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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清尘良久不应,阿娇翁主小性子一上来,捧着那张脸一通乱啃,直到门外传来一声清脆的瓷器碎裂之声,阿娇翁主这才得意洋洋的站了起来。
她走到门前,伸手打开门,双手护住门,不让外面的人看到一点屋内的情况。
“我就知道你是故意的。”阿娇翁主瞄了一眼地上碎得极为‘安详’的一只白玉杯,挑衅一笑:“徐叔,这杯子很值钱吧。”
门外站着的男子身着一身极为老气的青灰色袍子,特意蓄着一把难看的胡子,原本四十一枝花的年纪,却硬生生的被自己这身打扮拖累得增长了十岁不止。
听着阿娇的话,徐叔向前走了几步,不动声色的将这片碎渣掩在自己袍子下面,而后轻咳一声,一本正经的说道:“翁主,您的矜持难道就这么廉价。”
“您若是有空,不妨就出去打听打听,这外边的人是如何说您的,您成日里赖在我们徐家,您可知道这长安上下出了多少关于您和少爷的话本子?”
“就当下,您的风头都要盖过我们家少爷了,您难道想顶着‘癞蛤.蟆吃天鹅肉’这顶帽子嫁进来,您自己说说看,丢人不丢人。”
徐叔的这番话,言辞混乱,逻辑散落,着句抑扬顿挫,口吻语重心长,若不是阿娇前日里听见徐叔和徐老鬼的谈话,没准阿娇就真的信了徐叔这一番鬼话。
“徐叔,您那日和鬼叔的谈话,我可都记着呢,待会我就告诉卿卿。”
徐叔沉吟片刻,严肃的神情顷刻之间变得谄媚,“翁主您有什么吩咐,老奴我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得给翁主办到。”
“这样就最好了,不过……”
阿娇翁主话锋陡然一转,徐叔眼巴巴的望着,生怕翁主大人口里说出什么令人‘欲哭无泪’的话。
“不过什么。”笑得慈眉善目,问得小心翼翼。
“不过有人说闲话可如何是好。”她低垂了眼睑,看着很是忧愁,如果忽略嘴角压抑不住的笑容,就真的和真的似的。
“翁主您是什么身份,那些人又是什么身份,这些人平日里看上去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心思卑鄙龌蹉至极,这不,老奴前日里见着桑大人家嫡小姐身边的贴身丫鬟小翠,拿着一包银子给了小巷子里写话本子的穷酸秀才。”
“老奴这一瞧,就知道长安城内的这些风言风语定然和那桑小姐脱不了干系,老奴当时一生气,着人将那些酸秀才打了一顿,并让其将话本中的名字换成了桑家小姐。”
“老奴想,明日里长安城定然是热闹非凡,又特意在望江楼为翁主您留了最佳的位置,以便您消遣消遣。”
“可是徐叔,卿卿知道了要怎么办。”阿娇翁主抬眸,眉宇染上了愁绪,还装模作样的叹息道:“您也是知道的,本翁主是一个善良的姑娘,这要是桑小姐一时之间被流言蜚语所伤,一时想不开,这可如何是好。”
“翁主您实在是太善良了。”徐叔亦是一声感慨的叹息,说道:“咱们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况且,翁主您这也是投桃报李不是。”
“您看呐,这桑小姐成日里如此仰慕翁主,都舍得花钱为翁主扬名长安,翁主您若是对其置之不理,着实说不过去,老奴听闻明日午后,太后娘娘欲着人邀您入宫,您不妨对太后娘娘提提,让太后娘娘赐个什么下去。”
“如此,才不枉费桑小姐对翁主您的满腔心意,翁主您意下如何。”
阿娇翁主携过自己胸前的一缕长发,含笑的点了点头,喜滋滋的说道:“不错不错,本翁主决计不是那等不懂感恩的宵小之徒,定是得回敬一二。”
“徐叔,卿卿不想陪我去看花灯怎么办,好伤心哦。”
徐叔:“……”
识时务者为俊杰,谁厉害偏向谁。
“少爷也真是的,怎么能让翁主您伤心。”徐叔满脸严肃,“您等着,老奴这就准备今夜赏花灯的衣服。”
说完,徐叔三步作两步的走了。
阿娇翁主关上门,兴高采烈地的在徐清尘身边坐下,小脑袋靠在徐清尘的肩上,一双手随之缠了上去,“卿卿,徐叔已经准备衣服去了,我们到了晚上就出去。”
徐清尘的目光落在书上,不曾应答。
“卿卿,你觉得我漂不漂亮。”阿娇翁主捧着自己的一张脸凑到徐清尘面前,“你要是不回答,我又想亲你了。”
闻此,徐清尘的目光淡淡了看了面前的女孩一眼,又轻轻的垂下,红着耳根点了点头。
“那我和你手里这破书谁漂亮。”她又凑近了徐清尘几分,笑得格外明媚。
“你漂亮。”徐清尘垂着垂着眸子,口吻有些无奈。
“那你还看这破书做什么。”阿娇翁主扔开徐清尘手中的手,搂在他的脖子坐在他的膝上,娇声娇气的说道:“徐清尘,我嫁给你,可不是让你做我先生的,你再这样成日里抱着这些书,我明日就一把火全烧了。”
“臣与翁主,总得有一个日后要教导我们的孩子,若翁主不喜,臣日后再不碰书籍,只一点,翁主定要将九曲回廊内的书籍尽数背下,方可作数。”
九曲回廊是镇北侯府中的藏书之地,拔地而建,九曲蜿蜒如回廊流转,数百年下来,扩建了不下百回,如今占据着镇北侯三分之二的面积。
等这些书背完,阿娇这辈子也就完了。
小时候,当阿娇随明华大长公主抛弃自家阿爹住到大长公主府的时候,高兴得笑掉了一颗门牙。
“我也没说你不能看书,就是,这破书不能比我重要。”她端着架子,自以为完美的岔开了话题。
“翁主成日里在这些书本上胡乱着词,臣可曾有只言片语。”
“那你想说什么?”阿娇瞪眼,“徐清尘,你要是凶我,我就哭给你看。”
“徐清尘,你要把本翁主捧在手心里疼,不能让本翁主受一点小委屈,本翁主这么漂亮,这么善良,又一心一意的对你,你不能辜负我。”
徐清尘觉得,他这十七年学的东西在阿娇翁主这一张嘴下全无用武之地。
“铃铛呢?”徐清尘貌似不经意的问道。
阿娇翁主一愣,接着从怀里取出一串金玲戴在自己的手上,一番动作下来无声无息,当阿娇翁主臭美的在徐清尘面前一摇晃,一阵清脆的铃音震得门外正欲敲门的徐叔差点吐出一口老血。
翁主大人,我们徐家的梵音铃不是您这么玩的,迟早是要出人命的。
“少爷,翁主,衣物都着人准备好了。”
话音一落,就听见屋内女孩言语轻快的抱怨着什么,而后,一阵脚步声越来越近,随之,房门被打开,阿娇翁主冲着门外的徐叔略有深意的一笑。
徐叔:“……”翁主您,还有什么鬼点子。
因着阿娇翁主刻意的一笑,这一路上,徐叔的心情有些沉重,不住的揣测着自己什么时候干坏事的时候一不小心被阿娇翁主抓住了把柄。
怀着忐忑的心情,直到将徐清尘和阿娇送上马车,徐叔还是没能想出个所以然来,正欲转身进门,眼尾扫过歪歪斜斜走来的人影,危险的眯起了眼睛。
来人满头花白,皱纹横亘,一身上好的料子这里一个破洞,那里一摊泥印,见着眼前晃动的人影,深深地打了一个酒嗝。
徐叔立刻退了三步远,脸上挂满了嫌弃,“你这是去乞丐堆里睡了一夜。”
“我这人从小做乞丐,这好吃的好喝的供着,我睡得不踏实,你看,”说着,指着自己塌陷的眼眶,“我今日眼下的乌青终于是消散了,这些年来,还是乞丐窝里才能让我睡得踏实。”
“那你穿这身衣服去做什么,穿你自己那身粗布短褐不就行了,非得穿上绫罗绸缎去显摆,徐老鬼,你这是什么心态。”
老鬼鼓眼,有些生气,“都是徐家钱买的,你这么小气做什么。”
“徐家的钱是用来给阿娇翁主置办首饰的……”徐叔的声音戛然而止,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脸上,接着说道:“是用来照顾少爷身体的,你成日里怎么就不知道节俭一二,你知道这件衣服多贵吗?”
“一千两,整整一千两,你这一个月天天去,天天剪,你难道就没有一丝一毫的羞愧,再说了,乞丐窝里的那些人,不知道你这身衣服的值几个钱,你要是真想显摆,改明带上一大包馒头去不是更好。”
“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可你也不能白白糟蹋银子啊,对不起你又不是我们徐家,你做事要有个分寸,当年小姐收留你,不是让你成日里醉生梦死的,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
老鬼无言,一路打着酒嗝进去了,徐叔追了上去,凑到老鬼耳边一直说。
“你说你都这么大年纪了,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那人抛弃你是她自己没眼光,换言之,就那种货色,成日里待在你身边,你难道就不嫌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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