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8章 失子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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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可是这么决定了？”皇后向皇上笑着。

“皇后都开了口，朕自然是要好好的想一想。”皇上笑着，“毕竟，我也要对得住长年征战在外的两个儿子。”

皇后的神情一悲，道，“特别是大皇子，他的母后过世得早，又在年少时就被派去驻军，绝对不能再让他失望了。”

“皇后想得对。”皇上道。皇后是皇上的第二位皇后，第一位皇后是在诞下大皇子时，便已然过世。

若非是皇后当时不曾进宫，怕是会有些流言就落到她的身上来。说起来，大皇子也算是由皇后亲自带大的。

“见过皇上，见过皇后。”素和过来请安。

“起来吧。”皇上看到素和之后，便笑着说，“听说，你最近和水笙总是闹别扭。”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要让她怎么回答？

素和深吸口气，却听皇后道，“皇上，不过是孩子们打打闹闹的，他们从小就是如此。”

“也是，就没有消停的时候。”皇上笑着，“朕先走了，这里就交给你了。”

“臣妾送皇上。”皇后起身，送着皇上。

素和也默默的跟在身后，直到皇上坐上轿辇离开。

皇后又返回厅中，继续用着早膳，同时也叫素和坐下来陪着她。

“你可是要多吃些，一会儿可是很忙的。”皇后道。

素和以为皇后指的是她去教导南荣灼华的事情，忙道，“皇后，我与南荣姐姐会好好相处的。”

皇后一愣，便是笑着，“事发突然，没有提前知会你，我已经另寻了嬷嬷去教她，你一会儿去为贤妃送些点心，那是皇上亲赏的。”

“是。”素和在心中暗暗的松了口气，终于不必去见南荣灼华了。

并且因为南荣灼华要学规矩，恐怕与她也不会再有什么正面接触的机会。

现在是她可以放松的好机会，素和如是想着。素和与皇后一同用着早膳时，牧水笙匆匆而来。

“见过母后。”牧水笙立即就向皇后作揖。素和也起了身，向牧水笙行礼。

“这一大早上的，为何匆匆忙忙的？”皇后叹着，“像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儿臣方才遇到了父皇。”牧水笙笑着说，“父皇说已经想通，态度会强硬起来。”

“行了，快坐下来吃些东西吧。”皇后道。

“是，母后。”牧水笙欢喜的坐了下来。

他与素和魔法布对面的坐着，兴许是事情处理得很好，他看着素和也顺眼了很多。

素和低头不语，想到的是一会儿要为贤妃送点心的事情。

宫女过来，提醒着皇后，说是点心已经备好。

牧水笙慢慢的放下了筷子，看向皇后，“母后，何必纠缠这么多年，她哪里有母后你来得要紧？”

素和也放下了筷子，知道牧水笙提到的“她”，是贤妃。

“她才是最要紧的人。”皇后冷笑着，“我每次提到远在边陲的大皇子，都会想到自己失去的长子，想到你的哥哥……”

这是素和从来就没有听到的故事，自然是竖起了耳朵，生怕自己会漏听一些。

如果可以知道整个故事的真相，也可以知道皇后与贤妃之间的恩怨，可是皇后明显不想再说下去，只是冷哼一声，便没有了下文。

“母后，如果兄长在世，是不希望母后难过的。”牧水笙安抚着皇后。

谁知，皇后却是瞪了他一眼，道，“如果你的兄长在世，看到你天天和素和闹脾气，也是会笑话你的。”

牧水笙一愣，怎么就扯到他的身上来了？他瞧了素和一眼，发现素和一直低着头，完全是置身事外。

也是，此事与素和原本也没有什么关系。

“行了，我累了，先回去休息了。”皇后起身，“你们先用着，不必着急。”

“送母后。”牧水笙道。

“皇后，我陪着您。”素和道。

皇后最后还是将素和留了下来，没有允得素和陪在她的身边。素和重新坐在桌边，与牧水笙相视无言，默默的用尽了早膳。

牧水笙走在了前面，素和则是亲自提着篮子，跟在牧水笙的后面。

“贤妃真的吃过点心吗？”牧水笙问着。

这……牧水笙是知道了什么？素和只是这般想着，却道，“起码我在的时候，她是真的吃下去了。”

至于她没有看到的情况下，当然不可能知道贤妃有没有用过点心。

“我认为，是没有用过的。”牧水笙道，“贤妃与母后素有心结，怎么可能会轻易的吃下母后送的点心。”

“殿下是觉得，贤妃认为皇后送的点心是有问题的？”素和反问着。

素和就是这一点，最是令他烦恼，分明就是摆在眼前的事情，素和还非要装傻充愣，也只有皇后才会喜欢素和的“笨”吧？

“你有什么事情是不知道的？在我的面前就不必装了。”牧水笙烦恼的说，“看不出来吗？母后在点心里动了手脚，就是杨要折磨贤妃。”

牧水笙……是不是傻？

皇后从来就没有对她直接就提到过此事，他还在非要把事情讲得这么清楚。

素和撇着嘴，低着头，不肯再听似的。

“当年事，是因为贤妃故意用药，设计母后失去兄长。”牧水笙轻声的说道，“父皇怜悯，才将大哥寄养于母后身边，但是母后对贤妃的恨，从来就没有消减过。”

“殿下。”素和犹豫的问，“如若如此，贤妃为何没有被定罪，皇后现在还要继续照顾着她？”

牧水笙停下脚步，转头看向素和，忽然就凑到素和的耳边，说了几个字。

素和在牧水笙凑过来的时候，最先想到的就是万一让牧云舟安排的眼线瞧见，怕是一桩麻烦事。

可是，牧水笙的速度太快，她想要闪躲时，牧水笙已经退开了。

利益权衡。

在皇家，“权衡”是很重要的。

素和知道贤妃之族也有军权在手，虽说是比不上南荣家，但也是厉害的人物。

为了权衡，皇后倒是在此事上吃了苦头。

不过，这并不能让素和怜惜皇后，因为她金家也同样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