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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请王妃恕罪!”
张幺幺忙深深屈膝:“王妃娘娘,冷氏与妾身都是来自小地方,虽承蒙您与夫人的关照跟着嬷嬷学了几日规矩,但奈何妾身二人愚笨,总有还未来得及领会之处,冷氏犯错,您惩罚自是应该的,但她不是妾身的奴婢,是世子爷专请来护卫妾身的,且也对世子爷有过救命之恩,若您当真处置了她,只怕到时妾身无法向世子爷交代。还请您手下留情。”
二王妃冷笑:“对你们世子有救命之恩的护卫?那又如何?便能因此不将本王妃放在眼里?她如此嚣张跋扈,只怕往后反倒要给你世子招惹祸患。本王妃如今叫她长个教训,你更应该感谢我才是。”
“王妃娘娘说的极是。”张幺幺道,转眸却去看一直作壁上观的曹氏,道:“只是夫人也知道,世子脾性向来古怪,若叫他知道今日妾身与冷氏跟着夫人来了二王府,惹得王妃娘娘不快,想必世子也是不肯善罢甘休的,到时妾身脱不了责任,就怕他犟脾气发作起来,又到夫人那里去闹一场,就不好了。”
曹氏脸上惬意的神色没了,看着张幺幺的目光渐渐阴沉,二王妃也气笑了,道:“真是没想到啊,你一个乡下来的再嫁妇,不安于室不守妇道不说,如今竟还敢威胁起我们来,是谁给你的胆子?”
张幺幺道:“王妃说笑了,妾身只是讲道理罢了。今日之事也是妾身教导不力,若您当真要罚,不如连妾身一起罚了吧,否则,若真叫冷氏残缺着回去,妾身却是无法向世子交代。”说罢便不再多言,低头等着二王妃的决定。
她一幅豁出去了模样叫二王妃愈发气恨,恨不得将她狠狠打死了事,但到底隐忍下来,与脸色十分难看的曹氏对视一眼,冷笑道:“我罚你作甚,不懂事的是你那护卫,不过既然你说她是你们世子的救命恩人,俗话说不看僧面看佛面,便是为了姑母,我也是要给世子这面子的。”
“只不过你身边的下人也太不懂规矩了些,既如此,本王妃便送你两个人,往后她们便替本王妃对你指导提点,免得再犯今日的错误。”
张幺幺听到她说不罚便知不会这么简单,果然,竟是要借此往她身边安插人手,可如今,她不得不应下,只好道:“王妃送的人自然是好的,妾身谢过还来不及。”
二王妃笑:“那是自然的,往后进了侯府,她们还可与你一起照顾世子,免得你太过劳累。”
张幺幺低眉:“多谢王妃。”
二王妃挥手,便有两个年轻女子被青玉带出来,二人见了礼,二王妃道:“流莺流茴,往后你们便和少奶奶一起伺候世子,少奶奶出身不高,对京中诸般事宜所知甚少,你们记得要时时提点,尽心尽力为少奶奶分忧,且不可仗着是宫中出来的,便傲慢不敬。”
流莺流茴忙红着脸道:“奴婢不敢,定会遵王妃娘娘之令,用心服侍世子,辅佐少奶奶。”
“很好。”二王妃颔首,对张幺幺笑着道:“这二人,想必少奶奶也不陌生吧?往后还望你们同心协力,好好伺候世子。”
张幺幺道:“妾身谨记。”
原来这才是这二人随蔡、卞二位嬷嬷前来的用意。也难怪当初流莺方见了她就一副打量却又十分看不上眼的模样。
闹了这一场,张幺幺是不好再呆下去的,二王妃端茶送客,只留下曹氏她们姑侄再亲近一番。
冷氏觉着自己闯了祸,心中十分不安,也见识到了高门贵胄的威仪。方才若不是张幺幺一力保她,只怕她当真要被打烂了嘴拔了舌给扔出去,只要想想那下场她便觉得心头发寒,满脸冷汗。心中生出忌惮,却也愈发感激张幺幺。
然张幺幺此时也并不平静。
她也算是经历了两辈子,见识了诸多的冷漠恶毒,她不惧生死,不怕受伤,为了手刃仇人,她觉得她可以忍受一切。
所以她淡然,同时也带着些冷傲,只因这世间的一切人情物欲对她毫无吸引力,因此她可以漠然地看待周围的一切。
可不久前有柳幺儿放弃自己只为遵守诺言让她再活一次;后又有冷氏为了‘她的不杀之恩’执意护她周全,之后更是听她说了几句,便随她从家乡来到了这个处处危机潜伏的京城。
柳幺儿只是个普通人,还是个软弱无用的女人;冷氏也只是个普通人,虽高壮勇猛,但在能摧毁一切的强权面前,她也脆弱的仿佛一块豆腐。
可便是这样的人,不过因为她给出的一点点东西,便交出了她们最诚挚的情谊,她一回回震撼,但毕竟心中冷漠已久,轻易不能撼动,直到今日,二王妃的几句话就险些叫冷氏如猪狗一般被虐杀,而她,差点救不了她。
若不是她一再拿出郁林肃的名号,今日,冷氏必定是要折在那里的。
张幺幺仿佛被狠狠抽了一个耳光,将她的置身事外、冷漠以对狠狠打散,将她打醒,让她不得不面对现实——要报仇,她必须得先活下去。
张幺幺心神震动,虽面上无异,实则心中波涛汹涌,一道道波浪翻涌着,摧毁着她高高筑起的冷漠心墙,一点点露出那底下柔软又温热的角落。
几人都不曾出声,任由丫鬟领着她们往前走,直到上了一座架在湖上的廊桥上,且对面缓缓走来一行衣袂飘飘的少女时,她方才反应过来,凝眉问那侍女:“我记得来时不曾经过这湖。”
侍女头也不回地道:“少奶奶别急,从这里走可直接穿过王府,走过这桥,再转过一道巷子便是二门了。”
话落时,那行人已到了跟前。
当中一个最引人瞩目的,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女,着洋红交领宽袖短衫,外套着同色织金海棠花短比甲,下着月白长裙,底部饰织金璎珞串珠八宝纹裙襕。
发髻上插着缠丝白玉蝴蝶缀流苏金簪,白玉花型耳坠,戴琉璃璎珞金项圈。
身形袅袅,姿容艳丽,与二王妃有四五分像,气质清雅,比之更显出三分清高来。
她身旁站着两个十来岁左右的小少女,梳着双丫髻,一粉裙,身形纤细,目光好奇;一蓝裙,身姿圆润,皱着眉头,目光不逊。
三人皆盯着张幺幺瞧,似是专等她一般。
那领路的少女果然停下,朝那蓝裙少女行礼称道:“奴婢见过郡主”,又向另两人道:“见过二位曹姑娘。”行完礼就站在一旁,丝毫没有向张幺幺介绍的意思。
张幺幺心中哂笑,也带着几人行礼:“妾身见过郡主。”又朝另两人颔首:“二位曹姑娘。”
那蓝裙少女皱着鼻子道:“你就是临安侯府那混子在外带回来的女人?”
那领路的少女依旧聋哑了般不言不语,张幺幺便道:“正是妾身。”
“呵,你脸皮倒是够厚。”那位小郡主背着手踱步到她跟前,围着她打量了一圈,最后在她面前站定,嗤笑道:“面黄肌瘦,粗鄙不堪,你到底是用了什么手段将那混子迷得神魂颠倒,放着好好的京中高门闺秀不要,偏要你这个不守妇道的卑贱女子?”
张幺幺笑:“妾身也不甚明白,若郡主实在想知道,不如去问夫君?”
“夫君?啧啧……”那郡主神色愈发鄙夷:“果然是上不得台面的贱胚子,婚礼未举行,尚未入侯府,不曾告宗庙,便对男子口称夫君。便是这夫君也是抢了别人的,为了能进临安侯府,你可真是不要脸到极致,本郡主着实佩服。”
抢了别人的?张幺幺下意识朝那十五六的曹姑娘看去,却见她也正瞧着自己,虽神色浅淡,却处处高傲,看她的目光仿佛尘埃,又带着些厌恶。
张幺幺忍不住笑了:“郡主也说妾身卑贱,倒是不知夫君为何偏偏看上了卑贱的妾身,却将那高门闺秀弃若敝屣。”
果然她这话一落,那少女神色便是一冷,抿紧了唇瓣,那些厌恶便再也掩饰不住。
“你——你这贱人!”郡主下意识去瞧那少女,她这动作便是不打自招了,霎时那少女脸色极为难看,那郡主更是大怒,上前一步二话不说抬手就朝她打来。
张幺幺心头冷笑,脚步往旁边一错,轻易就要避开,哪知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惊呼:“少奶奶不要!”紧接着被人猛地一推,张幺幺身体往前一扑,那郡主惊叫一声,霎时就被她扑进了湖里。
众人一愣,接着便是一阵阵惊惶大喊:“郡主被人推下水了!快来人啊!郡主落水了——”边喊着,便有好些仆人跳进了湖里往挣扎的小郡主游去。
她竟被人陷害了!
张幺幺脸色铁青,眼见那郡主被人捞到,松了口气的同时就要回头去看推了她的人,却在这时,又是一阵怒吼:“大胆!竟敢刺杀郡主,简直找死!”
霎时罡风猛烈袭来,只听冷氏惊惧大喊:“少奶奶躲开!”
张幺幺顾不上其他,就要矮身避过,却这人来得竟极快,狠狠一掌击在她背上,张幺幺只觉胸口剧痛,气息翻涌间,哇地吐出一口鲜血,人便站不住倒了下去。
晕过去前,她见那曹家少女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淡淡轻笑,极为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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