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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情来到苏城,很快确定样式,并签订了送货日期,就准备回清水畔。
路过醉香楼,里面飘出的香气勾起宁情的回忆,少时的她爱吃醉香楼的烧鸡,有时馋了,便让府中的小丫鬟偷偷溜出门给她买,然后她会躲在房里美美地吃上一顿。那些美好的少女时光再也回不去,可在触碰到那些曾经熟悉的事物,又能轻易地记起。
看看天色,楼中美味正浓,腹中刚好又饿,宁情走进醉香楼。
这醉香楼分上下两层,下面是大厅,专门招待散客,二楼是单间雅座。
宁情因为只有一个人,坐哪里都无所谓,表达意思后,店伙计把她领到一处角落。这里是上下二楼的楼梯处,估计是生意太好,老板见缝插针的安了张桌子,可食客上下楼梯都能看到,着实有些不好。
宁情看了一下大厅,其他位置都已经座无虚席,只有这里一个空桌子,楼里香味充斥着鼻腔,惹得宁情食欲大开。
算了,就坐这吧!大不了吃快些,于是就点了一份烧鸡,然后背对着过道坐了下来。
不大一会菜就送了过来,这里的烧鸡很有特色,下面放着一个小火炉,文火慢慢地炖着,越吃越香。
宁情要了碗米饭,一个人,一双筷子,沉浸在美味之中。
刚吃两口身后就传来脚步声,不过这里是酒楼,又是上下楼的必经之处,有食客来往也属正常,宁情也没有多在意。
可下一刻身后的声音让宁情不禁僵直了背脊,手里夹菜的筷子也停顿下来。
“小心点。”说话人的声音轻柔得生怕吓着蚊子。
“嗯。”
宁情眉头一拧,这老天爷就爱开玩笑,你想遇到一个人时,想尽办法也碰不到,当你不想遇到一些人时,老天爷就偏偏让你遇到,哪怕她很久没有来苏城。
一个还不够,还必须是两个一起。
“季礼,你是定的我们常去的那个雅间吗?”李霜霜的声音温柔可人,言语间泛着甜蜜的幸福。宁情想起曾经她也对他温柔过,希望他能看到,能懂得她的心意,可惜……
他对其他人都是爱理不理,这其他人当然包括宁情,唯独对李霜霜例外,若不是宁情亲耳听见过很多次,怕是她也不会相信那样温柔的话会出自陈季礼之口。
这可能就是喜欢和不喜欢的区别吧!想到他们已经和离,再也没有瓜葛,他对谁温柔那都是他的事,与她无关,宁情夹了块鸡肉放在碗中,他们早已陌路。
“是的。”
“那间清净,还靠窗。”
两人说话间,脚步渐渐逼近楼梯口,在走到她身边时,脚步顿了下来。
宁情吃着饭,耳朵和身体却能清晰的感受到,陈季礼在楼梯的这边,李霜霜在另外一边。而陈季礼的视线落在她的脸上。
很意外吧!她也意外。
“夫人,擦油。”楼上的店伙计要下楼,手里端着条盘,提醒着正在楼梯上的李霜霜,陈季礼见状,连忙护住她的腰身,那样自然,那样理所当然。
店伙计飞快而下。
“吓死我了,差点撞到我。”李霜霜略有微词,可在旁人听来,却像妻子在同丈夫抱怨。
“走吧。”陈季礼的声音变得有些冷冽,宁情想许是看到了她,连声音的温度都变了。
两人并肩而上,很快进了雅座。
宁情吃了块鸡肉,嚼了几口,味道不及先前,勉强吃了几口,付了银子,就离开了醉香楼。
外面骄阳正烈,照在人身上,像火灼烧般难受。
宁情快步地走着,刚走到一个小巷子口,手腕就被人从后面捏住,身后起伏的气息宁情太过熟悉,不用回头她也知道是谁。
想抽开手腕,可他捏得更紧。
许是大街上,这样拉扯难看,陈季礼把她拉进一旁的小巷子里,巷子里面有个拐角,挡住大街上的目光,他把宁情推进角落。一手捏着她的手腕,一手撑在墙上,把宁情圈在墙角里。
“放开我。”宁情吼道,她的手腕快被他捏碎了。
陈季礼不放手,也不言语,就那样恶狠狠地盯着她。
宁情恼怒极了,用手捶打着陈季礼的肩膀,“放开我,你抓我干嘛?”她真的很疼,仿佛下一刻她的手腕就要被折断。
他仍旧不做声,就那样盯着她,似乎要把她的脸盯出个窟窿来。
他这么怒气汹汹的来,不会是又惹李霜霜不高兴了,他气不过,来找她兴师问罪,然后抓她回去道歉?
想到这,宁情真是觉得自己倒霉透顶了。
陈季礼看着眼前的女人,他想他是恨她的,恨她做事莽撞,不留余地,恨她逼他娶她,害他没有选择的权利,恨她残害李霜霜,让她丢了清誉。恨她装着没心没肺,半点没有悔意的当他的陈三夫人。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这不是他陈季礼要的女人。
他要的妻子不一定要多聪慧,也不一定要多美丽,可至少要心地善良。至少不能像她一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可是……她终究还是嫁给了他,成了他的妻。若是她没有做那些不齿的事,他想他会喜欢她的,愿意与她相伴一生,就像第一次见她时。
想到那些过往,陈季礼看着面前的女人,心中五味杂陈。可尽管她是这样的女子,当她真的离开时,他发现他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恨她。
只知道她的离去,他很愤怒,掘地三尺也要找到她。她闯的祸,必须同他一起背一辈子。半路跑了不说,转身就找了男人,想到这,陈季礼更加愤怒。
她不是非他不嫁吗?他说不喜欢她时,不是说一定会让他喜欢上她的吗?不是要跟他生孩子的吗?为何转身就有了新欢?
当他恨得牙痒痒时想过,若是再见到她,一定抓住她,然后撕碎她。
可现在她就在他手里,为何他根本下不了手?
她瘦了,太瘦了!
上一次见她的时候就觉得她瘦了,这次更瘦了,眼睛大得有些过分,手腕纤细得轻轻一捏就会碎掉。为何现在穿得如此寒酸?头上连根像样的簪子都没有?过得不好吗?
看到这样的她,为何心会疼?
每次想到她决裂的眼神,他都有种负罪感,他做错了吗?伤了她吗?可明明是她有错在先,为何反过来他却像个负罪之人。
刚才见到她时,她那么淡然,那若无其事,甚至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她是真的已经放弃了吗?不是说喜欢他,喜欢不是一辈子的事吗?怎么可以一走了之,说变就变。
宁情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他眼神这么凶狠地抓住她,准没有蜀门好事等着她,得想办法脱身,她打是打不过他,看来只能智取。
想到他的心尖尖。
宁情目光看向他身后,惊道:“李霜霜,你怎么来了?”
果然奏效,捏着她手腕的力道马上松开,陈季礼转向身后,宁情早就瞅好空隙,灵巧地绕过他,飞快的朝巷子里跑去。
陈季礼发觉上当,气极,骂了句:“该死!”
她又对他耍小聪明,想到她是不是料定了什么才会如此?还是觉得李霜霜就是他的软肋,喊出她的名字必定会成功?
可想到她又要消失,陈季礼快速地追了过去,可小巷子岔路很多,很快就没了那抹娇小的身影。
好不容易甩开陈季礼,宁情又跑了一会,可跑着跑着发现手里的包袱怎么没了?完了,银子和合约还在包裹里面,没有银子怎么回清水畔?还有合约也不能丢啊!
宁情理了理思绪,应该是掉在了醉香楼,可回去拿万一又碰上陈季礼怎么办?想到陈季礼恶狠狠的目光,宁情一阵后怕。可银子和合约也很重要,权衡之下,还是银子和合约重要,就急匆匆地赶回醉香楼。
进到醉香楼,宁情直奔楼梯旁边的桌子,还好,还好,她的包袱还在,拿起包袱,搂进怀里,没丢真好。
高兴之余,眼睛瞧见对面二楼的栏杆处,李霜霜正站上面,她嘴角噙着笑意,用一副胜利者的目光不屑地瞧着她。
这个女人就会这样,当着她是一副嘴脸,当着陈季礼又是一副嘴脸。她很聪明,可惜她把聪明都用在不该用的地方。
只见她一手扶着腰身,一手抚着衣裙下隆起的肚子。
速度可真快,怕是过不了两月就要临盆了。宁情想到曾经那么想要一个孩子,却未能如愿,心里难免有一些难过。
想到每次遇到她都没有好事,一会陈季礼就该回来了,宁情不想多留片刻。
“站住,不想听我讲两句吗?”
不外乎那些事,以前她想听是因为陈季礼是她的丈夫,现在……她没兴趣。
“你母亲来信了。”
娘?宁情顿住脚步,她一直不敢写信告诉娘她和离的事。
也想到过娘一定会来信,可她想等等,等她把胭脂的买卖做大点,挣到银子,亲自去母亲那里请罪。
“还给你弄来了一些易孕的方子。”说完,她笑了一下,笑意中嘲讽挖苦之意明显。
作者有话要说: 这些天加班,前天稿子丢了……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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