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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梳、梳妆?”

宋棠棠愣了一下,想起是令贵妃送了信要见她,她摸摸自己压出了睡痕的脸颊,有些羞窘地笑道:“劳烦姐姐了。”

“宋姑娘客气。”

那女子温温柔柔地笑了一笑,“姑娘唤我书清便可。”

宋棠棠脱下宽大的黑色斗篷,她出门时匆忙,又唯恐吵醒了谷雨和立夏,只得轻手轻脚地换了一身干净衣裳。而眼下一瞧,衣裙下摆被压得皱皱巴巴,宋棠棠满脸红云,小手不停地去捋顺裙摆泛起的褶皱。

书清瞧见她的小动作,唇边笑意柔缓,她将车帘挂紧,取出一件端正叠放的衣裙。

“奴婢伺候姑娘更衣。”

柔软的云锦绡纱贴在肘弯,裙摆三层垂迤,书清替她理好裙绦,她凝了片刻,忽然无声地叹了口气。

宋棠棠没察觉出她脸上的神色变幻,她打眼一瞧,令贵妃准备的衣裙极为精致,可绣线和纹样,却不是当下耀京时兴的。

绾发的簪子被书清抽出,三千乌发水泻一般垂下。书清的纤长十指穿梭在她发间,循着马车的声响,宋棠棠睡意涌上,迷迷糊糊间靠着车厢昏昏地睡去。

她不忍吵醒,将手中动作放得更加轻,为眼前困到东倒西歪的小姑娘绾了一个云雾双髻。

这是未出阁的女儿家常梳的一个发型,敏德皇后尚在宫内时,若是不以皇后之姿盛装出席,她便总喜欢绾这一个发。

也不是没有宫妃在这件事上添油加醋,在皇上面前告上一状。陛下闻言只是淡淡地笑了笑,说一句“无妨,她喜欢便由着她。”

宋棠棠睡着了,书清看着她微微撅着的嫩粉薄唇,小脑袋撑不住,一点一点地往前晃。

她眼底隐有热意,害怕叫宋棠棠忽然醒了瞧见,书清忙偏过头,她深呼吸一口,用指骨揩去眼泪。

宋棠棠就像当年的小皇后一样,满团的孩子气,有时候招不住这宫内的重重礼仪,常是底下的人还在唇枪舌剑,她在凤鸾椅上眯着眼打盹。

书清抬高宋棠棠的双臂,弯身在她腰间,系上一条烟白的腰带。

这个动作倒是让她从浅眠中醒了过来。

宋棠棠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语调泛着困意,含糊的像一团云,“唔......”

“姑娘醒了。”书清敛起心思,微微一笑,将玉海棠别正在她发间。

她的手指摸在腰间,摁了好几下后,一双鹿眼陡然清亮:“我的香囊——”

书清将针脚精致的丁香色香囊捧在掌心递给她,“姑娘,奴婢帮您系上。”

宋棠棠提着的一口气才稳稳当当地落回了胸腔,她不好意思地对着书清绽出一对梨涡,乖巧地笑道:“谢谢书清姐姐。”

清晨山路湿滑,马车行得不快。书清不是个健谈的性子,宋棠棠心里藏着事,两人面对面坐着,一言不发。

宋棠棠想事情想得出神,没注意书清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

刚及笄的小姑娘,样貌是出落的真真水灵。精心描过的涓细柳眉挂下眉尾,睫尖偶尔轻眨。一副困惑担忧又难以自解的模样。

也不知过了多久,宋棠棠听见穿云破雾而来的晨钟响声,马车拽紧缰绳,长“吁”一声。

“姑娘,万佛寺到了。”

书清引着她往下走,“姑娘,之后的路,您须得自个儿走。”

宋棠棠望着接天的长阶,点点头,笑意如花团锦簇明亮,她道了谢,裙边织开的海棠被风涌起一角。

书清目送那个跟兔儿似的小姑娘一阶一阶地往上走,不多时,便消失在雾气深处。

她这一身,是令贵妃按着当年记忆亲手画出的制图。大到三叠裙角被风扬起时该作云浪样,小到羽袖裙绦上的装点。

以及她鬓发上的这一枚玉海棠。

——与当年的敏德皇后,当真是分毫不差。

**

晦暗的光线蒙蒙地笼罩着汉白玉长阶,夜间刚下过雨,石阶湿滑难行。宋棠棠提着裙摆,一步步走得费力。

她细细地喘了一口气,手背拂过额角,居然染下了一片凉意。

这里是万佛寺。

原著中,靖王在万佛寺舍身相救,宋云烟与他情愫暗生。而如今发生了那么多超出原著之外的事情,这一场定情大戏,是不会发生了。

大姐姐已经许给了顾重渊,她和靖王,这一生断不会再有任何的牵扯。

宋棠棠拢在袖中玉琢似的小手紧紧捏成拳,她休息了一会儿,继续提开步子往上走。

迎着和煦的朝阳,宋棠棠踏上最后的一级阶梯,她遥迢回头,身后的来路被雾气吞没,她像是误入了一片九天仙境。

**

“娘娘。”

画意悄声进殿,金顶恢弘的大雄宝殿中,令贵妃轻闭双目,她手中捻着一串一百零八颗的菩提佛珠,不疾不徐地念诵着梵经。

画意不敢惊扰,将声誉压到最低:“宋二小姐,已经到万佛寺了。”

令贵妃手中动作未停,一颗一颗的菩提擦着指腹轮转。她口中呢喃的梵文停下,令贵妃眼睫轻动,手指摁在了其间的一颗菩提子上。

画意提心吊胆的等着回答,她却恍若未闻。

画意等了许久,直到深秋里明亮却不燥热的日头攀至殿中的暗格窗,一缕一缕的金光被切割得细碎,正好剪在令贵妃的半边侧脸。

终于,她缓缓地睁眼,芙蓉面,肤白雪,眸光平静无渊,却在殿内僧侣的诵经声中渐渐转冷。

“信女孙映柔,今来请罪。”

她双手伏在冰凉的砖面上,从容平静地磕了一个头。

撞出来的一声轻响匿于僧人手中的木鱼,她的额抵在自己交叠的手背上,极轻道:“信女孙映柔,苟活于世间二十载,自知罪孽深重。”

“若今日事败,信女愿下无间地狱,永世不得轮回。”

画意听得心间一怵,连忙跟着跪下。她双手合十,仰望着大殿中宝相庄严的佛像。

她悄悄睨了一眼依旧跪伏在地的令贵妃,惊惶地察觉娘娘的背脊颤抖得厉害。画意心中难受,也学着她低低声的祷告。

“信女画意,一生持素,一心向佛,惟愿娘娘得偿所愿。”

重重的一声磕响,令贵妃施然起身,她对着站在殿外的住持微微点头,住持双目轻阖,口中经声未停。

“画意。”

今日的天光居然这样好。

令贵妃伸手挡了一下,淡声道:“去请陛下来。”

画意领命而去,令贵妃迎着东升的初阳,宁静悠远的长阶之下,在曙光初照中,缓缓现了一个人影。

他今日未着龙袍,她也并非盛装。两人对视而立,俱是恍惚。

自上次宣政殿持剑见血,皇上和令贵妃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未见。

月华宫离养心殿隔得不算远,却也不算近。但两人从未细算过,只觉得自那日之后,时光走得格外漫长。

“阿柔。”皇上轻笑,目光越过她,望向她身后的大雄宝殿,“你最是不信神佛,却提出要同朕一齐祭天祈福,当真罕见。”

令贵妃温顺垂首,托了他的左臂细看,“陛下的伤,可痊愈了么?”

这下换得皇上一惊。

“好得差不多。”他答,旋即舒朗一笑,眉目间居然有了几分年少时才有的意气风发。

令贵妃却是不说话,皇上转了脚步立在风口,将她罩在身下,眉心一折,语气隐有责怪:“你怎么穿得这样少?朕就让胡新去取一件御寒的披风来。”

“皇上。”她却轻轻地打断,执着他的手,眼神深远,睇向缭绕在万佛寺中终年不散的雾气。

“臣妾方才在佛祖面前,许了一个心愿。”

她语声柔缓,唇边也染了清浅的笑意。

“哦?”皇上来了兴致,也含笑着问她:“阿柔有何心愿,不妨说给朕听一听。”

两人上至宝殿的空中阁楼,将整座万佛寺尽收眼底。

令贵妃凭栏而立,她拢了一缕鬓边的发,皇上见她没有绕过耳后,亲自伸手将这一缕长发绾进了鬓发中。

“陛下可还记得,登基的第二年?”

她笑了一笑,眼底却如霜雪般冰冷。皇上颔首,与她并肩站着,“朕自然记得。那一年,还是你和阿玥,同朕一道来万佛寺为国祈福。”

阳光正盛,百里长阶上的白雾也渐渐散去。

“当年,阿玥背不下祭礼的繁文缛节,被礼部讥讽有失皇后威仪。阿玥气得哭了,每日天不亮,便循着那条山路,一边走,一边背。”

说起往事,令贵妃的笑意倒是真了许多,“她人瞧着小小软软的一团,气性倒是挺大。那些个条条列列冗长复杂,她就这么迎着晨钟暮鼓,硬是咬着牙背下来。”

“祭天大礼圆满结束,阿玥也终于舒了口气。就那日,臣妾就在这阁楼上,见她蹲在那条山路......”

日光拨开云雾,一道纤细的身影立在一片朦胧之中。

皇上的眼底渐淬森冷寒芒。

“夜里刚下过雨,山路湿滑。她被小石子绊了一脚,崴进陛下的怀中。”

“臣妾看得真切。”令贵妃的声音带着某种叹息的意味,她素手一指,凉淡嗓音里的所有笑意尽数敛去。

她手指的方向,那一身鹅黄娇媚的少女,在巨大的惊愕之下慌乱地对太子福了一礼。

她像是深海中蛊惑人心的海妖,带着皇上坠向万劫不复的地狱。

“陛下,您瞧,那两人,像不像当年的李修文,和陆令玥?”

作者有话要说:  开始进副本线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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