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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要从宁情开始着手检查的第二日说起。
最先查的是原材料,花老板给的货一点问题没有,品质上乘,真材实料。
后来就查研磨房,一听闻查研磨房,第二天研磨房就有一个女工没来上工。
后来发现她还带走最近一段时间的研磨进出单据,包括还未入库储存的单据。
研磨房的管理是个中年女子叫秀荷,她叫来研磨房所有的人,证实缺少的那名女工叫木莲心,雇工登记薄上写的是坎儿村人士,来的时日也不算长。
也就是宁情前些天在配料房看到的那位女工。
可叫来同村的人,他们确说坎儿村没有叫木莲心的女子。
宁情问:“那这个女人是谁介绍来的?”
初见的雇用关系极为简单,最开始用工都是清水畔村的村民,知根知底。因着初见按时付工钱,从不拖欠,名声逐渐打开。前来应工的逐渐增多,后面扩展,急需用工,不过大多数都是相熟之人相互介绍的。
而且为了住宿方便,初见都是雇的周边村庄的人,来做工的人只需报上姓名和村庄名字就能进初见。
秀荷道:“回东家,这木莲心两月前就时常来初见,说是来寻工做,那时候初见的作场还未建成,我就对她说,让她再等等。那女子看起来是诚心想来做,隔两日就来我这边问一次,我和她就逐渐熟悉起来。所以后来雇工我第一个就想起她。”
一直没有作声的陈季礼道:“那她可有碰研磨房的配料,或者说帮忙研磨?”
那秀荷想了想,道:“有!她很想来做工,还说提前跟我学习,我想反正她又不要工钱,而且将来也会进初见,就教她如何研磨配料,她学得认真,有时一帮忙就是一两个时辰。”
陈季礼对宁情道:“时间能对上了,她一定是往里掺合了其他不该加的配料。”
宁情点头,“必须找到她,查出缘由,让背后之人。”
因为用工不规范,太过相信他人,导致被有心人钻了空子,做买卖的真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商场如战场这话没有说错。
宁情当即与掌柜商议,核对雇工身份,闲杂人等一律不得进入作场。
吃一堑,长一智,引以为戒。
夜色降临,宁情与陈季礼一前一后走出作场。
临进院子门时,陈季礼停住脚步,在宁情身后,道:\"这个事情我会查得水落石出的,你只需处理好善后事务,其他就不要忧心。”
宁情推院子门的手顿了下,声音疲惫,“多谢你,不用了,我会查的。既然入了胭脂这一行,这些事情就让我来处理。”
“苏城那边的我暂时抽不出人手,你帮我查,费用到时一并给你。”她不想欠陈季礼的,暂且没有更好的方法去处理,只能用银子来解决。
想到银子,宁情的眉头皱得更深。初见要回收这两个月所有的胭脂水粉,已经售出的和未售出的,全部销毁。
损失不可估量,初见能否过得了这一关尚且是个问题。
陈季礼还想说点什么,可她已经进了院子,看着夜色下的倩影,陈季礼感觉离她越来越远,她很独立,在处理事情上并不需要他人的提点,她能很快做出判断,以最准最狠地决策力处理事情。
她完全不依附任何人而活,似乎再大的难关她一个人都能抗过。
宁情走进屋子后,张如兰朝里看了眼,往院子外走去。
陈季礼在宁情进屋后就回了青砖瓦房,刚进屋张如兰就跟了进来。
“岳母。”陈季礼行礼。
张如兰道:“今日是发生何大事了吗?为何你们今日已整天都在作场里?”
张如兰一整天都坐立不安,她猜到是作场出了事,可派婆子过去打听,都说没事,张如兰在经过四年前家中的变故以后,胆子确实变小了,宁家再经不起折腾。
宁家这几年元气大伤,现今只能吃补药,不能吃泻药。如果宁情再出任何事情,宁家是真没能力救了。
张如兰知道在宁情那也问不出个实话,就匆忙地来问陈季礼,她相信季礼不会骗她。
陈季礼招待岳母坐下,然后让伺候的下人沏了盏茶。
而后,陈季礼拿出一些银票,双手恭敬地递到张如兰跟前,“岳母,这是五万两,让宁情拿着应急。”
张如兰惊恐地望着陈季礼,不敢接,五万两,不是个小数目,宁情这是出了多大的事,要五万两银子来填?
张如兰有些语结,“季……季礼,这是怎么了?为何要给这么多银子?我们宁情的胭脂是出什么事了吗?”
陈季礼挤出一些笑意,安抚道:“岳母无需忧心,是有人嫉妒初见买得太好,对初见使了手段。”
张如兰早听过这样的传闻,没想到会发生在自家身上。“怎么会有这种事情发生?”
陈季礼道:“岳母放心,那人害怕事情败露已经跑了,后面出的胭脂就不会再有问题了,初见卖得极好,很快就能把银子挣回来,岳母就不用太过操心。”顿了一下,“银子的事您就说是您的。”说是他的,宁情就算初见垮掉也不会收。再说宁家这些年发生的事情陈季礼一直瞒着宁情,她并不知情,张如兰出面宁情倒是会相信。
陈季礼的言外之意,张如兰当然听得明白,如今他们之间的关系,真是让她烦心。若是宁情是陈季礼的妻子,这银票张如兰尚且能收。可如今这般,眼前的银票拿着烫手,不拿宁情肯定是过不了关。
陈季礼看出张如兰的顾虑,道:“宁情是我妻子,您是我岳母,这银子本就是她的,没有分别。”
“万一……”张如兰对宁情的脾性太了解,那孩子在感情上一根筋,若不是被陈季礼伤透了,断然不会如此绝情,也绝不会对那花老板生出情意。
陈季礼会意,“万一她还是执意不愿跟我会苏城,她愿意去哪便去哪,这银子也算我对她的补偿,岳母不用有任何负担。”
话虽如此说,前些年陈季礼已经帮了宁家不少,算起来比这些银票还要多,他也是说不用还,只当是孝敬他们。
想到和陈家多年的恩怨,真是分不清到底谁欠了谁?
屋内点了四五盏油灯,照得人心恍恍惚惚。
“那些陷害我们宁情的坏人,可要早些找到,让他赔初见的损失,还要让他身败名裂。”张如兰恨恨地说道。
陈季礼眼色冷了几分,“岳母放心,那陷害之人,我是绝对不会放过。”敢动他的女人,找死。
……
宁情已经在作场忙活了几日,太多事情要忙,脚不沾地,有时一天都顾不得进食,出了这般大事,也着实是咽不下。
幸亏张如兰的及时出手,宁情才能沉着应对,不然后果不能想像。她甚至已经想好了去花老板的钱庄借银子的法子。
俗话说手里有粮,心里不慌。这话真是印证了宁情这些天的心境。
做买卖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更不可能会一辈子一帆风顺,你不知道何时会出现状况,也许前一刻赚得盆满钵满,下一刻就血本无归。
秀萍见宁情一日又没吃东西,就拎着一个油纸包进到屋里,此刻宁情正在核算损失。
“姑娘,这个已经放在厨房好多天了,方才老夫人说是您爱吃的,我现在打开你尝尝?”秀萍姐小声地说道,终归是心疼宁情好不容易养起来的一点肉,这几天都掉光了,瘦得眼睛都大了一圈。
宁情正在看账本,也没有听清秀萍姐说的什么?
见宁情没有作声,秀萍一包包的拆开,似乎是想宁情看到那个喜欢的就吃两口,所以桌案上摆了一排,宁情发觉没地方了,才抬头一看。
白冰蜜糖酥,七彩桂花糕,吮指甜圈儿,焦糖梅子烙……一字排开,竟有七八种,且都是她以前爱吃的。
看到姚记的外皮包装,宁情记起是陈季礼拿来的,他……竟然记得她爱吃的,原以为他从未关注过她,她喜爱的东西他会一概不知,原来还记着一两样,想到这,宁情微微一笑……也不枉曾经真心待过他一场。
宁情拿起一块蜜糖酥,想起花老板说过,不要吃秀萍姐之外的任何食物,虽然明知陈季礼拿来的甜点没有任何问题,可想到花老板,宁情还是放下了。
他好些天没来清水畔了,怕是问题很难解决吧!
这时,芽儿进来了,见宁情桌上的甜点,只咽口水。
宁情刚巧看见她那小馋样,清水畔到底是个村子,这些花样繁多的食物很少见,芽儿年纪又不大,肯定馋,想到她的两个弟弟,小树和小根。
宁情笑道:“都拿走吧!我不爱吃,你拿回去同两个弟弟吃。”
芽儿一听,面上都是惊喜,她哪吃过这些模样精美的吃食,不确定地问:“宁情姐姐这些都给我吗?”
宁情笑着点头,还催促:“快点拿走,把我的桌案都占得没地方了。”
芽儿乐坏了,赶紧包好,搂在怀里,跑出了院子门。
陈季礼晚间回苏城,路过芽儿家门前时,看到几个孩子手里抱着的油纸包,心中黯然。
她连他送的吃食都不屑吃吗?
他和她终究是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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