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抹胭脂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372章 一条野狗到处乱闯,老公深不可测,半抹胭脂,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白微微忽然觉得大脑深处传来一阵尖锐的痛,就像被针给刺了似的,一时间没说话。
凌君昊见她皱眉不言,手臂收得更紧了一些:“我在这儿,你别怕。”
白微微缓过这口气,想起刚刚听见女佣说的那些传说,也有些好奇:“君少,这栋房子以前真的住过一个杀了好几个女仆的贵妇人吗?”
凌君昊在回家路上接到秦默电话,除了听他转达白微微的情况,也被迫听了一耳朵如今在宅邸越传越诡异的陈年旧事,只觉得荒唐可笑。他从不谈论这种莫名其妙的话题,但想起她刚刚被梦魇折磨的样子,心里一阵不忍,解释道:“没这回事,两百年前,凌家先辈担任驻法公使时购买了这所房子。祖辈忌讳多,肯定预先调查过历届主人,如果真是凶宅,怎么可能买下来?”
“原来是这样。”白微微想起刚刚女佣们颤抖的声音,也不知道她们是从哪儿听来的故事,正想笑,头又剧烈的痛了起来。
这次的痛刚过去,她还没喘过气,下一波疼痛又海啸一般猛烈的压了过来,仿佛有锥子破开了头顶,在脑浆里用力的搅拌,疼得她恨不得把自己整个颅腔里的东西全部挖出来扔掉,这才明白了兰永贤警告她时那意味深长的目光。
凌君昊似乎在和她说什么,然而她耳中充斥着尖锐的鸣响,就像金属刮在玻璃上,一声接着一声,根本分辨不出他在说什么,甚至视线所及之处也变了颜色,他的身影就像被框进了一个万花筒,闪动着五颜六色的光芒,让她眼花缭乱。
她身上的丝绸睡袍很快被汗水浸透,身上一阵热一阵冷,就像在火炉边炙烤了片刻,又被扔进了冰窟。
剧痛发作到了凌晨,终于渐渐的止歇,白微微已经完全脱力,连动动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被凌君昊抱到浴室里,倚在他怀中,呆呆的看着他拿花洒给自己冲了好一会儿,神智才渐渐的回笼了一些。
他的手臂,肩膀,胸口,处处都是抓挠出的痕迹,沁着血珠,看上去触目惊心。
他想给她减轻痛苦,所以一直抱着她,但她疼得神智不清,本能的乱抓乱咬发泄,反而给他弄出了一身的伤。
见她眼睛里渐渐蓄起泪花,凌君昊愣了下,关了水,一边给她抹眼泪一边问:“怎么了,又疼了?”
“对不起……”
他循着她的目光一看,瞧见了自己胳膊上的新伤,摸了摸她的头,继续给她洗澡:“没事。”
她轻声说:“下次……下次你离我远点吧。”
他没说话,把一团散发着玫瑰香气的泡沫抹在她身上。
第二天早上,睡足了的秦默舒舒服服的起了床,慢悠悠的踱到餐厅,向兰永贤问了早安,美美的吃了一顿早饭,精神饱满的去了主卧,敲了敲门:“君昊,别赖床,起来吃早饭,有一顿没一顿的,又想吐血三升吗?”
没有回应。
秦默疑惑,这家伙不管再困也是一叫就醒,怎么没动静?难不成昨晚照顾白微微累坏了,引起旧疾复发?他越想越觉得心惊,索性直接开了房门,大步走进去:“君昊……诶?”
凌君昊倚着大靠枕坐在床头,怀里揽着依旧昏睡不醒的白微微,正在给她剪指甲。
秦默一时没看懂这是什么操作,目瞪口呆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指着凌君昊睡袍没遮住的几道伤口,笑得腹肌差点抽筋。
凌君昊脸色铁青:“滚!”
他照顾了白微微一晚上,睡得并不好,在生物钟作用下按时醒来,整个人都是恍惚的,只是看见白微微摊开的掌心里有刚结疤的指甲印,便强打精神给她剪指甲,免得她不舒服的时候无意识弄伤她自己。
他根本没注意到秦默在外面敲门叫人,没想到这逗比居然冒冒失失的自己进来了。
秦默一边笑,一边捂着肚子弓着腰往外挪:“哎,你……你别生气……我……我不是担心你吗?”
凌君昊眯起眼:“你担心我?”
“哈哈哈……是呀,你房子不是闹鬼吗?我害怕那些女鬼附身在白小姐身上,掐了你的脖子,啊哈哈,所以赶紧来看看……还好还好,只是在你身上挠了几下子而已……”见凌君昊收起瑞士军刀的指甲钳,把锐利的刀刃给抽了出来,他赶紧脚底抹油,“你没事我就放心了啊我还有事先走一步拜拜。”
跑得太急,他一脚踢上了女佣身边的保洁桶,水泼了一地,墩布倒下,伴随着女佣的惊呼声,走廊顿时鸡飞狗跳,热闹非凡。
这么大的动静,白微微一下子惊醒:“发生什么事了?”
她被他抱了一晚上,手脚依然是冰凉的,小脸苍白如纸,双瞳迷迷蒙蒙就像笼罩了一层雾气,凌君昊心里一疼,眼神瞬间柔软起来:“没什么,只是一条野狗到处乱闯。”
秦默正在忙不迭的和女佣一起收拾烂摊子,房间里的对话悉数传进耳中,气得他七窍生烟:“凌君昊!你个有异性没人性的白眼狼!不就是看见你身上被抓了几道疤么,还不准我笑了?不是老子大老远跑来治你的胃病,你说不定坟头草都长出来了!居然这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恩将仇报!”
白微微脸一下子热了起来,嗫嚅道:“君少,我给你涂点药吧。”
“不用,再躺会儿,等药粥煲好了就去吃早饭。”
白微微连忙说:“我已经好多了,真的。昨天晚上那么疼,是淤血在消散,今天头都没那么晕了。”
凌君昊其实听见她提议时就有些意动,见她坚持,便不再拒绝,让人拿了支外伤膏药过来,脱了睡袍躺下,看着她跪坐在自己身边,纤细的手指沾上半透明的药膏,一点一点的抹在伤痕上。
药膏含有薄荷成分,凉悠悠的,她的手指也是凉凉的,然而他皮肤被药膏抹上的地方不但不凉,反而渐渐的发起热来,伤口的微疼一阵一阵的酥痒,一直痒到了他的心里去。
他终究是耐不住,捉住她的手腕把她往怀里一带,咬住了她的耳垂,用力的呼吸着她身上的香气。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