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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伏击战,刘璋军占据了绝对的优势。
纵然现在骤然下起了大雨,纵然严颜的援军已经到来。但是在刘瑁等人,清理完路上的障碍物之前,刘璋仍旧有足够的时间,让人乱箭射杀严颜等人。
然而,一场突如其来的冬日惊雷,以及这场瓢泼大雨,却是让刘璋感到有些胆寒。
在离开的路上,刘璋暗暗想道:“莫非上天真的眷顾刘瑁等人?”
想到这里,刘璋心中却是有些惶恐不安,甚至有了撤兵的念头。
与此同时,刘瑁也已经带领麾下士卒,来到这条狭窄的山路外面。透过瓢泼的大雨,他望着前面被堵死的道路,心中亦是久久难以平静。
严颜、刘璝都是刘焉手下益州集团的重臣,在整个益州境内都有着不俗的名声,在军中的号召力十足。刘瑁之所以在陈仓时,如此厚待他们,也是考虑到一万益州军新投,如果不安抚他们,只恐军心不稳。
但实际在刘瑁心里,对是否重用严颜、刘璝,却还有着别样的思考。
首先,严、刘二人都不是刘瑁的嫡系,他们之所以在陈仓校场上纳首效忠,一方面是因为受老爹刘焉的恩情,另一方面也有麾下士卒投效刘瑁,他们如果不跟着投效,便会失去根基的缘故。
这样看来,无论是刘瑁,还是严、刘二人,至少在这一刻,都不是以真心待彼此,而是有些虚与委蛇的意味在其中。
毕竟,在刘瑁看来,如果重用了这些益州老将,那未来的军中,像张任这样的少壮派亲信,想要在整个益州军中取得绝对的威信,是难如登天的。
大权旁落,军中士卒信严颜,胜过信张任——这类的事情,是刘瑁绝对不希望看到的。
其次,如今刘瑁的麾下,像郝昭、吴班这类的青年将领正在成长,他们需要军营这个舞台,来历练自己,而严颜、刘璝这些老将的存在,无不是在挤压他们的成长空间,这也是刘瑁不希望看到的事情。
所以,在看到山谷烟火冲天,得知严颜、刘璝二人被围之后,刘瑁才会犹豫是否应该去救援他们。
但是,当知道三人中伏以后,有许多将领都向刘瑁请战,希望能够领兵前去救援。
无论如何,现在的严颜、刘璝二人,名义上仍旧是刘瑁手下。若他断然拒绝诸将,发兵救援的请求,恐怕会使得麾下诸将感觉心寒。
因除严颜、刘璝之患,而使麾下众人离心,绝非智者所为。
更何况,现在的刘瑁,不管是在名望之上,还是势力,都足以完全压制严颜、刘璝。
若他还对垂垂老矣的严、刘二人心怀忌惮,那么日后对上像曹操、袁绍这样的诸侯,却该如何是好?
心中无惧,方能成就大事。若是没有清平四海,吞吐宇宙之志,没有过人的胸襟与气魄,就难以真正成就霸业。
正是考虑到种种原因,刘瑁最终才决定领兵回返,救援严颜二人。
然而当他刚刚领兵回返,接近被大火、浓烟笼罩的埋伏地之时,就听见了秋日惊雷,遇到了大雨瓢泼。
今年的秋冬季格外长,天气也格外寒冷。
冰冷的雨水滴落在身上,哪怕强壮如刘瑁,亦是感觉寒冷不已。
他打了一个寒颤,看着被大雨笼罩的众人,收回了思绪,好似想起了什么,心中却是焦急无比。
他急忙厉声喝道:“诸位先帮忙清理道路上面的障碍物,早点救出两位老将军。休要在此地过多耽搁,以免生病。”
是的,刘瑁就是害怕诸将以及这些士卒,被大雨淋过以后,会发烧、生病。
这个时代可没有什么消炎药,不能打针输水。有时候可能是一个高烧,就会夺去人们的生命。
若感冒的士卒太多,也很可能会引起传染,而带来瘟疫。
汉末,诸侯的敌人不仅仅是其余势力,还有天灾人祸、以及令人色变的瘟疫。
传令下去以后,刘瑁亲自上前搬运石头,张任急忙前来劝谏:“主公,这种事情我等来做即可,你还是先到大树底下避雨吧。”
刘瑁却是说道:“我若不以身作则,士卒谁肯尽力?”
话毕,他也不再理会张任,只是在瓢泼的大雨之中,拼命搬着道路上的石头。
张任见没办法劝说住刘瑁,当即对着身后的士卒喝道:“主公尚且亲力亲为,我等又岂能偷懒?”
说完之后,他亦是来到刘瑁身旁,独自一人抱起一块大石头,搬向其余地方。
项勋亦是毫不示弱,瞄准了一个三百多斤的巨石,上前将其抱起,面不改色地将巨石搬走。
刘瑁见了暗暗乍舌,在心中想到:“若是到了后世,凭借仲平的这一身力气,哪怕去搬砖,每日也能赚很多钱吧?”
刘瑁军士卒,见自家主公以及几员上将,都是亲力亲为,他们又哪里会偷懒?
众人齐心协力,没过多久,就已经将堵在道路之上的山石全部搬走。而此时,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却是忽然停了下来。
有些被轻微烧伤的严颜,看着眼前一身污泥之人,险些没有认出他就是主公刘瑁。
见严颜、刘璝二人全都没有大碍,刘瑁心情却是有些复杂。但是他的脸上,仍旧绽放出了灿烂的笑容。
刘瑁上前一步,紧紧握住严颜的双手,关切的问道:“老将军可曾受伤?”
“我等并无大碍,只是主公为何会如此模样?”
刘瑁握着严颜的双手,在他手背上留下了两个大大的黑手印,当即有些发窘的说道:“吾心忧两位老将军,这才亲自搬运土石,以致身上沾了一些泥土。”
“弄脏了老将军双手,还请勿怪。”
严颜闻言,当即感激涕零的说道:“主公关心、爱护之意,属下必定终身铭记。”
刘璝亦是有些感动,赶忙上前致谢。
“两位老将军为我冲锋陷阵,纵马杀敌,身陷险境,我若不援,岂为人哉?”
“阿嚏!”
正在笼络严、刘的刘瑁,刚说了几句话,忽然松开了刘璝的手,转头打了一个喷嚏。
直到此时,他才感觉到了一阵阵寒意涌上身来。
诸将见刘瑁打喷嚏,当即脸色一变,劝道:“主公,我等还是先回城中,换一身干燥的衣服再说其他吧。”
严颜两人亦是面露关切之色,出言劝谏。
刘瑁讪讪笑了两下,说道:“方才见两位老将军无碍,这才有些兴奋过头。诸位说的是,我等还是先回城中为好。”
“阿嚏!”
刚刚说完话,刘瑁再次打了一个喷嚏。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却说刘璋心中惶恐,带着大军撤回营寨之后,一直闷闷不乐。
忽然有人来报:“主公,军中士卒淋了大雨,很多人并无换洗衣物,生病昏倒着不知几何,还望主公能够早早决断。”
刘璋霍然起身,说道:“让人多多砍伐树木,生起火堆取暖,烘干衣物。另外,让吴兰带兵将附近城中的医工全部抓来,让他们为生病的士卒看病。”
那人领命离去以后,刘璋在心中暗暗思量:“赵韪、庞義乃是吾麾下,首屈一指的智谋之士。他们两人都极力劝说吾退兵,可见这场仗真的不能继续打下去了,还是赶紧命雷铜前来吧。”
出师不利,以及这场秋日惊雷,再加上诡异莫名的瓢泼大雨,却是让刘璋心中有了怯意。
念及于此,刘璋就让人将赵韪、庞義召集过来,准备向他们商议退兵之事。
而此时,赵韪待在自己的营帐之内,脸上带着颓废的神色,双目亦是黯淡无神。
自从被刘璋责骂以后,赵韪就感觉羞愧难当,每日躲在营帐之内,不敢出去见人。
刘璋的话虽然有些过分,却也并非毫无道理。若他没有听从赵韪的计策,而失败的话,责任不在赵韪身上。
但是前段时间,刘璋对赵韪言听计从,却是屡屡受挫。纵然没有什么大的败绩,却也表明了赵韪的智谋,比不上刘瑁麾下的谋士。
这对一向自诩自谋过人的赵韪来讲,无疑是一个非常沉重的打击。
再加上他现在也失去的刘璋的信任,一时间,赵韪居然有些心灰意冷。
“吾愧对主公信任,无颜再待于此地,只得向主公辞行了。”
赵韪刚刚有这个念头,忽然听到营帐之外,有些喧哗之声,只听见一道声音响起:“赵别驾,主公有请你去大帐议事。”
心灰意冷的赵韪,突然听见这个声音,呆愣原地。
而后,他却是大喜过望,急忙整理自己的衣冠,就出去与传令兵一起,赶往刘璋大帐之内。
赵韪到来之时,发现庞義已经端坐在下首的位置。
刘璋见他到来,顿时起身相迎,说道:“前番没有听闻汝之良言,致使攻打梓潼受挫。这一次召集你们两人,正是为了商议退兵之事。”
却不想,赵韪听闻刘璋的话以后,急忙说道:“主公,此时万万不能退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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