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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酸报出的数是一个月连本带息借百文还一百三十五文,一年借百文还三千五百九十五文。

杜老二被吓倒,不是因为钱多少的问题,而是这穷酸给出来的数跟他以前算的完全一致。杜老二有次喝醉了酒,帮一位欠了大耳窿高利的金水河船工算账,与那大耳窿的掌柜打了一天一夜的算盘,结果就是与这穷酸低头一口茶功夫的心算一样。

这种为一个数打了一天一夜算盘了事儿,只有喝醉酒的杜老二和那位神经病掌柜才做得出来,被结果吓着的掌柜后来也说了,管了大半辈子的银钱,还是第一次这样算过,估计天底下也没几人干过这种无聊琐碎的事儿。

所以杜老二才会吓着。要么是遇上了百万中无一的巧合,要么是这个穷酸有未卜先知的神鬼本事,要么真他&nbp;娘&nbp;的是个术算的神仙。

杜老二捡到宝了。

这个叫毕子韦的穷酸在客栈里泡了一个时辰的热水,从头至脚刮去一层污垢,认真梳洗了一番头脸,穿上杜老二的衣衫,马上摇身一变,成了一个温良谦恭风度翩翩的读书人。

杜老二扳着毕子韦的胳膊左看右看,恶狠狠地威胁“吃老子的,穿老子的,要听老子的话,好好给老子做事,否则把你弄到勾栏里卖&nbp;屁股顶债!”唬得毕子韦小鸡啄米一般点头。

毕子韦的确是读书人,但只有一个童生功名傍身。毕子韦对科举制艺不堪感兴趣,却痴迷于术算一事,耽误了正经学业,最终穷困潦倒。

杜老二决心把毕子韦拐上贼船,是因为毕子韦在他面前卖弄了一段“百鸡百文”的商家公案。杜老二读书博杂,对“百鸡百文”这个僻冷的商家难题略有耳闻,毕子韦不仅是深入浅出讲述了“百鸡百文”的解法,还耐心地引伸了许多商家谋算。出身云桥巷豪门杜老二,自小锦衣玉食,对做买卖挣银子不怎么感兴趣,一心盘算的是,把这个家伙的“百鸡百文”弄到钱粮转运一事的筹谋上去,可能是意想不到的大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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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苏州的范文稀立夏之日,就收到了潘太师的信函。

沿江东下游学的国子监学生们过了夏至,分了两批,前后脚到了苏州,各各把路上记录的手簿笔记,全部交给范文稀。

范文稀花了几日时间,粗粗拣阅了一遍,从学生当中,挑了五个人留下来,其余的都打发返回大梁城。

留下来的五人,徐靖言出身大梁城云桥巷的高门大族,陈矫出自西京洛阳庄园地主家庭,钱在出自吴越望族钱氏,有一个怪名字的高良是大梁城西边一个贫家子,少小丧父,靠着寡母为人缝补勉强供学业,还有一位姓士的,叫士望,出自遥远的南方苍梧郡,有百越血统,人生得黑瘦精明,

范文稀请五人就自臭鳜鱼喝了顿黄酒,对五人开门见山,让他们根据全部学生的笔记手簿,无芜存精,整理一份东南漕运现状案稿,等杜由到苏州时,再根据他的江河地理图,制定一份东南漕运详案。

国子监学生们用心不一,水平参差,能按潘太师要求把一路所见所闻记录下来的,着实不多,好在潘太师洞悉人心,对此早有安排,都由几人同时同步做同一项任务,相互补充印证,就能避免缺漏。

纵观历朝历代,不管是建都长安、洛阳、汴梁,一律依赖江南钱梁支撑京师和北方边关。所以漕运通畅则国运兴盛,漕运没落则国运衰败。

大唐初年,长安人口较少,每年从江淮地区漕运入长安粮粟二十万石即可吃饱长安,开元盛世,江淮每年漕运入长安粮粟一百八十万石,代宗时长安烽火,江淮每年漕运入长安粮粟一百一十万石,大唐晚期,江淮入长安粮粟陡跌至二十万石。社会安定的盛世,漕运粮粟损失率为二成,从江淮出百石,入长安八十石,漕运司考核为优等,社会动荡的乱世,漕运粮粟损失率达七成,百石出江淮三十石入长安,已是难能可贵。

漕运损失,既有天灾,也有,但主要是运河淤积不通航。大颂定都大梁,而不是更有皇气的长安或洛阳,主要的原因是大梁城有“四渠入京师”,淮汴之粟由江南入淮水,经汴水入大梁。陕西之粟由三门峡附近转黄河,入汴水达大梁。陕蔡之粟由惠民河转蔡河,入汴水达大梁。京东之粟由齐鲁之地入五丈河达大梁。

太祖立国即位,首要大事既不是征讨威服四方,也不是防御北方,而是疏浚汴河等四渠,以便各地粮粟能顺利入梁,以巩固京师。太祖安定四方后,为了加强集权,削弱四方,避免重蹈唐时的节度使藩镇割据最终导致天崩地裂的复辙,实行了“粟帛钱币咸聚五畿”的政策,既能集举国之力以抗北方,又将一国经济命脉操控在皇权,一举两得。

然后就有了“国家于遭事最急最重”的时政主张,太祖初立时,江淮输梁的粮粟只有区区十万石。到先帝即位时,江淮地区每年输送三百万石粮粟入大梁。

本来,经四渠入梁的粮粟合计约五百五十万石,已经足够大梁民众生计,以及由大梁屯储转运到北方各军镇支撑边防。但武将出身的潘太师仍嫌不足,力主重新规划江南向北的大运河漕运和向西经大梁至长安的漕运,这事在朝堂小朝会上甫一提出,就吵成了一团,几个辅国老臣,胆敢指着潘太师鼻子,骂潘太师要诈拐皇帝做那开河丧国的隋炀帝,江南出身的能预闻枢机的大佬,虽然不敢当面骂潘太师,背地里一个一个咬牙切齿,咒潘太师是大颂天字一号的吸血鬼,吸光江南脂膏。

杜老二雨夜赶到苏州,也不避嫌,带着毕子韦就半夜三更兴冲冲地去拜访范文稀范知州。

刚好范文稀在衙署里值守,便在司房里用盐水花生和黄酒招待了风尘仆仆两脚泥泞的年轻人。

杜老二对这个大名鼎鼎却悭缘一面的范先生一点都不客气,范先生给他斟酒,他就伸出杯子接了就饮,连个礼节都欠奉。相比之下,毕子韦就十分拘谨,局促不安,虽然不知道身着便服做东请客的范先生是何许人,但竟然能无视规矩在衙门署房里饮酒的,更何况天老子都敢攀背揽颈的杜老二,老老实实地尊称对方一声范先生。

一壶黄酒和一大碟盐水花生米下肚,该是揭开话题的时候。范先生欲言又止,斜了毕子韦一眼,毕子韦会意,正要起身避嫌,不想被杜老二一伸手拉过来,挟在腋下。

杜老二一手指着毕子韦脸,洋洋得意对范先生介绍“毕子韦,丹阳郡的穷光蛋书生,欠了我很多钱,这一辈子都还不清的那种。精术算,对于数目,有过目不忘过耳不忘的本事,我好不容易才聘来的左手右臂,将来要助我谋划大事。”

相对于杜老二说大话不脸红,毕子韦性子就十分谦虚谨慎了。他极力挣脱了杜老二的胳膊,起身对范先生施了一礼,企图逃离这间氛围有点压抑的屋子。

不想范文稀双手虚按,示意毕子韦坐下。

然后范文稀就问了个刁钻的问题“从你们认识之地起,来到苏州城门止,共多少里,一路上步行几里,乘船几里,骑马又几里?”

毕子韦给出了一个让范文稀目瞪口呆的答案,精确到几月几日几时至何地,步行还是乘船,路程几长,住宿吃饭花费银钱若干,等等。连杜老二也觉得不可思议。

毕子韦还是借了更衣的名头,起身出屋,到外等候杜老二。

范文稀等毕子韦出屋一会了,才出言试探杜老二“潘太师要兴修运河,整顿漕运,你怎么看?”

杜老二直言不讳,说自已知道潘太师的盘算,当年李棠溪李知政专门到国子监给学生们讲《车船注》时,他就模糊地猜到一些,前年西北大战之后,潘太师捷表入京师,以及国子监学生分三路游学,他就猜到潘太师的心思了。

与北庭一战,势不可免。战争一事,无非是拼人拼钱拼粮。现在四渠入京师,看起来足可以应付大梁及北方边关所需,实际上,战事一起,兵马云集边关,那是数倍于现今的人和马,再加上大量运粮、营筑、制造等辅佐民夫,现在的漕运能力,远远不够供粮边关,何况事关国运的战事,肯定不是像西北围杀与反围那样,一两月就能决出胜负的遭遇战,而是城池攻守的胶着拉锯战,此时的粮草后勤供应就犹为重要,甚至超过前线的兵卒战力。粮草足则兵心稳,兵心稳则城池稳,粮缺则兵危,亘古以来不变的道理。

现在大颂的漕运制度规矩虽然完善,但多年升平,养成了人浮于事的恶习,如果战事一起,十万火急,这套太平漕运的框架,必然不堪负荷轰然倒塌。

范知州盯着杜老二道“然则呢?”

杜老二双手举起,伸个懒腰,大言不惭道“所以我就来了啊!”

第二天,杜老二带着毕子韦走进苏州衙署里偏僻的一间屋子里,对着里面五个留下来的国子监学生道“我杜芷舟杜老二奉旨来做你们的头,我向来以德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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