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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两日,宁情带着母亲张如兰回到清水畔。
她又恢复昔日的忙碌,烂脸事件逐渐平息,到底是谁陷害暂未有进一步消息,那女人如石沉大海,摸不着半点踪影。
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同行陷害,故意把事情发酵,阔大事态,企图让初见身败名裂,还好及时止损,陈季礼那边可能帮着处理,后面就突然的销声匿迹。
宁情自然不能就这么罢休,如此大的损失换着谁也要追查到底。
花老板后面就再没有过来清水畔,有时送货的会捎来一些吃食,再无其他。
陈季礼偶尔回来,住上一晚就走,也不来宁情这边用饭,偶尔和张如兰说上两句客套话,宁情刻意避着他,他也主动回避,两人从未有过交集。
似乎所有的事情已经尘埃落定,又似乎一如往常。
日子一晃就到了年末。
父亲哥嫂在腊月十八已经回到苏城,母亲在收到信的前一日就赶了回去,宁情因为初见的事情暂且抽不开身,大约是要忙到廿五六才能回苏城。
过小年这一日,秀萍姐烧了一桌子好菜,说是必须要有年味。宁情托人带了些烟花爆竹回来,多半都给了芽儿带回去让两个弟弟玩。
她就想听个响,看个热闹。
挨黑时,四处传来爆竹声,时近时远,年味渐渐浓烈。
宁情看着隔壁的小根和柱子玩得高兴,也点了几个,看着烟花在黑夜中绽放,宁情眼底露出孩子般的笑意。
秀萍姐和沈妈妈收拾好饭桌,喊宁情用饭。
三人围坐在饭桌前,秀萍姐道:“姑娘,尝尝这个,您爱吃的烧鸡,香着呢!”
闻着确实很香,宁情夹了一块,放入嘴中,肉质鲜美,可是……为何吃到最后有股奇怪的味道,很稀薄。
宁情也不会做饭,想着可能是秀萍姐哪一种调料给多了,或者少放了哪种调料,秀萍姐如此盛意,她又不好说出来抹了秀萍姐的意。
“好吃,秀萍姐的手艺一如既往的好。”宁情称赞。
“秀萍的手艺一直不错,老奴跟着也有口福。”沈妈妈也笑眯眯的附和着。
宁情又吃了其他的菜,总觉得都有股奇怪的味,不太重,不细品也能忽略。
宁情对银环蛇的事心有余悸,道:“这菜怎么有股味?”宁情闻了闻米饭,又好像是烧糊了的味。
秀萍诧异,“什么味?”
宁情蹙眉,“不知道,味道很轻微,就是吃完以后舌头上留着一股其他的味,你们尝尝。”
秀萍姐一个菜吃了几口,“没味呀!姑娘是不是玩了烟花,吸了鞭炮的烟味?”
沈妈妈尝了尝,“夫人舌头灵敏,老奴吃着还好。”
秀萍“喔”了声,“应该是饭有点糊了,我多添了一把火,出去看烟花,回来就有点糊气,我拿大葱压过了,姑娘舌头灵,一下子就尝了出来。”
糊味还能串到菜里面去,是她多疑了吗?现在已经和花老板断了,连护院宁情也退了,不可能再有人害她。
秀萍姐还笑对沈妈妈道:“姑娘少吃点,那我们就别客气多吃点了。”
宁情没有吃几筷子,那淡淡的味道她觉着不对劲。
“秀萍姐,沈妈妈,不要吃了。”宁情问。
秀萍和沈妈妈诧异地停下筷子。
“今日可有其他人来院子里?”
秀萍姐想了想,“有个道姑,说是拿点水喝,我就舀了一瓢水给她。就转身拿了个瓢,一会的工夫,她也没有进我们院子。”
“以后也同样不能让不相干的人进院子。”宁情心里有点不安,总觉得有事情要发生。
三人都没有吃饱,收拾了一下就各自回房歇下了。
谁也没有注意到吃了剩菜的黑豹也沉沉地闭上了眼,哪怕很近的鞭炮声都没有把它惊醒。
宁情迷迷糊糊地做了个梦,梦中好热,热得简直受不了,还有烟味呛鼻子。可这般难受她困在梦境里就是醒不来。
直到感觉身子被人抱起,她强睁开眼,隐约看到一张熟悉的脸庞,那是她的整个少女时期的梦,他焦急地抿着嘴,看了她一眼,就往外走去。
宁情隐约感觉四周火光冲天,浓烟熏得她呼吸困难。
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绊了他一下,他们摔倒了。他用身体护着她,她没有感觉到疼。
周围的火势已经向他们逼近,她能感觉周身都要快烧着了。她努力的想清醒点,可脑袋好像不听使唤,身体也不听使唤。
她渐渐呼吸困难,感觉死亡在逼近,却无能为力。
她听见他在大声地喊她。快醒醒,快醒醒,说他被压住了,让她快跑,前面几步就是出口。
烟太浓了,他看不清他的脸。他的声音也极远,好像从遥远的空间传来,清晰却不真实,仿佛在梦境里沉浮。
他好像放弃了喊她,对外面呐喊,宁情在门边,快把她拉出去。
过了一会,有人来拉她,她想把他也一同带走,因为在这里太难受了,不能呼吸,皮肤火烧火燎的疼。可她一点力气都没有,勉强拉住他的衣角,也被他扯开。
她朦胧间看到他的身上有火光,红得耀眼,让人害怕。
她过了一个多时辰才完全清晰,她睡在陈季礼的青砖瓦房里,有人告诉她,她的院子着火了,秀萍姐严重烧伤,沈妈妈烧没了。
她有些不信,好好的人怎么就说没就没了,爬起来,踉跄地出了后门。
那还是她的院子吗?只有半人高的院墙的完好的,其他都烧塌了,焦黑一片。
院子门前还围着看热闹的人,还有官府的人在验尸,那具漆黑得辨不出人型的就是沈妈妈。
昨日还活生生的同她说笑,今日人就没了。
宁情脑子里嗡嗡地发胀,眼泪止不住的涌出,猛然想起昨夜那有怪味的饭菜。
她听见官府的人说火是从厨房烧燃的,她和沈妈妈的房间与厨房只有一墙之隔,烧成那样她都醒不了。
不是被人蓄意谋杀,还能是什么?
她走到官差跟前,如实说了她的怀疑。官差也查出她们食物里有类似安眠的药物。宁情当下承诺重金悬赏,寻找放火之人。
沈妈妈被运回苏城,秀萍姐也一同回到苏城医治。她要配合官府查案,所以暂时留了下来。
她看着一片废墟,猛然想起昨日的一场梦境,那么说那不是梦境,是真是的,救她的人是陈季礼。
那他人呢?为何没有看见?
她问芽儿,芽儿红着眼告诉她,陈季礼也被烧伤了,被人救出时,身上的衣服都烧没了,也不知道有没有救。
宁情心提到嗓子眼,不敢去证实他的伤势如何。
……
要置宁情于死地的有三个可能性。
一个是煜园的女人,可宁情已经与花老板断了关系,照理说是没有害她的理由,除非有人觉得这是花老板施的障眼法,依旧不肯放过她。
第二个可能就是同行,初见的出现挡了其他人的财路,有人花重金买的性命,这个面比较广,甚至连陈季礼的悦己和花老板的花颜都有可能。
最后一个可能就是李霜霜,她视宁情为的眼中钉肉中刺,一直觉得宁情挡了她的姻缘,毁了她的人生。现今又与陈季礼情断,理当伺机报复。
而关键就是找那要水喝的道姑。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各路消息陆续传来,速度令宁情都感到惊讶。
或许是四下的村子几乎每户都有人在初见做工,对于初见的事就宛如对待自己的事。
不过第三日线索直指福清城,宁情索性随着官差一起到了福清城,她心急如焚,沈妈妈的死让她悲痛不已,找不出凶手,寝食难安。
得到的线索那个道姑是男扮女装,只是福清城的一个小混混,拿了不知道第几手的佣金,把类似于蒙汗药的烈性药粉抹到了水瓢底部,秀萍姐在不知道的情况下再用水瓢在水桶舀水。
现在那假道姑就已经被官差捉拿,审问之下,果然的专门接暗活的人发下来的,要找到上家有些难。
主要假道姑的佣金已收,上家能找到下家,下家对上家一无所知。
正在一筹莫展之际,有人匿名传了一份信过来,上面列了福清道上的几个专门接暗活的名单。
真是柳暗花明。
官差立刻找到了名单上的那些人,几番审问,终于从其中一个那里得来信息,说是一个从一个商贾那里接的活。
那人不知道商贾的姓名,更不谈长相,见面的地点都是由专门的传话人传递。
几经周折又找到那传话之人,传话之人嘴硬的很,因为那些人都有靠山,塞点银子就能没事,他不一样,说了就要坐牢,所以他怎么都不说,最后拉到牢里打了三百板子,眼看小命不保,才肯招认。
当名字摆在宁情面前时,她当场就愣住了。
那商贾不是别人,正是花老板的父亲。
杨良裕!!
杨良裕找人杀她灭口,这也太不可能了吧!难道是因为她没有同意杨钧翰的婚事,那也不可能,岂不是让杨钧翰的克妻名声上又加了一笔。
嫁花老板要死,不嫁花老板也要死。
宁情百思不得其解。
因为关系到花老板的父亲,宁情觉得还是要把事情说给花老板知道。
毕竟这事情有些匪夷所思。
宁情把地点约在煜园不远的一个茶楼。
宁情也没有去处,便一直在茶楼里等着。
花老板极守时,约定的时辰刚到,他就踏进了宁情所在的雅间。
杨钧翰依旧神色从容不迫,目光扫了一下宁情,走到她对面的位置。
他解下外面御寒的黑色貂裘,露出里面月白色的长袍,衬得身材极为瘦长,看起来清瘦了不少。
宁情仔细地打量着他,他确实清瘦了,眼眶微陷,眼神如幽潭,面颊如刀削,显得面容更加立体,俊逸中多了一份硬朗。
两人许久未见面,他坐下后,两人沉默着打量着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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