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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黄昏渐老,屋内晚照晕染,怀中的少女踉跄着步子离开自己的怀抱,轻点的足尖似翩然而舞的蝴蝶。
“徐清尘,你看我……”她的指尖如花,笑容徐绽,月牙眼中雾气氤氲,“是不是特别漂亮。”
她的衣袂带过即将临去的夕阳,随后顺着徐清尘的手落于他的怀中,得意洋洋的晃着脑袋:“我就知道卿卿舍不得我摔倒。”
她的手揽着他的脖颈,徐清尘将人往怀里一带,伸手按着阿娇乱动的脑袋,这才道:“进来。”
徐叔目不斜视的指挥着人将水倒满浴桶,而后再领着人出去了,与此同时,徐清尘的手一松,阿娇从善如流的捧着徐清尘的脸一个劲的傻笑。
“安分些。”徐清尘将阿娇拦腰抱起走进内室。
室内,水雾朦胧,衣襟处系着的结被解开的一瞬间,阿娇翁主眼睛倏然一亮,推开徐清尘的手开始自己解,“卿卿,你是不是要给我沐浴啊。”
徐清尘不语,安静的看着阿娇的动作,眸色依然,不见半分改变,连着阿娇步入浴桶内,也只是淡然的将坐在一旁,就连着最后为阿娇重新穿上衣服也都是面不改色。
到了夜晚,怀中的少女睡得极不安分,一个劲的朝自己的身上蹭,看着成功将自己压制的少女,徐清尘忍住扶额的冲动欲伸手探了探她的脉搏。
他的手一碰到她却被她反扣住,扯着那只冰凉的手朝着唇边凑去,笑得格外的干净。
徐清尘全身一僵,绯色悄无声息的晕染了耳尖,而面前作乱的人还没能停住,直到阿娇陡然睁开眼睛,徐清尘迅速的伸手点了阿娇的睡穴,再伸手扣住阿娇的脉搏,确认无任何异样,这才抱着阿娇睡去。
而另一方,徐叔盯着手中的一颗白色的药丸,苦着一张脸,道:“这么重要的事情我居然忘记了。”
老鬼冷了脸,阴测测的问道:“你什么时候拿走的。”
徐叔将药丸收了起来,不欲多言。
老鬼嗤笑,徐令则他还不知道吗,给他几个胆子也不敢朝少爷下手,这一切就只有看少夫人自己了。
长路漫漫,任重而道远啊!
对此,阿娇翁主表示,真的非常远。
这一日,阿娇翁主又捧着自己的脸在镜子面前左照右照,从最开始的自信满满变得唉声叹气。
本翁主果然再也不是那个艳冠长安的陈阿娇了,这些天仿佛又丑了几分,倏然间,阿娇眸光陡然一变,厉色一转,五指成抓,眨眼间,一道黑影摔在了地上。
那黑影抬起头,露出一张极尽魅惑的面容,倒不是她生得有多美,而是周身的那股气韵令人无比的垂涎,这人,可不就是纪昀府中的舞姬十七。
十七自然也是认得阿娇的,此时见阿娇交叠着双手支着下颚,一派慵懒的朝自己望来的时候,她有些不确定眼前之人到底是不是长安城内的阿娇翁主。
阿娇翁主乃皇族贵女,怎么会有如此高深莫测的武功,更何况眼前之人的气质也与阿娇翁主相去甚远。
阿娇翁主是跋扈蛮横的,而此人明媚得像一团火。
“阿娇翁主。”十七小心翼翼的念着这个名字。
阿娇嫣然一笑,“怎么,这人世间还有谁有本翁主的这张脸。”
十七匍匐在地,道:“奴婢……”
等了许久也未曾等到一句完整的话,阿娇不耐烦的问道:“怎么,小舅舅还没有杀了你。”
她可还记得在别庄内听到的一番谈话。
往事再次被勾起,十七眼中闪过恨意和一缕无法言明的怨意。
“本翁主喜欢听故事,若你的故事好,本翁主也可以考虑留下你一命。”有怨有恨,那么自然也就有了利用的价值。
“奴婢没有什么好的故事给翁主,但奴婢有翁主在意的东西。”十七抬眸看向阿娇,一望进那双眼睛便再也无法左右自己的思绪。
“说说看。”
“楼明月之所以答应太子殿下的要求嫁给小王爷,一切都是为了徐大人。”
她的周身聚集着可怕的剑气,她不敢动弹,因为这一动,她便会立刻血溅当场,她看着那少女五指紧握,发丝翻飞,整个人如同地狱之中爬出的罗刹恶鬼,狰狞得可怕。
而这,也只是一瞬,那少女很快提着裙边跑了出去,自然的扑在来人的怀里,神情委屈,“卿卿,她说有人要和我抢你。”
十七不敢回头,甚至连逃跑的想法都不敢有,以她的武功还未站起来就得被阿娇翁主当场杀死。
徐清尘抱着她,无声的安抚,而徐叔则走到十七身边,露出招牌假笑,“姑娘,街上的那群人是找你的吧,来,我带你去。”
这话,是威胁。
当机立断,十七转向朝着徐清尘道:“徐大人,奴婢因无意中知晓安阳王小王妃与太子殿下的秘密这才逃到了此处,还请徐大人饶奴婢一命。”
她在赌,赌阿娇翁主对徐清尘的在意。
“你闭嘴。”阿娇翁主准备踢脚踹出去,却被徐清尘拉住。
“阿娇,听话,话问完了任你处置。”
阿娇瞪了一眼十七,牵着徐清尘坐下,“你要是一句话说错了,本翁主……”
这话戛然而止,指的当然是徐清尘未曾进来之时阿娇翁主的神情举止。
“你在谢家听到了什么?”徐清尘道。
“谢家家主是南宫太后的人。”十七说完迅速低头。
“你又是如何去往谢家的。”
“奴婢是被新主子送给谢家主的。”当然,这主子的名字十七不敢再提,想到适才阿娇翁主的态度,她心中一阵后怕。
“杀了她。”
十七瞳孔一缩,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人,这怎么可能,眼前的人如谪仙临世,而这三个字又未曾丝毫犹豫。
“姑娘,对不住了。”徐叔笑眯眯的看着她。
“徐大人,奴婢知错了。”十七再次匍匐,“奴婢是奉命而来。”
徐叔笑,“实话实话不就好了吗,惹这么多事情做什么。”
徐叔退去,老鬼走到十七身边,拇指在十七身上一点,巨大的痛楚顷刻传来,十七张着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身上冷汗直冒,不消片刻已然将里衣浸湿。
“少夫人。”老鬼将竹笛递到阿娇手中。
阿娇接过老鬼手中的竹笛,漫不经心的转了一圈,十七全身的痛楚这才消失。
“你是聪明人,该知道下场的。”阿娇笑得无邪。
“奴婢知晓了。”
阿娇拉着徐清尘出了房门,老鬼急忙跟了上去,只徐叔看着地上脸色苍白的十七,道:“仔细同老朽说说,那楼家的女娃娃准备如何做。”
“小王爷和小王妃已经到了此地,奴婢要做的是激怒翁主,并将翁主带进谢家,剩下的奴婢并不知晓。”
“藏在明华大长公主府中的奸细是谁。”他们的行踪一向隐秘,既然能专门在此地等候,必定是有人泄露了行踪。
他们这几人不可能,陈侯爷远在边关,消息传回来也得个把月,那么就只有离太子最近的明华大长公主。
明华大长公主自然不会暴露,那么也就只有与明华大长公主极为亲近的人了,否则,明华大长公主断然不会将血鸢带去的信笺泄露给别人。
“奴婢只是听令行事,并不知晓。”
“找到人,杀了她,她不死,你就去死。”
徐叔说完,踱着步子出了门,十七瘫软在地,怎么也想不到看上去这般精密的布局,如此的漏洞百出。
是的,她不想死。
十七站了起来,匆匆忙忙的赶回了谢府,她跪在地上,一锦衣丽人从内室走了出来。
她穿着一身红衣,梳着繁复的发髻,眉间朱砂一点,她在上首坐下,原本美丽的一张容颜阴沉得可怕。
这个时候,十七恍然发现,楼明月的穿着举止竟与阿娇翁主极其的相似,就连着原本狭长的凤眸也被特意化成了杏眸。
“如何了。”
“陈阿娇那贱人相信了。”楼明月眼尾一挑,声音狠厉。
十七不敢看楼明月的神情,直道:“翁主很生气。”
楼明月不屑的轻笑,端着身旁的茶盏,指腹摩擦着杯缘,道:“陈阿娇这贱人若不是投了个好胎,哪里活得到现在,你传信给殿下,只说一切依计行事。”
十七起身欲退去,只走了两步,楼明月开口,“慢着。”
十七停步跪地。
“陈阿娇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么快就背叛了本王妃,你莫要忘记了,你的命可是本王妃救下来的。”
陈阿娇蠢,可不代表着那人蠢,她不相信此举会瞒过他。
“翁主生气了,徐大人他……”十七的目光游移,不敢再言。
楼明月手中的茶盏扔出,惊呼咆哮的说道:“他怎么了。”
“徐大人哄阿娇翁主去了。”十七说完,匍匐在地,嘴角无声的勾起。
只有这个理由不能让太子信服,但是足够让一个女人深信不疑。
果然,楼明月身体朝后一靠,随后疾步走进内室,看着镜中的自己,指尖颤抖的摸着自己的脸。
不像,还是不像。
“陈阿娇,贱人。”楼明月拿着面前的脂粉盒砸向镜中,无力的坐在地上,抱着自己哭了起来。
为什么,他就不能看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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