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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情发觉这几天的订单在锐减,也不知是何故?于是去作场与掌柜的商议。
这段时日,雇了不少新人,作场异常繁忙,按照手里的订单数量,这样的繁忙还能持续两到三个月,这是前面订单压下的货源。如果后面订单继续减少,后期货源将会跟不上,雇的人也会没有活做,到时候不是解雇多余的人,就是要面临停产的困境。
这两样都不是好的后果,唯一的就是稳定订单数量,这才是初见正常的发展。
那冬季推出的闪光胭脂销量和返单情况明明十分的乐观,为何突然下滑?宁情和掌柜商议半天也没有任何结论,那就只能等跑货的回清水畔再问问情况,看商家和女客反馈的问题再做调整。
宁情因为此事,心中极为焦虑,于是在作场里察看情况。
花老板派来的掌柜确实好用,他十分有经验,把作场经营得井井有条,大家各司其职,井然有序。
宁情走在作场里,不时有雇工向她打招呼,态度毕恭毕敬。宁情走到配料房,此刻有原材料送到作场,配料工正在往里面搬运材料,配料房角落的一个女工的身影引起了宁情的注意。
一来这是配料房,做的是体力活,一般雇的都是男工。她一个女工为何在此?还在解着布袋,应该是在找材料。这个女工看身形比较瘦弱,随便一个布袋都比她重,莫不是用工不当?或者是有人故意欺凌?
宁情带着疑虑走近,“你怎么在此?”
女工本就背对着她,不知身后有人靠近,宁情的突然出声,好像惊到了她,她惊恐地转过身,面色煞白,眼睛里都是慌乱。
宁情笑笑,“吓着你了吗?你在干嘛?需要我帮忙吗?”
女工连忙摆手,表示不用。
“你为何在此?”宁情的本意是想问下她,如果真在配料房做活,一会就让掌柜的重新给她安排一份较为轻松的活计。
女工眼中惧意徒增,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来拿点……藿香。”
哦……原来是来拿材料的,那就不是配料房的,宁情觉得自己多虑,是在怀疑掌柜的安排能力,心里还有一丝小自责。
宁情朝布袋看了眼,藿香??上面明明标注的是丁香。
而且藿香和丁香截然不同,除了都有个香字以外,不管是形状、气味、功效上都是完全不同的。
宁情皱眉,弄错就麻烦了,“这个是丁香,你不识字的吗?”
女工点头,解释道:“我……不认识字。”
宁情知道很多女工都不认识字,可即便不认识字,在外形和气味两者间总该能分辨吧!如此大意,磨成粉后如果不细心观察,那可真是麻烦了。
“你是哪个房的?是谁派你来拿的?没有给样品你看吗?为何只有你一人在此?这样拿错可是要出大问题的。”宁情质问道。
而且据宁情所知,初见的配料是经过层层把关,断然不会因为一人的失误,而导致产品出问题。
研磨房拿配料,必须出示证明,配料房签署,开单据,留底单,取配料,核对配料无误,再放行。
配料拿到研磨房,研磨房查配料,核对单据,单据和配料匹配合格,方能进研磨房进行研磨,研磨前,还是与原样进行比对,所以哪一层出了问题,都能及时纠正。
出现纰漏的概率几乎为零。
可宁情的要求是一个步骤都不能错,不能麻痹大意。错了就要及时纠正,而且必须严厉批评,以后方能小心谨慎。
听到这边的声音,那边指挥下货的配料房管理走了过来。
女工明显害怕了,颤抖着声音道:“东家,我是研磨房的,才来两天,我认得藿香,可这里都是布袋,他们又在下货,我们那边急着要上磨台,等不得,就擅自解开布袋寻找。”
那管理看着女工,诧异道:“你为何不等我们下完货?出了错谁能负担得起?”
女工估计被阵仗吓到了,唯唯诺诺道:“我们研磨房已经停下了,我怕拿回去晚了会挨骂,所以……”
宁情听完女工的解释,想着也不故意,又是新人,幸好没有出问题,便道:“下次务必小心,一定不能擅自拿材料,他们若是在下货,那就等等,耽误了一时半会没关系,拿错了拿可是天大的事。这次就算了,下次绝对不能再如此。”
女工连忙点头,应声说是。
宁情转向配料房的管理,“你也时刻要注意,下货固然重要,也要留一人在此值守。如此错误一次都不能有,后果你是知道的。”
“是是是,东家,我一定会注意的,您请放心。”配料房的管理忙不迭的向宁情保证。
宁情随后出了配料房,去了其他地方察看。她原以为这只是一次新人的心切导致的失误,并未太放在心上,可没想到事情并不是她看到的如此简单。
…………
苏城,旺祥商行。
笔挺的身姿站在窗前,墨色修身的衣袍显得身段格外的修长,窗外的光线打进来,将他的影子拉得极长。
好看的侧颜好似被精雕细凿过般完美,略高的眉骨衬得浓黑的剑眉显得格外的英挺,他漆黑的眼眸望着窗外,目光没有焦点。
这几日陆续回来的消息让他不得不忧心,事情似乎同时在往两个方向跑。
这时,门外有声音传进来。
他转身,轻启薄唇,“进来。”
门被推开,一个小个子的男子进来。
“东家。”
陈季礼一手负于身后,走到案桌前,坐下。
那人道:“东家,今日小的发现一个疑点,昨日我派人跟踪的一个女子,那女子家人病重,一直没有银子医治,今日一早推着病人去了医馆,用的是现银结账。”
“初见价钱不便宜,那女子说是使用十来日,而她的家人卧病已经半月有余,她买胭脂的银子为何不留着家人医治?而且在没有收入的情形下,为何突然有了银两?这两点都让人生疑,所以小的特地赶来禀报。”
听到此,陈季礼想到昨日的一起,追查的人跟踪的是一位前天烂脸闹事的女子,后查得那女子有个赌鬼丈夫,家中早已一贫如洗,平素里女子极其注重妆容,哪怕日子过得贫寒,面上颜色总是少不了,本来跟踪的人到此觉得无异,准备离开时,出了点意外。
那女子被她的赌鬼丈夫打了,打闹得挺凶,女子被丈夫拽着头发拉出门外,如此动静,门前很快聚集了不少看客。
从赌鬼丈夫骂骂咧咧的言词中,大约听出一点端倪,原来赌鬼丈夫回到家中,在女子身上搜到银子,因着丈夫嗜赌,女子身上比脸还干净,哪会突然出现银两,赌鬼丈夫想到女子平日都喜欢往脸上涂脂抹粉,想必是在外有了野汉子,才会有多余的银两。
女子却哭喊,是她挣的,不是什么野汉子给的。赌鬼丈夫不信,说她从未做过工,哪里来的银两。
女子闭口不答,反正不承认是偷汉子得来的。
这几日,烂脸的事件已经出了二十多起,虽然只有两个女子有疑点,可陈季礼凭着几年的商业浸染,已经嗅出事件的不寻常。
背后有人操控的可能性极大。
毕竟初见横空出世,不知挡了多少人的财路,趁她还在扩张期,根基未稳之时,被人盯上,想一举铲平不是不可能。
可见这背后之人必定是同行,但整个南边做胭脂的商户少说也有几百家,要从中找出实在太难。
看来只能从这个帮他们行事的女人着手,顺藤摸瓜找到背后操控之人。可背后之人不会亲自露面,为了掩人耳目,他只出银子,下面的人会经过几道转手,最后才到女子的手上执行此任务。
陈季礼冷静的分析,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指相互叠交着,“这样,你就从这位女子着手,她缺银子,我们就送银子,只要开口说出她的上家就行,然后我们再用银子撬开上家的嘴巴,层层递上。”
做这些勾当的人本就不是正经人,都是为了钱财,只要有更多的银子,他们的嘴巴就紧不了,当然也有诚信的,不过陈季礼一点不担心,人性总有弱点,拿捏住了,就难逃手掌心。
“注意!避免打草惊蛇。”陈季礼叮嘱。
那人点头应是,然后退了出去。
那人走后,陈季礼再次陷入沉思,其他的二十多起事件呢?为何那些看起来并无疑点?莫不是初见的胭脂确实有问题。
若是胭脂的配方问题,那麻烦就大了。可照理说宁情用的是宁家的秘方,是不会出现如此问题的。他们宁家的胭脂配方可是经过几代人的传承,有问题应该早就出了,不会现在才出。
况且他们陈家用的也是宁家的配方,四年间可从未出过这样的事件,可见宁家的配方是没有问题的。
莫不是她现在新研制的配方有问题,想到那闪亮亮的光泽,那是宁家配方里没有的,陈季礼决定去一趟清水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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