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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尘吃了一惊,向后退了一步,这才看清是乐意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了房间,来到了容泽的门口,就那样悄无声息地站着。
一日一夜不见,他看去似乎并没有什么倦容,但脸色却是变得比来时更加的苍白,一双眼中满是血丝,怕是已然一夜都未曾合过眼,但是幻尘从他的眼睛深处所看到的是刻骨铭心的仇恨。
看到是幻尘的时候,乐意嘴角动了动,想努力对着这个一直对他释放善意的青年报以一个微笑,可是最终却只能慢慢向着他点了点头,
幻尘怔了一下,随机还礼。乐意随即慢慢走了进来,站在容泽的对面。
容泽真人依然和昨天一样,面部清淡并无太多的情绪,也许到了她这般,看过太多的恩怨情仇,早已习惯将一切放在心底,慢慢地舔犊。
看见乐意的欲言又止,他却也丝毫不感到奇怪,淡淡对幻尘道∶“给乐意搬张椅子,另外,你也坐下吧!“
幻尘答应一声,拖了张椅子过来给乐意坐下,自己也坐在一旁。
容泽真人沉默了片刻,道∶“你现在有什么话要问我的,只管问好了。“
乐意目光似乎有些游离不定,仿佛他的心境竟然到现在还没有平复,半晌之后,才听他低声道∶“你们丹阳山为什么要救我?”
容泽道∶“凡事皆有理由,菱儿我有不得不救的理由,只可惜,得到消息以后,哪怕是我借用宗门底蕴前去,依然也是晚了一步,我见到菱儿之时,已然回天乏术,我去晚了……但是她用命把你带到我的眼前,我如何不救?”
乐意呵了一声,眼眶开始泛红,最终继续说道∶“你们这么做,也不怕牵扯到自在陵灭门之战中?我恩师值得么?既然我恩师已死,我,值得么?“
容泽真人半晌后微微—笑,道∶“怕,不过怕的是麻烦,普天之下,说句狂妄话,除了天魔山,一切皆由我丹阳予夺生杀。“
乐意听了他如此直白,倒是吃了一惊,随机嗤笑道∶“那你们还….
容泽真人摇头道∶“虽然我丹阳山实力较强,但易地而处,以他们的实力,未必不能打我们个措手不及,毕竟丹阳山家大业大,我怎能不怕?但万事皆有理由,菱儿便是我不得不去的理由。”
乐意道∶“对方能够破灭自在陵,自是高手如云,万一你们要是暴露踪迹呢?”
容泽真人淡淡道∶“我当日前去,只为菱儿,所以我令他们藏匿踪迹,但若果然意外,那也没什么,做过一场罢了,当日,离去之前,我本可截杀一人,但事出有变,我不得不放弃……”
乐意故作不经意继续问道:“他们是谁?”但是握紧的拳头,陷进血肉的指甲,不住颤抖的臂膀,暴露了他此时的不平静。
容泽盯着乐意说道:“救你,我可不是为了让你去送死,想知道他们是谁,可以,打败我。”
乐意闭目不语,脑海里回荡起的是凌菱的声音。
“为师,走了哦。小意儿,不要太想为师呢。”
“意儿,答应师父,好好活着,活着就好。”
“以后啊,容泽就是你新的师父,对他,就如对我一样,你明白么?他不会害你,就像我不会害你一样,没有为什么,听师父的话,好好活着。”
“师父与自在陵的血债,能报就报,不能就算了,反正为师只要你好好活着,好好的,其他的,不重要,乖哦,小意儿,为师先去看看南儿了,总不能让她孤苦伶仃的被欺负不是么?”
“梆……梆……梆……”
容泽手指轻轻敲着椅子扶手,沉吟了片刻道:“乐意,菱儿的仇,就算你不想报,五年内,我也会把当日出手的几人一人人毙杀于掌下。但是,自在陵的仇,与我无关,我所牵挂之人,无非就只有一个菱儿,如今你算半个,菱儿,视你为亲子,那么,我也视你为子侄,这也是我为什么收你为关门弟子的原因,只要你不是太废物,那么你早晚可以做到我这个位置上来。”
容泽不去看乐意的表情,顿了顿继续自顾自地说道:“但是,我不能不为丹阳山考虑,所以,我需要你给我一个答复,因为我不能放任一个满怀仇恨的人坐上丹阳山阴脉之主的位置上,所以,我给你一个选择:
一,你服下洗心丹,忘记前尘旧事,然后我收你为徒,并且我可以对你承诺,下一任的阴脉之主必定是你;
二,我给你亲手报仇的机会,但是我却不会再收你为徒,我只会给你一个安身立命之处,然后随你自生自灭,当然,我会告诉你踏上自在陵山门的人所有的情报。你自己考虑一下吧。”
闻言,乐意豁然睁开眼睛,虽然此刻乐意的脸色仍有些苍白的病态,但是双目之中似燃烧着火焰一般,那是恨到了极致的怒火,那种惊人的恨意就连一旁的幻尘都不禁有些悚然。
乐意目视容泽说道:“真人,无需考虑,我选择第二条。”
容泽真人讶然道:“你当真想好了?第一条路,是你师尊用命给你换回来的,一条直上青云的道路,而且,我也说过,五年内,当日伤害菱儿的人都会死。你何苦来哉?”
乐意平静地说道:“前辈,就一如你所言,我所背负的仇,不只是家师的仇,还有自在陵的灭门仇恨,您当日救我出必死之厄,晚辈已然感激涕零,不敢奢求更多,但这灭门之恨,晚辈不能忘,不敢忘。
其实晚辈前些时日第一次在丹阳山醒来的时候就想过,要不要一死了之,一了百了,但是晚辈觉得,自在陵灭门之难,晚辈该死,却又偏偏活着,要是就这么一了百了的死了,是不是太便宜那些歹人了?”
“呵呵呵……好,可以。”容泽轻笑了两声后对着幻尘说道:“幻尘师侄,你下去跟你师尊讲一下,我打算收乐意为弟子,亦是关门弟子。”
幻尘有些震惊地起身行礼道:“是,师叔。”随即推门离去。
乐意也是一脸懵逼地看着容泽,满脑子不解和疑惑。
容泽轻笑道:“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若是你选择第一条,我才是真的要失望了,当然我也没有在骗你,而是你选择第一条我也会履行承诺,但是我会很失望,很心疼菱儿看错了人。”
“您不是怕我满怀仇恨,作出不理智的事情损害到丹阳山么?”乐意不解地问道。
容泽摇头道:“我当然怕啊,但是我更怕的是,菱儿到死都苦苦哀求我庇护照拂的人是一个养不熟的白眼狼。至于报仇,男儿在世,自当是快意恩仇,更何况有我在,报仇有何不可,当日,若非是我去晚了,不然一切皆有回寰余地。”
乐意面色古怪地看着容泽真人,最终喃喃道:“前辈,晚辈乃是魔宗出身,您这么收我为关门弟子,真得好么?合适么?”
容泽真人闻言讥笑道:“迂腐,跟你师尊真像,若非你师尊一直介怀门户之见,太过于为我考虑,我与你师尊也未必会到今天这一步,魔宗虽然有很多人杀人炼器、炼丹,乃至祭炼阴鬼,但是你知道不知道正道中人也是虚伪得很。
明明恨不得杀了对方,却不能正面出手,只有在暗中算计来算计去,更何况,什么是正,什么是魔?只不过是闲人牵强附会打上的标签罢了。
正道之中也有不少的伪君子与野心勃勃之辈,而魔道当中也有那些被逼无奈的入魔之人和快意天下的洒脱之人。照我看来,自在陵根本算不上魔宗,顶多是比较邪罢了。我这么说来,你可明白?”
乐意闻言,面色更加古怪,原来这也是一个无法无天的主,不过这样也好,自己可以更快的复仇不是么?
乐意虽然单纯,但是不代表他傻,没有了自在陵,他连安身立命之处都没有,没有庇护之地,他连继续维持正常修行都很困难,更别说修为大进,然后复仇了。而今这些问题,都随着容泽的态度而迎刃而解,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凌菱真人。
丹阳山,道殿之中。
幻尘对着一道人说道:“师尊,容泽师叔想要收乐意为徒,所以让徒儿前来请师尊您前去做个见证。”
此道人头戴紫阳巾,身穿八卦衣的道士,盘坐于道殿之中,只见他凤目疏眉、面色红润、神态飘逸,目如晨星精光闪,此道人正是丹阳山掌教,容若真人。
听闻幻尘所说,容若真人淡淡地说道:“便是那自在陵的幸存弟子?”
幻尘道:“回师尊,是的。且是自在陵传功殿殿主凌菱的亲传弟子。”
容若真人闻言道:“凌菱啊……那便依他罢,宗门欠他的,亦是欠她的……你待会儿且去唤他到祖师祠堂进行拜师之礼,堂堂一脉首座收徒,怎么也不能草草了事不是?”
“是,师尊,徒儿这就去安排。”幻尘应了一声便要转身离去。
而此时,容若真人说道:“你且慢,尘儿你听我说,九州界域,孕育万灵,修真者多如过江之鲫,又以九州浩土广阔,人间奇人异士辈出,是故修真之法林林总总,俱不相同。
因理念不同,彼此间却逐渐有了门派之分,因行事做派,有了正邪之别。因地域不同,而又有了地域歧视。由以上而起的门户之见导致的勾心斗角乃至互相争伐杀戮,不胜枚举。但此次自在陵灭宗一事儿,绝非简单,纵然一代代积攒下来的恩怨情仇,早已剪不断理还乱。而自在陵虽然这些年势弱,但也绝非等闲,且自在陵执法堂堂主炎子瑜也非易于之辈。
此中蹊跷颇多,你回头私下跟你师叔说一声,关于自在陵一事,让他小心行事,我怕他因恨而迷了双眼,平白折损门下弟子,因当年之事,我前去跟他说这些,他反而会不听,也唯有你可以劝他一二。”
幻尘闻言苦笑道:“是,师尊,合适之时,我定当提醒师叔的。”
当今之世,本是“千丹凌自在,镜月四方天”七派各自笑傲一方,如今自在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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