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8章 真心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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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舟，不必勉强了。”素和道，“其实，李兰沁也是不错，我已经查过了。”

牧云舟苦笑不已，这后宫中的确不能只有素和一名女子，可是这却让他对素和充满着愧疚。

“其实，如果是她倒也是不错的。”素和说道，“任何人，都比李月芝强。”

看来，在素和看好中，李月芝是一个让她很厌恶的女子啊。

“放心，寒烈太妃会好好处理李月芝的事情的。”牧云舟道，“寒烈太妃书信一封，说是不愿意来回奔波，所以……”

所以，她是想要好好的留于寒州了，是不是？

素和抬头看向牧云舟，道，“云舟，你先出去，可好？”

牧云舟愣了愣，就瞧到素和的水再是没有冒着热气，怕是有些凉了。

“好，我在外面等你。”牧云舟说着，就先走了出去。

在嬷嬷服侍着素和穿衣时，牧云舟就坐在院外，若有所思的想着事情。

素和的心思是他自然懂得的，他也希望自己以后纳入宫中的女子都会让她省些心思，可是，他是不愿意的。

“云舟，还在想着李小姐的事情？”素和的手搭在牧云舟的肩膀上。

“我当时想要让她进宫来帮着你，除了的确是想要让她入宫外帮你一把之外，的确是想着后宫的女子可以单纯些。”牧云舟道，“不止是为了你，也是为了我的两位母妃。”

如果后宫的关系到纯净，人人平和，自然也不会让他的两位母妃横死，可是他也知道，事情哪里会是这般容易的。

到了最后，没有一件事情会是简单的。

“不要再想了。”素和道，“你是皇上，以后有些事情是必须要做的，自然也不用总是想着我。”

如今会不去想着？牧云舟扭头看向素和，道，“我当初很是希望，你我之间不再是有他人，可是……”

素和的手轻轻的按在牧云舟的唇上，笑着说，“自从先皇出事以后，我就知道我们之间会有其他人，我都可以选择接受，怎么你反而不能？难道你是觉得，我没有能力处理好后宫之事。”

“的确如此。”牧云舟毫不隐瞒的说，“我的确是认为，你对待后宫的事情太过温和，一旦发生类似的事情，你未必会护得了自己。”

所以从一开始，牧云舟就希望初时入宫的女子，都是站在素和这一边的。

“李家小姐的确是很尊重于你，在外时就处处维护，无论真与假，都是可以用的人。”牧云舟道，“再加上李大人也很忠心，我才会选择她。”

至于是不是正确的选择，最后是要看着素和的。

“行，我知道了。”素和拍着牧云舟的肩膀，道，“不要再想了，此事，就先这样吧。”

牧云舟伸手时，就感觉到素和的头发还是湿淋淋的。

“怎么这么不小心，待头发干了以后再挽发啊。”牧云舟立即就站了起来，道，“这样会生病的。”

“没事的。”素和让牧云舟瞧着天气，“热着呢。”

“那也不行。”牧云舟拉着素和的手，重新回到屋中。

他按着素和的肩膀，坐在镜头，就替素和将头发散开。

嬷嬷原本是准备替素和再擦着头发，却是被牧云舟拒绝。

“我来吧。”牧云舟说着。

“不用了，嬷嬷来就好。”素和道。

“当初，我们在城外时，可是一直由我来做的。”牧云舟提醒着素和，“你可是都忘记了？”

“没有忘记。”素和羞涩一笑，“哪里是能够忘记的？”

“从前能做的事情，现在也是一样的。”牧云舟说着，就替素和擦着头发。

只不过，现在不想着要让头发不再潮湿，也是有些难。

牧云舟就慢慢的替素和梳着头发，忽然感慨的说道，“母妃当初提到过，在她初嫁王府时，父皇曾经为她挽发，让她觉得很是幸福。”

素和知道这位“母妃”指的是贤妃，毕竟牧云舟的亲生母亲在嫁过来时，是直接就入了宫中的。

“可是，有谁知道父皇薄凉，只怕南荣家。”牧云舟道，“我是绝对不会让身边的人，再受制于人的。”

“也不能这么说。”素和轻声的说着，“皇家从来无奈多，我从小就知道这些，也早就有了准备。”

夫妻恩爱之事，在皇家很难实现。

“再说了，纵然是普通人家，也未必会事事如意。”素和说着，“云舟，现在很好了。”

“还不够。”牧云舟按着素和的肩膀，微微的俯身道，“不知为何，我只要看到你，就会想到母妃，总是觉得很是不安。”

“你是怕我害人，还是怕我被人害呀。”素和打趣着。

牧云舟不由得收紧了手上的力量，压得素和的肩膀微微的发着疼。

“我知道，你方才只是玩笑。”素和缓笑着。

牧云舟摇着头，“我怕是你会被害，我说过了，你不如你自己想象中的强大，从来都是她在教你怎么做，而不是你主动去做，怎么能一样呢？”

牧云舟口中的她，自然是指眉头着素和的“南荣容”。

“她的鹕是让人做过许多事情。”素和道，“可是你也不要把我想象得那么弱，可好？”

“不好。”牧云舟道，“单是为了母妃送膳食一事，你也猜到母妃未必会吃，却总是提心吊胆，更何况是其他？”

咦？素和转头看向牧云舟，问道，“你在说什么？”

“我知道你的想法。”牧云舟道，“比你自己知道得都多。”

素和忽然间不知道应该说着什么，她自然知道当时的皇后命令她送贤妃许多玩意，都是有问题的。

虽然没有人真的会指点于她，但是她是真的在怕的，甚至因为太过胆怯，时常会哭。

可是她总是躲了起来，不会让人知道，直到有一天她渐渐的习惯，认为自己也可以做到类似的事情。

那都是很小的事情了，牧云舟为何会知道。

“我可以认为，你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对我上心了吗？”素和故意用轻松的语气，对牧云舟说话。

牧云舟只是握紧了素和的手指，算是对素和的回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