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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愣了一瞬间,同时别过来脸去。
平阳长公主的注意力一直在皇帝身上,发现卫莱再次直视龙颜,帝王眉头微蹙好似不快,担心被她迁怒,忙说:“陛下,看也看了,让他们退下?”
“不必!”刘彻连忙阻止,对上平阳长公主眼底的惊讶,仿佛在疑惑他着什么急。刘彻方意识到他回答的过快,不自然地干咳一声:“他们朕要了,大姐不会连几个奴隶都不舍得吧?”
这话问的平阳公主还真不能说别的。除了因为眼前的人是帝王,便是她前一刻献上十来个良家子。精心培养的良家女子都舍得,几个没耕牛值钱的奴隶她说不舍怎么可能啊。
平阳公主脸上堆满笑,“陛下真会说笑,几个奴隶有甚不舍。”
“谢谢。”
平阳公主又是一惊,她这位皇帝弟弟自幼受宠,受宠到立太子当年封他为王,公然打太子刘荣的脸,此后依然屡屡为他破例……可以说不论什么事长辈们都事先为他安排好,他此生从未求过人,没用过“谢”字,居然向她道谢……他就这么中意卫子夫吗。
平阳公主心中很是复杂,面上连眼皮都没动一下,“陛下又说笑了,几个奴隶哪值得您替他们道谢。”
刘彻颔首,“值得。”下意识转向身边的女子,卫莱如芒在背。
这个汉武帝刘彻不对,非常不对,绝不是他本人。
刘彻开口道:“走吧。”
卫莱习惯性抬头,对上他的视线,仿佛在问她,不走还留在这儿干嘛。卫莱疾步跟上,刘彻在卫媪身边停下。
平阳公主忙问:“她怎么了?”
刘彻沉思片刻,平阳公主不禁看向卫莱,卫莱还真知道,刘彻在琢磨怎么安置这一大家子。
历史上的卫子夫得宠后,陈皇后心生嫉妒,不敢动卫子夫,可差点弄死卫青。不论这个刘彻是谁,但凡他想成为一代明君,成就千秋霸业,就需要卫青,绝不可能放任历史重演。
“李息!”刘彻高声喊。
随行队伍中迅速出来一位身着甲胄的男子,拱手道:“臣在!”
“先带他们去昭阳殿。”刘彻转向卫青等人,神情肃穆,“少一根汗毛提头来见!”
此言一出,四下皆惊,除了卫莱。
刘彻转向卫莱,看到她“果然如此”的模样,眼底闪过一丝复杂,“走吧。”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凭皇帝需要卫青和霍去病,这个假刘彻就不敢弄死她。卫莱跟上去,看到马车傻眼了,她身着曲裾怎么上去?撅着屁股爬?她不懂古礼也知不雅。
驭手快速拿来一条脚凳,卫莱暗暗松口气,马车晃了一下?靠,这些马还会动!?
“上车,回宫!”刘彻伸出手。
卫莱不禁看向他,刘彻眉头紧锁,仿佛说再磨叽朕把你扔进去!卫莱连忙攥住他的手踩着脚凳钻进去。
禁卫太监等随行人员皆惊,卫家一众难以置信,平阳侯和长公主面面相觑,皇帝竟然扶卫子夫上车?这个卫子夫究竟特殊在哪儿?皇帝看上卫子夫什么?
刘彻深深地看了卫莱一眼,合目养神。
卫莱惊得那双总是似睡非睡的凤眼瞪的滴溜圆,这就完了?这位假刘彻明显发现她不对劲还能睡着,他的脑袋真被钢筋混凝土狠狠拍过??
刘彻此行并非刚出宫,而是从霸上归来。原计划在平阳侯府休憩半日,然事出突然,半天的行程被他压缩至一个时辰,以至于刘彻的身体很是疲惫。
眯了一会,刘彻精神大振,推开车窗,一处雄浑威严的建筑映入卫莱眼中,卫莱目瞪口呆,不知比故宫太和殿高多少大多少倍,延伸出的屋檐跟飞机翅膀似的,那是古代该有的模样吗。
刘彻回过头,心中纳闷,她怎么跟从未见过未央宫前殿一样?她不是重生的?不可能!试着关上车窗,卫莱脸上肉眼可见的失望,刘彻心中有个主意,“停!”
“陛下,还没到。”
刘彻推开车门,“我知道,不过几步路。”
卫莱看清楚刚刚看到的建筑全貌,石灰墙壁,圆形瓦当,十几米的高台,南北得有四百米,东西长有三百米,顿时心惊肉跳,这他娘的是座城吧?
“子夫,看什么呢?”刘彻好奇地问。
卫莱慌忙收回视线,看到路面漆黑平整,跟柏油路似的,心中又是一惊,“没,没什么,就是没见过。”
未央宫前殿乃皇城最高建筑,城外的百姓都能看到屋脊,常年生活在长安北阙的人没见过?刘彻挤出一丝安抚性的笑意,边走边问:“不急,以后有的是时间。子夫,知道那是哪儿吗?”
卫莱很想长长见识,可如今形势不如人,敌强我太弱,不敢瞎瘠薄瞅,闻言才敢抬起头,看到宫殿上方的匾额,“宣室殿?”
刘彻脸上的笑意荡开,这女人果然不是卫子夫,就是不知是何方妖孽。
“是的,进去吧。”刘彻环视四周,“都出去,退至五丈外,没有朕的允许任何人不得靠近半步,包括太皇太后!”
卫莱心里咯噔一下,来了!
衣袂飞起,刘彻旋身直视她,笑容消失,冷酷严肃,“你是何人?”
“卫子夫!”卫莱攥紧双手,坦然视之。
刘彻毫无意外的轻嗤一声,“子夫乃平阳侯府女奴,虽擅曲,然不识字,你说你是谁?”
不识字?怎么可能?卫莱下意识朝外看。
“别看了,她入宫前连‘子夫’二字都不识,更遑论‘宣室’。”
“你诈我?!”
刘彻不知为何心底莫名一松,“承认你不是她了?”
“你很了解卫子夫?”有两道护身符,卫莱可不怕这个装腔作势的假刘彻,“据我所知陛下从未见过卫子夫,又从何处了解到她的呢?或者我该问你又是谁?”
刘彻挑起眉头,果然不是子夫,“这不是你该问的。你只管回答,你是何人。”
“凭什么?是你先问的我,为表诚意你也该坦诚相待!”
刘彻:“不需要,就凭朕是皇帝!”
我看你是无赖还差不多。卫莱腹诽,“那我也不需要,凭我是卫青的姐,霍去病的姨。”
刘彻震动,饶是他已有心理准备,也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他回来了,他的皇后却换了个人,“你知道的真不少。”
卫莱谦虚道:“不多不多,刚好知道你知道的罢了。”
刘彻:……
去他娘的罢了。
方才怎么就没看出来这个女人不光胆子大,还他娘的不要脸。
卫莱知道她的小命暂且保住,双手环臂,又挑起眉,“现在可以说了吧?”
“不怕朕杀了你?”刘彻拿起佩剑。
卫莱心说,怕的人应该是你。面上神色不动,“我比较好奇你怎么跟我弟和我外甥解释。”
刘彻的瞳孔紧缩,手腕翻转,卫莱脖子上多出一个冰凉物体。
卫莱眼角余光看到散发着寒气的宝剑,冷不丁想到前世秦始皇兵马俑讲解员说的话——古代的宝剑有可能做到吹毛断发,吹毛断发,吹毛断发……顿时脸色煞白,“那什么,皇帝陛下有,有话好好说,好好说,你我都知道,你不敢——”
“不敢?”刘彻手上用力。
卫莱脖颈处一松,曲裾的交领散开一半,“你——你来真的?!”瞠目结舌。
“你可以当成假的。”
“我说,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刘彻:“你是何人?”
卫莱脱口道:“我不是人!”
刘彻眉心一跳,这女人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到黄河心不死。
刘彻的手再次用力,笑眯眯看着她耳边的发一点点断开,宝剑擦着她的皮肤留下一点点血丝,“朕该说什么?妖怪,还不速速现出原形!”
“嘎?”卫莱愣了愣,想到刚刚说的什么,“不不不,我说错了,我不是这里的人。”
刘彻饶有兴致的问:“那是哪里的?西域?”
“不,不是,我和你一样都是炎黄子孙华夏儿女,只不过我们那边此时此刻是你们的未来,是两个永远不会有交集的平行空间。”说着伸出左右食指,“就像这两根手指一样,一左一右互不打扰。”
刘彻配合她问,“你又是怎么来的?”
“你又是怎么来的?”卫莱下意识问。
刘彻的手用力,血丝拖长,“你想知道?”
“不不,不想。”卫莱想给他跪下,这厮知不知道他拿的是削铁如泥的宝剑,“我的意思是跟你一起来的,都是今天早上到这里的。”
刘彻的手一抖,卫莱顿时僵住。刘彻移开宝剑,卫莱撑不住的一下坐在地上,眼泪“啪嗒”一下掉下来。
刘彻想笑,“多大点事啊。”
“剑不是架在你脖子上,你是没事!”卫莱抹一把泪,衣领碰到脖子,倒抽一口气,不敢置信瞪大眼,“你你你,你把我的脖子——”
刘彻打断她的话,“没断,也没流血,只是冒了一点点血丝。朕刚刚还在想你何时能察觉到。”
“你你——”卫莱气得手抖,“你怎么可以这样?”
刘彻反问:“朕怎么不可以?别说一条血丝,朕一剑弄死你也是你自找的。谁让你不老实交代。”
“你都不告诉我,我凭什么告诉你?”
刘彻:“朕说了,朕是皇帝。”
卫莱眨了眨眼睛,“汉武帝刘彻?”
“武帝啊?”刘彻念叨一会儿,“武帝倒也适合。”
卫莱爬起来,“你——你真是汉武帝?那你还要杀我?你不知道我除了是霍去病的姨,卫青的姐,还是你孩子的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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