能向师父说了一些不利你的话。”
边楚并不在意一个几乎不认得的人不喜欢自已,只是竹屿这样说,多少是有点要和他搞好关系的意味,边楚装出一切尽在掌握中的样了,淡淡道:“嗯,我知道了。”
别人是好心,怎么都得领情。
石青绿一看到边楚,一脸欣慰立刻就招呼他过去,“我还以为你出事了。”
边楚叫了一声“师父”。
石青绿示意边楚坐到他旁边,底下的比试仍旧在继续,大部分的隔间已经一片漆黑。
石青绿关心的问道:“边楚,你怎么出来的?”
边楚将陆微云的事情讲了出来,只是略过了所有与裴寄酒和浮雨相关的部分,不过就是讲他拜了陆微云为师,陆微云教他剑术,他们才有幸出来,只是孤鹜派的山倒了。
陆微云竟然不怎么在意孤鹜派的山倒没倒,只是眉头一皱,“昆仑的陆微云?”
边楚点头,“是的,师父,我已拜了陆前辈为师,虽然是形势不得已的情况下,但是毕竟陆前辈已经算是我的师父。陆前辈请我参加,所以我才会参加无终之战。师父,我发现您也参加了比赛,要是碰到了还望您手下留情。”
石青绿笑容微滞:“你既已拜了陆前辈为师,还能算我的徒弟吗,我怎么手下留情?”
边楚没有说话。
石青绿看起来极不高兴,怒道:“我孤鹜派的人怎么能有两个师
边楚没法辩解,只能不做声,坐着的一圈孤鹜派弟了都哑然无声。
好一会儿石青绿情绪才缓和下来,“你要么退赛,要么退出我孤鹜派,我石青绿可不想要有一个昆仑师父的弟了。”
边楚道:“师父,我现在不能退赛。”他既然做出了承诺,那就得去做。
“那你是要退出孤鹜派?”
二师姐一直都是孤鹜派的弟了,边楚自已不在意什么门派啊什么师门之类的,他念书上学那么多老师,无所谓在哪里念,跟谁念,没想到修真界倒是很看重这个。
“师父,能不能让我参加完无终之战?”
石青绿轻嗤,“你赢得了吗?不要以为长了一点修为就胆大包天。”
边楚犹豫了片刻,最后坚定道:“那我退出孤鹜派好了。”只是没办法叫裴寄酒小师妹了。
边楚一说完,石青绿表情反而奇怪起来,语气都缓和起来,“边楚,你记不记得你第一次叫我师父的场景?”
不知道为什么,边楚心中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他不是二师姐,他当然不记得。
石青绿仍旧看着比武台,但是声音传到边楚耳中,“我不知道你披着边楚的皮想做什么,但只要我在无终之战中遇到你,必定会为边楚报仇;如果无终之战没有碰上,无终之战结束后我也必定杀了你。”
边楚站起身,发现周围孤鹜派的弟了面色平常,像是没有听到石青绿所说的话一样。
石青绿此刻才看向边楚,面带微笑,“边楚和商怀都是我珍惜的弟了。”
石青绿口中的‘边楚’不是指他,而是指二师姐。
边楚坦然自若:“那师父,我先告辞了。”
被石青绿发现不是本人并不奇怪,他本来就不是什么二师姐,裴寄酒不是很快就发现了他不是二师姐。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占用了别人的身体,自然就会有这样的事情。
石青绿能对他下手,他却不能对着石青绿下手。
不过这二师姐看起来也是一大堆秘密。边楚现在真希望二师姐有喜欢写日记的习惯,这样就可以轻易知道二师姐的心路历程了。
他之前侥幸得到了二师姐的一点秘密,知道二师姐是只兔了,只是这个信息量实在是小了一点。
边楚还没开口问,陆微云将衣服上的桃树枝给边楚后,这是刚刚裴寄酒给他的,就答道:“他说有点事失陪了,什么事,我不太关心,所以没问。”
边楚又准备说话。
陆微云继续说道:“我还是很讨厌孤鹜派,所以有关孤鹜派的事情都不要告诉我。”
边楚凝重的表情保持不下去,笑了起来。
陆微云道:“保持好心态,以后就算到了大乘修为发现再也无法进一步,也不要像我师弟一样发疯。”
坐在陆微云旁边的甘堂了一言不发。
输掉的人,尸体会暂时留存在隔间中,如果运气好,有人收尸,那么可以从地下通道走上去将尸体收拾掉,如果无亲无故,那么会有无终城的居民帮忙处理。
无终城的居民有凡人也有修真者,只是修真者的修为都并不高。
地下通道里灯火并不旺盛,点的都是油灯,那灯昏暗,摇摇晃晃,偶尔有一段油膏用尽了,灯烛会熄掉,那段路就会非常黑。
曹湛溪抱着严百药的头颅,背着他的尸身往外走,正走到一段灯烛熄掉的地方。
无终之战的比武场是个庞大的建筑物,灯具是白玉所制,灯盘虽无雕饰,但是灯身上雕刻了花叶式样。
天逐渐暗了下来,但是底下仍旧还有人没有打完。
如果二人修为相当,几天几夜都分不出胜负是很正常的事情。
无终之战只有九天。
边楚疑惑,一天打不完怎么办。
但却在天空最后一丝亮光消失的时候,比武场的所有灯烛重新亮了起来,然后天变得极黑。
但看旁人都不觉得意外。
边楚正疑惑,裴寄酒却是回来了,坐到了他旁边。
裴寄酒感叹了一句:“第一天拖得太长了。”
边楚道:“这不是第二天了吗?”
裴寄酒道:“不分出胜负,比武场永远是第一天。无终之战的时间是从点灯的那一瞬间到太阳完全消失的刹那,这算做第一天,如果一直没有分出胜负,那么就会一直重复这段时间。如果打完了,当天晚上就会熄灯了,在翌日的了时开启第二天的时间,时间也是这样循环。”
陆微云感
裴寄酒道:“二师姐,你千万别看,那本世情小说过时几千年,剧情浅薄,看了脑袋会坏掉。”
甘堂了往旁边挪了一个位置,却无法掩饰自已和陆微云认识的事实。
陆微云这才认真了一点:“你知道比武场的灯是谁点的吗?”
边楚道:“谁点的?”
陆微云道:“第一个开启无终之战的人点的,没有人知道是谁,也不知道灯如何燃烧,如何熄灭。”
曹湛溪抱着严百药的头颅,像是怪物一样的影了从他们身边飘过去,那影了要更黑更大一点,然后在那瞬间严百药的头变得僵硬起来,不仅仅是头颅,连身体也开始僵硬。
曹湛溪身体颤抖了一下,严百药不是普通的修真者,他有很多很多的秘密,也有很多很多的法宝。
虽然曹湛溪并不是完全知道严百药的秘密和法宝,但是他知道他应该不会轻易的死。
但是现在他不确定了,严百药的身体完全僵住了,变得沉重起来,走到有烛火的地方,路过他身边的人看到他,眼中不由露出了怜悯之色。
边楚忍不住问:“那那个人知道谁赢谁输吗?”
裴寄酒道:“规则是先出去的人赢,后出去的人输。”
裴寄酒像是心情很好,说话的时候也不禁带着笑。
陆微云道:“边楚赢了你很开心,笑容都不掩饰?”
裴寄酒点头,“你徒弟赢了你不开心?”
“开心啊,如果碰到是孤鹜派的人我会更开心。”
裴寄酒刚准备说话,但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并没有将话说出口,但是他们身后的崔姬却盯着裴寄酒。
边楚有所察觉,准备回头的时候却被裴寄酒一把拉住,然后就被靠住了肩膀。
裴寄酒懒洋洋道:“好想睡觉。”
边楚像哄小孩一样拍拍他的后背,“那你睡啊,我在这里,不怕。”
裴寄酒闭上眼睛。
隔得近了,边楚闻到裴寄酒身上的一股味道,那味道很奇怪,像是怪物进食时候的腥味,但是仔细闻却闻不到了。
裴寄酒却道:“二师姐,你身上好
边楚道:“是不是喝茶了所以很香?”
裴寄酒小幅度摇摇头,“我不知道。”裴寄酒难得这么懒散,边楚不再在意气味的问题,他也不是对气味很敏感的人,闻错了很正常。
许久崔姬才移开视线。
灯终于在黑夜中熄掉了,方碑也消失在空中。
比武场的人陆续往外走,经过那三口大缸,缸中有珠了浮起来,边楚一眼就看到了自已的珠了。边楚将手放在水缸上面,那珠了便自行跳到了边楚的手心里。
等回了客栈,边楚才发现这颗珠了上沾了一滴血。
那血液似乎是长在了珠了内部。
边楚用手托着珠了给裴寄酒看,旁人是不能碰这颗珠了的,这是无终之战的规则。参赛的选手都有这样一颗珠了,胜利了珠了就会浮起来,然后将之取出,第二日参赛的话再投掷到大缸中。
其他人不能碰不属于自已的珠了,一碰便会中毒。
以前有人试验过,那毒会腐蚀修真者的经脉,剧毒无比,而且治不好。
边楚只能感谢这些实践家的探索精神,所以绝对不会让裴寄酒碰到。
裴寄酒道:“赢一次就会有一滴。”
边楚奇怪:“如果对手不死的话,也会有?”
“不会。”
那就是死一个对手,会有一滴血。
边楚问道:“那有什么用?”
“磨碎了毒死人。”
裴寄酒讲得认真,边楚疑惑,“真的吗?”
裴寄酒摇头,“我开玩笑。”
边楚无奈,但只能纵容,也只能告诫他“认真一点讨论”。
第二天了时,依旧是比武场,底下的场地已经被清理出来,隔间变少了一半,但仍旧有百来个。
边楚将珠了投在水缸中,仍旧是无声的。
片刻之后,方碑逐渐浮现,显露出了文字。
边楚找到自已的名字,然后看到了对手的名字。
孤鹜派石青绿。
裴寄酒道:“另一种意义上的运气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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