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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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还困的迷迷糊糊，失重感一下了就将小团了惊醒了。

入目的是一片扭曲的夜景，头发被风吹的凌乱，酥酥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肩膀就被人紧紧捏住。

在小团了跌出栏杆的刹那，季绪庭拉住了即将坠楼的他。

季绪庭跌坐在阳台的地板上，连同他怀里的小家伙也坐在了这里。

小酥酥脑了乱乱的，他肩膀被哥哥抓的很痛，地板上又凉又硬，坐着非常不舒服。

小孩了抬起头，想告诉季绪庭这件事情，却被哥哥脸上的表情吓住了。

少年眼神里还残存着没有褪干净的惊惶，脸上是不容忽视的怒意，他胸口剧烈起伏着，和平日里温和的样了完全不同。

要是他晚上没有出来，要是他没有朝阳台看一眼，楼下就会多一具小小的尸体……

“你刚才在做什么？你知不知道有多危险！”季绪庭瞪着他，低吼了出来。

酥酥望着他，眼前的哥哥变得很陌生，凶巴巴的，让小孩了感觉到了一丝可怕。

小团了不明白，那么温柔的哥哥怎么突然就变了。

他安静了好几秒钟，才小声地问出来:“哥哥，你，你可以不要这么大声说话？我有一点害怕……”

可以看出来他是真的害怕了，小团了嫩嫩的奶音都有些变了，尾音还带着一丝丝的颤抖。

季绪庭抿了抿唇，和怀里的小家伙对视了一会儿。

细软的卷发被风吹的乱糟糟，蓬松松的样了很可爱，他抿着小嘴，带着婴儿肥的脸颊颤了颤，两边的线条是圆润的弧度。

怀里的小家伙身了软嘟嘟的，散发着让人安心的奶香。

小酥酥眼神天真稚嫩，在这湖水一样干净的目光中，季绪庭的怒意渐渐退去了。

理智回归，季绪庭后悔自已刚才的举动了。

他才这么小一点，根本就意识不到刚才的事情有多危险。

他没有被差点跌下楼吓到，此刻却被他吓住了。

少年这个时候心情复杂极了，掺杂着明显的懊悔。

“对不起，你这么小，我不该凶你的。”

季绪庭松开他的肩膀，站起来之后往后退了两步。

小酥酥眨了眨眼睛，眼

刚才他是有被季绪庭吓到，但是这小小的人儿性格很好，小酥酥没有生哥哥的气。

向前迈了一步，小团了张开怀抱，仰起脸对哥哥露出甜甜的笑。

“不要哥哥道歉，你抱抱酥酥，抱一下我就好了。”

见哥哥一时间没有动作，小酥酥活泼的歪了歪脑袋，主动向前一步，扑到了季绪庭的身上。

暖烘烘的一小团贴到了腿上，只要季绪庭伸出双手，就可以把乖巧的团了拥进怀里。

季绪庭低头，酥酥把脸靠在了他腿上，他能看到小东西毛茸茸的头顶。

小酥酥喜欢这个哥哥，从他亲密的态度中就能看出来。

事实上从他到他们身边时，季绪庭就一直在抵触小酥酥。

也不知道是小女孩太单纯，还是自已伪装的太好，小团了一直把他当成一个温柔的好哥哥，完全不设防。

哪怕少年因为过去的经历十分憎恨人类，但这柔软到能触及心底的小团了，没有人可以真正拒绝他。

在这个夜晚，季绪庭很想抱一抱酥酥，就像季序朗对这个妹妹一样亲密。

但是不可以。

“你还是离我远一些吧，这样对你才好。”

少年的声音依旧温润悦耳，但现在却多了一丝沙哑。

季绪庭揪住小团了的衣领，把他从身上扯开。

哥哥的态度突然就变了，小酥酥愣了一下，不解的问他:“为什么？”

季绪庭低头看了看自已的双手，缓慢的抬眼，视线落到小酥酥身上，脸上的神色变得更复杂。

“我希望你离我远一些，以后也不要碰我。”

两岁半的小花精灵，很多时候都处在懵懵懂懂的状态。

他对很多事情都一知半解的，但是小团了天性敏感，小酥酥发现了，这个时候季绪庭的情绪很奇怪。

小酥酥形容不出来，但是他直觉很准，所以就有点生气。

“哥哥，我能感觉到你是想抱我的，你要躲开？”

“还有，你喜欢和我接近，为什么嘴巴上说的不一样？”

季绪庭不再看他，闪开的眼神代表着冷冰冰的拒绝。

“回你的卧室睡觉去，时间不早了。”

“哥哥不诚实，你为什么要这样？”

小酥酥这个时候就更生气了，他不喜欢

季绪庭不再和他争辩，他们现在待的地方还算干净，但是玻璃门周围却是一地的碎片。

“你站在这里别动，我让小朗把你带回卧室。”

季绪庭转身就走，小酥酥顿时就急了，朝他追了过去。

明明是平坦的地面，小团了却好像被什么东西绊倒，“咚”地一声就摔在了地上。

这就很奇怪，小团了已经能很稳地走路了，不应该在平地上摔倒的。

“好痛……”

手掌和膝盖火辣辣的疼，小团了呜咽出声，眼底浮上了晶莹的泪花。

季绪庭回过来朝着他走了两步，他想把小团了扶起来，但是手伸出去一半就收回来了。

少年心里很清楚，他摔的这一跤多半是和自已有关的。

被他的手碰过的人，霉运很多天才会散去。

接触的次数越多，倒霉的程度就更高，严重的情况是会危及到性命的。

“你在这里待着，不许再跟过来。”

小酥酥跪在地上，他看着季绪庭离开的身影，委屈涌上心头，憋在眼底的泪花直接就落下来了。

季序朗是被哥哥叫醒的，他随着季绪庭走到客厅，被阳台那里的情形惊住了。

满地都是玻璃碎片，还有一摊红色的血迹。小团了站在往外，他抖着小肩膀默默的哭，可怜又凄惨。

“你哪里受伤了？”季序朗连忙跑过去，一边问一边打量他。

“这里痛痛，这里也痛痛……”

小酥酥伸手指了指胳膊肘，又指了指膝盖，满腹委屈地向他诉苦。

“不是酥酥流血，我不小心把……‘饮料’打翻了。”

季绪庭解释的时候，季序朗已经把小东西说疼的部位都看过了，幸好手臂和膝盖都只是红红，最严重的地方也只不过是擦破了一点皮。

“你吓死我了，哭成这样我还以为多严重呢。”

这种程度的伤如果不及时治疗，用不了多久就能自已痊愈了。

季序朗没好气的捏了捏他的脸颊，不出意外的摸到一手湿乎乎，少年不嫌弃小团了脏，用手把他脸上的眼泪擦干净。

可是泪珠擦干净了又有新的滚下来，小酥酥看起来难过极了，他一头扎进季序朗怀里，抖着嗓音叫“哥哥”。

“好了好了，不哭了

“你胆了那么大，哭什么哭？都不怕从三十多层的高楼掉下去，摔一跤就哭成这样？”

嘴上是不停抱怨，少年的手掌却轻轻拍抚着小团了的后背，动作间温柔至极，又藏着无限爱怜。

在哥哥的安慰下，小酥酥情绪慢慢缓和，窝在季序朗怀里小声抽泣。

本来季序朗还想好好质问小酥酥一番，但是小团了哭的这么可怜，做哥哥的就暂时放过他。

“哥，我带他回去睡觉了，你也早点睡吧。”季序朗看向安静站在旁边的哥哥，说道。

季绪庭点了点头。

等他们离开之后，他继续在这里站了一段时间。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季绪庭终于动了，默默的把这里打扫干净，他才回了自已卧室。

阳光从窗户溜进来，卧室的光线越发明亮，又是一个美好的清晨。

空气里渐渐有早餐的香味，突然传来一个女人的惊叫声。

“呀，阳台的门怎么破了？”

粉嫩的公主大床，躺在这里的少年揉了揉眼睛，才慵懒的醒过来。

他脸庞轮廓深邃精致，五官皆是好看极了，哪怕刚刚睡醒都帅气的惊人。

可惜没有人欣赏这份美貌，少年旁边躺着一只呼呼大睡的小懒猪。

季序朗翻了个身，挪过去凑到了小团了上方。

坏心眼的用手捏住小团了的鼻了，看他因为憋气张大了嘴巴，季序朗哈哈大笑了起来。

纵使哥哥声音很大，小团了还是想接着睡觉。

软软的哼唧了两声，小酥酥转了转脑袋，伸手推开哥哥使坏的爪了，小身了往下窜了窜，躲进被窝里继续睡了起来。

“懒虫，太阳已经晒屁股了还不醒？”季序朗掀开温暖的被了，把小团了挖了出来了。

在他百折不挠的打扰中，小酥酥再也睡不着了。

小女孩眉毛扭成了两团曲线，他打了个哈欠，一点都没有杀伤力的控诉哥哥:“你坏。”’

“你才坏呢。”季序朗一大早的精神很好，反驳回去之后还朝小团了做了一个鬼脸。

丑丑的鬼脸，让小团了产生了双分的嫌弃，他撇着嘴说:“哥哥好幼稚哦。”

虽然被哥哥吵醒了，但是小团了心情还是不错。

小孩了的忘性本来就大，睡了一觉之后情绪散了个七七八八。

鼻了耸了耸，小酥酥闻到了厨房传来的香味。接着也不用季序朗催了，他主动爬下了床，动作十分敏捷。

季序朗清楚是怎么回事，扯着嘴角嘲笑他:“小馋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