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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雅之瞧见顾维安停下,警觉心大起,四下瞧了瞧。
并没有异样。
他眼看着顾维安侧身,目光落在身侧由琴叶榕、绿色藤蔓等植物组成的墙体上。
密密实实的枝叶和置于其中的网面巧妙地阻挡了外面人的视线,谁也看不到里面的情况,只听见有男男女女的笑声,说话声。
夏雅之仔细辨认,没有白小姐的声音。
夏雅之松口气,而顾维安也收回视线,径直往前走。
仿佛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
二楼,枣红色的门甫一推开,扑面而来的怪异性气味,如细密嚣张织出来的大网。侬艳而混乱的香水,呛鼻的烟味,酒精、甜腻的蛋糕……这一切混合在一起,令人头昏脑胀。
顾维安沉着脸,大步走过去。
顾清平的狐朋狗友,听见声音,齐齐地抬头,看到顾维安后,吓的掉了手中的香烟:“……安哥?您怎么来了?”
顾维安没说话,立刻有个机灵的指指:“清平刚刚喝多了,现在在睡觉。”
猩红色的沙发,顾清平正躺在一女孩的大腿上,他闭着眼睛,衬衫也松松垮垮,露出大面积的锁骨。
他的肌肤和顾维安同样雪白,这些都来自他们的母亲。
另一侧,还有女孩子在跪着泡茶。
黑色的蕾丝改良旗袍裹着雪白的肌肤,锁骨上放着一粒蓝莓,膝盖因为跪地太久而充血发红。
顾维安一眼看过去的时候,周围的狐朋狗友一点儿动静也不敢发出,一个个乖的像被阉了的鹌鹑,齐刷刷地保持缄默。
顾维安没有发怒,他很冷静,微笑着说:“我找清平有些话要谈,今天这次我请了。”
“不麻烦不麻烦,”提心吊胆的鹌鹑们齐齐摇头,脚底抹油,“您慢慢和清平聊啊,我突然想起来妈叫我回家吃饭,咱们下次有机会再见。”
这些人也顾不得旁侧正亲密的女孩子了,干净利索地抬脚就走。不到一分钟,消失的无影无踪。
只余下方才被点了的十几个女孩子,弄不清楚状况,傻呆呆地站着。
夏雅之客气地上前,微笑着让女孩子离开,包括被顾维安当做膝枕的那位。
桌上放着一份冰桶,里面的寒冰冒着冷飕飕的凉气,顾维安垂眼瞧了瞧,一手揪住尚在睡梦中的顾清平。顾清平猝不及防被拉醒,还没来得及出声,整个人脸就浸在冰桶中。能凉到骨子里的寒气一瞬间席卷身体,他骂了句卧槽,又被拎出来。
隔着湿淋淋的头发,他咳一声,看到顾维安朝他笑了笑,问:“清醒了?”
顾清平跌坐在地上,发梢上的水在往下落。
包厢里其他的人都被清出去了,只有他们兄弟二人,以及一个夏雅之。夏雅之刚去拿了毛巾,被顾维安叫住:“不用。”
顾清平声音还带着醉酒未醒的沙哑:“哥。”
顾维安看着顾清平:“在外面浪了半年,婚礼也不来参加,你还知道我是你哥?”
顾清平双手撑地,讥笑:“那你呢?你明知道我对白栀……还用那种手段逼她和你结婚……我把你当亲哥,你把我当情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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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侧,白栀还在开开心心地体验着人生第一次泡夜店酒吧的快乐。
在被父母要求接管酒店之前,白栀一直有个小小的爱好,就是推理类的小说和漫画。
看的久了,也忍不住开始自己写。她新近构思的一篇漫画,就是一起发生在酒吧里的凶杀案。
一部分是为了取材,另一部分是好奇,白栀早早地和好友商量好,找一家夜店,想要充分地感受一下其中的氛围。
上午一直在开放式卡座,下午转战半开放绿植座,眼看入夜后人越来越多,鱼龙混杂。
防止有醉鬼闹事,白栀和廖一可简要商量了一下,决定换个包厢。
今晚生意格外红火,白栀刚预定完最后一间包厢,就有一带墨镜的女人匆匆走来,得知没有空余房间后,顿时面露失望。
白栀看了她一眼,转身上楼;廖一可紧随其后,压低声音,有些费解地问白栀:“刚刚那个女人……好像是珍可?”
白栀:“嗯。”
廖一可惊奇:“你反应这么平淡?那个可是珍可,别忘了她前不久刚和你老公一起传过绯闻哎!”
白栀说:“一个小明星而已。”
珍可新近凭借某部网剧有了几分名气,上周被人拍到夜晚在塞纳河边清唱。有人眼尖,扒出长椅上坐着的男人正是顾维安。
顾维安虽低调结婚,但因颜好多金,在某些论坛上的“心目中的理想男友”排行榜中始终占据前排。而珍可新近火热,与已婚男的不伦之恋无疑更能吸引公众眼球。只不过那些营销号疯狂转发不过半天,便悄然销声匿迹。
白栀当然知道这件事,说不在意不可能。毕竟是合约婚姻,在婚姻存续期间出轨,无疑是对神圣合同式婚姻的背叛。
今天她点了很多男人服务,也是礼尚往来。
你听一个小姐姐唱歌,我就看好几个小哥哥跳舞嘛。
扯平了。
白栀不愿意和珍可有什么牵扯,偏偏她走几步过来,紧紧盯着白栀身侧的离骚。
在暗影中,光线不明亮,离骚的眉眼与顾维安愈发相似,只是他身材单薄,皮肤颜色更深,身高也低了那么几厘米。
珍可怔怔地看他的脸好久,拿出手机和卡,问白栀,语气却不怎么客气,上来就问:“这个人我要了,你点他花了多少钱?我双倍补偿给你。”
白栀礼貌拒绝:“不用,我不换。”
离骚跟在她身后往前走,珍可有点愣,几步追上去:“嫌价格低吗?我可以多出五倍!”
白栀看也没看她,只是皱眉:“小姐,您听不懂吗?我不需要。”
珍可转而问离骚:“这个女人给了你多少小费?我给你十倍,你愿不愿意跟我?”
离骚脸颊烫红。
他刚刚做这行没多久,此时乍一经历被人抢夺的滋味,顿觉手足无措。
珍可追问:“你愿不愿意?”
廖一可忍无可忍,插嘴:“你这人好怪啊,抢别人东西上瘾了是不是?你上辈子是当强盗的啊?”
珍可看廖一可:“我和你说话了么你在这儿逼逼叨叨?”
一句话触了白栀逆鳞。
白栀微笑着看珍可:“您说话这么好听,想必刚刚上完厕所后一定擦过嘴了吧。”
珍可一时没反应过来:“啊?”
白栀:“还是说,小时候您天天和狗在一块玩,以至于现在完全听不懂人话,自己也只能学犬吠?”
珍可终于反应过来自己被她骂了“口臭”,气急败坏:“你……你……”
你了半天,没憋出句话。
白栀说:“别人拒绝了你不听,上来就抢人。你没看人不乐意吗?脸皮比城墙拐弯的地方还厚,你怎么不把自己脸皮捐出去让国家研究防弹衣啊?”
而另一侧,被顾维安指派出去买饮用水回来的夏雅之,猝不及防撞见自家先生妻子和小明星的争执,脸都惊白了。
眼看着珍可被白栀几句话堵的眼泪汪汪,确定白栀的嘴炮没输之后,夏雅之才神色恍惚地往包厢中走。
这……这这这该怎么和先生交代啊?
「夫人现在在外面为了点一个男陪侍和您的绯闻对象吵架。」
「先生我觉着您的头发有点绿。」
……
内心纠起惊涛骇浪,夏雅之脚步虚浮地推开门,双手将水递给顾维安:“先生。”
就在方才,顾维安“例行家法”,夏雅之没有亲眼得见,但此刻的顾清平,鼻子里塞了几张纸巾,颧骨上也有指节用力击打留下的伤痕。
现在的顾清平被打服了,也知道不该碰“那东西”,正低着头,萎靡不振。
兄弟俩关系虽不亲近,但顾维安对顾清平的确留了一手。
只是看上去伤重了些,其实压根就没伤到骨头。
顾维安已经洗净双手,领带衬衫没有丝毫凌乱
哪怕他刚刚教训了彻底触他逆鳞的亲弟弟,此刻瞧起来仍旧一副谈判桌上下来的模样。
端正严谨。
“赌碰不得,剩下的两样更不能碰,”顾维安仔细擦拭着手指,“回头把你收的那些东西全扔了,我不想下次去局子里捞你。”
顾清平捂着牙,疼的嘶了一声。
顾维安接过夏雅之手中的水,看他反应不正常,问:“出什么事了?”
夏雅之无意识地开口:“先生,您听说过有人头顶青青草原吗?”
顾维安:“嗯?”
夏雅之被他视线激的一抖,颤声开口:“那个……先生,我刚刚遇到了白小姐,她和珍可发生了争执。不过您放心,白小姐没有输,目前稳占上风。”
顾维安微微皱眉:“珍可是谁?”
夏雅之心尖尖都在发颤:“嗯……是一个女明星,就之前一直纠缠您的那个。白小姐和她在争东西……您要不要过去看看?”
顾维安打开一瓶刚刚送来的voss,喝了一口,问:“争什么?衣服?还是珠宝首饰?”
以白栀的脾气,估计她也就是和争这些小女孩喜欢的东西了。
夏雅之结结巴巴:“争、争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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