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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怎么了?”林音想要上前搀扶,却见弥月退后了两步。
弥月强忍着痛苦,咬牙说道:“我没事,你可以告诉我,写这字符的人在哪里吗?”
“他在,清鸣山,思道涯。”
“什么?你在说什么?”
林音再次重复道:“他去了清鸣山,思道涯,去找他的师父了。”
“你在说什么,为什么我听不到,你究竟在说什么!”弥月脑海中疼痛不已,林音所说的话她一个字也未曾听到。
无数道声音回荡在弥月的耳中:‘试图窥探天机者,必遭反噬!’
果然,她始终见不到花君,就算她千辛万苦的追寻到了这落涯岭,依旧改变不了天数,天帝陛下将他贬入凡尘历劫,为了化去他心中的执念,岂是随意可打乱的。
若她私自扰乱花君劫数,必遭劫数反噬,还会受到天帝陛下的惩戒,想来是万万不可行的一条路,可她真的想要得到花君的心,哪怕只是凡尘一瞬。
她真的想要再次见到花君。
林音不知何时端了一杯温热的清茶来,递给眼前面色苦楚的弥月,他开始再想这个女仙子和谢清涯究竟是何关系?莫非谢清涯曾经有招惹过她?
弥月接过那杯清茶,看着林音的眉眼甚是觉得相似,温和淡泊,于是问道:“若阁下不介意,可否告知名讳?”
“林音。”
弥月手指颤抖,眼中难掩震惊,手中的杯盏掉落在地砰一声碎成残片,茶水洒落一地,二人皆吓了一跳。
“抱歉,真是失礼了。”弥月连忙挥去地面的水迹,将破碎的杯盏复原,放在书桌上。
“无碍,无碍。”
弥月平复心中激荡,试探的问道:“许是我太过疲惫,所以才心不在焉,敢问这个名字,是何来由?”
林音想了想自己的名字,随口说道:“就是林中知音的意思,是道长给起的名字。”
“是他给你起的名字……”弥月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随后转过身走出了小草屋,她不敢再去看,也不愿去想,可她的心里比谁都清楚,花君始终没有忘记那个人。
时过百年,他被天帝陛下贬入凡尘,为什么过了这么久那个人还在他的心中,就算他化作凡胎肉骨,失去记忆,可他依旧都忘不了那个人。
林音……林音……
这个已经要被她忘记的名字,为什么如今听到还是令她如此的愤恨不平,一个神怎能爱上一个卑微的妖呢。
所以,他才会受到如此磨难,历经痛苦,若是他肯对自己有那么一丝的留恋,就算他想要留下那个妖在身边,也不是不可,可是她太过了解花君,宁可一步错,步步错,也不愿接受任何人的安排。
“仙子,你可是要走?”林音在身后问道。
弥月敛起心中所有不甘,转头对林音露出一个绝美的笑容,柔声道:“我叫弥月,这里山清水秀,灵气十足,以后可否多来打扰你?”
“这……仙子若是想来,随时都可以。”
“那我们再会。”弥月说完转身飞向长空,瞬间不见了踪迹。
林音傻愣了一会,又回到小屋内歇息,近日他越发觉得疲倦,许是修炼太累,一趟到床上就开始满脑子胡思乱想,为什么谢清涯会招惹九天之上的仙子呢?
不过话说回来那个仙子还真是个绝世美人,他在这落涯岭见过最好看的女子就是颜曼,不过颜曼同自己一样是妖,和那个弥月仙子完全不同,颜曼多是魅惑,而仙,则是一身正气,不染纤尘,不过在他看来,都是美人儿。
可恶的谢清涯,整日冷着一张脸也能招惹九天之上的仙女,想想还真是让人又羡慕,又嫉妒,林音生气的翻了个身,摒弃杂念专心睡觉。
·
清鸣山,思道涯。
谢清涯同陆子灵一起回到了许久未曾踏入的修炼之地,一众弟子早已在不远处候着,见到许久未曾见面的同门师兄弟,亲切的上前打招呼。
“师兄,小师弟!”
“二师兄!”陆子灵作为清鸣山最小的师弟,备受各位兄长关照,上前同各位师兄们寒暄,很是要好,一改往日冷酷无情的面容。
“大师兄为何一言不发?”一众弟子看向谢清涯,既恭敬,又觉得丝丝疏离。
陆子灵连忙解释道:“大师兄他许是一人在落涯岭待久了,变得愈发少言寡语,大师兄本就话少,其他的弟子不知,二师兄,三师兄一定是只晓得对吧。”
二师兄说道:“也是,大师兄和小师弟一路赶回清鸣山,想必也是劳累了,不如先去歇息歇息?”
“是啊,大师兄的房间依旧保持着原样,每日都会有弟子打扫,不如先去歇息片刻,在去见师父也不迟。”
谢清涯开口道:“多谢各位师弟,不必特意前来迎接,我和子灵自会先去见师父,你们自行散去吧,切莫耽误了修行。”
“是,师兄。”众人互相交替了眼神,便逐渐散去。
思道涯此刻只剩下谢清涯和陆子灵二人,脚下云雾缭绕,仙云在崖边不断移动,偶尔阵阵风吹过,吹散连绵的云雾,可见崖下万丈深渊。
这便是他自有记忆以来第一眼看到的景象,他从未记起过前尘往事,从前的他是谁,来自何处,为什么自己会出现在思道涯,一切都未可知,他也曾经问过他的师父无念真人,可是师父却什么都未曾对自己说。
为什么他会身伴心魔,随时都可能被心中心魔控制,化作一个残忍的魔物。
这寥寥数十载,他的修为未曾有所进展,然而体内的心魔却愈发难以压制,数次将他控制,他甚至差点伤害到林音。
陆子灵看着一言不发,久久望着崖巅的谢清涯问道:“师兄,我们是否先去师父的无念居?”
“走吧。”谢清涯转身回道,收起沉积已久的思绪。
“是,师兄。”二人一前一后,御风前往无念居。
清鸣山风景如旧,挺拔巍峨,仙云常年不散,满目翠绿不减,脚下溪水绵绵,无念居外翠竹片片,伴随着阵阵鹧鸪鸣叫。
身影未曾落地,便见千里传音而来:“清涯和子灵回来了。”
二人殿外整理一番仪表,大步走了进去,只见一身灰白道袍的老人坐在书桌前作画,抬手捋了捋长长的白胡须,面容慈祥可敬,笔下画的便是这清鸣山的山山水水,花草鱼虫,见到门前来人,停下了手中画作抬眼望去。
“清涯拜见师父。”
“子灵拜见师父。”
二人弯腰拱手行礼,端庄恭敬,无念真人眼中一乐,如一阵风般瞬间来到他二人身前:“不必多礼,快起来吧。”
“清涯,不必如此多礼,为师许久未见你,想来也有数十载的光景。”
谢清涯回道:“师父心怀大爱,太过疼爱清鸣山的一众弟子们,但无论如何,礼数是不不能少的。”
无念真人道:“清涯果然是一点都未改变,虽说离开了清鸣山数十载,但还是如此的循规蹈矩,严明律己,为师很是欣慰啊。”
“那是自然,毕竟是我们的大师兄。”陆子灵称赞道。
“子灵可真是十分钦佩你这个大师兄,随时都要挂在口中称赞两句。”
“师父言过了,子灵只是还尚需历练。”
“清涯说的是,子灵确实还需磨炼,不过为师还是更为担心你。”无念真人望了眼谢清涯手中的诛邪剑说道:“为师当初将随身佩戴的诛邪剑赠与你,只盼有朝一日你能亲自斩断你心中的劫,了却所谓的心魔。”
“可这数十载过去了,你的心魔依旧未曾散去,反而愈加操控你的心智,扰你修行。”
“师父,都是弟子无能!是我辜负了师父的期望。”谢清涯很是惭愧的再次向无念真人行礼,却被抬手阻拦。
“清涯,师父并未要责怪你,也不会责怪你,所谓心魔,乃是你的心劫,劫过飞升,否则便彻底化身成魔,坠入深渊。”
谢清涯道:“若真有那么一日,弟子化身成魔,还请师父不要心慈手软,也不要顾忌往日师徒情分,给我一个了断。”
“师兄不可!师父!你一定要助师兄度过此劫难啊!”陆子灵紧张道。
“为师怎能亲手了断你,为师做不到,也万万不可。”
“师父……”
无念真人再次捋了捋苍白的胡须,凝重道:“为师耗费数年,已在思道涯布下驱魔大阵,就是为了以防万一,你明日便前往阵中,我会命子灵在旁替你做法,并在四周布下束魂丝,只需挨过七日,便可消尽你体内魔气。”
陆子灵满心激动:“师兄,你有救了,你不会成魔!不会的!”
“多谢师父,清涯无以回报。”谢清涯俯身行礼,心中满怀感恩,他终于可以摆脱心魔的束缚,也不必担忧自己会伤害到旁人,伤害他最亲之人,和整日缠着自己的林音,只要安然度过这驱魔大阵中的七日,便可再无忧虑和顾忌。
“清涯起身,你和子灵一路赶回清鸣山想必也劳累疲惫,就先行退下,各自去歇息吧。”
“是,师父。”
“子灵告退。”
时隔多年,他再次回到了自己在清鸣山的房间,房间外摆着花花草草,清雅别致,推门而入,眼前的一切都是熟悉的,墙上的字画是他亲手所写所绘,简单的摆设,干净整洁,书桌上的笔墨纸砚一应俱全。
如今他身在清鸣山,却又想起了落涯岭那破旧的小草屋,身坐书桌前执笔想要写下一封书信,抬笔片刻却又颓然放下。
如今正是关键之时,还是不做打扰的好,只是更添相思相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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