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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宋文子让全昭东公民的手机都接收到这条短信后,整个昭东瞬间乱成了一团。
尤其是昭东的警局电话,瞬间被打爆,无数市民愤怒的指责警探的失职,为什么这么离谱的事会发生在昭东。
疲于应付的接线员,慌不迭的挨个解释安抚着,何猛愤怒的看着这一切,不停的抽着闷烟。
“老大,要不要先把方海的警卫员齐兴拘捕起来?”宋守光试探着问道。
“这个短信,很明显是以病毒植入的形式发送到全市的,本身这个新闻的来源和可信度就值得怀疑。而且,我怀疑对方的目的根本就不是齐兴,他们只不过是想把齐兴给支走,这样方海就没有人保护,随时有生命危险,万一,方海遇到了什么危险,我们整个警界将会成为联邦的笑柄!”何猛抽着闷烟,牙齿因为愤怒而被咬地咯咯作响。
“但是,如果我们警探不采取行动的话,我估计我们的电话绝对会被打爆,而且那些捕风捉影的媒体肯定会对我们的沉默大做文章。”宋守光想到如果沉默的话,似乎也不是一个可以解决问题的办法。
“赶紧要求电视台对外紧急播放字幕进行辟谣,然后接方海和齐兴到我们警局住下来,派人24小时全程保护。我总觉得,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何猛眼神浑浊,整个人深深埋藏在香烟的雾气中。
按照何猛的布置,几队人马同时进发,一队人马紧急前往方海下榻的酒店,接她们两个来警局,另外几队人马奔赴当地不同的电视台,要求播放警方的辟谣声明字幕。
而在方海的酒店内,齐兴拿着手机,正焦急地赶往方海的房间,他需要赶紧向方海解释自己的清白。毕竟这样的短信,虽然本身真伪无从辨识,但是涉及到敏感的南傣反恐问题,他不得不立刻与方海进行沟通,打消他对自己的猜忌。
“门没关,小齐,进来吧。”齐兴刚走到方海的房间,就发现他虚掩着房门,似乎在等待自己。而自己刚走到门前,就听见方海呼唤自己的声音。
“方主任,这个短信是裸的诬陷,您不要相信这个造谣的人!”齐兴一进门就急着把自己的委屈全部倒出来。
方海,正坐在窗边,眼前的茶几上已沏好了两杯热茶,他听见齐兴的脚步声后,就指了指对面的座椅,示意齐兴坐下。
“方主任?您还在喝茶?”齐兴望着眼前怪异的景象,搞不清方海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小齐啊,谢谢你。”方海笑呵呵的看着慢慢坐在椅子上的齐兴,眼中闪着慈爱的光环,
“谢我什么?”
“谢你一路保护我,陪到现在啊。”
“方主任…”
“其实我只是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你不简单,一直想的是盛昌的某位大人物派你来帮我。但是,在杨雄死后,我就感觉到事情没那么简单。一开始,我就被某些大人物设计好何时得死,这样才能抹黑陈氏集团。但,我却一直活的好好的,这一个月里面,多少次有人来杀我,都被你暗中阻挠拦住,你还得瞒住我,真的辛苦你了。”
“有破绽?”齐兴听见方海这么说,脸上原来焦急的表情也缓缓消失。原来,刚才的一切都只不过是自己的伪装,涉世未深,遇事急躁,可以让方海放松警惕的人设。
“每天早上保洁的阿姨都会抱怨楼顶或者地库经常会有垃圾桶被打翻,还有很多门被莫名的打坏,其实那是你们打斗留下的,对吧。”
齐兴点了点头,“你知道,为什么还不戳穿我?”
“为什么要呢?你不是我的敌人,很明显是在保护我,而且你的身手可以成为必要时候我对付陈氏集团的王牌,不是吗?”
方海镇定自若的回答。
“只不过,对方似乎已经不耐烦了,他们急着戳穿你,你的存在对他们的阻碍,已经到了不得不除掉你的地步了。或者说,你的暴露,将会给某些势力带来便利。”
齐兴再次点了点头,神情暗淡了下去。
“那么我们重新认识一下吧,我该是叫你齐兴合适,还是该叫你窃星者?”方海扶了扶眼镜,镇定的伸出右手,伸向齐兴。
齐兴咧嘴一笑,“看来盛昌的人,彻底失算了。他们本想打算找一个庸庸碌碌的审计员来当替死鬼,没想到他们竟然选了一个脑子极其聪明的方海。方主任,你到底还有什么事不知道的?”齐兴站起来,握住方海的手,礼貌的问。
“怎么说呢?我不知道的多着呢,陈达先所有的收并购审计中,为什么当庭的法官集体失明,会做出那么多倾向于陈氏集团的裁决,申丁为什么会疯掉?陈达先军火走私贸易的账户,在哪里。”
方海说完这句话,收起之前那慈祥的笑容,眼神变得锐利无比,仿佛能洞穿眼前的迷雾一般。
“啪啪啪~”齐兴情不自禁的鼓起来掌,对着方海深深鞠了一躬。“我一直在等待,等一个可以撬动陈达先的可靠支点,我等了很久。今天,我等到了您。方主任,请接受我的拜服!”
“我也在等待,等一场酣畅淋漓的大雨,可以把这世间的污浊彻底洗净。我也有亲人好友,在陈氏集团的疯狂扩张中,付出了生命,我能做的,也只是把那些被隐藏的真相全部公之于众。让时间的真理和良知,对他们进行审判。”
方海说到这里,握住齐兴的手,猛地把他手上的人皮手套给摘掉,一只修长但是被火焰灼伤,留下丑陋疤痕的手,呈现在方海的眼前。
“我早就觉得你手从不出汗,还觉得奇怪,原来如此。这些疤,是陈达先留给你的?”方海望着齐兴那恐怖的手,神色悲怆的问。
“是…只不过,我运气比较好,活了下来,还有很多人,我的同学,亲人,好友,没能挺过来,死在了南方。”
“孩子,你多大?”方海看着齐兴又把人皮手套戴了回去,眉头拧在了一起,不由得心疼地问。
“年纪吗…十年前,我的母校,南洋民族大学在你们所谓的第五次南傣内乱的时候被焚毁,那时候我19。此后,我一直都没有去想自己的年龄,因为那是只有活人才能计算的事,我,还能算活人吗?”齐兴说完,凄然一笑。
楼下红蓝光芒四射,警笛声瞬间包围了整个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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