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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维安问:“你说什么?”
他难得露出这种神情,微微皱着眉,好看的眼睛注视着白栀,似是听到什么天方夜谭。
白栀思忖自己方才说法是否有些不雅观,安静两秒后,才用了个比较委婉的说法:“狗狗它刚刚做了点小手术嘛。”
顾维安的视线终于从她身上移开,白栀仰脸看他,看着顾维安露出一丝若有似无的笑。
他声音不大,像是自言自语:“我就知道。”
白栀:“?”
你知道什么?
没等白栀思考完这个令她困惑的事情,顾维安拍了拍她的肩膀,笑:“走吧,小朋友。”
白栀吐槽:“您变脸怎么比这天儿变得都快?”
方才还义正词严地教育她不能早恋不能和顾清平接近呢,突然把话题引到她狗狗上,又突然间说这种话……
顾维安没有在意她的小小抗议,站在她身侧,虽仍旧是旧友的距离,却比先前要近了一些。
旁侧树枝上的雪落下来,滴了一滴在他肩膀上。白栀看到了那一点湿渍,伸出手,又悄悄地收了回来。
唯恐亵渎了他。
“晚上想吃什么?”顾维安问,“和你父母说过了?”
“嗯啊,”白栀说,“我和爸妈说去找一可玩。”
她拿廖一可当幌子,偷偷跑来见他,这不是什么秘密,但顾维安此刻听着,心中却轻轻一震。
白栀已经走到他前面,她今日穿了双棕色的小靴子,底不高,也就五厘米左右,边缘处被雪轻轻打湿——她走路也不好好走,偏偏爱路边积雪未清的地方,踩在上面咯吱咯吱地响。这样有些孩子气的举动,旁的大人瞧见了,一定会谆谆教诲孩子。顾维安不,他看着白栀在雪上一走一个痕迹,留下小巧的、偶尔会有残缺的脚印。
很美。
小区附近的超市并不大,两个人仍旧花了近半小时的时间挑选。
白栀十指不沾阳春水,全程跟在顾维安面前,探头,好奇地看着顾维安熟练地挑选着水果、蔬菜。白栀完全想不通,为何顾维安只消用眼睛和手指就能准确分辨出橙子的甜度,也能轻而易举地选择到最新鲜的西红柿。
顾维安结完账,拎着两个满满当当的购物袋出门。白栀多次想要伸手帮他拎,都被拒绝:“免得累到你不长个。”
白栀立刻挺起胸膛,指责:“你不能歧视我,我明明已经长很高了!”
顾维安笑了一声:“是。”
白栀最最讨厌的就是他仍旧拿孩子的目光来看待她,她着意要表现,自告奋勇帮他洗水果。但手一碰到从水管中流出的凉水,立刻冷吸一口气。
顾维安赶她离开厨房:“好了,这么漂亮的手,不该做这种事。”
白栀盯着他的手。
顾维安的手也很好看,修长,天生就适合弹钢琴。
可他也做好多好多家务,做饭洗衣,打扫卫生,都是他自己来。
白栀慢慢地转回脸,她坐在沙发上,裹着一张毯子,摸着窝在她脚下的岁岁。
这半年的时光好像并没有太多的改变,顾维安还是那副模样,只是气质沉淀了些。不清楚是不是错觉,白栀总感觉,从超市回来之后,顾维安对她的态度好了许多。
少女心思敏感,白栀坐在沙发上,苦恼地一直思考到吃晚饭。而晚饭过后,顾维安看了眼时间,来不及收拾碗筷,先拿了衣服:“我送你回家。”
白栀不想回去。
她抱着怀中的岁岁,岁岁很乖,下巴搁在她胳膊上,露出一双黑葡萄般的眼睛。许久没有见过顾维安,白栀哪里舍得就这么回去,更何况,用不了两天,顾维安又该离开了……
白栀问:“我在你这里住一晚好吗?太累了,我想明天再回家。”
“不行,”顾维安一口否决,已然将她的小包包拿了起来,“别胡闹。”
白栀泄了气,怏怏不乐地应了声。
顾维安叫了出租车,他不放心,要陪同白栀一同回家。两家的距离绝不算近,期间,白栀数次想与他交谈,扭脸看到外面沉寂的夜色,又把话咽回腹中。
顾维安一直送她到别墅区门口,里面安保设施极好,他站在原地,看着白栀抱着狗狗进去,才折身离开。
白栀刚刚步入客厅,刚刚放下怀里的岁岁,听见父亲林思谨的声音:“去哪儿了?”
吓的白栀一哆嗦,她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着谎:“去找廖一可了。”
“她送你回来的?”
“嗯。”
客厅的主灯没有关,林思谨放下手中的报纸,摘掉眼镜,声音淡淡:“上去吧。”
白栀如蒙大赦,匆匆上楼。
坐在客厅中的林思谨双手合拢,若有所思地静坐了阵子,拿出手机,拨打电话,问门卫:“老张,刚才你说看见一个男生送白栀回来?”
-
接下来的几天假期,白栀再没有见到顾维安。
白锦宁难得休了年假,带着白栀一同离开帝都,一家人出游,白栀当然没有拒绝的道理。她只能在手机上和顾维安保持联络,难得见一次,没想到还真的就那么一次。
附中,白栀她们换了新的教导主任后,日常生活明显要比先前严格许多。直到顾维安假期结束,两人也没能再见到对方。
终于等到放寒假,白栀也没能闲着——林思谨给她安排的课程显然要比暑假更加紧密,白栀在各个辅导班和家中穿梭,白锦宁指派了一名司机给她,这令白栀隐隐有种被监视的不悦。但也只是在心头悄悄生了那么一部分,顾维安没有寒假,他不会回帝都,而除他之外,白栀不再具有不能够向父母言说的秘密。
顾维安是她唯一的秘密。
顾维安的第二年暑假也没有回国,他参与了老师所带领的某个项目。白栀不懂那些专业术语,但她由衷地为顾维安感到开心。
白栀如此想要赶上他的脚步,以至于她将全部的精力都用到了学习上,这一年的成绩突飞猛进,遥遥领先,白锦宁和林思谨对女儿的进步之大格外讶异,赞赏不绝。
但林思谨仍旧没有放下对女儿交际圈的审查,他是个尊重孩子成长个性的家长,也会立刻阻止暗地里有可能对女儿造成的伤害。
白栀养的岁岁已经长大了一圈,顾清平也天天一口一个“我儿子”,被白栀纠正了半天后,仍旧我行我素。白栀对这个中二竹马采取的就是爸爸对儿子的那种宽容,随他去了。她唯独在意的一点,是今年的圣诞节,顾维安没有回来。
他们已经有一年多没有见过面,只依靠偶尔的视频和电话。
白栀唯一能够确定的,就是顾维安如今仍旧单身。
他从一开始租住的公寓中搬走,如今和一位法国人同住,有几次视频时,那个法国室友开玩笑地凑过来,称呼白栀为“顾维安的小小公主”,白栀因为这个称呼雀跃好久,又强忍着,竭力不让自己表露出喜悦的神态,只可惜顾维安并没有因此流露出太多情感,平平淡淡地让室友不许调侃。
直到新年。
白栀算准了顾维安那边是晚上八点的时候,主动开视频,祝他新年快乐。
顾维安的房间很干净,如他在帝都时的居所。白栀看着他穿着灰色的家居服,脸上有着淡淡的倦容。
白栀原本想好了一肚子话要说,看到他的脸,又瞬间忘词。她手忙脚乱地翻出自己的笔记本,按照一开始记下的脉络来询问他的近况。
谁能想到,她为了今晚的视频准备好久,就是想陪他过个春节。
话聊到一半,白栀看见视频中,顾维安的室友走过来,叫他。室友语速很快,她仔细听,只依稀听室友让顾维安出去拿邮件。
顾维安站起来,和白栀说了声稍等,离开。
法国室友调侃顾维安:“顾,那个真的不是你女朋友?”
顾维安说:“还不是。”
他刚从一位教授的家中回来不久,老教授也是华裔,盛情邀请他喝了酒。室友能够闻到顾维安身上的酒味,也知道他此刻有些不清醒。
法国室友没能微妙地分辨出顾维安话中的意思,送邮件的人就站在门外,坚持要顾维安本人签收。法国室友瞥了眼,只看到那份邮件的地址是某知名的司法鉴定机构。
他对自己这位来自神秘东方国度的室友始终保持着敬畏心,毕竟在刚搬来时,他亲眼看见绅士的顾维安掰断了某个人的手指。
这令法国室友对顾维安由衷钦佩。
更令他钦佩的,是顾维安的这个疑似“小小女友”。
无论是在这个国家亦或者其他,成年男性和高中生谈恋爱都是件令人不齿的事情,要被加倍谴责。起初,室友以为顾维安也有些不道德的行为,直到他愕然发现,顾维安和她视频或者电话时,谈论最多的是她的学习成绩和生活近况。
无关风月。
顾维安一直在压抑着自己,不曾越过雷池一步。
一直和顾维安保持联络的这个女孩,似乎也不曾把他当作男友。
顾维安签收了邮件,带回房中。法国室友哼着歌,准备去洗漱。
这段歌声很好地掩盖住顾维安开门的声音,也令视频中另一段的白栀完全没有意识到顾维安去而复返。
她趴在桌子上,无聊地在纸上写顾维安的名字,一笔一划,不敢让摄像头拍摄到。正描画的出神,听见顾维安问她:“还在写作业?”
吓的白栀立刻将纸胡乱揉起来。
顾维安只看到那纸张上有个淡淡的顾字,最后一笔被惊慌冲的歪歪斜斜。
“没有,”白栀看出来他神色疲倦,问,“你是不是要睡了啊?”
“嗯,”顾维安手撑着额头,沉静地注视她,“有些。”
唯独在梦中,才能——
白栀把写满他名字的纸团攥在手中心,出了汗,将纸浸透:“那晚安——”
“晚安?”顾维安念着这两个字,笑了笑,那笑容竟有些苦涩,“栀子,我不想晚安。”
白栀:“啊?”
她茫然地看着顾维安。
“不想晚安,”顾维安说,“只想你夜夜难安。”
作者有话要说: 实在对不住了呜呜呜,我尽量保持隔日更叭。
另,祝宝贝们新年快乐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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