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事业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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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少，不上台给长辈唱首生日歌吗？我去帮你借个吉他？”

寿宴进行到尾声，临湖的花园里，烟花和鸡尾酒会已经布置完毕，不少宾客起身交际，偌大的宴会厅，想找一个人不容易，韩世承在宴会厅里找了一圈，都没能找到凌煊，刚想去问门口的服务生凌煊是否有出去，被饶安平和几个狐朋狗友拦了下来。

韩世承有些烦：“别挡路，我找人。”

饶安平问：“找赵霁？他好像跟在赵家老爷子身边，今天塑料花可把他坑惨了，这会儿估计在挨骂呢，他工作室那两人也完蛋了。”

塑料花是饶安平一群人给凌煊取的外号，讽刺凌煊没有信息素的，事实上，看多了赵霁，他们觉得凌煊连花都算不上，直到后来韩世承和凌煊结婚，他们才没有在韩世承面前叫这个外号。

至于现在的他们，自然是肆无忌惮的。

然而没想到，塑料花三个字却让眼前的韩世承有些烦躁：“今天老人家过生日，嘴巴干净点。”

饶安平嘻嘻哈哈：“今天是老爷子过生日，又不是塑料花过——”

饶安平一句话还没说完，韩世承猛地转身，捏住他的嘴把他摁在了一边的柱子上，龙舌兰信息素霸道的味道随着怒意倾泻而出。

“不说那三个字说不了话是吗？”

饶安平嘴唇都被吓白了。

韩世承冷着脸松开手，掉头向宴会厅外走去，留下几个被吓坏了的狐朋狗友。

他们想破脑子都没想明白，韩世承怎么突然就发火了，更没捋清塑料花三个字是怎么和嘴巴不干净以及今天的寿宴扯上了关系。

总之，他们看到韩世承拿出手机打了几次电话，又烦躁地把电话拿下来，去了一趟宴会厅的正门，又怒气冲冲地向宴会厅后门的花园走去。

“你们看到世承了吗？”赵霁找了过来，刚好看到了饶安平：“我找了他一圈都没找到人。”

饶安平说：“你们错过了啊，刚刚他在到处找你，还给你打了几次电话。”

“给我打了电话？”赵霁掏出手机，“没有，他没有给我打电话。”

“不可能，我看到他打了好几次，你再去微信看看，有没有视频通话？”

赵霁打开微信，摇头说：“没有，也没有。”

饶安平一脸疑惑地看向自己的狐朋狗友：“难道他找的不是你？”

赵霁微微皱眉。

有人说：“要不你去找韩少吧，刚刚我看到他去花园了。”

“嗯。”赵霁道谢，“麻烦你们了。”

他看起来不慌不忙，可惜脚步的急促，泄露了心里的慌乱。

饶安平和狐朋狗友们面面相觑：“到底发生什么了？”

*

花园外，韩世承找人要到了赵平平的电话，打了一通过去，和刚刚无数通显示无法接通的电话相比，他终于听到了熟悉的嘟嘟声，不过很快，嘟嘟的长声断了，又切换成无法接通的提醒。

这个号码也拉黑了？

韩世承正打算借部手机，身后突然传来了赵霁的声音。

“原来你在这里。”赵霁走了过来，余光瞟过韩世承手里的手机，“我找了你很久。”

“我有点事。”韩世承问，“你把手机借我一下。”

赵霁把手机拿出来递给韩世承，韩世承刚一拿到，手又收了回去：“算了。”

赵霁问：“你要给谁打电话？”

韩世承说：“我找凌煊。”

赵霁说：“他好像已经离开了。”

韩世承掏出手机看时间，看样子想去追。

赵霁轻声问：“你有什么急事找他吗？”

韩世承说：“也不是什么急事。”

赵霁说：“我看你好像很着急的样子。”

他说完，冲韩世承微微一笑：“你最近好像很关心凌煊。”

韩世承问赵霁：“有吗？”

赵霁依然温柔地笑。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去外地接了一个通告，回来之后，他就发现韩世承好像有了一点变化，他也说不清这种变化到底是什么，直到今天遇到凌煊，赵霁才发现这种变化从何而来——凌煊分走了韩世承对他的关注。

如果说以前韩世承的心和目光有100%在他身上，那么现在，大概只有70%，这对赵霁而言并不是什么威胁，他的慌乱很快就被打消。

alpha并不是什么从一而终的动物，当然，也不是什么饥不择食的动物，也许有其他低等级的omega能在alpah的生命里留下痕迹，但是凌煊注定连痕迹都留不下。

凌煊相貌平平，没有信息素，没有和alpha契合的根源，甚至可能没有孩子，没有未来，赵霁觉得在自己没有必要把凌煊当做竞争者。

“有，不过我也能理解，凌煊有天生的缺陷，你还拒绝过他，alpha对这类缺陷的omega，大概都是抱有一定同情心的。”

“你觉得他是弱者？”韩世承觉得自己听到了什么笑话，“你真觉得一个弱小可怜又无助的omaga，今天能让这么多人吃瘪？”

赵霁脸上闪过一丝不悦，显然，他今天也是吃瘪的一员。

韩世承看出来他的不悦，改口说：“我的意思是说，今天他是故意的。”

“我看出来他是故意的了，但是，我觉得这样不好。”赵霁轻轻摇头，“除了伤害家人，破坏和家人的关系，这么做又有什么用呢？”

韩世承说：“我也没想到他会这么做。”

赵霁说：“凌煊以前吃过不少苦，大概也只有这种方式，可以让他好受一点了吧。”

他露出一个苦笑：“但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给粉丝交代了，我工作室的那两个员工，都是我的死忠粉丝，大公司的offer不要，过来为我工作，他们也是被凌煊的通稿刺激了心里有怨言，觉得伤害了我的利益，说到底，这件事还是因为我才发生的，就这么让他们离开，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韩世承安慰道：“你别把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揽，这和你没关系。”

他原本打算去找凌煊，因为赵霁心情低落，陪他聊了一会儿就耽误了，鸡尾酒会开始，又被父母叫过去应酬，接下来又忙乐队的事情，加上赵霁三五不时的找他，过了好几天，才有机会问到了凌煊家琴行的地址，打算去找凌煊。

*

从寿宴回来之后，凌煊心情异常愉快，他去公司报了道，见到了自己的新经纪人项佳。

项佳工作繁忙，凌煊那天等到晚上九点多，才等到了刚刚出差回来的项佳。

“凌煊是吧，坐。”

项佳是一名稀有的女性alpha，言行之间并没有属于alpha的专断和霸道，反而十分亲和。

凌煊在她办公桌前的椅子上坐下。

“你要喝可乐还是啤酒？”

项佳站起身来问道。

“可乐吧。”

项佳从小冰箱里拿出一瓶零度可乐，一瓶啤酒，把那瓶可乐递给了凌煊，自己打开了啤酒罐：“不介意我先灌点液体面包？”

凌煊笑道；“您喝吧。”

项佳仰头咕噜咕噜灌了几口。

“舒服。”项佳喝完冰啤酒，把啤酒罐捏扁扔进了垃圾桶里，“没吓到吧。”

凌煊说：“有点后悔没要啤酒了。”

项佳说：“以后有的是机会。”

她把办公椅拉近办公桌，从包里拿出一份资料：“好了，现在开始聊正事。”

项佳手里是一份凌煊的资料，是俞贺宁让人发给她的，这几天她出差的时候便打印了出来，看过好几遍，上面还用笔做了标注。

在收到凌煊的资料以及换经纪人的通知时，项佳以为是哪个新人抱上了大腿，还想回来和俞贺宁抗议一下，没想到见到凌煊的面，才发现凌煊这人有点意思。

“你家里是开琴行的——乐器会钢琴、手风琴、小提琴，为什么不学音乐类专业？我看看——”项佳的笔划过凌煊的资料，“学的戏剧美术影视专业？那看来应该有点影视方面的基础。”

凌煊说：“我更偏爱美术一点，我父亲是学版画的。”

项佳问：“你资料里的那几个面试的小视频是你家人帮你拍的？”

凌煊说：“对，是我父亲用手机拍的。”

项佳问：“你觉得你的外形条件，镜头感能打多少分？”

凌煊考虑片刻，说：“外形条件40分吧，镜头感，60分。”

项佳放下资料；“现在的新人，都这么敢说吗？”

项佳的语气突然变得有些严肃，凌煊也不在意，他本来就只想咸鱼一点，演点绿叶赚点糊口钱，没什么大志向。

他回答起来也是不卑不亢：“我这个分数并没有吹捧自己的意思，我就是这么认为的。”

项佳噗的一声笑了：“我是说你贬低自己。”

项佳说：“我给你的镜头感打90分，外形条件75分，如果你以后分化了，我有预感，你的外形条件会冲到更高分，你是块璞玉。”

这个经纪人眼睛果然毒辣。

重生之前凌煊分化之后，相貌有了很大改变，也因此拿到了大荧幕资源，获得了不少关注，但是后来撞上了同类型的赵霁，本来一个属于他的好机会落到了赵霁的身上，赵霁一飞冲天，他和韩世承结婚，然后至此沉寂了。

凌煊对这事也不怎么在意，他本来就咸鱼，只是不想重生之后再来一次，他不想撞上赵霁，因为到时候，他面对的肯定不是赵霁一个人，还有韩世承。

看到项佳出自内心的夸赞，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凌煊一想到韩世承就头疼，尤其是这几天听说韩世承在找他。

想到要在娱乐圈遇到韩世承和他的白月光赵霁，凌煊就想跑路。

他对项佳坦诚道：“佳姐，我这人没什么大志向，甚至也不想结婚，就想挣点平凡的钱，然后挣钱的方式最好与世隔绝一点，和娱乐圈的红人，比如像最近红的赵霁之类的，离他们远一点，您也知道，他的粉丝都很讨厌我拉着他炒作。”

项佳觉得凌煊这个问题有些奇怪：“不想结婚？还想与世隔绝的赚钱？那你想恋爱吗？”

凌煊说：“恋爱想谈，但是我本身有点缺陷，不想耽误人家，就……暧昧一下？”

项佳说：“虽然我觉得你在和我开玩笑，但是我这里还真有。”

凌煊只是随口一说，一听项佳说有，有些吃惊。

“你可以和他人保持暧昧，甚至是多个人保持暧昧，但是不需要结婚，也不能恋爱，恋爱的话会有一堆粉丝骂你阻止你，挣钱的地方也是与世隔绝的地方，你看不到手机，自然也看不到别人的粉丝骂你。”

凌煊惊了，和多个人保持暧昧，不需要恋爱，还能与世隔绝躲开韩世承，天底下还有这种好事？

他虚心请教：“请问是什么呢？”

项佳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招募单：“101系的选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