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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昭当然不知道随常在生什么气,她扭扭头就回院子里休息去了。

而她的师兄关星衡,则是和随欣在一起说话。

他憋了一路,觉得自己还是要说出来。

“随妹妹,你有没有发现,韩泱和小师妹有点不对劲?”按道理,这话不应该他来说,但是随欣这个做人家姐姐的都没有发觉韩泱的狼子野心,他也快要离开洛京了,也该点一点才是。

随欣想起来今日发生的事,居然觉得有点可能:“怎么不对劲?”

关星衡不是嘴碎的人,但还是处于兄长的心态道:“韩泱的目光在小师妹身上停留太久了,还有剥栗子那里,也有些意思。”

其他的不再多说了,随欣自然会去注意的。

他也不是干涉韩泱和随沅的交往,要是合适的话,他们两家许婚也完全正常。只是给随欣提个心眼。

随欣当然很感激他的提醒,她自己就是初赴情场就夭折,遇人不淑,还惹了唐家这等糟心事,自然不希望自己的妹妹重蹈覆辙。她今后就要多留意一些。

两个人也没再说什么,互相望了一眼就离开了。

韩泱和梁声则回了韩国公府。

梁声都琢磨了一路了,韩泱这一路上的,又是特意换衣裳,又是得知自己和晋阳县主同场比赛而暗自高兴,最后输了比赛还心服口服,不用说,输的也太诡异了,肯定是英雄难过美人关。还有,后面他还给晋阳县主剥栗子、剥榛子……

除了喜欢,别无他由。

梁声脑子转的快,又想起了之前他们从福建赶回洛京的时候,韩泱几次问他。先是问他有没有心上人,之后又忽然吹嘘自己有了心上人,还鄙视他没有。

他好像有点懂了。他娘的韩泱的心上人不就是晋阳县主么?

从今天的情况来看,看来晋阳县主对韩泱也着实不是全无情意。啧,好你个韩泱,说好的一起单身狗,你却偷偷背着我和别人两情相悦……

可恶!

他决定好好问个清楚。

梁声拍了拍韩泱的肩膀:“韩泱,我们两个,从福建一路来到洛京,我不仅是你的副将,也算得上你的朋友了吧。”

韩泱:嗯?打感情牌?

他心里笑了一下,面上却郑重道:“小梁,你不仅是我得力的副将,是我的朋友,更是我并肩作战的兄弟。福建诸人,唯有你与我同行一路,如今又同在洛京为圣人效力,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梁声:!!!哎呀,哎呀,没想到啊,在韩泱的心里,自己居然是这么重要的!瞧瞧,韩泱说的这都是些什么话,他还从来没有这么夸奖过自己诶,得力副将!梁声不由自主的挺了挺胸,觉得胸前的红领巾更加鲜艳了。

韩泱说得对,他们如今是一体的,是最亲密的兄弟,战场上下来的生死之交,那他就直说了。不过,经过韩泱这么一亲近,他觉得自己也不能质问了,质问太伤感情,还是委婉点问吧。

这时候的梁声还不知道,洛京长大的这些勋贵子弟个个心眼都是马蜂窝,而韩泱更是玩心计之最,他想要哄人,什么话都说得出来。也就是他这样的老实孩子,才会上套。

梁声关心地问道:“韩泱啊,你是不是喜欢晋阳县主啊?”

韩泱耳朵一动,问梁声:“怎么?”

梁声亲昵地拍了拍他:“别装了,我知道你喜欢。你今天表现得够明显了。”

韩泱:我不信。起码连随沅的阿姐都没有发现,四舍五入那就是没有。根本没有发现,所以其实并不需要担心。

梁声不知道韩泱在想什么,直接道:“你家与长公主府也算得上门当户对,你如今又立了大功,在圣人面前也有了些脸面,何不现在就去求亲呢?我看晋阳县主对你也有点意思。”

韩泱心道,你可戳中了我的伤心事了。他以为他没有求过亲么?他求了,亲爹韩国公也尽心尽力,只是当时他和永曦还没有说开,随沅不知道他就是“阿玠”,所以拒绝了而已。他也很懊恼啊。

不过,这些天他也算想明白了,随沅还小,才十四岁,不可操之过急,无论是随侯还是盛华长公主都不会同意她早早嫁人的,得在家里多留几年。而他和随沅的这段时光,这种些微的暧昧、温情、清纯,就好像天空中七色的彩虹,交错在一起,荡漾出甜蜜的情意。

他们都不需要着急——如今正是大好时光,少年少女的情窦初开,就像现在这样,能够偷偷给她剥个栗子,抱一下她,他就很开心了。

当然,娶肯定也是要娶的。起码要让随沅看到他的诚意。既要表明决心,也要顺其自然。

听梁声最后总算是说了句人话,“晋阳县主对你也有点意思”。不错,韩泱想着想着就笑了,她确实是喜欢自己的。

韩泱就微微点了头:“我知道。”

梁声还不知道他已经请父亲提过亲的事,毕竟两家都守口如瓶,就说:“那你抓紧。我看晋阳县主人美家世好性格也好,喜欢她的公子哥不少吧。”

还真叫他说对了。韩泱心里哪里不知道情敌多多呢,比如那个成首辅的儿子成子渊就是一个。

不过,韩泱得意的想,他有永曦的喜欢,就什么也不怕。

梁声道:“哎,我什么时候才能遇上一个合心意的姑娘呢。”

韩泱说道:“这要看缘分,有些人就是你越看越喜欢,越看越顺眼的。”

梁声:“……哦。”冷漠极了。

*

随沅回了房间,正准备整理一下不羁先生写过的很多话本子,弄成一套精装的合集。距离不羁先生第一次写书已经过去四年了,她要搞一个纪念。

正在编排中呢,她阿姐就过来了。

随欣开门见山,丝毫不绕弯子:“沅姐儿,你和韩小将军,是不是有点什么不知道的事?”

韩泱自从在福建战场上立了大功之后,洛京人都不再称呼他为以前的“韩小公子”,而是“韩小将军”了。可见人进步确实是没错的,至少叫人高看一眼,刮目相看。

随沅完全没有料到随欣上来就打直球,一点准备都没有做,脑子都宕机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表情控制极好,回了一个不解的表情:“嗯?”

随欣心里回想着今日发生的事,关星衡说的委婉,韩泱固然对沅姐儿有意思,但沅姐儿也绝非无意。这两个人还一同比赛了,也不知道中途还发生了什么。

家里好端端养到这么大的小白菜,水灵灵的,莫名其妙就给摘了去,换谁谁能乐意啊。随欣一脸愤愤的表情看着小白菜。

她一错不错的盯着随沅的表情,直接道:“韩泱喜欢你。”

啊呀,这话从阿姐的嘴里说出来,怎么就这么让她不好意思呢。随沅做出恰当好处的微笑和吃惊:“什么?”

等会儿。随欣这个时候才发觉自己遗漏了一个大事,之前韩国公就找了阿爹,为他的小儿子韩泱说亲,她本来以为,是韩国公看中了妹妹的品性和家世,如今看来,倒像是韩泱自己喜欢上了妹妹,才找了亲爹说亲。

嘿呀。原来都是韩泱起的心思。可恶她现在才想起来。今日聚在一起玩乐的时候,她也只当是韩泱君子风度,不能成亲事便也算了,彼此留个好印象,就还是朋友。

没想到哇没想到!随欣一想到自己居然还允许了韩泱为随沅剥栗子,就气的心头火起:她都干了些啥!

随欣捏了捏随沅的脸:“你别装啦——我知道你和韩泱了。”

不要轻举妄动。不要轻信。随沅虽然心里一惊,但还是这么对自己说。阿姐要是真有实打实的证据,还会上来就问自己?

随沅对随欣道:“阿姐怎么知道韩泱喜欢我?”

随欣分析道:“今天他表现的也挺明显的吧。”

她又骤然想起了之前妹妹连续出门的两天,那天妹妹说是和友人约了在金满楼见面,她也就没有过问。事后虽然心里觉得不大对劲,但是因为出了信北侯府表姐沈秋的事,她一时之间给忘了,也没有再去问随沅。

如今想起来,看来妹妹去见得那个人,就是韩泱了。老天鹅!还是她把妹妹亲手推过去的,那一日她本来是要带着妹妹去见唐白舒的,还是阿爹阿娘安排的,但是她觉得没必要这样,结果倒叫妹妹有机会去见了韩泱。

阿妹本来就和韩泱有约!

一想到这个,随欣就痛心疾首。她如今可算是全然明白过来了。

随欣趁热打铁:“上次在金满楼,你去见的人,是不是韩泱?”

啊呀。阿姐居然已经联想到这里了。只怕是瞒不住了。随沅还很有些心虚哩,当年阿姐与唐白舒情投意合之际,很是坦然地告诉了自己,而自己却隐瞒了阿姐和韩泱的来往……

随沅决定,自己还是老老实实交代了吧,免得火上浇油:“阿姐……那人确实是韩泱。但我们也没干什么,不过是我帮着他修复了一幅古画罢了。”

绝对是发乎情止乎礼的。

随欣一听,便道:“还有。”

随沅咬咬牙,干脆竹筒倒豆子:“我和韩泱早已生情,情投意合。”

随欣就奇怪了:“那之前韩国公向阿爹求娶你的时候,你不是还很不乐意么?”总不能这短短的时日里,沅姐儿就忽然对韩泱喜欢上了吧?这也不可能的。

沅姐儿不是这种人。

随沅心道,你当然不知道我与韩泱还有几年的知根知底哩,只是这来往委实奥妙,唯有雨天方得行,便也不好开口说与阿姐听,便只好道:“我与他当时有些小儿女间争吵,我生着他的气,索性就拒绝了。”

这倒也算是合理。

其实当时随沅并不知道韩泱就是和自己聊了三年多的小哥哥,自认为不能放弃“小哥哥”而许嫁韩家,所以才义正言辞的拒绝了,但说来话长,要解释这个,又难免要扯到她为什么喜欢上了韩泱,要说到三年的雨天。如此也只好编造一个听起来可靠的理由。

好在,随欣信了,她只担心如今:“那你们如今是怎么想的呢?你不生他的气啦?”

随沅摇摇头:“不生气了。但我们还想着再相处一阵子,要是确定了他这人可靠呢,他就再提一次亲吧。”这回她肯定就答应了。

随欣一听,放下心来。妹妹也不算是全然没有打算的。这样的想法也好,考核考核韩泱,要是他过关了,才有资格来提亲。

而且,她其实也十分相信妹妹是心里有数的,绝对不会随随便便就做出一些不妥当的事情来,要说起来,沅姐儿比她的心眼子还多呢。要是韩泱有什么不妥当的,沅姐儿准能发现。

随欣心里懊恼,她今日居然还表扬了韩泱,说他未来的妻子有福了,哎呀呀,当时是她不知情,要是她知情,才不会这么说呢。这话头简直是把妹妹送到他手上了。难怪当时妹妹低了一下头。

随沅道:“阿姐,此事先不急着和阿爹阿娘提。且等日后呢。”

随欣想了想,点了头:“我可以帮着你不说,但是你也要答应阿姐,主意分寸,和他来往莫要留下证据,莫要伤了名声。”

这大宣朝的风气虽然算是开放,但是对女孩子们的束缚仍是有的。即便是大宣贵女,也不能太过肆意。

随沅笑着说:“我知道的阿姐。”又和随欣撒了一通娇,两姐妹算是又多了一个心照不宣的小秘密。

过了两日,关星衡和白昭师兄妹两个正式向随家辞行,寄住在长公主府许久,他们要离开,自然是要拜别盛华长公主和随侯两个长辈的。

盛华长公主让他们日后有空定然要再到洛京来,他们一一应承了。

随常要上值,没有空去送他们离开,只是在上值前跑去白昭的院子里,说了一句:“一路平安。”

搞得白昭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可一眨眼的功夫,随常已经走了。

随欣和随沅送关星衡和白昭出城。

一行四人,都骑着马。

出了城外,随沅和随欣依然依依不舍。

随沅是对师兄和师姐都极其不舍得,虽然一开始到祁山的时候,大家都知道,随沅并不同于关星衡和白昭这样的弟子,虽然也是掌门的弟子,还是关门弟子,但是随沅终究是要回洛京的,这一点就与他们很是不同了。

关星衡和白昭都会一辈子留在祁山,日后定然是关星衡继位掌门之位,总管祁山大小事务,作为他师妹的白昭成为长老,为掌门保驾护航。而随沅,和他们都只有三年的缘分。

可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曾经相处过的点点滴滴,争吵欢笑过的岁月,并不因为即将分行的道,而消逝无踪。

随沅舍不得他们,他们又哪里舍得这个小师妹呢?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小师妹和他们一开始就是不一样的,关星衡是齐舟捡来的孤儿,从小待在祁山,白昭更是一家人都在祁山附近生活。

他们与随沅出身不同,来路不同,归途更是不同,唯有那互相温暖过的三年,有幸相遇,不胜欢喜。

相处时不知日短,此去经年,却难再相逢。

关星衡对随沅道:“小师妹,你的身体虽然已大好了,但仍然需要注意,祁山每年长出烈明草,我都叫人给你运一份来。”倒不用如之前落水的紧急情况似的,一吃就吃好多,每年一株新长出来的烈明草,放入平常食物中,少量多次,再吃个三五年的,也就好透了。

随沅感激道:“呜呜多谢师兄。我真的好舍不得你们。”

她抱住了白昭:“师姐,你们能不能留下来啊。”

白昭被她也说的眼泪下来了:“祁山上还有师父、长老、一众师弟师妹们,这么多事,难道就不管了?”她又轻声道:“再如何舍不得,总有重逢的一天的。”

随欣看着白昭和妹妹抱在一起难过,她自己也很是难过。她在祁山,和沅姐儿不同,不是老掌门的弟子,但也与关星衡和白昭熟络许久。

其实本就该分别了。是白昭闹着说舍不得,才又求了齐舟,同意让他们一路护送随欣、随沅回洛京来,又在洛京住了这小半个月。越住越不舍得,此番是必走无疑了。

随欣此时的难过,甚至压过了那一日和唐白舒断情的难受。毕竟她月唐白舒已多年未见,她又不是那种一心只有情爱的姑娘家,唐白舒有了什么不妥,她也都觉得正常。但是,与关星衡、白昭相伴三年多的感情很是深厚,如今却是非分别不可,又怎么不叫人难过?

她和关星衡对视一眼,又别开眼去。

白昭最后还是上了马,“小师妹,欣姐儿,你们有空一定要来祁山啊。”

又说:“我们要是能有机会到洛京来,也一定会来的。”

关星衡点点头,深深的望了一眼随欣和随沅:“小师妹,随妹妹,你们保重。”

随欣道:“关师兄,白姐姐,一路顺风,他朝必山水有相逢。”

终于送走了人,随沅擦了擦眼泪,她是真的受不了离别啊,更别提是这种见一次就少一次的离别了。

姐妹两个蔫头耷脑地骑马往回走,正好看见唐家人送唐白舒出城。

随欣的目光一凝。

与上次相见时比,唐白舒似乎变得更加落拓憔悴了。唐家人亦然。

原来……他也要离京了么?

唐家人和唐白舒说完几句,就上了马车,走了。

随沅对随欣道:“我听哥哥说,唐白舒自请出京外放,这一走,只怕就是三年了。阿姐你可要上去告别?”

到底曾经有情过。随沅不想让随欣留下任何遗憾,来日若是唐白舒成了阿姐的白月光,那就更得不偿失了。

随欣顿顿地看了一下那边,才摇了摇头:“不了,走吧。”

就在此时,唐白舒仿佛似有所觉似的,往这边看了一眼。他心头一跳,是他心尖上的姑娘啊,她知道自己要离开,却不愿意再见自己一面,不愿意再和自己说一句话。

走到今时今日这一步,亲缘微薄,父母不疼,兄弟争爱,佳人难再,无人相送,是他之过。

他其实已经知道错了,后悔了,但种因得果,他无力挽回。男子汉大丈夫,也不该耽于此时,纠缠无休,只是怯懦,他要变得更好、更强大,回首或许有机会,再得佳人垂青。哪怕不能,他也无怨无尤。

唐白舒的甘愿远离,只求乐安郡主日后真如她封号一般,快乐遂意,一世平安。

他心里默默地祝愿着离他越来越远的人。

*

草长莺飞,春试悄然已过。

今年是三年一度的科考年,进士科迎来了不少年轻才俊,亦有稳重中年,皆勤学苦读之士。

等到殿试完成,洛京的勋贵们方才关注起来——毕竟,此前的都不算什么,每三年就有这么多进士,除了前面名次的,后面的都得候补官缺,赴了外任,真正能够在这几年就在洛京站稳脚跟的,也就那么一小戳人罢了。

此次科考,共录取一百五十名进士,一百名同进士,共计二百五十名。

其中,最受大家关注的前三甲的姓名也出来了:状元是长临帝亲定的沈国公府二公子沈眷,榜眼是衍圣公府的嫡长孙孔珏,探花郎则是平民出身的张湖。

此三人,皆是少年才俊,沈眷年方十八,孔珏年方十九,张湖今年十九。都是大宣的少年英杰,将来可用之才。他们将大有可为。

不得不说,长临帝这一举也算是收服人心,朝臣和百姓们都满意。

这里边,既有勋贵出身,也有平民百姓出身,可谓是高门寒门皆可读书,皆可为国效力的典范。而定孔珏作为榜眼,更是体现了长临帝作为圣人的大度,此前衍圣公府虽然得罪了长临帝,遭到冷遇,但是他们家中若能出一个才华横溢之人,也能得到长临帝重用的。

一时之间,长临帝的声望刷到了顶峰。

长临帝也不仅仅是为了收揽民心,也确实是因为这三个年轻人,答卷也让他满意,沈眷和张湖也就罢了,这个孔珏,也着实让他出乎意料。他原以为出身衍圣公府的,个个都和衍圣公、衍圣公世子、还有那个骂他外甥女的孔样,讲究繁文缛节,不重实用,人品有瑕疵能力还不行,没想到竟然歹竹出好笋,出了个孔珏。

他自然不计前嫌,收为己用。

百姓们和朝臣们对于科举的三甲的讨论还热切着呢,就忽然出了一事,令大家的关注点转移了——韩国公府世子和韩小公子状告青州布政使路晨路大人与二婶沈氏,谋害已逝的韩国公夫人。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还有一更。终于要写到这个剧情了,过了这个剧情,韩泱泱日后就没有什么苦难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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