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 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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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乐心说：“哥,我觉得你的想法太简单了，按照我对路人们的了解，就算是免费的票,他们也懒得去投，而且只有一天时间，能迅速让我们的舞台出圈获得路人们的关注吗？”

徐琅说：“但是这一次投票不仅局限于星河star和爱豆学院app，本次活动的合作方todayapp也有投票的小窗口，这个app是全国用户最多的移动办公平台，打卡后就会出现投票窗口,投票后可以获得app积分，我这几天看了一下数据,这个票仓是目前潜力最大的，大多数用户应该都不知道爱豆学院，所以三个学院的票数很平均。”

沈乐心说：“这个app一天只能投一票,满打满算,节目播出后只有两次投票机会,每个用户只能投两票,能改变现在这种差距极大的票数吗？”

沈乐心和徐琅差点争了起来,秦阵连忙说：“好了,大家先别说了,听我说。”

沈乐心和徐琅都看向秦阵。

秦阵说：“你们每个人都说的有道理,也能说服我,但是我们不能因为困难太多,就放弃所有的办法，退一万步说，就算我们这次投票输了，但是歌播出后红了,也对我们第三轮公演有帮助。”

沈乐语有些丧气：“难道没有别的捷径吗？为什么红院能凭空出来一个流量有粉丝帮他打投，这不公平。”

不仅是凌煊想赢，沈乐语也想赢，他已经有了退圈的打算，然而在青院的这段日子，他仿佛回到了当初刚当上练习生的日子，他想上舞台，想和队友们留下作品，想站在舞台的中心，听着粉丝为他喊加油。对于他而言，剩下的舞台的机会不多了，他想尽可能在爱豆学院里待久一点。

沈乐心说：“哥，我们都参加过这么多次选秀了，就别说什么公不公平了，娱乐圈里哪有什么完全公平的事。”

“没有捷径的。”凌煊也这么说，“或者说，有捷径的机会不属于我们，但是以前我们公司的一个高层给我们说，娱乐圈没有百分之百的公平，他鼓励我们用人脉用背景关系甚至用钱，不过他也说，最终的选择，是在大众手里，我们最后是被人嫌弃资源咖天天刷脸让人恶心，还是被大众们喜欢，有了被认可的音乐和舞台，还是要靠我们个人的本事。”

秦阵说：“这话说的我爱听。”

凌煊说：“总之，靠作品说话，大家一起加油吧。”

秦阵很快召集了青院所有的练习生，他把这次谈话的所有内容都完完整整转述给了他们，青院也有不少练习生藏了手机，在知道第二次公演的消息之后，他们兴奋仅仅半天，就被投票的巨大差距打击得消沉，秦阵的话，无疑给了他们一丝希望。

“上一次都说我们的舞台乱，那么这一次，我们的目标就是要展示一个整齐的，完整的，能够让大众们传唱和翻跳的舞台，我已经请任老师把我们的所有课程都尽量调到前几天，大家请抓紧学习完成学分，接下来的十几天，我们将全力投入到练习里，请大家做好精神和身体上的准备。”

所有练习生们很快就投入了练习，每个学院都有不同的烦恼，金院苦恼着怎么维持第一，青院想逆袭，而红院因为赵霁的加入，在练习生中产生了巨大的争议。

一方面，因为赵霁自带的流量，给红院带来了丰厚的票数，另一方面，赵霁的皇族身份，让红院的很多练习生产生了不满。

红院里二代们多，几乎每个人都有背景，背景是红院最不值钱的东西，而赵霁一来，却打破了红院能力至上的生存法则，他确实努力跟着其他练习生在练习，然而这是远远不够的，在能力垫底的情况下，他有剧本有完美人设还有不少镜头，让红院的练习生们越来越质疑，赵霁一个演员，到底是来爱豆学院干什么的。

韩世承对赵霁也很头疼，方已鸣好不容易走了，结果来了一个更坑的，方已鸣最多就是不管红院，他还能压得住红院一帮二代们，结果赵霁来了倒好，红院每个人都在蠢蠢欲动着利用自己的关系和背景，整个学院再也没了第一次公演时的士气。

偏偏赵霁还听不了这些闲话，天天在韩世承面前委屈，闹得韩世承心烦。

终于有一天，韩世承忍不住了，在一次解散练习后，借着要和赵霁一起回去的名义，打算和他聊聊。

韩世承问：“你觉得最近怎么样？”

赵霁累得不想说话了：“我在努力，别催我了，世承。”

节目组想要赵霁的流量，赵霁的经纪人也想要节目组给赵霁增加流量，这本来是一笔合理的买卖，结果没想到来了这里，赵霁却发现情况比他想象中的复杂得多。

赵霁并不能适应这种学院制的大锅饭生活。他出身好，从小就受尽宠爱，周围一帮二代们也捧着他，把他当圈子里的小王子。出道后更是有母亲保驾护航，一路顺风顺水，然而来了这里，和各种不同背景的人生活在一起，他才体会到娱乐圈残酷的竞争，他的优越并不能得到这里大部分人的认同，因为，这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生存游戏。

韩世承问：“你和节目组签了镜头约吗？”

赵霁有些不耐烦：“你在质疑我吗？”

他外表的谦和再也掩饰不了骨子里的优越感和骄纵，韩世承难道不应该来哄他吗？

韩世承问：“为什么我不能质疑，红院的每个人都想问你这个问题。”

“红院，红院，你天天只知道红院，那你有想过我吗？”赵霁撩起胳膊，给韩世承看胳膊肘上的淤青，“你这是在羞辱我的努力。”

韩世承也有些不耐烦了：“在这里谁身上没伤？在这里谁不努力？但是他们有专属编剧吗？有专门的followpd吗？我要是真想羞辱你，我马上就把你从红院扔出去。”

赵霁简直不敢相信韩世承会对他说出这样的话：“你疯了吗？红院到底让你赚了多少钱，才让你变成这样。”

韩世承说：“我在这里不是商人，你不必和我说钱不钱的问题，你根本没法认同这里大多数练习生的价值观，你继续待下去，对你的影响会很不好，对这里的练习生也是一种伤害。”

赵霁的情绪有些激动：“那你呢？你认同他们什么价值观？世承，我觉得你的想法有点可笑，你在强迫自己和他们共情，强迫自己怜悯他们的梦想和努力，你这是伪善，因为，你知道自己就算出不了道，回去依然可以继承庞大的家业，你这算什么共情？”

“那我还真的谢谢你肯定我多了共情的能力。”韩世承不想再和赵霁多说，“这是我的建议，如果你坚持要留下来，那我也没办法。”

韩世承转过身就走，赵霁在后面叫了他一声。

韩世承没有回头，过了会儿，突然有人从背后抱住了他。

“你在赶我走吗？”赵霁刚刚的激动和强势就是纸老虎，现在的他，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了，“承哥，这个选秀的游戏，值得吗？”

这是赵霁第一次在韩世承面前哭，他哭得楚楚可怜，哭得优雅，清雅的白玫瑰信息素味弥漫在空气中，让所有alpha，都不忍心再向前走一步。

韩世承转过身，刚搭着赵霁的肩膀打算让他冷静，身边突然传来两声“哇哦”。

韩世承转过头，凌煊和秦阵一人叼着一支棒棒糖，两人正鬼鬼祟祟打算离开。

“你们——”

秦阵和凌煊两人撒腿就跑了。

这两人天天练体能，一身的劲儿除了跳舞也没地方发泄，狂奔500米之后，终于停下来。

“艹，韩狗看不出来啊。”秦阵喘着气说，“我以为他对你是痴心长情剑，结果他对赵霁也是痴心长情剑？”

凌煊忍不住笑了声。

秦阵说：“虽然我对每一任也是痴心长情剑，但我从来不一脚踏两船的，不过就是我的爱来得快，也去得快了而已。”

凌煊说：“你是在表扬自己吗？”

“当然，亲爱的。”秦阵和凌煊勾肩搭背，“一脚踏多船是不好的。”

凌煊说：“这点你还真误会韩世承了，他喜欢的只是赵霁而已，其他人，都是赵霁的替代品。”

“你也是吗？”秦阵上下打量了一番凌煊，“你和赵霁哪里像了？”

凌煊又笑了一声，不过秦阵听出来了，凌煊这一次的笑声里，有些自嘲的意味。

他敏感察觉出来有些不对劲：“等等，是不是以前那些通稿？”

韩世承当初转发那个帖子时闹得很大，秦阵也看过，他总觉得韩世承和凌煊的关系，可能不是网上单纯说的凌煊暗恋韩世承那么简单。

韩世承对于凌煊而言，也不是一个单纯嫌弃的对象。他应该在凌煊的记忆里，占据了一份特别的位置，才能让凌煊每次提及时，都在故作轻松。

秦阵心里有些嫉妒。

“没什么，为什么我要像别人，我就是我自己。”凌煊咬掉最后一块糖，把棒棒糖棍子扔到一边的垃圾桶里，“走了，回去了。”

“别理那个一脚踏两船的狗比。”秦阵把凌煊的肩膀又勾近了点，“这种人就应该被唾弃。”

凌煊没有再多谈韩世承，第二天韩世承去活动室找凌煊，却连凌煊的影子都没发现，晚上红院的练习结束之后，韩世承看到青院的练习室灯还亮着，便打算去练习室找他。

韩世承知道自己和凌煊有很多误会没说清楚，导致了凌煊对他的排斥，所以正在一件件理，但是当务之急，是告诉凌煊昨晚他和赵霁是在聊学院的事情。

这也是崔大京告诉他的，韩世承本来觉得清者自清，这种事情没必要说，崔大京冷不防给韩世承放了一道冷箭。

“承哥，我觉得在追omega这件事上，你的嘴一直没用在正途上，重要的事情比如表白比如解释误会，你全觉得没必要说，但是那些不该说的话，比如喷人啊，当面说人家omega怎么样怎么样啊，你倒是说了一堆。”

崔大京甚至开始模仿一些omega嫌弃的语气：“好好一个帅哥，怎么就长了一张会说话的嘴呢。”

韩世承：“……”

他觉得很费解：“难道凌煊都感觉不出来我是真心实意想追他吗？”

崔大京说：“搞了半天，你是要和他在一起？你为什么要和他在一起？馋他身子吗？”

韩世承说：“sex当然是互相吸引的诱因——但不单纯是，他对我而言是特别的。”

崔大京说：“看看，跳过直接说结果，人家会理你才有鬼，就算凌煊能感觉出来你的真心实意，但听你说话，扣一万分，最后你得分-9999分。”

韩世承被说服了。

所以他特意过来找凌煊，为此还特意在拖延了一会儿练习的时间。

等到他坐电梯到达青院练习室的楼层时，电梯外已经听不到人声，音箱里放着一段舒缓的音乐，韩世承估摸着练习室最多只有凌煊和几个人而已。

他走到练习室门口，礼貌地敲了敲门，然后探头看进去，没想到一眼看过去，并没有发现凌煊，只看到了懒洋洋靠在墙边休息的秦阵。

“凌煊呢？”

秦阵看了一眼韩世承。

“昨天找赵霁，今天找凌煊，这时间安排得棒啊。”

韩世承一听秦阵说话就火大：“说话别阴阳怪气的，凌煊今天为什么一天都没见到人？”

秦阵说：“他尴尬期，今天去隔离休息了。”

韩世承心里顿时有些不爽，尴尬期对于oemga来说是私密问题，为什么秦阵会知道？

他忍了忍，不想和秦阵起冲突，转身打算离开：“那我明天再来找他。”

“找他做什么，解释你如何一脚踏两船的吗？”

韩世承停住脚步，他转过身，脸色变得有些阴沉。

秦阵从地上站起来：“我劝你早点放弃凌煊比较好，没有一个oemga会接受一个三心二意的alpha。”

韩世承说：“我和凌煊的事情，没有你插嘴的余地。”

秦阵挑衅道：“没有吗？说不定我明天就要叫你一句表弟夫了。”

秦阵一句话刚说完，就被韩世承揪着衣领摁在了墙上。

“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发言？”

“怎么，刺痛你了？”

秦阵慢条斯理地抓着韩世承的手腕：“没有资格的人，是你，你还是回去找你的赵霁，凌煊有我，他不需要你。”

韩世承一拳揍在秦阵的脸上，秦阵躲开，又挥拳揍了回去。

两人迅速拧打在一起，韩世承很快占了上风，把秦阵摁在了地板上。

“有你？你能带给他什么？一段不超过一个月的恋情吗？秦阵，你以为你是什么？情圣吗？凌煊不需要你这种廉价批发的感情。”

“你呢？你心里想着赵霁，可是赵霁那么纯白无瑕，怎么供你享乐，但是没关系啊，你可以找替代品，凌煊那么漂亮，又是赵霁的表哥，不正好符合大少爷你的口味吗？红白玫瑰，一个喜欢他的人，一个喜欢他的身体。”

秦阵一脚把韩世承踹开，韩世承捂住肩膀，又扑了上去。

“你他妈不要在凌煊面前胡说八道！你要和我竞争，就大大方方竞争！”

“胡说八道吗？这不是你心里想的吗？”

两人身上很快就带了彩，扭打时也不知道撞到了什么警铃，突然之间，报警器响了起来，两人都是一愣，韩世承站了起来，大拇指擦去嘴边的血迹。

“秦阵，我再警告你一次，凌煊是我的底线，如果你要耍下作手段，我不会放过你。”

“说你一脚踏两船就是下作手段？你下作还是我下作？”

韩世承刚打算大步离开，听到这话怒而回头，警告道：“我只在你面前说一次，我没有一脚踏两船，凌煊是我老婆，我爱他！赵霁是我的发小，我对他不是爱情！”

“你爱凌煊？”秦阵宛如听到了什么笑话，“你连他喜欢什么都不知道，你的爱才廉价。”

“滚！”

保安已经上楼了，秦阵一看情况也不对，连忙捞起背包和水杯翻窗躲进了卫生间里。

保安上楼时只看到了脸上带伤的韩世承，然而他浑身怒气，保安也没敢问什么，四处查了一下，没外人进来，就催着韩世承走了。

韩世承去了3号楼，在楼下等了两个小时，看到楼上的灯一盏盏熄灭，直到整栋大楼都归于寂静。

他在3号楼下烦躁地踱着步子，一想到刚刚秦阵的阴阳怪气，心里就无法平静。

不得不承认，他被秦阵狠狠戳中了痛点，在说出我爱他的时候，韩世承这才发现，这个爱字有多么沉重。

这两辈子，他是第一次说出这个字。

这个字代表喜欢，代表想见到凌煊时急切的心情，代表着独占欲，代表着他想和凌煊亲吻，做更多亲密的事情，代表着他从空气中闻到一丝关于凌煊的气息，都能心动不已，代表着他想和凌煊白头偕老的心意。

韩世承瞬间才明白这个字的含义，也许上一辈子和凌煊结婚时他并对凌煊并不是爱，然而这个字却在婚后某一天，突然扎根在他的心里，然后慢慢生根发芽，让他做出无数个连他自己都不能理解的举动。

这不是他照顾赵霁的习惯，他应该早点明白，习惯并不能让他心动，习惯也不代表爱情。

远处出现了一个拉长的人影，韩世承心里一惊，本能却让他躲在了一边。

他本来是想来这里蹲凌煊，然而即将见到凌煊的下一刻，他却心生惶然。

韩世承觉得自己现在该对凌煊说一句，我爱你，我并不爱赵霁，昨天是误会。但韩世承更害怕凌煊问自己一句，你爱我什么。

是的，他连凌煊喜欢什么都不知道，他不知道凌煊在意什么，也不知道凌煊心里的想法，他在大海里捞针。

韩世承躲在角落，那个人渐渐走进，他失望又庆幸地发现，那个人竟然不是凌煊。

等那个人进了3号楼，韩世承才走了出来，但他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只有在楼下蹲了一夜，然后第二天凌晨才回到宿舍。

“昨天韩狗又来纠缠你了，我把他骂走了。”

凌煊尴尬期结束，隔离回来的时候，便收到了秦阵的示好，赶走情敌的秦阵神气得不得了，一大早就一间间宿舍去催练习生起床训练。

“这是事业。”秦阵左手拿着曲谱。

“这是爱情。”秦阵右手搂着凌煊。

“可把你得意坏了。”

凌煊卷起曲谱，在秦阵脑袋上敲了一下，“看看我们的投票吧，今天的投票和红院已经拉开500万票了。”

“啧，这有什么的，就算红院赢了，也胜之不武。”

秦阵这几天都没看投票，他知道看了也让人怄气，所以干脆眼不见为净。

“但我还是想赢，不管用什么方式，都想赢。”

凌煊弯下腰系好鞋带，正打算开始热身，staff找过来了。

“凌煊和秦阵在吗？”

“在。”

“总导演来了，让你们过去一趟。”

秦阵和凌煊对视一眼，眼里都有些意外。

这种准备公演的时候，导演来做什么？

两人跟着staff去青院的活动室见了总导演，总导演笑眯眯地问：“最近练习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在红院的声势下委屈求全呗。”

凌煊撞了一下秦阵，秦阵虽然不满，不过还是闭上了嘴。

总导演刚在金院被呛了，又在青院被呛了，表情有些尴尬，他咳了一声，把一份文件递给秦阵和凌煊：“马上有个直播活动，是和公演相关的，你们看一下，因为时间比较紧张，所以就直接来通知你们了。”

赵霁来的那期节目播出收视很高，节目组特意在下一期节目增加了很多赵霁的镜头，没想到就是这一期节目，让很多观众开始质疑爱豆学院是不是也开始捧皇族。加上节目组发现，投票的差距越来越大，俨然已经让赵霁鲸吞了节目的流量，成为了赵霁的个人秀。

这种情况让总导演担心节目高开低走甚至翻车，连夜开会商量对策，敲定了一个直播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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