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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睡去,明月高空,夜风牵动少女裙裾随着声声弦琴之音于竹廊漾开,当阿娇拖着半死不活的躯体回到菡萏院已快到戌时。

半个时辰后,洗漱完毕的阿娇翁主心思辗转不能眠,大晚上的抱着琴去了水中湖亭。

“翁主,你看徐大人给你送什么来了。”

苏娥一路小跑了过来,手中提着兔子灯闪着墨绿的光晕,莫名的温柔。

轻纱曼舞,弦音骤然消失,亭中的少女扔开膝上横放的古琴,起身抢过苏娥手中的兔子灯。

红眸的白兔子,提竿握在手中温凉渐暖,阿娇提着兔子灯放在眼前,眸中一片迷离,“真漂亮。”

“翁主,这兔子灯很值钱吧。”苏娥的目光落在灯上一刻也未曾移开,脑海中不断想着徐叔将兔子灯交给自己的时候,那一脸的‘扭曲’。

“你缺钱。”声音冷清,笑容痴然。

“不,奴婢不缺钱,就是问问。”想着自己屋子堆着的金银珠宝,她心中一阵恶心。

苏娥自小就有个喜爱屯财的癖好,被阿娇得知后,三天两头的赐财物,刚开始的时候苏娥心中喜悦,每日回去必定清点一番,逐日下来的某日,苏娥数着数着竟是直接吐了。

“这兔子是一整块玉雕出来的,血玉为眼,蚕丝为线。”

苏娥听着阿娇的话,仔细将兔子灯打量一番,“这发光的东西是什么。”

兔灯腹中,幽碧色的光点游移,映衬出朦胧光晕。

阿娇低眸,睫羽微敛,将兔子灯抱在怀里,有几分娇羞,“萤火虫。”

什么?苏娥瞪大了双眼,四月里的萤火虫,不,这不是重点,这兔子灯周身没有任何缝隙,萤火虫是怎么进去的。

“翁主。”苏娥深吸了一口气,神情很认真,“虽说奴婢比不得您学识广博,但奴婢也不是没脑子的,您莫要蒙骗奴婢。”奴婢真的不傻。

阿娇翁主给了苏娥一个嫌弃的眼神,欢欢喜喜的抱着自己的兔子灯坐了下来,眼神黏在兔子身上,像极了平日里看徐清尘的模样。

“兔子啊兔子,你怎么就不把你主人带过来呢?”她低着头,笑吟吟的对着兔子发着牢骚,“你一只死兔子也不能给本翁主暖床,也不能让本翁主搂着,啊!兔子,你怎么这么漂亮……”

苏娥:“……”翁主,奴婢还在呢,能不能收敛些。

她和青玉跟了阿娇十年,顶着奴婢的身份,做着暗卫的事情,当着半个贵族小姐,饶是历经人世种种,也被遇上徐少卿的阿娇翁主吓得不轻。

时不时的自言自语,时不时的翻墙爬洞,当然,这都不算什么,若是阿娇翁主精神一上来,逮着徐少卿就强吻,为此,她和青玉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

阿娇翁主耍流氓什么的,得清场,有人嚼舌根,要威逼,偶尔运气不好碰上明华大长公主在场,那场面,真是……一言难尽。

苏娥这番感慨万千,青玉已经走了进来。

她一身雪锦华裙,神情冷然,连着肩上站着的翠羽血鸢都移了移爪子。

血鸢:“……”它都要被冻死了。

“翁主,漠北的消息到了。”

阿娇将一只手臂抬起,血鸢落下,张开绯红的尖利鸟喙吐出一颗白色的珠子。就在这一瞬间,三双眼睛同时落在血鸢身上。

晶黑的眸子一转,脖子一缩,缓缓的张开绯色的翅膀准备悄无声息的飞走,它舒展的华丽的羽翼,眼看着就飞离了那人,一直冰冷的手抓着它的脖子一把扔了出去。

巨大的压力,天旋地转的摇晃,在离池塘水面一指的距离振翅而飞,尔后柔弱准确的落在苏娥怀中,湿漉漉的眸子万分的瞧着苏娥。

苏娥:“……”我真的救不了你。

阿娇掀眼看了一眼苏娥怀中的血鸢,接过青玉呈上来的锦帕,露出诡谲莫名的笑意,“苏娥,把剪刀拿过来。”

“哦。”苏娥点头,抱着血鸢离去。

怀中的血鸢低低的叫了几声,脑袋搭在苏娥的手臂上,冲着阿娇一阵摇头晃脑。

见此,阿娇一笑,眸光闪动。

“虎符。”洁白的锦帕包裹着那一粒小小的珍珠,手指轻轻的捻着上面的纹络,笑意不达眼底,“急急忙忙的赶回来,我当他真的做好万全准备,只待皇帝舅舅驾崩就能登临帝位,未曾想,被人玩弄股掌而不自知。”

“称帝,真是笑话。”将手中的锦帕和珠子随手扔下,她捧着怀中的兔子灯,瞳孔之间一片纯真,笑容明媚清澈,“兔子啊兔子,我表弟那么厉害,我要怎么办,你告诉我好不好。”

青玉思量着阿娇话中的含义,想来是南宫太后将虎符给了秦王,却被太子殿下给拿了去。她想着那位年纪尚小的太子殿下,心中恐惧。

依着前的形式来看,太子殿下劣势太显,可青玉却觉得,南宫太后和秦王根本就不是太子殿下的对手,更何况,还有阿娇翁主这个暗中的推手。

“翁主准备如何做。”

“既然两方已经撕破了脸皮。”她慢悠悠的说着,指尖也慢悠悠的落在兔子的耳朵,背脊和眼睛,“咱们也不妨再添一把火。”

“近来天色好,不长眼的鼠辈误打误撞的刺杀了秦王殿下,也是合情合理的。”说着恶毒的话,美目之间全无任何晦暗,纯净浅笑的摸样,令不知情的人心中好感倍生。

“翁主,剪刀来了。”说话间,苏娥已经走了进来。

阿娇看向苏娥怀中仰着脖子的血鸢,笑容有些诡异,“给本翁主阉了它。”

阉了它,阉了它。

亭中唯有血鸢这只畜生才配得上这个‘阉’字,苏娥的目光轻飘飘落在怀中的血鸢身上,血鸢一缩头,拍开翅膀就要飞出去。

“血鸢。”苏娥压着它正要动作的翅膀,一脸悲痛,“没想到,你是我阉的第一只鸟。”

血鸢伸长了脖子,扑腾着翅膀。

“对不起了。”苏娥说着举着剪刀就准备施行,手臂却轻轻一送,血鸢抖着翅膀消失在了夜幕下。

苏娥见血鸢身影隐没,捂着肚子笑了起来,“还神鸟呢,真没出息。”

躲在暗处的血鸢:“……”

“苏娥。”阿娇唤了一声。

苏娥连忙压下笑意,寻找着别的话题来转移视线,“翁主,楼明月那里还要不要适当的做些什么。”

青玉别开眼,为什么她会和苏娥一起留在翁主身边,她为什么会这么蠢。

“有太子殿下在,看好戏不是更好。”她似笑非笑的看着苏娥,道:“你这话题转的真是晦气。”

可不是晦气吗,大晚上的谁耐烦听到情敌的名字,尤其是这情敌比自己想象中的更加聪明。

今日之事,表面是南宫太后掌握全局,不费一兵一卒就拿下来楼家,可事实上呢?她的外祖母怕是不知道楼家早就投靠了秦王。

今日不过是楼家为了之后事败留下的一条明晃晃的退路罢了,毕竟一个主动投靠秦王的臣子和一个被迫投靠秦王的臣子,在事情走向不对之际弃暗投明的结果可大不相同。

前者狼子野心,后者百般无奈。

诚然今日为楼家种下了诸多隐患,可楼明月这一手也切切实实的为日后留下了生路,只可惜,她千算万算还是漏了一点。

外祖母,您可能还不知道,您的好儿子防着您呢。

苏娥一噎,吞吞吐吐的说道:“奴婢这不是怕破坏奴婢在您心目中的形象吗。”她也很无辜,脑袋一抽就说出来了。

“你还有形象?”青玉冷笑。

苏娥,“多少还是省下来一些。”

阿娇失笑,低眸看着怀中的兔子灯,整颗心又是一阵荡漾。

相较于阿娇回到镇北侯府的舒适,楼明月显然就不怎么愉悦了,楼丞相一回府就给了她一个巴掌,指着她骂道:“混账。”

楼明月也没有捂脸,径直跪在了地上。

“你做的好事。”楼丞相拂袖,冷眼瞧着地上跪着的楼明月,“枉费对你的悉心教导,你就是这样回报楼家的。”

“祖父莫气,容明月一一道来。”不见喜怒,不见哀愁,声音空旷无物。

“今日你若是说不出个所以然就去祠堂跪着。”楼丞相冷哼了一声,提步坐到了首位。

楼明月起身,朝后前方走了三步,正对着楼丞相站立,而后又身姿笔直的跪在了地上。

“今日之后,明面上我们楼家是与南宫太后连成了一线,可若是能利用好,待秦王事败就是一条生机,祖父也知晓勾践卧薪尝胆,我们逢迎着南宫太后,同时也要握住南宫太后党羽的罪证并且掌握兵卫。”

“只要控制了这些,孙女届时自有办法让楼家脱离险境,永世荣华。”她看着楼丞相的愤怒的神色逐渐变得平静而深思,继续开口说道:“只孙女未曾料想到,秦王竟防着南宫太后,行事未曾周全,还请祖父责罚。”

她的头磕在地板上,很重。

楼丞相摸着花白的胡子,良久才说道:“难为你了。”

“孙女不敢。”

“明月,你今年十六了吧。”

“是。”楼明月应声,短暂的一番沉默后,再次开口,“一切听从祖父的安排。”

楼丞相略微思量了一番,点了点头,“你能明白事理再好不过。”

“谢祖父。”

她依旧匍匐在地,心中思绪翻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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